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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司朔你怎么啦”

    “别…别靠,扶着我,快点!”只有在小狐狸面前,他才显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在白戟看不到的那一面,司朔满头大汗,双腿发软。

    “呼哧呼哧,特喵的,老子好不容易装一次x,终于算是成功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被揭穿啦!
    这是司朔第一次撒这么大的谎言,以一个王朝百姓的生命作为幌子,最后居然成功了。

    方才他所说的什么延年益寿的丹药,什么给敌国允诺的条件,一大半都是鬼扯——毕竟他只是个亲传弟子,哪来那么大能量,即便自己师傅再怎么宠着自己也不可能让他这么胡来,司朔觉得应该是信息不对等的优势使自己在这场博弈中最终获胜。

    白戟,大夏王朝的大将军,名字前面的头衔要都写出来三页纸都不够,可是在司朔眼中,只需要两个字就可以概括——凡人。

    一个凡人,一个对修士所知甚少,甚至大半错误的自傲凡人,而自己是修士,在前一段日子还恶补过东玄洲的历史,其中自然是包括大夏王朝的故事。

    “果然知识改变命运啊!”想到这里,倒在小狐狸怀中的司朔不禁泪流满面,如果不是恰好前段日子刚好看过关于大夏王朝的记载,了解到在它两侧各有一位虎视眈眈的敌人,恐怕这次自己还真得拉下脸来给那个长着一副欠揍模样的王爷道歉。

    不过那位白戟应该也是猜到了自己是在虚张声势,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满嘴跑火车的话里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哪怕仅有一条,也将会给现在这个王朝带来极大的伤害——他不想成为大夏的罪人。

    “不过,这事儿还没完呢。”司朔突然露出阴惨惨的笑容,让抱着他的小狐狸不寒而栗,差点手一抖把司朔给甩了出去。

    “司朔,你笑的那么恐怖干嘛!”

    “洛儿,你没闻到吗就是那个刚刚冒犯你的家伙身上,有一股你同类的味道。”

    “同类”洛儿狐疑的翘起鼻子仔细在空气中闻了闻,而后脸色变的铁青。

    “说了多少次,咱是青丘狐,不是狐狸!”

    司朔最终还是被甩了出去,不过还好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不需要在由人搀扶着,两条腿如同扎了根似的立在肿成猪头的白戈面前,他的护卫一脸紧张。

    “你还想干什么不要欺人太甚!”同样被侍卫搀扶着的白戟没白戈那么惨,但依旧肿胀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见司朔又来到白戈面前,他不禁勃然大怒。

    “诶,别紧张,我只想想请各位看个戏法。”司朔抬手示意白戈和白戟的护卫冷静下来,然后随手从戒指里掏出一张亮黄色符纸。

    “我这个人嘛,在山上还学了一手看面相的本事,这位王爷今日虽和我闹了点矛盾,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光原谅了他,还免费为他看一次面相。”

    司朔示意围在他身边的侍卫散开,然后亲自将他搀扶到地面坐下,接着绕着他转圈,同时嘴里还似念诵着一段模糊不清的经文。

    这一副做派确实唬到了不少人,看司朔认真的神情,在场的许多侍卫还有官员已经相信了司朔确实会看面相这一说法,就连白戟也好奇的看着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来。

    而白浅浅和成川则是一脸尴尬——我云天宗什么时候会教授江湖骗子的绝活了况且别人听不清楚司朔念的是啥,但他们两个听个开头就认出来了——那分明是云天宗的入门心法之一,清心诀嘛!

    不过他们俩也没傻到拆自家师兄的台,就看见司朔像中了邪似的围着白戈又唱又跳,不断做着鬼脸。

    “哎呀呀,这位王爷,我观你双腿不稳,面色虚浮,精关松懈,一看就是纵欲过多的表现啊!男女之事虽好,但也要量力而行呀!”

    此话一出,顿时就有不少明白事理的人看出来,司朔完全就是狗屁大胡说。

    这白戈本就是以荒淫无度著称,再看看他这个身材加上一双纵欲过度的无神双眼,还有隔老远就鞥闻到的混合在血腥味儿里的脂粉味儿,谁不知道这位王爷是个贪花好色之徒

    白戟也收起了那副好奇的神色,沉声道,“仙家,若是还想戏耍我弟弟,请就此收手吧!”

    “不不不,我话还没说完呢。”司朔轻飘飘的把先前拿在手里的那张符纸贴在白戈脑门上,“纵欲过度其实倒无所谓,多吃吃大补之物就补回来了,可是阳气若是被妖物给吸走了,可就麻烦了!”

    “你这是何意”白戟一下子读懂了司朔的言外之意,低声道,“你是说,我弟弟和妖人有染”

    “你自己看看便知。”司朔指着脑门上贴了张黄符,看起来有些滑稽的白戈,“浅浅,给你叔叔解释一下,贴在他脑门上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张显形符,若一个人和妖物曾经有过接触,并且身上残留了大量的妖气,可以用这张符看清楚那只妖物的本体是什么。”

    “那么,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司朔闪开身子,露出惶恐无措的白戈,在他背后,站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狐狸虚影!

