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小子,你脸色好像有点差呀,”正当司朔回忆时,凌剑君的声音飘了过来,他已经收拾好了棋盘。看着他笑眯眯的老脸,司朔只觉得起了一身冷汗。
“难道小明那小子又在背后说了我的坏话不过也不奇怪,我带出来的几个徒弟里,就属他性子最跳脱,不过天赋也最高,收的徒弟也是,要比我强多了。”凌剑君自言自语道,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
“别多想,”明决子打断了他的话,“都已经过去了,况且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
“这是”司朔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掌门,掌门却将头偏向一边,显然不愿意回答他。
“好了司朔,别瞎猜了,你知道我们将你找来是做什么的吗”
哦,终于切入正题了司朔立刻认真的回答道,“听我师傅和掌门的话,您们二位似乎是因为蕊儿的事才找我的”
“没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位远古部落的女子。”明决子一招手,地面凭空多出一口水晶棺材,棺材中静静躺着位青皮少女,容貌安详,像是睡着了。
“蕊儿她怎么了”司朔瞬间有些慌神,这咋回事啊,和她见最后一面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你莫慌,”凌剑君安慰道,“她只是元气大伤,在自我修补而已。”
自我修补有躺棺材里修补的吗又不是蝙蝠精!司朔显然不信,但就在这时明决子开口解释道,“她们这一族的修炼方式和正常修士不同,以炼体为主,正常靠本能吸收天地灵气的话,想醒来得到猴年马月去了,这幅棺材是我在某次探索古代遗迹的时候发现的,对于正常修士没啥作用,但对于炼体修士来说则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一番解释倒还算合情合理,司朔也无话可说,只是继续问道,“那既然她在恢复,为何还要将我唤来呢”
“这个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明决子卖了个关子,然后将棺材收了进去,“你知道这女子的境界换成正常修士的话,应该已经到了逍遥境,正常逍遥境修士的寿命只有一万年,可她至少已经在这世上待了了万年,你知道她为什么能活这么久吗”
司朔当然知道,蕊儿能活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用了一门叫万鬼锁魂诀的诡异功法,但若他说出去了,显然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了保险起见,他只得卖傻道,“难道她上辈子是属王的”
听到司朔的答案,两位老人哑然失笑,显然他们明知道司朔答不上来,但也不应该是这样不靠谱的答案。
“因为她修习了一门叫万鬼锁魂法的功法,不过也多亏了这个,我们也确定了她的身份,”明决子淡淡道,“蕊儿应该是九万年前南瞻洲一个大族的圣女。”
“九万年前南瞻洲”
“没错,她应该就是在那段消失的历史中出生的,如果能唤醒她,对于我们了解那段历史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所以,那到底跟我有啥关系呢”司朔耸耸肩,“二位前辈,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士罢了,这件事似乎不该把我扯进来吧!”
“谁说的”凌剑君反驳道,他眼中所带的古怪笑意,让司朔遍体生寒。
“这些东西本不该让你知道的,但是,没办法了,你是亲历者,有这个权利。”明决子伸出一根指头,如剑一般,刺入司朔眉心。
下一刻,司朔眼中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掌门,明决子,还有凌剑君身上,多出无数条丝线,就如同他曾在圣姑郡中看到的那样,那是灵力的具现化。掌门身上所缠绕的都是致精致纯的红色丝线,那代表他的境界深厚无比,而其中又夹杂了几根淡黄色丝线。至于那两位老人身上则看不到代表灵力的红色丝线,整个身子都被淡黄色的丝线所包裹起来!
“那…那是什么!”这淡黄色的丝线勾起了司朔不好的回忆,难不成自己宗门的两位前辈和拿个怪物有沾染,那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在某一刻他认为,自己的全部生活轨迹,都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
“看到了吗”明决子笑眯眯的问道。
“那些…那些淡黄色丝线到底是什么!”司朔近乎咆哮似的问道,如果他回答说跟那老怪物有关系,司朔打算二话不说立刻抹脖子——虽然绝对无法成功,但至少得表明自己的决心。
明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不明白司朔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你别着急,我慢慢给你说道说道。”
“想必你也知道,红色代表的是修士的灵力波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境界的高低,毫无修为的凡人则是灰蓝色,将死之人身上则会泛着黑色。总之,每一种颜色都对应一种状态,可唯独没有淡黄色。”
凌剑君苦笑着补充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淡黄色所代表着什么,但是每一位步入仙门境的修士,身上都会被淡黄色丝线缠绕,就连原本的红色也会被替换成这个颜色。”
“这样么……”司朔稍稍冷静下来一点,掌门身上的淡黄色丝线很少,是因为他只是逍遥巅峰,还未步入仙门,而两位仙门境修士身上都是纯粹的黄色丝线,似乎的确和他们解释的一样,但司朔也不敢完全相信——毕竟他一共也只见过两次,第一次的经历更为离奇,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不过,这是我们曾经的结论,在你来之后,似乎被打破了。”
“什么意思”
“你看看自己。”
司朔闻言,连忙低头,然而所见的画面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自己,同样被这种颜色的丝线所缠绕,而且粗略看了一眼,其浓密程度还要高于两位前辈!
