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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她在打量秦菁,想要从秦菁的脸上看出破绽。

    “不,这玉玺不会有假,的确是陛下密旨。”姚阁老肯定道,声音虽然老迈,却也掷地有声。

    “不可能!”蓝月仙咬牙切齿的厉声道,再也顾不得的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姚阁老手中抢了那卷所谓密旨在手。

    景帝的字迹,玉玺的印记十分清楚,寥寥数字,虽然未写明传召秦菁回京的真实原因,却也隐晦的提及国中近期必有大事,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折返。

    蓝月仙脚下一个踉跄,手里死死的抓着那卷锦帕在手,瞬间已经揉皱。

    她猛地抬头,双目锐利如刀想秦菁看来,眼中意思十分明显——

    你竟敢伪造圣旨。

    秦菁唇角挂了丝冷笑坦然的与她对视,一副我就是做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现在景帝在她手里,玉玺更是不在话下,不过现在也是众人惊惧无从细看,否则这上面新墨的痕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那边姚阁老离席走过来,再见秦菁时态度已经十分恭敬,行了大礼道,“殿下,不知道陛下陛下密旨传召您回京——这上面所谓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阁老!”蓝月仙厉喝一声,抢先接了话茬,凌厉道,“陛下怎么会颁下这样的旨意此次荣安往西楚和亲,事关两国邦交,这样让她欺上瞒下的潜回我国帝京,分明是要陷陛下于不义。而且国有国法,按照我朝历来的规矩,即使陛下真有密旨传给荣安,即使不言明,总也会对内阁透露一二吧再者说,就算事关机密,不宜对朝臣透露,那伺候陛下纸墨的近侍总该有一个吧往西楚传送密旨的亲信密使总该有一个吧”

    她这样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几乎滴水不漏。

    秦菁也不由的佩服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的应变能力。

    姚阁老毕竟年纪大了,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这白纸黑字——”

    “那又怎样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因为玉玺是真,蓝月仙也聪明的没有直接指证她伪造圣旨,只是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冷声笑了笑,“荣安,不是众人大人不肯轻信于你,只是你要服众,人证也总要是有的,本宫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把如上证人随便指一个出来就行。”

    她说着,目光一转,回头瞄了眼几位内阁重臣。

    几人面面相觑——

    的确,景帝是从未透露过有密旨会要传给秦菁的。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移向倒在地上的管海盛,如果景帝会要人服侍纸墨应该只能是管海盛了,现在——

    是要把他弄醒吗

    朝臣之中脸色各异,秦菁默默的看了眼倒在脚下的管海盛,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而她的这个动作看在蓝月湄的眼里就成了心虚了。

    景帝身边信得过的暗卫侍从是有一些,但是那些人,决计不会替他去给秦菁传什么信,所以她有把握,这个人证秦菁是找不出来的。

    “怎么殿下没话说了吗”蓝月仙轻蔑一笑,脊背不由挺的更直。

    “眼见为实,诚如蓝月仙你方才所言,本宫没有把众位大人当成瞎子,大家都有眼睛,还需要本宫再多此一举的说明吗”秦菁缓缓的出一口气,不慌不忙的再度靠回椅子里。

    蓝月仙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愣了愣,虽然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她虽不了解秦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为人,但却从来不敢小看他。

    大殿之中响起一片轻微的议论声,秦菁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只就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里看着眼前的蓝月仙。

    半晌,却是一个细弱的女生轻轻的“咦”了一声道,“我记得,今夜长公主殿下是同白家四公子一起进宫来的吧”

    众人一愣,上百道千奇百怪的目齐刷刷是扭头朝角落里看似极不起眼的赵水月看去,赵水月脸一红,像是被惊着了一样慌忙垂下头去。

    秦菁身上的这身衣服没换,命妇们无不捂嘴惊呼——

    的确,她是和白家人一起光明正大的进的宫门,更或者说,是白家人堂而皇之为她提供了庇荫,将她安全引进宫里来了。

    白家人在朝中是什么地位立场,无需多言,比任何的信使暗卫的证词都有力。

    “难道是陛下与右相秘密商议的结果”姚阁老一个机灵,但可惜白穆林夫妇称病,最近几次的宫宴都没有出席,而他那几位儿子也都各有皇明在身,没有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蓝月仙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死死的瞪着秦菁。

    秦菁这才微微一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白四公子亲往西楚帝京与本宫传的父皇密旨,所以本宫才会不顾一切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却不知道父皇所谓何事——”

    她说着,便是蹙了眉头,满眼忧虑的抬眸想殿后出口处被几个小太监架着的“景帝”看去。

    “殿下!”殿中气氛正在凝滞间,她身后大殿正门的守卫突然让开一道路来,一个她近身的侍卫身后带着杜明远等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道,“太医请来了!”