    “是狐妖!”

    已经有不少军士和官员给出了答案,不过也难怪,和俗世联系最紧密的妖物就属狐妖一族了。

    男的俊俏女的貌美,生性贪玩又聪慧,是那些读四书五经读傻了的书呆子们梦中的情人,因而狐妖的传说一直都是被凡夫俗子所津津乐道的,但也仅限于寻常百姓。若是上升到达官显贵,乃至王室之中,就会变成一顶写着“魅惑众生”“妖女乱国”的大帽子,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所以哪怕在这个已经存在妖怪的世界,王公贵族们碰到狐妖也得绕着走,多看一眼都是罪过,更莫谈和其接触了。

    而白戈背后久久没能散去的狐狸虚影,足以将其作为铁证,将他废黜了。

    其实司朔本不想利用这一点来落井下石,一方面是小狐狸怎么说也带个狐字,另一方面他也为那些漂漂亮亮的小狐狸精们感到不值。在前世,最有名的狐狸精是谁自然是妲己,可是让商朝毁灭的人呢按照封神演义的说法,本来就是众神的阴谋,按照现有的史料记载,那是他自己玩脱了,跟那只无辜的小狐狸精有啥关系但那些拿着笔杆子的文人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说酸,让人在史书上被骂了好几千年,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凡是在历史上留名的狐狸精们,都快被文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白戟的眼神眯了起来,如同一只正待捕食的野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大发雷霆的前兆。

    “来人,将白戈压下去,关押在天牢之中,等此间事了,在做决断!”

    “不…不要,二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白戈彻底慌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在离开行宫前和那位俏美人亲昵了一把,居然就这样被发现了,后悔之情恨不得将整个人淹没,但似乎已经晚了。

    “呵呵,若是别的什么精怪也就算了,但偏偏是狐妖。不知道一般大家都叫她们骚狐狸吗”司朔看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边恨不得将他吞了的小狐狸。

    “你那么生气干嘛,我又没说你!”司朔的手还是被她挠了一下,他有些不忿的说道。

    “哼!”小狐狸尾巴翘的老高,转过头不理他了。

    “慢着!”就在此时,那位一直冷眼旁观的国师阻止了白戟的手下将白戈带走。

    “我有些话想对这位道友讲,请将军给我个机会。”

    “国师请!”对于这位神神秘秘的国师,白戟还是给足了面子,毕竟等云天宗这帮子人走了后,还得他来帮忙处理一些烂摊子。

    得到允许后的国师走到司朔跟前,仅露出的一双眸子带着和善的意味,但司朔本能的竖起了汗毛。

    “喂,你想干嘛”

    “道友的铁齿铜牙,在下的确十分佩服,白戈身上确实有狐妖的气息,这个做不得伪,可是道友你身边这位姑娘似乎也藏着什么秘密吧!”他指着一脸疑惑的小狐狸说道,“道友是让她自己承认呢还是让我动手,亲自揭开她的真面目”

    “糟了!”感受到国师身上属于脱胎境修士的气息,司朔回忆起刚和小狐狸见面时她曾说过,这种青丘狐专属的障眼法只对远眺境及以下的修士起效,换而言之,这位脱胎境的国师从一开始就将小狐狸的耳朵和尾巴看的明明白白!”



第一百九十章 被关押的皇子
    司朔陷入了束手无策的状况。

    他毫不怀疑这位国师有让小狐狸的特征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方法,一旦那样做,白戈就立马有了翻身的理由。

    “都是他栽赃陷害的。”

    这句话一摆出,司朔就彻底没了反驳的理由,就连小狐狸和白浅浅还有成川师弟,都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小狐狸并不蠢,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司朔的苦恼是来源于她,于是便立刻换了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可是那位国师似乎没有一点儿心慈手软的意味,一双眼睛仍然饶有深意的盯着司朔。

    “道友,先别急着回答,还有条件可以谈的。”一道传音进入司朔耳中,显然接下来的话他并不想让外人听见。

    “条件”

    “没错,跟在白戈王爷身边的那只狐妖是我的同伴,而且她留在王爷身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吸食阳气——那只是她作为妖兽的本能,也不是为了祸害王朝,完完全全是要调查一样事情,所以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国师直接摊牌了,很真挚的口气,让司朔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事实上,他现在除了相信也没别的办法,毕竟在开启第二丹田前,他是肯定打不过一位脱胎境修士的,而且这里又是他的主场。

    “好,我相信你,只要你不揭发我同伴的身份。可是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我只需要一份白公主的血液。”

    血液这家伙要血液干嘛司朔看着这个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国师,差一点一句卑鄙的外乡人就脱口而出。

    “不必多想,我们不是坏人,”看到司朔犹豫的模样,国师解释道,“我们只是一群探求真相的人。”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司朔决定先使用缓兵之计,现在这家伙说的话让他感觉在面对一位疯狂科学家,心里总有些毛毛的,“得先问问浅浅的意思。”

    “请便。”

