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下次,下次我要是见到更好的,我给你留着。”青罗扶住沈韵真的肩膀:“千万别生我的气。”
沈韵真摇摇头:“怎么会呢这事也怪不得你。”
青罗转念一想,又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刚才那支簪子明明不是美人赏的,你干嘛要骗皇
第七十八章 欺骗
王品堂叹了口气,先前沈文忠还教过他一些,后来时间一长,有些方子就记不全了,找不到那几味药到底是什么。
“你爹的秘方,你会背多少”王品堂放下茶杯,问道。
沈韵真捏起两根手指:“一点点而已。”
死马当作活马医,王品堂重重出了口气:“先看看这个,这里面缺了一味药,你可知道”
沈韵真接过王品堂递来的一个纸包,伸手在里面扒了扒。
什么死马当作活马医宫里仿佛没有谁病入膏肓吧
沈韵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药是给谁的”
王品堂眸子微微一烁,转过身:“也没谁,就是我那个不孝子,从勾栏院赎回一个女人。你不知道,勾栏院那种地方,什么丧心病狂的客人都有。我昨儿略看了一眼,那女人似乎是被什么人下了。不孝子跪了一夜,非要我出手救她,我想这毒,我是没法子解。就想试试你爹的秘方,可我配了几次,都觉得少什么东西似的。”
王品堂说着,面上见了愧色:“说到底,都怪我家那个不孝子。”
沈韵真也没说话,别人家的儿子, 自然有别人管去,自己跟着多嘴实在不合适。
“大人的家事完全可以不告诉奴婢的。”
王品堂沉默了半晌,才道:“那这药……”
沈韵真低头看了看,这纸包里确实缺了还魂草和一味如意丹。
“那,奴婢一会儿配好后,煎得了药一并拿给大人。”
“好,这样最好不过了。”王品堂说道。
医家的秘方素来不传外人,煎好的秘方药,连药渣都不能让外人见,免得其他医者学了去,秘方也就不值钱了。王品堂也懂这个道理,便叫沈韵真煎好再给他拿来。
王品堂见沈韵真走了,重重叹了口气:“幸亏啊!”
“幸亏什么”
门口突然有人说话,把王品堂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儿来一看,原来是东来。
王品堂撇撇嘴:“你可吓死我了。”
东来摇晃着手中浮尘,慢腾腾的进了茶房,一伸手:“药呢”
王品堂指了指外面:“沈姑娘在煎。”
“沈!”东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儿,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一把扯住王品堂:“这药怎么能经她的手呢万一她!”
王品堂皱皱眉,一把推开东来:“我有什么办法,这是人家沈院首的方子,我不找她,还能找谁”
“可她要是借机报复……”东来死死咬着牙,字眼儿都从牙缝儿里往外蹦。
“后果不堪设想!”王品堂叹了口气:“我这么大年纪,这点儿轻重还掂量不出来我没告诉她。”
“啊”东来愣了一下。
“我没说这药是皇上的,我编了个瞎话儿。”
东来转忧为喜,用浮尘点了点王品堂:“看不出来啊王太医,人都说沈姑娘是最鬼精灵的,想不到您比她还狡猾。”
王品堂无奈的摇摇头:“那不过是因为她信任我,万一她知道真相,恐怕她就再也不会信任我了。”
东来的笑意渐渐散了,沮丧道:“这倒也是,可事情赶到这儿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品堂皱皱眉,眼眸里尽是阴郁。东来看了他一眼:“我说,查到什么没有”
王品堂摇摇头:“我看这事儿未必出自太医院之手。”
东来挑挑眉:“能接触到皇上的补药的,除了太医院还有谁”
王品堂凝了东来一眼,摊开两只手:“你总不会怀疑我吧”
“事儿是你端出来的,自然不是你。”东来啧啧舌:“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谁能往皇上的补药里掺毒呢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第七十九章 暗杀
“哦!有道理。”东来说罢,往门口探了探头,见没有人,才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王品堂叹了一声,可真啰嗦,不知道皇上平时怎么受得了他。
王品堂想罢,便又陷入沉思,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瞒过太医院,把加到皇帝的补药当中。这宫里除了沈韵真,还有第二个想行刺皇帝的人吗
可这个下药的人,绝不会是沈韵真。
王品堂使劲儿摇摇脑袋,莫非,这宫里还有信王南影霖的势力!
