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仙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掩耳盗铃01
“这是……六神恐咒!”
张闲一眼认出了法术,竟然就是六神恐咒的蛇咒,即便他也修练六神恐咒,但这眼镜蛇诡异无比,蛇咒从他的双眼,直透心灵,这蟒蛇吞噬的
第九十六章 旁门左道在洛山
看着小韵生气的模样,张闲心里有些莫名愧疚,但他也没做错什么吧,一直都是这妖精在逗他玩,反而让他觉得愧疚了,真是奇了个怪。
“小韵,你是高高在上的妖仙,道行高深,超脱生死,需要我如何报答救命之恩只要我能做到的,且不违背道义,我都答应。”
他慎重的说着,心里却是苦笑,在这妖仙面前,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吧。
秦子韵闻言,却是狡黠的笑了,眼眸一转,刚才还生气的模样,立刻就变成了欣喜,念头一动,阴风掠过,秦子韵亲近在张闲身边,翘起小嘴说道:
“这可是公子你自己说的,我要公子与我双修。”
“双修,这……”张闲愣了愣,接着便是苦笑,怎么又是这无理的要求。
“公子,这不为违背道义吧,莫非公子嫌弃我是一介妖物”
秦子韵的语气,楚楚动人的模样,绝美的眼眸凝望着张闲,她就不信了,以她的媚术,还动摇不了这小混账的定力。
“这个嘛……好像是不违背道义,我一介凡俗,岂敢嫌弃仙道中人,可是……”
张闲有些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他心里一直想着,要收了这妖精做宠物,但这双修之事,他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吧。
更何况他也很疑惑,为什么非要跟他双修
原本他还没怎么在意此事,只以为妖物不通礼法,都是这样随性,但他发现,小韵并非随性的妖物,却一直这么执着要跟他双修,并且隐藏了真身,这反而让他起了疑心。
“小韵,这双修的事儿,乃是男女结合,终身相伴相依,我们认识的时日尚且短暂,还不了解彼此,要不等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
他的用意很简单,暂且拖着,等他抱丹入道了,一定找出这妖物的真身。
“哼!”秦子韵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一脸我很不开心的样子,楚楚可怜似的,看得人心都软了。
不过秦子韵心里也是郁闷,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么,这小混账居然又拒绝了她。
“公子你骗我,刚才还说什么都答应,这就不认账了,我就双修。”
秦子韵柔柔的语调,像小女儿被欺骗要哭了似的,阴神缠绕在身上,不依不饶的撒娇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软了。
“……”张闲无语,忍不住动念了,被这么一个尤物缠着,真的有点把持不住了,但他心里已经起了疑心,这妖物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他还是忍住了。
“小韵,换一个报答的条件吧,你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许跟你双修,这似乎有点怪怪的。”
他心里也是苦笑,他倒是看过书里有很多这样的玄怪故事,书生救了一条白蛇,这白蛇就是妖,非得找到书生以身相许,而他被一个妖物救了,还得逼他双修,这报恩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见张闲不肯答应,秦子韵闷闷不乐的翘起小嘴,却只得作罢。
她当然也看出来了,揭穿了这小混账的身份,似乎就对她有了防备,而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发现了,这小混账的心智根本不像一个普通少年,她这样主动媚惑,只会适得其反,看来不能太急了,还得跟这小混账慢慢玩。
“罢了,公子这么不情愿,我不为难公子就是了。”
秦子韵说着,阴神离开张闲身上,就坐在旁边,跟张闲保持距离,也收起了媚态,突然就像便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还是一个妩媚妖娆的妖物,转眼就变成了清绝无尘的仙人。
“呃……”
张闲见状,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女人都善变,但小韵这妖物,变得也太快了,他都有点不适应。
“公子你怎么了,人家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因为仰慕公子,才倾心亲近,否则公子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妖物。”
秦子韵清冷的语气,心里却是坏笑,她看出来了,原来这小混账是吃这一套的,难怪跟着师姐当了徒弟。
