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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这儿的环境很容易让司朔联想到一个地方,电影院。

    电影院开什么国际玩笑!司朔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一个充满玄幻味道的修仙世界,哪儿来的电影院那群天天修炼像块儿石头一样的家伙们连电灯都没发明出来好吗!

    脑子里又昏又涨,像是吸入了过多的二氧化碳,司朔又像旁边瞅了一眼,看看是那家姑娘坐在自己身边,果不其然,毛绒耳朵大尾巴,身边的座位上蜷缩着一脸惊恐的小狐狸,还是化为人形的。

    怎么回事,司朔明明记得在自己昏迷前小狐狸的灵力可是被抽光的,怎么现在又化形了呢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司朔选择放弃。毕竟这儿连电影院都能出现,哪怕下一刻白布里钻出个高达来司朔都不觉得奇怪,就当它是一场了无痕的大梦吧,他安慰着自己。

    既然是梦,那自然要放肆些,在一个十七岁正值青春期少年(单指身体)的梦里,出现什么404场面都不奇怪。笑嘻嘻的司朔扭过头看到小狐狸担惊受怕的样子,伸出手,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

    “嘶…疼!”在现实里被小狐狸咬也罢了,在梦里还被咬,痛感还如此真实和强烈,这是让司朔不能忍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搞怪的想法,司朔又腾出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小狐狸另一边脸颊。

    “臭狐狸坏狐狸,让你咬我让你咬我!”

    两边脸颊都被揪住的小狐狸还真拿司朔没办法,细胳膊细腿儿的,在司朔怀里没能扑腾出一片儿浪花来,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流出委屈的眼泪,喉咙里还“啾啾啾”的叫着,看起来很难让人不心生爱怜。

    当然,司朔除外,他现在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什么小狐狸变成人形后还在说狐狸语,也就是那啾啾啾的声音。

    “臭狐狸,天天吃我那么多零食,还敢咬我,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捏成包子!”

    司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中仿佛堵着一股子恶气,而现在出现在身边的小狐狸正好成了发泄的对象——这样并不好,但毕竟是在梦里。

    太阳下面不可能没有影子,哪怕是像司朔这样淡然的人,心中也会积攒着暴戾,这些负面情绪是难以消化的纤维素,只能用别的法子让其从身体里排出去。

    还好司朔这些年爹疼娘爱师傅关心的,并未积累太多负面情绪,很快,他就放过小狐狸的脸颊,而此时的小狐狸,脸已经大了整整一圈。

    司朔一放开手,小狐狸就一口咬了上来,这一次,咬的是脖子,但被司朔躲过,咬到了肩膀上面。

    他并没有挣脱,因为自己心里也对其有着淡淡的愧疚,即使是在梦里,他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对待洛儿,于是专门选了一块儿咬了也看不出来的地方,任凭她下口。

    “这场梦如果就这么结束的话,那就真的太古怪了吧”司朔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心中疑惑不减——周围始终保持着一种不明不暗的环境,让人难以判断时间的流逝,这种度秒如年的感受他只在高数课堂上体验过。

    小狐狸终究是没把司朔肩头扯块儿肉下来,松了口,脸上仍挂着泪花,大尾巴扫来扫去,可怜巴巴的看着司朔。

    “啾啾啾!”

    “你说啥”

    司朔虽然知道这是狐狸语,但从未深入研究过,谁知道小狐狸在哪儿鬼叫个啥,说不定本就是一些没意义的话呢

    但是不回应也是不好的,身处梦里,不知为何,司朔反而有些害怕寂寞,生怕坐在自己腿上的小狐狸像被针戳破的肥皂泡,啪叽一下就没了。

    “大楚兴,陈胜王”

    司朔的回应换来小狐狸的两巴掌,打在脸上,司朔倒不是很生气,而是继续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whatdoesthefoxsay”

    小狐狸既不懂文言文,更不可能懂英文,每当司朔嘴里蹦出几句俏皮话,小狐狸总要啾啾啾一番,对于这种行为,司朔只当是在陪自家养的狗狗玩耍。

    很快,小狐狸好像也失去了和司朔“玩闹”的兴致,径直钻进司朔怀里,软绵绵的搂着他的脖子,浓郁的少女香味儿钻进司朔的鼻孔里,但他并没有任何出格的想法,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块儿发光的白布上。

    刚刚司朔就尝试过了,自己好像并不能离开座位,小狐狸也是,最多最多也只能钻进自己怀里——这又是为什么按理来说,在梦里,做梦的那个家伙才是梦境世界的主宰,可是哪家主宰会像这样,动弹不得而这里唯一的异常好像就出在那块儿白布之上。

    那块儿白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白,在司朔眼中,上面好像还跳跃着无数的花点儿,也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本就如此,但这已经足够引人注意的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呼吸,几炷香,几个时辰,亦或者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十年司朔不知道,唯一明白的就是,那白布上面,真的浮现出各种画面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还是部纪录片
    小狐狸睡着了,趴在司朔的怀里,耷拉着两只耳朵。司朔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像是在逗猫儿一般,她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手上忙着撸狐狸,眼睛却一定死死盯着那块不断浮现出各种让人看不懂图案的白布,画面逐渐变的有规律起来,司朔知道,“电影”马上就要开场了。