沈韵真把煎好的药给王品堂送了过来,还嘱咐了服用的禁忌。
王品堂急着支开沈韵真,便点一点头:“好,我都记下了,你也别忙活了,田美人还等着你的阿胶羹呢。”
沈韵真这才想起阿胶羹的事儿,慌忙抱着白瓷盅子跑出了太医院。
王品堂端过药碗来闻了闻,又尝了尝味道。不免叹了口气。临近过年,居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真是骇人听闻。
今日是小年,照例宫里要做各式各样的粘糕奉给各宫。
沈韵真到田美人宫里时,田美人才刚用过小食,碟子里还剩了几块红糖粘糕。
见沈韵真来,青罗笑道:“才刚美人还跟我说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田美人也笑道:“今儿是小年,膳房送来了新制的红糖粘糕,若非本宫拦着青罗,一块儿也剩不下。来的正好,快尝尝,还热着呢。”
沈韵真谢了恩,接了一块到碟子里。
青罗撅撅嘴巴:“有时候奴婢怪嫉妒阿真的,阿真没来的时候,这宫里但凡有好吃的,美人总是第一个想到奴婢,现在倒好,美人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阿真。”
田美人啐了一口:“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本宫何曾不想着你了,喏。”
田美人努努嘴儿,青罗也便拿了一块糕。
田美人凝了沈韵真一会儿,指了指她发间:“阿真戴的这支簪子,似乎不是平日里戴的那支。”
沈韵真愣了一下,伸手触及发间。这支簪子是青罗给的,自己原来的那支已经被南景霈无理夺走了。
青罗一看见簪子,便想起那日的事,若不是自己贪玩儿,也不会叫沈韵真丢了簪子。
“这仿佛是青罗戴过的”田美人望向青罗。
青罗也怔了一下,低头道:“是。”
沈韵真看了青罗一眼,便知她怕提起那日的事儿。
“美人真是好眼力,这支的确是青罗送奴婢的。是先前青罗姐姐看奴婢没什么首饰,特意拿给奴婢戴的。”
田美人含笑道:“看着你们两个要好,本宫心里也着实开心。皇上前阵子赏了本宫许多簪子,本宫也戴不完,待会儿叫青罗带你去挑挑,你们两个一直尽心尽力服侍本宫,本宫早该赏你们点什么。”
沈韵真自是不会拿南景霈的赏物,想起南景霈,沈韵真就生气。沈韵真一支也没挑,青罗倒是挑了一支样式简单的留着戴。
小年夜里,宫中倒是没有什么宴饮,南景霈早就传下圣旨,要到淑妃宫中陪淑妃过节。
沈韵真回太医院的时候,正赶上膳房送来了节庆赏赐的饼饵。或许是为了喜庆,今年膳房的赏赐格外大方,每个医女都分到了一大盘粘糕,两顿也吃不完。
听说宝华宫的前的空场上已经准备好了烟花,太医院离得不算远。医女们吃过粘糕,已经三五成群的跑去凑热闹了。沈韵真没心情看淑妃的风光,一个人抱着粘糕盒子,呆呆的发愣。
 
第八十章 去御书房伺候
水渠不深,但水流冰冷刺骨,掺杂着细碎的冰晶。
仿佛**一触及这水,便被施了魔咒,动弹不得。沈韵真被冰冷的水刺激的清醒了些许,竭力扑腾几下,但不起什么作用。
身上的肌肉仿佛僵硬的石头,就这样,沉沉的,向水下沉去。
或许,命该尽于此。
灯火幽黄,沈韵真睁开眼睛。浑身酸痛无力,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
隐隐能看清一个人在眼前摇晃,可又不知是谁。
“醒了吗”
她隐隐听见有人说话,只是这声音嗡嗡的,听不真着。
“好像又晕过去了。”
“是啊,她在发高烧呢。”
沈韵真再也抬不起眼,只能任由自己沉沉睡去,仿佛陷入命运痛苦的泥淖。
王品堂端了一碗热姜汤来,搁在桌上:“怎么样了醒过没有”
冬香点一点头:“醒了一次,可是烧得厉害,又晕过去了。”
王品堂叹了口气:“受了惊吓,高烧也是常事。”
秋月替沈韵真掩了掩被子:“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到水渠那个地方去呢还失足落水。”
“谁说不是呢多亏司珍局的小顺公公从那儿路过,把她拉上来,要不,人可就没命了。”冬香说道。
王品堂没有说话,一挑帘拢,出了房间。
司珍局的小顺子已经走了,得了王品堂的十两谢银,笑的见牙不见眼睛。
王品堂正正衣冠,进了茶房,东来还在这儿等他。
“如何了”东来问道。
“还没醒呢。”王品堂斟了一杯热茶饮了一口:“皇上不是在宝华宫过节吗这事儿怎么传到皇上那儿去的”
东来只是默然,没有回答。王品堂见他似是避讳,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行了,这儿有我盯着,皇上那儿不能离开人,你先回去吧。”王品堂摆摆手。
东来仍旧坐着没动。