    司朔连忙传音给白浅浅,十分严肃的讲了来龙去脉,本以为她会犹豫片刻,但没想到白浅浅立刻满口答应下来,这让司朔有些无奈。

    “她答应了,”司朔又传音给国师,“不过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也不是那么方便取血。”

    “放心,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去找你。”国师回答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司朔的衣袖上撕了一块儿下来,“到时候我的同伴会顺着这上面的味儿找到你。”

    “莫名其妙,”司朔看着国师的身影渐渐远去,白戟也押着满脸绝望的白戈离开,这场闹剧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不,这只不过是开端。成川跑了过来,在休息一会儿后,鬼气彻底从他身体中排干净了,因祸得福的,他境界上的瓶颈似乎也有些松动,但是现在绝不是破关的时候。

    如果没有发生刚刚那一档子事,现在的成川完全可以悠然乘坐飞舟回到宗门,顺便在路上突个破什么的,但是偏偏……

    他又掏出那个布满裂纹的铜钵,满脸忧愁,把这么珍贵的法器给弄坏了,还不知道师长们要怎么责骂自己呢!

    “小师弟呀,别总哭着个脸,”司朔出声安慰道,“不就弄坏个法器嘛,小事!你师兄我这些年砍断的宝剑没有一百也有千了,想开些。”

    “那能比吗!”听了司朔的话,成川更是欲哭无泪,你可是整个宗门的剑道之星,哪怕把掌门的胡子给揪掉了他也只会哈哈一笑,人比人气死人啊!

    没去理会小师弟的黯然神伤,司朔又回到白浅浅身边,关切的问道,“浅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爷爷他是死于非命,”白浅浅目光坚定,“我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果不其然,师妹的回答和司朔所想的完全一致,但他并不如何高兴。

    这种涉及到俗世王朝的斗争,往往都是盘根错节,极其复杂的,先不说想要完全调查清楚,需要付出多大的人力物力,而即使调查清楚了,最后的结果也大多让人难以接受。

    但谁叫自己之前夸下过海口,要永远站在师妹这一边呢想到这里,司朔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算了算了,就当是博美人一笑,毕竟有位前辈为了逗妹子一笑把自己的国家当做玩笑,自己不过是费些精力而已,想想还是很划算的。

    接下来就没他们什么事了,成川小师弟还需要和大夏王朝的官员修士们讨论关于老皇帝黑化的事儿,也就是所谓的开会,白浅浅顶着灾星的名头,哪怕她是名义上的下一任女皇,也没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去触这个霉头。司朔就更不用说了,人生地不熟的,哪个会闲着没事去打扰他

    殿外的百官则被暂时遣散了,但被勒令不许离开皇城,因此今天皇城中的客栈每一家都人满为患。

    ……

    “可恶,放我出去,我没有被妖怪迷惑!”手带镣铐,满脸狰狞,一间昏暗的牢房里,白戈用拳头愤怒的敲打着铺满干净稻草的地面。他身上被殴打所致的伤口在修士的治疗下好了大半,囚衣也是洁净而保暖的——毕竟身为一位王侯,这点待遇还是得给的。

    没人回应他,因为这是一件特制的牢房,里面关押的都是身份极为敏感的人物,为了防止狱卒被诱惑或策反,只有在一日三餐的时候才会有被刺破双耳,割掉舌头,目不识丁的健妇进来送饭,打扫便溺。

    回想到这些,白戈彻底绝望,本以为自己二哥把自己关起来只是缓兵之计,可没想到他这么狠的心,居然将关押的地点选到了这儿!

    “可恶啊白戟,你一定是想独自侵吞皇位,才借此机会,把我弄死!”白戈的镣铐因为其愤怒的挥动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恶狗在吞吃骨头。

    在这间牢房里,因为没有狱卒的缘故,所以犯人不会受到虐待,但上的虐待并非是最恐怖的刑罚——白戈将目光投向四周,除了自己这一间有一扇透光的小窗户之外,其余的都笼罩在阴暗中,没有一点儿动静传出。

    孤寂,死一般的孤寂。白戈有些疯癫的笑了起来,如果持续保持这个状态,自己恐怕三天不到,就会被逼疯,到时候白戟那家伙登上皇位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白浅浅那个天煞孤星,肯定对皇位没意思的,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仙不修又跑回来,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来争权夺位的,那么白戟的竞争对手就只有自己一个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能早一点想明白呢!”白戈又是愤怒的一拳,锤在地上,可是有着那些柔软的稻草,只发出一声低沉的“噗呲”,连引起回声都不够格。

    疯闹了半天,身体本就虚弱的白戈耗尽全部体力,靠在用规整青石砌成的狱墙边,喘着粗气。他后悔,但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白浅浅那个女人,心里的怨气都像被点燃一样,怎么都抑制不住,她是大哥的女儿,自己明明是最尊敬大哥的……

    难道是嫉妒老皇帝,也就是自己爹对她那超乎寻常的宠爱吗又或者是她那个灾星的名头白戈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直到他听见左侧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里还会有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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