    房间再一次黯淡下来,随后那白布上浮现出一片连绵的山脉——这是第一次出现有逻辑的画面,司朔连忙正襟危坐,翘首以待。

    这幅画面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画面的角度也很奇怪,像是通过航拍,闪过了一大片未曾见过但十分壮阔的山色。

    主角登场了,是一位身着异族服饰的少女,脸部不知为何被糊上了马赛克,看不清楚模样,翘着脚,在一架风筝上荡来荡去,衣服的样式和蕊儿有些相似。

    少女的姿态十分天真烂漫,但那架秋千却是越荡越高,达到最高处时,少女纵身一跃,落在一棵参天古树最粗大的树干上。

    司朔不太明白这画面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她只瞧见少女在温柔的抚摸着树干,然后双手合十,做出祷告的姿态。

    “真是位温柔而虔诚的女孩儿呢,”司朔不禁在心里想道,可随后看到的画面,却差点让他把下巴给惊掉。

    少女站在一座高山前,活动活动了手腕后,一拳轰上,整座山应声崩塌!

    真正的一拳崩碎一座山!

    这场面哪里跟温柔搭得上边

    “我去您是从遮天片场里穿越过来的吧!那儿的人喜欢动不动拳打一座山,跺碎一条河,姑娘这儿不适合你……”

    司朔的碎碎念没人理会,白布上的画面仍旧在不断发生变化——都是些日常生活的琐碎画面,有时是少女梳妆,有时是少女玩闹,还有的时候是少女身穿劲装,手持长弓和一群同样看不清长相的家伙去打猎。当然,能一拳轰爆一座山的姑娘,打猎的猎物自然不会是普通的豹豺老虎狼,而是些什么长着九个脑袋,身子看不到边儿的巨狼,翅膀如同精铁,一振翅能掀起飓风的巨鸟。

    司朔支着脑袋,看的兴意阑珊,他心里清楚,这画面上的女子十九九是蕊儿,但为什么自己的梦里,会出现蕊儿曾经生活的画面

    画面再次发生变化,出现了些许不同。

    有位男子,出现在白布之中。

    这男子和其他人一样,脸上同样被糊了一层厚厚的马赛克,但司朔确定,这个人就是与众不同。原因很简单,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整体基调都偏向于黯淡,唯有这男子出现的那一刻起,仿佛都活了过来,就连天上飞过的一只孤鸟,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男子鲜衣怒马,所着衣裳的样式和少女完全不一样,似乎是两个部落的人——事实上,男子的登场,确实是伴随着类似于使团一样的队伍出现的。

    使团的首领是位花白胡子的老头儿,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透着荧幕,司朔也能感受到这位老者枯瘦躯体内蕴含的无穷伟力。

    少女所在部落的首领也出现了,和白胡子老头儿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这是一场无声“电影”,因此司朔也不清楚他们在嘀咕些什么,只是画面一转,少女和男子一同出现在了一处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的地点。

    少女和男子之间保持着绅士距离,但通过少女频频回首的小动作可以看出,她似乎对于身边这一位已经有些暗生情愫的调调在里边了。

    这又是怎么对上眼了司朔搞不懂,荧幕里也没放,反正就这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少女回首频率之高,甚至让他有些担心这姑娘会不会把脖子给崴了。

    总之这一男一女就这么在斗兽场里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生,这让司朔大失所望——他还以为会发生一起突发事件,然后男子来个英雄救美呢!

    不过画面至此之后,好像变的有些不正常起来。

    首先是色调,刚刚也说了,画面在男子出现后明艳了起来,可是现在却又黯淡下来,比刚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有一点让司朔心悸的是,画面里出现的每一个人,身上好像都带着一丝癫狂。

    不,不光是人,出现的每一样东西,不管是有生命的花草树木,还是无生命的山川水流,隔着屏幕看上一眼,都让司朔心中躁意大盛,有种忍不住挥拳破坏周围一切事物的念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朔不敢再正视,而是偏过头,眯起双眼,继续观察着画面的变化。

    少女不再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而是穿上一副金光闪闪的铠甲,挥舞着双拳,在和什么战斗着。

    战斗,无止境的战斗,司朔看了莫约一刻钟,全是少女戎装搏杀的画面。战斗的对象也很让他摸不着头脑——是一团团没有形状的雾气。

    光线偏暗,司朔也说不准那些雾气的颜色,少女就这么提着双拳,重重砸向那些飘忽不定的雾气,看上去有些滑稽,颇有些堂吉诃德骑着驴和风车搏斗的冷幽默感。

    战斗的不光是少女一个人,似乎整个世界的修士都陷入了和雾气搏斗的行列,有少女部落的人,也有那位男子部落的人,还有许多山精野怪也加入了这次行列,不管是以前有没有仇怨的,在这一刻都放下了私人恩怨,似乎那些雾气才是最恐怖的敌人。

