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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魂使之转生遇见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水麻麻

    血眉轻描淡写地说:“你就当提前学习了高阶课程吧,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

    从吴梅梅家回到转生殿以后,血眉消失了几天。

    等洪班终于不再被噩梦折磨得吱哇乱叫的时候,她神清气爽的出现了。

    洪班总觉得她是故意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学着去调试心里不适的感觉。

    血眉说过收魂使不是谁都能当的差事,内心不够强大的鬼,当了收魂使也可能失了分寸。最后变成孤魂野鬼。

    她轻蔑的瞅了洪班几眼:“”看了一回自杀的惨样就把你给吓成这般,我感觉你够呛啊。”

    “要知道,这吴梅梅的死法可比你的死法好看多了。”

    然后洪班就赌气的不理血眉了好几天。

    洪班委屈极了:这件事儿能怪我嘛!半年前我还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的乡巴佬!突然间就让我去学着做一个专门去和准备死的人或者刚死的鬼的人打交道的收魂使……拜托,入职培训里面也没有教人怎么在看到死人的时候不尖叫不被吓到吧……

    洪班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还算坚强的了,虽然从梦里好几次把血眉一脸不爽的“召唤”过来,可她一直没耽误正事,继续努力的学习着怎么去当一名合格的收魂使。

    就和在人间考公务员一样,当收魂使也有一个从学习理论到考试上岗,然后实践升级的过程。

    而血眉在洪班看来,就是自己的私人教练。

    据说一般初级鬼没有这种待遇,洪班是因为遭受了不白之冤,所以才给开了后门。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在洪班有幸见血眉收了一次魂以后,她开始对自己能不能胜任收魂使这一职务产生了深深的担忧,自信心不足总是会导致在学习的时候有点缺乏动力,一个収魂的口诀,已经背了三天,还是打磕巴,气得血眉给她踹下楼去了好几次。

    洪班哀嚎,为什么都死了,我还要这么努力的“讨生活”,当鬼也不容易啊!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了大半个月,转眼又到了洪班要跟着血眉出去见习的日子。

    血眉也是奇怪,就喜欢在“月例特权”的当天带着洪班出去。她说这是为了让洪班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当时浪费了她一个特权,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洪班瘪瘪嘴嘀咕着:“我也不想啊,我这不是被陷害的嘛,本来你都应该升官了。”

    血眉睨了洪班一眼,哼着说:“我耳朵好使着呢,不要在我面前说小话!”

    洪班吐了吐舌头,赶紧舔着脸凑上去问“师父,咱今晚去哪儿行善事啊!”

    洪班拿出工作本看了看上面闪动的小点,说:“走吧,带你去见个老熟人。”

    ——————————————————————————

    北京北五环外的一栋18层的居民楼。

    到楼下的时候洪班心情非常复杂,这里是她曾经和闺蜜一起居住的小区。

    是的,故事就是这么狗血:洪班曾经的闺蜜和她曾经的男朋友搞到一起了,被她知道的时候,闺蜜都怀孕了。

    他们合租以前,闺蜜已经结婚了。洪班带着男朋友和他们两口子一起在这个小区合租了一个两居。因为大家都在附近的软件园上班,觉得方便关系又好,就住一起了。

    谁知道洪班和闺蜜前夫工作都比较忙,闺蜜和前男友俩相对而言清闲不少。他们就老在家待着,这么孤男寡女一来二往的就**了。

    知道被劈腿以后,洪班默默地收拾行李离开了。

    她闺蜜前夫大闹了几场最后也不了了之。

    后来闺蜜离婚跟了洪班前男友,算起来现在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

    看到血眉带自己来到这里,洪班有种不好的预感,熟人……

    果不其然,血眉带着她来到了曾经熟悉万分的15楼2号。

    进到屋里就听见有女人压着嗓子在呜呜的哭泣,声音很熟悉。

    嗯……是佩佩,那个曾经跟洪班一起住了两年的坏女人!