    蓝月仙一惊,脸上血色这时方才褪的干干净净。

    她的原意是要让人装病然后带下去,到时候前朝慌乱后宫不安,谁都顾不得她,景帝的病情怎么都由着她来编排,说他中风不起也好,说他一命呜呼也罢,总之是万无一失,可是现在——

    秦菁生生堵了她的退路,要在这大殿之上百官面前亲当众给景帝诊病当众给这个根本就没有病的假皇帝诊病

    太医里面是有她的人,可是人多眼杂,现在她孤立难支,那些朝臣虎视眈眈隐隐呈现出倒向秦菁一方的架势,她拿不准。

    这样一心虚,她背上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几乎把里面两层衣衫都在瞬间湿透了。

    秦菁坐在椅子上,还是一副尊贵安详的姿态,略一抬眼皮对杜明远道,“蓝氏说父皇突发恶疾,大约是有中风之状,劳烦院使大人和诸位太医尽心为陛下看诊。”

    杜明远虽不归秦菁所用,但自从有了初始那次无上贼船的经历,实际上,也算是半个她的自己人。

    “是!”杜明远躬身行礼,说着就起身带着一众太医往殿中去了。

    那几个小太监把“景帝”护在中间一时间进退不得,往后退了退再退了退,都去看蓝月仙,再得到主子的指示之前,谁也不敢让人近假皇帝的身。

    秦菁挥挥手,苏沐马上带人过去推开主位上的酒桌,在后面把垫子铺好。

    杜明远看着那个几个小太监迟迟未有动作,一脸的狐疑道,“几位公公,陛下这个样子,老朽无法问脉,劳烦几位把陛下暂且移到那边的垫子上去吧。”

    几个小太监不懂不语都在看蓝月仙。

    这么明显的看下去,肯定马上就要露馅,蓝月仙被逼得急了,一咬牙快跑几步抢上前去,横臂一拦挡在“景帝”勉强铿然怒道,“荣安你放肆。陛下万金之躯,岂是容你这般践踏侮辱的,让重病之中一国之君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给你诊脉吗我大秦开过八百年来,几时有过这样的规矩你马上让他们退下,本宫要带陛下到内殿休息!”

    她盛气凌人的一声断喝,却未能撼动那些堵在门口的侍卫分毫。

    秦菁远远的看着她,谁都没有发现是在什么时候,这个素来喜欢以一抹浅笑的表情示人的皇朝公主,突然之间就换了张冷到让人遍体生寒的面孔——

    唇角笑意敛去,眸中颜色森然。

    坐了半晌之后,她那个雷打不动的坐姿终于换了,抖了抖裙角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僵持在后殿门口的蓝月仙等人走过去。

    她没有说话,身后的侍卫也一个未随,但是行走间却就是有那一种冲破雷霆之势踽踽独行的凛然风姿,所有人都不觉的退让开去,看着她穿越人群走到蓝月仙面前站定。

    蓝月仙也是头次见她这般冷肃的面容,心里不由的一个轻颤。

    秦菁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她,出口的每一个字也都如她此时脸上表情般静无波澜,“本宫最后再纠正你两点错误,第一,不要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你不配!”

    “你——”蓝月仙一震,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跟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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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箭雨森然,灯火辉煌的大殿当中惨叫声四起。殢殩獍晓

    那些密密麻麻护卫在蓝月仙身前的侍卫们甚至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黑衣人手中做工精良的短箭刺穿胸腹,倒在血泊当中。

    数百人垒砌而成的血肉壁垒瞬间坍塌,露出后面跪在一起死不瞑目的两个人。

    景帝是当胸一刀毙命,他大约是致死也没有想到最后送他一程的人会是那个他一直心心念念不得忘记的女人。

    当然,这普天之下却只有秦菁心知肚明,虽然蓝月仙也想让他死,但那一刀却真不是她想刺的,可是真相——

    谁在乎

    只要人人眼中看到的,那就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蓝月仙就跪在景帝的身边,眉心被一支精致的短箭贯穿,眼神空洞,神情恐惧。

    那一箭,出自秦菁之手!

    说来那些黑衣人下手真是出奇的准,这两人虽然被围困当中,但各自身上却只有这一处伤口——

    却,致命!

    死的清楚明白!