    那么问题来了,这雾气到底是什么司朔挠了挠耳朵,两条眉毛锁的死死的。如果把蕊儿带入少女的身份的话,一切或许都说得通了。

    蕊儿和尤星河是兄妹,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魔族和太虚都深恶痛绝。那么和他们战斗的,会不会是魔族和太虚呢》雾气不过是一种抽象化的表现手法

    司朔不敢下这个定论,只是将其当做一种推断,事实上,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奇怪。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妖怪了,一个散去一身修为,重新修炼,一个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重新活了过来,想到他们俩,司朔只觉得头疼。

    荧幕上的画面已经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司朔只是略微瞅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那上面所演绎的,无非是山河崩碎,天降流火,洪水滔天之类的灾祸,无数人在灾难中哀嚎,丧命。大地皲裂,旱涝交替,不光是修士,就连凡人的数量都十不存一。

    司朔曾在半睡半醒间听过荒说过,在他们那个年代,似乎经历了一场灾难。

    这都是太虚造成的司朔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可是又想起自己在圣姑郡遭遇那一位名字都不能说的大人物时,那暧昧的态度。

    太虚似乎在其中扮演的,只是微不足道的角色。

    司朔身上的冷汗,已经将衣服浸湿了个透彻。他知道,万物皆有因果,不管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了解了这些,就已经算是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或者躲的多远,始终摆脱不了这种束缚。

    “完了完了!”司朔痛苦的抱着脑袋哭嚎,就连怀里的小狐狸也被惊醒,一脸怨气的看着他撒疯。

    “你们都是大人物,何必把我扯进来啊!我只要每天坐在山头上看看日出日落就已经很满足了,什么阴谋诡计,我根本不感兴趣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 自闭的司朔
    “司朔!”

    小狐狸手里捧着一把瓜子,有些不满的戳了戳司朔的后背,陡然间吹来一阵山风,吹的二人衣衫猎猎作响。

    “干嘛”司朔慵懒的回答道,他盘腿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面前是万丈山崖,迎面是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一身月白色长衫散发着让人不愉悦的气味儿。

    小狐狸看到司朔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踹到司朔大腿上,然后把一把瓜子壳撒在他脑袋顶。

    按照往常司朔的脾气,小狐狸敢这么对他,早就被摁在地上一顿锤,最次也要被威胁个三天不买零食,可是这一次司朔连头都不曾转动一下,只是又拉着嗓子叹息一声。

    “你都在这儿坐了六七天啦!明叔叔让我过来看看你变成石头了没有!”

    “我又不是怨妇,怎么会变成石头。”

    “可是你现在跟怨妇也差不了多少呀!”小狐狸捏着鼻子坐在他身边,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到底怎么啦”

    “避祸。”司朔揉了揉自己跟鸡窝一般油腻腻的头发,回答道,“小狐狸呀,你说那些人为什么总喜欢背地里躲着耍阴招呢都一个个恨不得已经是能白日飞升的大人物了,还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坑人一脚,有什么事就不能堂堂正正,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打一架嘛!”

    小狐狸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随手将嗑剩下的瓜子壳甩下山崖,看着那些轻盈的碎屑乘着山风,肆意狂舞的画面,又打了个喷嚏。

    “阿嚏!”

    “冷的话,就回房去,窝在被窝里睡个回笼觉。”司朔随手拿出一把长剑,插在小狐狸跟前,厚实的剑意挡住了肆虐的山风——九十月份深山的清晨,确实有些寒冷了。

    “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愁些什么。”小狐狸又甩了甩尾巴,她有些懊恼的发现,只不过在这儿呆了一会儿,蓬松的尾巴上就已经沾了一层厚厚的露水,她很不喜欢这种湿哒哒的感觉。

    “说了你又不懂,快快快,回去,让小师妹炒几个好菜,我一会儿下去。”司朔摸了摸自己油腻的脸颊,无奈的发现,比起被不知名的大佬们坑,他更讨厌脏兮兮的自己。

    净尘术这种小法术虽然方便,但怎么也比不上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来的舒坦。

    “啊,你要下去啦!”小狐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喜悦,“那我马上去跟苏小小说一声,让她今天多加几个菜,嗯…再加一盘鸡腿吧!”

    听到小狐狸的自言自语,司朔扯动嘴角,笑了笑,目送小狐狸化作一道粉光,消失在视线里。

    世界又恢复了清净,司朔眯着眼,看着眼前如同橙子一般完全升起的太阳。太阳很温暖,驱散了山间寒气,但始终驱不散司朔心中的一抹阴霾。

    他在七天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一醒来所见到的就是自己位于云天宗灵竹峰房屋的天花板。

    半死不活的尤星河也被师傅顺手带了回来,被六长老给带了回去,一同带回去的,还有恢复理智的蕊儿,不过她一被带回来,好像就被掌门给带走了。想想也挺合理的,毕竟像那样一位老妖怪,脑子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异闻典籍,不好好压榨一番,简直对不起那十几层的藏经阁。

    司朔没兴趣管这些,包括宇文家之后怎么收的尾,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是那还没落网的太虚——不过原宿主已死,在怎么厉害也只能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就是不知道谁又会那么倒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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