哦豁,完蛋。司朔像是喝醉了,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无光的双眼紧盯着鞋尖,喃喃自语道,“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还要我怎样”
司朔的表现完全出乎明决子和凌剑君的预料,他们以为司朔看到这幅场面后,最多会震惊,但绝对不会流露出绝望和悲哀的表情。
二人对视一眼,凌剑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司朔身边,将手搭在司朔肩头。
“这是怎么回事”司朔惊讶的发现,正当自己在心中骂娘的时候,身子好像突然变轻了,进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
打个比方,就好像在玩一款角色扮演游戏,可以通过键鼠操控人物移动行走攻击,可那些动作却无法反馈到坐在电脑前的玩家身上——仿佛一个在屏幕里,一个在屏幕外。
“他又在干什么”
凌剑君似乎正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司朔已经不再关心了,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心态。
凌剑君的手离开了司朔的身体,看着明决子询问的目光,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掌门走了过来,将司朔扶起,看着他颓败的脸色,嘴唇动了动,可什么话都没能讲出。
“二位前辈,我可以回去了吗”司朔蠕动苍白的嘴唇,低声问道。
明决子转过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死死盯着司朔的眸子,司朔毫无畏惧的和他对视着,如同一位桀骜的晚辈在反抗的长辈。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这里还有些故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不愿意。”司朔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坚决,“我累了。”随后挣脱了掌门的牵扶,独自向灵竹峰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两位老人一扫刚刚的阴霾,眉飞色舞的笑出声来。
不过笑了一会儿,明决子突然又换了副忧愁的脸色,“不过啊,我还是担心,咱们这样一激,万一他彻底自暴自弃了怎么办”
凌剑君正色道,“我相信小明的眼光,虽然他跟我闹掰了,但在看人这方面上,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要比我强得多。况且,若是这都接受不了,那干脆扯块儿大皮下山招摇撞骗去了,还修什么仙”
“所谓修士,就是要逆天而行,心中要是没那股劲儿,世事都得过且过,逆来顺受,那才是最为绝望的。”
“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明决子点点头,脸上忧色褪去不少,“只不过你告诉他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
“多吗”凌剑君反问道,“我怎么觉得还讲少了呢往上再推个几万年,恨不得攀山境的修士都在跟魔族作战,而我们呢有的修士到了脱胎换骨都没见过魔族的面,时间再往上推一点,全民都在和那些家伙作战,所以说,现在的孩子呀,还是缺乏锻炼……”
现在的凌剑君,就如同门口槐树下乘凉的老头儿,摇着蒲扇,调侃着年轻人,但他的神色却并无任何惬意。
“说起来,自从地鬼族活跃起来后,那些家伙也活跃起来了啊!”
“太虚么”明决子淡淡一笑,“确实如此,不过那有何妨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你说它们是蚂蚱,我们不也是”凌剑君手中多了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其貌不扬,但其中却又龙吟虎啸之声,周围的草木在这把锈剑出现的那一刻,全部不由自主的弯了腰!