    屋里有点乱,沙发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衣服和尿布。客厅有一罐倒在地上的啤酒,啤酒溅得到处都是。饭桌上有一些没吃完的饭菜,看样子吃饭可能刚刚结束。

    哭声是从主卧传出来的。

    洪班和血眉进到主卧,看见佩佩抱着孩子在床上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屋里东西散落了一地,刚才可能发生了争吵。

    佩佩拿出手机拨号,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她哭着说:“你回来!你回来听到没……”

    “你爸你妈要走走他们的,你不能走,你给我回来!”

    “我跟你说石头,你爸你妈做得那么过分,我忍得够久了,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每天从早到晚的带孩子,我真的好累!”

    “你爸妈不帮手就算了,还总是挑三拣四无理取闹,你有为我考虑过嘛……”

    “孩子没奶你怪我,孩子哭你怪我,孩子生病你怪我,你为孩子做了什么……”

    “你忙!全世界就你最忙!”

    “换了工作成天不回家,也不帮忙带孩子,就是打游戏睡觉,你把我当成你家保姆呢……”

    “你




第六章 初级考试
    回转生殿不久,血眉收到了一个惩罚通知。

    因为在阻止佩佩自堕的过程中,产生了主动性的肢体接触,并且用手接住了佩佩的孩子,相当于阻止了孩子“很有可能的”死亡结果。

    这两个行为非常严重,所以取消了血眉往后12个月的月例特权,并且三年内不允许升级,扣薪水三个月。

    血眉看着惩罚通知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她把单子交给洪班,说:“帮我存个档”。

    洪班拿着看了看,突然很兴奋的说:“师父,咱们还有薪水呢!”

    血眉给了她一个白眼:“没有薪水,你拿什么在这里置业啊!”

    “你住哪儿,每次出去収魂用的那些灵符都是需要花钱买的好嘛!”

    “还有你自己的衣服也是需要花钱买的。你现在身上的衣服还是我给你出的钱,记得你挣钱了以后还给我……”

    洪班瞅了瞅自己身上穿的这套丑不拉几的黑套装,瘪嘴。

    “这么丑还好意思问人要钱……送也送套像样点的嘛……”

    血眉装作没听到,敲了敲洪班的脑袋“往后一年你不能跟我出去见习了,就好好的留在殿里学习,等你考过了初级收魂使,我再带你出去収魂儿。”

    洪班望了血眉一眼说:“师父,这惩罚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呢你为了我仇人领了这么大的惩罚,人家睡一觉起来就把你给忘了,感觉你好不值哦!”

    血眉看着洪班的眼睛,很严肃的说:“记住,生命不分贵贱,对于每个人而言都只有一次。就算你的杀父仇人要自杀,摊上了你也得尽全力阻止他!”

    洪班比了个大拇指,血眉翻白眼:“而且……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王思佩(佩佩的全名),我为的,不过是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他自己不能选择,就这么死了,我看不下去。就算会导致他……算了,等他长大了再说吧!”说完甩甩头发,继续用妖娆的姿势趴在办公桌上看起了材料。

    洪班想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回人间去溜达了,心里有点小失落。

    虽然两次出去的经历都不是那么的愉快,但是在转生殿待久了,时常会怀念以前生活的环境。

    血眉说她这是因为刚来的原因,慢慢的以前的事儿都记不得了,去人间也都只是为了执行公务,什么爱啊恨啊,早都烟消云散了。

    “咱们就是努力的让人间少几个冤魂就好。”

    洪班开始为了能再去人间走一走而努力的学习収魂知识。

    收魂使考试和人间的公务员考试差不多,都是每年的固定时间段考试,一年两次,分别在四月和十月。

    就洪班目前掌握的知识来看,加把劲应该能赶上两个月以后的四月大考。

    想到这里,洪班摩拳擦掌的开始制定学习计划。

    开玩笑!洪班小学霸是他们县城的高考文科状元好嘛!这种理论化的考试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洒洒水。

    她比较没把握的是文考以后的操作考试,需要记住的口诀太多了,而且据说会有很多很多平时不一定能遇见的状况设定,有需要凭运气的成份在里面。所以她觉得应该多学习一些,保证一次过关。

    在洪班冲刺学习的这段时间内,血眉每天照常出去収魂,没事儿的时候来看看,考考洪班掌握知识的情况。

    血眉感慨:“你怎么突然跟中邪了似的,每天这么认真的学习呢!”