“我可没以为你是水性杨花的妖物。”张闲赶紧否认了,心里不由得无奈,他是真的摸不准这妖物的性子,似乎跟小韵认识以来,他就一直被牵着走。
“哼!”秦子韵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张闲,说道:“公子不是在太虚上的古城郡么,怎么来了这洛山郡”
提起这事儿,张闲也是叹气,说道:“我原本想去太虚山求仙问道,却发现太虚山已经成了一片世俗之地,本想在古城落脚,大隐于市,潜心修行,却又发现古城郡有一伙邪人,只得爬山涉水,来到了这更偏远的洛山郡。”
秦子韵撇了撇嘴,这小混账竟敢说她是邪人,她问道:“公子你怎知他们是邪人”
张闲说道:“这伙人草菅人命,杀人练尸,修习尸术,这当然是邪人。”
秦子韵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质问道:“练尸和修习尸术,这就算邪人么那公子你下蛊假药,杀人越货,还修习六神恐咒,这等违背人道的法术,算不算是邪人呢”
“呃……”张闲无语,他做的这些事儿,全都被小韵知道了,他说道:“术无正邪之分,人心才有正邪,灵符道是咎由自取,而六神恐咒乃源于古巫,巫有大巫与小巫之分,犹如正宗仙家与旁门左道之别,不可一概而论。”
秦子韵又质
第九十七章 炼魂成妖本命蛇
一处偏僻的河边,一个奇怪的巫人,正在吹着一只惨白的骨笛。
这巫人的身形很高,足有两米,体形消瘦,瘦得像皮包骨头,一双眼睛很深幽,像骷髅头空洞的眼眶,衣装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气息很是阴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批着人皮的阴鬼。
巫人的身上,还缠绕着三条蛇,一条眼镜蛇,一条碗口粗的蟒蛇,还有一条手臂粗的黑蛇,这黑蛇正是被张闲所杀的那个巫人身上的黑蛇。
巫人的身后,还背着一个背筐,背筐用白布包裹严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隐约看见一对牛角支出来,像是一只牛的头骨。
巫人在河边吹着骨笛,古老呜嘟的音调徘徊,犹如一曲招魂的巫谣,沟通鬼神,通达阴幽,充满了古朴的神秘。
“哗啦……”
河里荡起一阵水花,似乎听到了骨笛的召唤,一个影子在水里游动过来,浮出水面,竟然是一具尸体,正是被张闲所杀的那个巫人。
这巫人死后,身上的黑蛇就逃回报信了,尸体被召唤了回来。
“哎……”
招魂的巫人叹了叹气,捞起尸体上岸,自言自语的说道:“师弟啊,何必为了争个面子,断送了性命。”
前几天,听闻白家镇,来了一个太虚山的道人,道号玄天子,害死了陈仙娘,不少巫人都在打听这事儿,然后找上他们,让他们站出来为巫人主持公道,说白了就是一个面子。
本来巫人之间也没什么来往,陈仙娘这样的小巫,根本不值一提,他也无意出手,但大家这么一教唆,作为这一带的大巫,难免有些好面子,这师弟就出手了。
这师弟是学药的,法力不算强,仗着驱蛇的手段,在巫人之中也有些名气,为了撑这个面子,于是就这样找上了张闲。
现在师弟死了,他也不得不出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无所谓谁对谁错,仅仅就是这样简单的恩怨,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巫人放下身上的黑蛇,这黑蛇是师弟的本命蛇,他们这一脉的传承都有两条蛇,一条是师父传下的眼镜巫蛇,一条是自己养的本命蛇。
拿出小刀,割破了尸体的手指,挤出尸血,用手蘸起尸血,在蛇头上画了一个符文,把蛇放在尸体的胸膛,随即就席地而坐,低声念起了咒语。
这咒语异常的阴幽,音节古朴,召唤着死后的亡魂,以及体内残余的精气,全部凝聚于黑蛇的魂魄之中。
尸体缓缓的变得干瘪,犹如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一般,黑蛇却是一阵颤动,气息变得无比狰狞,阴冷的蛇瞳散发着怨戾。
如果开了阴阳眼,此刻就能看见,黑蛇的气象变化,竟然凝结出一个半人半蛇的法相。
念完了咒语,巫人又放下自身缠绕的蟒蛇,这是他的本命蛇,乃是一条非常罕见的毒蟒。
蟒蛇越大,力量就越强,速度却越慢,这条毒莽的体形适中,力量足以把人绞死,速度很很快,并且能喷出毒液。
巫人的喉结鼓动,发出诡异的咒语,驱使着毒莽,蛇身蜷缩,突然一下扑出,速度奇快无比,竟然一口咬住了黑蛇。
黑蛇挣扎,气息异常暴戾,半人半蛇的魂念法相攻击毒莽,但这毒莽,竟然也有法相,人首蛇身,甚至还面带几分癫狂,犹如通灵的精怪一般,不过这灵性,却是癫狂混乱,犹如一个发疯的人,也一口吞掉黑蛇的法相。
“炼魂术,起!”
巫人低念,催动着炼魂巫术,诡异一幕发生了,毒莽吞下黑蛇,黑蛇的魂念法相竟然与毒莽融合,犹如把两个魂魄熔炼在一起。
然而毒莽融合了黑蛇的魂念,更加的癫狂暴戾,彻底陷入了狂乱,戾气冲天,竟然反身一口咬向巫人,大嘴展开就要喷出毒液。
巫人早有防备,躲开毒液,一手抓住蛇头,捏住了蛇嘴,毒莽的身躯一摆,立刻缠上巫人的手臂,也缠住了巫人的身上,蛇躯收缩,一股巨大的绞力收紧缠绕。
“拘魂术,封!”