“不,至少我们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七十一章 溪边一曲
从不知名小山走到灵竹峰,花了司朔将近半日的时间,他没有选择开飞剑或者驭气飞行,而是徒步返回,等看到灵竹峰大殿时,天已经擦黑了。
暮光落满整座山,仿佛披上一层金纱,群雁南飞,再添些炊烟,就是一副绝佳的农家唱晚图,放在以往司朔说不定会驻足欣赏好一会儿,可惜今天他没这个兴致。
大殿后有一条小溪穿过,往山下流去,这是司朔掘出来的,虽然修士的日常生活中并不需要水这种东西,但他还是力排众议给整了一个,说是引开灌溉花花草草,其实是他觉得,有山有水,风景才美。
回山后的司朔径直去了那条小溪,每当他心中有些不快时,他都喜欢独自一人在溪边走走,或者洗个痛快澡,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惜今天,这本专属于他的溪流,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袭白裙,梳着凤髻,发间插着一根肃静的步摇,但从背影上看,似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可是司朔看到了那根怎么藏也藏不住的蓬松尾巴。
“小狐狸”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司朔的呼唤,褪去鞋袜,白净的脚趾踏入浅浅的溪流中,鱼儿从她指缝中穿过,一切都很安静。
司朔决定不再打扰她,而是就近找了块儿满是青苔的大石躺下,枕着落日,打算眯一会儿,可是眼睛刚壁上,耳边便传来了丝竹之声。
小狐狸,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圣女洛儿,持着一把小阮,看着他,浅浅的笑。
“愿意听我弹一曲么”换了个人格后,她的声线也变磁性了许多,像一只小老鼠,钻进了司朔心中。司朔只觉得自己如同古时候的帝王,座下是正待向自己献技的妖精妃子——这不免让他联想到,前世似乎也确实出现过一位爱好撸狐狸的帝王,虽然最后被灭了国,还被人在史书上大污特污。
“这又何妨”
得到同意的洛儿十根修长的指头在阮的四根弦上轻轻拨了一拨,发出不太悦耳的声音,但紧接着,她的整个神态都变了。
要让司朔形容的话,就是整个人变的庄重起来了,上一刻还是轻佻的深闺思妇,下一刻就是在庙堂中高唱赞歌的大家。
不知名的调子伴着阮声顺着水流递到司朔耳边,他不懂乐理,但只要不是高山流水一类让人半懂不懂的调子,曲子里表达的他还是听得懂的。
“这是表达离别的曲子,”司朔颔首,叹息道,“你是在思念着谁吗”
“我只是一位弹奏者。”圣女洛儿放下阮,轻声答道,“今天你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我这曲子是不是太低沉了些……”
“没事,”司朔背过身子,尽量不去看那张迷倒众生的脸,但洛儿偏偏要走到他身边坐下,又将大尾巴搁在他膝盖上。
若是往常,司朔早就开始抱着那条主动伸过来的尾巴大撸特撸,可是今日他却出奇的安静,一是没那个心情,二是他有些不敢。
是的,他有些退却了,因为他害怕,自己那样粗鲁无礼的行为,会惹到身边的女孩子生气——自打熟识后,他第一次将洛儿当成女孩子看待。
洛儿那双狭长妩媚的眼睛似乎看出了司朔心中所想,特意把尾巴翘起来些,尾巴尖的毛已经可以戳到司朔的下巴了。
司朔的脸唰一下子从脑门红到脖子根,前世从没有和女孩子这般亲近过,这辈子以前和她的玩闹也从没当回事,雄性荷尔蒙从腺体沿着血管经过心脏泵到四肢百骸,只觉得每一块儿皮肤都滚烫起来。
“姑娘,请自重些!”生硬的从嗓子里憋出这句话,只有几个字,但司朔只觉得耗费了自身的全部力气,可洛儿听到这话后,不光没有住手,反而又将脑袋枕了过来。
“好香……”司朔不是没抱过小狐狸,可从没觉得那股香味儿居然如此剧烈,竟让他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司朔当然没那个勇气和脸面说出“女人你这是在玩火”这种傻缺到爆的台词,也没那个勇气将她推开——毕竟,谁不喜欢香香软软主动凑上来的萌妹子呢荒说的对,他的确很享受这个曾经梦寐以求的画面。
小狐狸这样挑逗他肯定是有目的的,司朔心里也清楚,但没有说破,他在等她主动提起。可是奇怪的是,小狐狸就这样靠在他肩上,任凭他吃着豆腐,从日暮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月亮出来了,星星也出来了,今天的月亮倒不是很完美,圆圆的盘子边缘缺了一角,但就算是这样,依旧照的天空一片清冷的辉光。
小狐狸眼中泛着光。
一股昏沉的睡意不由袭来——这在司朔成为修士后,已经是很少有过这种情况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小狐狸做了什么手脚。
趁着意识还算清醒,他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搂入怀中。洛儿的身躯真的很娇小,全身缩入司朔怀中还有剩余。
司朔突如其来的强硬让洛儿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冷静下来,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又用手指头轻轻挠着。
“怎么,兽性大发了”
他很讨厌这种将一切掌握在手的自信,这让他想起在圣姑郡见到的那个怪物,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在他的谋划中,如同一只提线木偶。
司朔揪住她的两只狐狸耳朵,恶狠狠的说道,“骚狐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疼……”揪住了耳朵这对她似乎造成了些许困扰,以致使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显得楚楚可怜,但司朔就是讨厌这一点,于是加大了力度,手指头和耳朵上的绒毛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也许是终于忍耐到极点,她再也绷不住那副魅惑天下的样子,张开嘴巴,露出尖尖的犬牙,一口咬在司朔脖子上——但这早就对他造不成什么困扰,毕竟以前在逗狐狸的时候被咬过无数次,早就习惯了。
“呜呜呜……”咬着脖子的小狐狸口齿不太清楚,司朔没听清她的话,不过这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小狐狸的耳朵捏起来的手感比尾巴差不了多少,捏一捏搓一搓,一身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不过糟糕的是,那股逐渐增强的困意让司朔难以抗拒,手上的力气也变小不少,让她一个扭头便挣脱了司朔的魔爪,而这时,她也松开了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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