    洪班很认真的说:“师父,跟你出去了两次,我发现去救人挺好的”

    洪班点了点头:“虽然咱们主要任务是収魂,但是一个月能救一次人,我感觉比収魂有意义。”

    “我知道你每次救人都用那种腻死人的声音也是有原因的,而且你说几句话一个想跳楼的人就能听进去,我也觉得好神奇。”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我准备跳楼的那天,你跟我说的话其实挺平凡的,为啥我却动摇了呢,这一定有什么窍门在里面。”

    “我想尽快的跟着你出去収魂,学着去挽留那些绝望的人!“

    “这是一件积功德的事儿,我太想去做了所以我一定要尽快考上收魂使!”

    血眉笑眯眯的说:“腻死人的声音你也想学吗!”

    洪班顿了顿,赶紧换上谄媚的笑:“不腻不腻,我的意思是,太甜美了,简直就是一个听到骨头会酥掉的声音我当然想学啦,能救人的技能我都想学,生命这么珍贵,能救人一命我这趟阴间就没白来呀!”

    血眉冷哼了一声,仰着头走开了,边走边喊:“给老娘把腻字写一万遍再来见我!”

    “师父,我错啦……”

    正式考试那天,洪班早早的来到了考场门



第七章 吴梅梅(一)
    我叫吴梅梅,出生于有江南水乡美称的一座南方城市。

    父母都是本份的普通事业单位职工。

    从小生活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没有太愁过吃穿。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大四岁,妹妹小三岁。

    我就是传说中爹不疼妈不爱的“夹心娃”。

    大哥是家中长子长孙,自然是备受关注的。

    小妹是家里老幺,也被爸妈偏袒一些。

    于是我就这么不咸不淡不受关注的在家乡一直长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那年,我高中毕业。

    暑假为了攒点上大学的学费和零花钱,找了份假期工,在咖啡厅里当服务生。

    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位大叔。

    他每天下午都会来店里待一会儿,一般会点一杯美式。

    有时候一个人带本书,有时候带着朋友简单的聊会儿天,基本上都是男人。

    他偶尔结账的时候会给我一点小费,钱不多,但总会让我感觉他与众不同。

    后来店里人不太多的时候,我也跟他聊几句。

    他知道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考了中文专业;

    知道我喜欢喝拿铁,喜欢大红色,喜欢吃甜食,喜欢薄荷味,喜欢收集地图;

    想留很长的头发,烫很好看的大波浪卷……

    但是后来回想起来发现,都是我说的多,关于这位大叔,我竟然知之甚少。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有家室,是否是本地人,是否有什么不良履历。

    在打工结束前两天,我犹豫着是否要问大叔要地址或者电话号码。

    那天大叔照常来店里喝咖啡,一个人,然后点完单突然跟我说:“我要移民去国外了”。

    我有点慌神,我以为可以慢慢了解他,就算我去了北京,我也可以跟他写信或者电话联系。

    我也没有太考虑大叔是否愿意跟我有联系,就单方面的认定我们会一直联系下去。

    可是突然间他告诉我要去很远很远,可能我这辈子也去不了的地方,

    我有种满心欢喜突然落空的感觉。

    大叔看出了我眼里的失落,说这段时间聊得很投机,

    如果不介意的话,他想在离开之前请我吃顿饭。

    我没有迟疑的答应了。

    我们约在我打工结束的那天晚上,离我家大概两条街的一个酒店的自助餐厅里。

    大叔说他不是本地人,是公派过来开拓市场的,能认识我非常开心。

    听他这么说我也很开心,甚至第一次尝试着喝了红酒。

    跟他聊了很多成长过程中的趣事,以及将来的打算。

    晚餐快结束时,大叔用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他望着我说:“梅梅,如果我不出国,原本是希望能找机会去北京跟你有进一步的接触。”

    “可惜申请了很久的出国机会突然就下来,我要走了。”

    “现在说这些虽然不负责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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