巫人一声低吼,立刻抬起另一手,低念巫咒,在蛇头上画了一个符文,毒莽顿时一阵抽搐颤抖,随即就像失去了活力,魂魄被拘拿封住,一动不动。
“这毒莽已经炼成了妖神,若不是从蛋里孵化就种下咒术,就控不住了。”
巫人喃喃自语的说着,炼了师弟的本命蛇,这毒莽越发厉害了,站起身来,背起尸体离开了,先回去安葬了师弟,再慢慢的与这个玄天子斗上一斗。
道观里。
张闲晨练完,挖了一个大坑,把死蛇都埋了。
他本来想把蛇用来炖一锅蛇羹,但这是巫人的蛇,担心这些蛇被下了蛊什么的,也是不敢炖蛇羹了。
不过他留下了那条眼镜蛇,摆在土坑里,他就坐在前面仔细的参悟这条眼镜蛇。
他先前就有领悟,双眼是上层巫术的用法,与这巫人斗法,更是感悟颇深,而这眼镜蛇,也是异常玄妙。
眼镜蛇的蛇纹,犹如眼睛一般,配合符文和咒术,竟然能催发六神恐咒的蛇咒,实在诡异非常,若不是他有修练六神恐咒的心得,必然要吃大亏。
“六神恐咒,我已经练成了悸咒,坠咒也有所领悟,再加上这蛇咒,已经有三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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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巫人暗下阴虱蛊
这几天正是收小麦的农忙时节,盛员外家的铺子前很是热闹,长工和家丁们都忙着干活,还有很多村人聚集在这里还粮。
白家镇大半都姓白,祖上是一家,都算是一族人,盛员外的为人也挺好,平日里乐善好施,每年春荒的时候,盛员外都开仓借粮,利息便宜,附近很多村人都来这里借,现在收小麦了,都来还粮了。
见到张闲来了,见过他的村人们都连忙行礼,没见过他的,也听说了他的事儿,跟着一起行礼。
不过大家还是对他敬而远之,生怕招惹了鬼神祸事。
他见到这一幕,也手执印决,一脸微笑的行礼,心里却只得苦笑,鬼神杀人之事,对普通百姓来说,还是很害怕的。
铺子里,掌柜和管家正忙着算账,翻看村人借粮的契据,见到张闲来了,管家连忙把活儿交给了旁边的账房,出来行礼迎接。
“呦!是道长来了,今儿怎么有空来镇里转悠,快请里面待茶。”
管家名叫白钱富,语气很客气,也生怕得罪了这位道长,招呼着铺子里的小厮倒茶。
不过钱管家心里也是奇怪,这位道长可是会起死回生的高人,法力高强,道行高深,回来快有一月了,平日都在道观里清修,很难得一见。
张闲淡然一笑,说道:“钱管家客气了,你们正忙着,不必麻烦茶水,我只是来买些大米,我要一石米,还想买一只羊,不知方不方便。”
管家闻言,略微惊讶一下,心想这位道长看着挺清瘦,又是一个人住,上次要了那么多米面和肉,这么快就是吃完了,这次又要一石米一只羊,这吃得也太多了吧。
不过道长要买,管家也不敢多问,连忙说道:“咱做买卖的,当然方便,铺子里就有大米,但羊还在地里,咱等会儿让人给送去道观。”
“如此就多谢了。”张闲行礼道谢,摸出一张十两的银票。
“呦!这么大银子,通宝钱庄的银票。”钱管惊讶一声,这位道长出手真是阔绰,小心的接过银票,说道:“铺子里找不开这么多的钱,咱等会儿把找钱和羊一起给道长送过去。”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别看这盛员外家是有几百亩地的大富户,其实几百亩地,也只能在乡下做个富裕的地主。
古人的粮食产量很低,风雨好是年成,一亩小麦也才三四百斤,如果风雨不好,甚至只有几十斤,或是一两百斤,按照朝廷的税赋,还得上缴十分之一。
盛员外家的这几百亩地,自家请长工种的也就几十亩,还要给长工发工钱,以及长工的吃住,其余都租给了佃农。
佃农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己有牛和农具,只祖土地,与地主二八分,另一种是什么都没有,牛和农具都用地主的,与地主五五分。
以大米的价格来算,约为六文一斤,按丰收年来算,亩产三四百斤稻谷,除掉碾米的工钱、谷壳米碎、税赋等等,一亩地顶还剩下二百五斤,也就是一千五百钱,一两五银子。
张闲随手就是十两银子,在这乡下小镇,可谓是出手阔绰,小铺子都找不开这么多零钱。
东西买好了,张闲开始套话了,随口说道:“钱管家,我这几天在道观清修,昨晚梦到一些阴祟之物,不知道这附近,可有听闻什么鬼怪的事儿”
“鬼怪的事儿啊……”钱管家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倒是东村那边,听说有人见到水鬼了。”
“水鬼这是怎么回事”张闲赶紧询问。
钱管家说道:“听说是几个村人早起下地,见河边漂着一个尸体,正想把尸体捞起来,但尸体就游走了,他们都说是遇上水鬼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每年都有这些水鬼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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