王品堂皱皱眉,以为他是在等沈韵真亲自煎的那份解药。便道:“现在人还没醒,我又不知道那方子,等她明儿个醒了,我再催她煎药,你就别再这儿熬着了。”
东来扁扁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品堂看了他一眼:“那你这是”
东来从怀中取出一张明黄上谕,双手递给王品堂:“你瞧瞧这个。”
王品堂双手接了,细细读了一遍,不觉一惊。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儿揉揉眼睛。
“皇上要沈韵真去御书房伺候”
东来点点头。
王品堂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以为然的哼了一下:“这别说这皇宫内院,就是整个儿天下,那都是皇上的,就要你们太医院一个医女,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品堂顿了顿,凝眉道:“如今沈姑娘还不知道皇上的苦心,她可是一门心思的想报仇。要是把她放在皇上身边,我怕皇上会遭了这小丫头的算计。”
东来砸吧砸吧嘴儿:“皇上英明睿智,自然能考虑到这一层,这就不必你王太医担心了。”
王品堂面露难色。
沈韵真虽然只是个小医女,但她毕竟得了沈文忠的毕生真传。不说跟自己平分秋色吧,至少也是不落下风。要是沈韵真想对皇上动歪心思,那恐怕王品堂抢救都来不及。
见王品堂不明白,东来压低声音道:“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么跟你说吧,皇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沈姑娘的安全,在太医院里有人算计,在司珍局也有人算计,这次调回太医院又差点儿把命丢了。你说,皇上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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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怎么靠近他
沈韵真愣了一下,她以为自己还没有情形过来:“说什么”
秋月看了看冬香,拿过那张明黄色的上谕:“你自己看。皇上调你去御书房伺候呢。”
沈韵真迅疾展开上谕,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着医女阿真即刻前往御书房,任御前近身婢女。上谕墨香未散,是皇家御用的松烟古墨。
沈韵真愕然揉揉眼睛。
“恭喜你啦,阿真。”秋月笑了笑:“书上说苟富贵,勿相忘。以后我和冬香还要指望你照应呢。”
“那是自然。”沈韵真虽然惊愕,却还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这个南景霈是怎么想的才刚把自己调回太医院,又把自己调到御书房
不对,御书房沈韵真这才意识到,上谕写着御前近身婢女六个字。
近身南景霈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忘记上次自己刺杀他的事儿了吗
沈韵真揉揉眉心,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得下床。打水洗漱完毕,出去喘了口新鲜空气,才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些许。
“还没问你,昨儿个你好端端的,跑到水渠干什么”秋月走出房间,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沈韵真一时语塞,竟编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
“昨儿我好像掉进了水渠,是谁救了我”沈韵真不答反问。
“是司珍局的小顺公公。”秋月凝着她:“你们两个很熟吗我记得,上次你挨打的时候,他还替信王给你送过药。这次又这么恰到好处的救了你。”
沈韵真默然半晌:“也没有多熟悉,就是之前在司珍局做事的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想着,太医院赏的粘糕多,司珍局赏的未必够吃,就想拿给他,好歹也算个谢礼。约了水渠边上,没想到一失足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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