    响箭过后,殿中的气氛瞬时被浓烈的血腥味冻结,温热的血液从那些堆叠在王座周围的侍卫们身体里涌出来,金砖铺就的台阶被血色浸染,浓稠而鲜艳的血水一路蜿蜒着流,浸染了文武百官的足下的地砖,所有人都仿佛做梦一般死愣愣的杵在血泊当中。

    他们有人恐惧,有人震惊,但惊的却不再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君王一朝薨毙,而是——

    而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明艳少女,手起刀落血染皇廷的勇气和决心。

    万众瞩目之下,秦菁踏着脚下血水和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她弯身下去,手下轻柔的替她死不瞑目的父亲合上了双眼。

    “你的这双眼,一辈子都没有分清是非对错,所以我替你将它们合上,从现在开始,用你的心来看着,看着我于今夜这皇廷之中亲手操刀颠覆你苦心经营一生却从来没有得到的——这一切。”

    她的声音轻且飘渺,隔着这样的距离,所有人能看到的只是她唇角近乎木然的在已死的景帝耳畔喃喃低语,那像是一双情意浓厚的父女之间最神圣的告别仪式。

    半晌,姚阁老颤了颤,哑着嗓子试探道,“殿下,皇上他——”

    像是明明已经见到那人身上生气全无,还不肯死心一般,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踟蹰不安的试探——

    一国之君,一夕暴毙,殿外还有叛军作乱,杀的腥风血雨,这是要在一夜之间毁了这座延续了八百年繁荣帝业的王朝吗

    这后果,太严重,任谁都要刻意的回避不提。

    秦菁重新直起身子,目光淡淡的飘来,声音平静道,“父皇——已经大去了——”

    “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姚阁老身子晃了晃,倒在了血泊里。

    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箭雨之下,在场的命妇和高门千金已经晕的差不多了,此时文武百官当中一阵骚动,齐齐跪下伏地痛哭。

    哀哀的悲凉之声回旋在殿中,秦菁高居于王座之前漠然的看着,等到他们哭够三声,忽而眸光一敛冷声斥道,“全都给本宫住口!”

    她这一声音调不高却清亮干脆。

    殿中气氛一窒,各自惶然的抬起头来看向高台之上王座之前那个神情冷漠,眉眼凌厉的黄衫少女。

    “诸位大人心系君王心系社稷,是我本大秦之福,宫感怀于心,但现在却还不是你们哭的时候。”秦菁声音冷肃,表情森然,每一个字是咬音明明极轻,但是落在众人耳中还是掷地有声,仿佛那边是天生王者、身居高位之人发于本心的风骨与气度,“蓝氏贱人勾结外臣司徒南作乱于此,谋害君王、乱我河山,你们要哭也等到乱臣伏诛之后到父皇的灵台前头去哭。”

    “是,蓝氏作乱,大逆不道,幸得长公主及时回鸾救我大秦江山于危难之际,臣等自当戮力同心,助殿下击退乱党,平此霍乱。”一个武将振臂一呼,起身夺了一个侍卫的长刀率先冲出门去。

    有人带了头,殿中武将相继鱼贯而出。

    自从事发时候起他们人就一直被困殿中,并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但是却被秦菁杀伐决断的威势所震,不知不觉中就信了这女子的通天之能。

    秦菁没有让人阻止,她很清楚,虽然她可以步步算计,做到周全无误,但这山河国域却不是仅凭她一个人可以撑起来的,她得给这些臣子一个立功建业的机会,重新洗牌皇权体制,巩固政权。

    武将们为表忠心都出去冲锋陷阵了,文臣们还都留在殿中。

    “诸位大人受惊,就暂且在这殿中歇息片刻,等到一会儿事情过了,本宫自会安排车马送诸位回府。”秦菁道,款步才从那台阶上下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对苏沐吩咐道,“后殿那两处入口还是安排人去把守好,务必保证众位大人的安全。”

    司徒南贵为左相,在朝中并非势单力孤的一个人,他的党羽也在这些朝臣之中,一个也不能放出去。

    “是!”苏沐拱手道,一挥手,原先驻守在后殿入口的处的黑衣人马上归位,再度把整个大殿堵了个水泄不通。

    秦菁款步跨出门槛,在正殿门前高高的台阶上站定,目光沉静看着脚下血光连天的杀戮,没有半分动容。

    司徒南没有出现,而是由他自己一力提拔上来的副统领吴伟业坐镇,将五万禁卫军一并压在了这里,想必是踌躇满志,以为势在必得的。

    苏晋阳的三万人提前在周边设有埋伏,他们刚一出现,就先以弓手放倒了一批实力最强的先头部队,后面他便把人尽数压在台阶下面的广场上死守,虽然没有主动冲击,但却以山河力挺之势死死的封锁了身后中央宫的中央宫,但凡有人靠近,一律斩杀。

    就因为他以静制动,没有大规模的出手,所以外面虽然厮杀声不断,但是到了这会儿,除了吴伟业第一批派出来的那支三千人的精英部队死的干净利落之外,后面上来的人折损数量也不过几千,大批叛军力量还得以保留。

    秦菁抬手招呼了一个侍卫过来,于他耳边低语了两句话。

    他侍卫应声,飞身奔入战圈,找到临阵指挥的苏晋阳,给他递了秦菁的命令。

    苏晋阳默然应下,立身于血肉尸骨之中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只就果断抬手做了个的手势:“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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