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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常海林的事他不可以不管,但常文山那里却必须尽快要一个交代的。

    他坚信常文山的死和赵家人脱不了关系,但奈何一直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只能借由常海林一事发难,句句都针对齐国公府,他相信只要楚明帝肯下令审查齐国公府,就总会为常文山的死寻出一些证据来。

    常栋慷慨陈词,说的激昂。

    旁边齐国公赵传却始终沉默如一。

    楚明帝像是用心听了常栋的一番道理,却不表态,只是等他说完才冲齐国公抬了抬下巴,“赵爱卿,常侍郎指证你赵家人的罪名,你可有话说”

    “臣有话说!”齐国公一抬头,相较于常栋的气急败坏,他的神情语气都要平和坦然很多的冷静说道,“常家人事事攀咬,句句诬告,微臣并不认同。”

    “攀咬诬告”赵栋眼睛一瞪,怒目而视,“你敢说犬子不是你赵家人强闯入府带走的你敢说我儿子突然死在狱中和你赵家人没有关系”

    “陛下。”齐国公却不理他的质问,只对楚明帝道,“当日入常府拿人的事,之前内子已经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做过解释,当时是他们常家人护短,又自恃官宦之家,阻碍京兆府的人捉拿嫌犯,邱大人迫于无奈才求助于我长子赵岩,请御林军帮忙入府拿人。而且御林军也不是犬子私自调用,也有向太子殿下禀明的。而至于嫌犯如何在狱中丧命,这就怕是得要邱大人来解释了,与我齐国公府半点关系都没有。我齐国公府的人向来光明磊落,不会做那些欺世盗名的勾当,常大人你现在闹到殿前,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我赵家人身上乱扣帽子,这不是攀咬诬告又是什么”

    “你闯了我常家人的府邸是真,我家小二丧生狱中也是事实,我对陛下不过如实回禀,齐国公你却这般巧言令色急着开脱,该不是做贼心虚吗”常栋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我找某人纵使心虚,也犯不着在你常家人面前心虚。”齐国公目色一寒,冷冷的横过来一眼。

    他这一眼,杀意浓厚,看的常栋一个哆嗦。

    齐国公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立刻又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赵拓的死,现在已经找到了人证,的确是证明和常海林有关,而虽然常海林自己是死无对证,但是作为共犯的广泰公主却是供认不讳。

    所以这罪名,只要京兆府一升堂马上就能定下来。

    而一旦到了那时候,常海林一个戴罪之身受千夫所指,就失去了一切的利用价值。

    常栋心里飞快的权衡,心知今天既然走了这一步,就必须得要孤注一掷,讨到楚明帝的口。

    “陛下!”常栋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重新再一抬头已经涕泪横流,悲愤道,“我父亲死的冤枉,事到如今凶手还都逍遥法外,他九泉之下难安,臣为人子,不能为父亲沉冤,已经是大不孝。如今在他身后又庇护不得他的孙儿,心中哀痛,将来实在是无颜见他于九泉之下。”

    他哭的悲痛欲绝,七尺男儿,竟然委屈万状的像个孩子。

    秦菁相信他的真的伤心,真的委屈。

    堂堂一国阁臣的常文山突然暴毙,对他风华鼎盛的常家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父亲,还是眼下一直以为凭借,在朝中平步青云的助力。

    而常海林么——

    虎毒不食子,真如叶阳皇后那样对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毫不吝惜的,这世上当真是少之又少的。

    只是他不提丧子之痛还好,这一提之下,齐国公也跟着脸色一沉冷笑起来,阴阳怪气道,“丧子之痛就你常侍郎才其心拳拳知道何为丧子之痛吗你们常家人死了就是冤枉,就是天大的委屈,那么我的儿子呢就活该枉死沉尸湖底永世不得超生了吗亏得你还能理直气壮的跪到御前来喊冤,你今日人前这般理直气壮的叫嚣过后,就不怕午夜梦回有真正的冤魂不散,找你常家人索命吗”

    齐国公为人沉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常栋也是头次见他这般疾言厉色针锋相对的狠厉模样,被惊的哑口无言。

    “京兆府都还没有断案,你不要血口喷人。”常栋一个机灵,强打精神大声的辩驳。

    齐国公面冷如冰,冷声反问,“那令尊和令郎的也尸骨也都还没有入土,你今天又何必心急,无端闹到这皇城门外,搅了陛下的家宴”

    他这话算是极为阴损,常栋一张脸被憋成了猪肝色,瞠目结舌的指着他,“你——你——你竟敢——”

    “我怎么了”齐国公不以为意的斜睨他一眼,满脸鄙夷,“常侍郎你是要和我讨论为臣之道王法天威别忘了,今天众目睽睽之下入我府上,将我强行拽进宫里来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愿意来的!”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若不是当着景帝的面,怕是早已经厮打起来。

    楚明帝却只是听着,半点喝止的意思也没有。

    两个朝廷重臣,一个还是三公之一的齐国公,这——

    当真是岂有此理。

    荣妃等女眷看在眼里,胆战心惊,个个都脸色不好。

    若在早几年,大抵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楚明帝不管,叶阳皇后也会开口打圆场的。

    但是现在帝后不睦,楚明帝不管,叶阳皇后更是不动如山,泰然的垂眸饮茶,一副深宫妇人不理朝政的模样。

    这边云霞殿里正闹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楚融已经带着灵歌走出去老远。

    之前进宫的时候,因为各家皇子都要携带家小,为了方便,所以楚明帝就破例没有让他们在宫门处下车,侍卫查看了之后就直接放行让人驾车送进了三重宫门之内。

    楚融迈着小短腿一路颠颠的走,旋舞不解其意,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郡主这是要去哪里咱们走了很远了,一会儿公主他们出来找不见您该着急了。”

    楚融停下脚步,似乎也是走的不耐烦了,果断的双臂一张,道,“你抱我,去找马车。”

    她虽然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但更有一个原则就是——

    绝对不委屈自己,也不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

    旋舞弯身抱她起来,还是有些不解道,“郡主这会儿去找马车做什么宫里一会儿还有别的节目,肯定要等天黑以后才能出宫的。”

    “不说,带我去!”楚融抱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搂,然后死活就不吭气了。

    旋舞无奈的叹一口气,满心狐疑的抱着她去三重宫门附近的一个小院里寻到自家马车。

    楚融爬上车,径自摸到最里面的软榻前,撅着小屁股开始在软榻底下掏啊掏。

    旋舞皱眉看着,“郡主您找什么呢”

    楚融不答,摸了两把未果,干脆两只胳膊都伸进去,片刻之后终于咧着嘴回头冲旋舞一乐。

    “呜呜”的两声呜咽从软榻底下传出来,楚融小眉毛拧着两手用力一扯,拽出毛茸茸一物。

    旋舞惊的一个踉跄,焦急的四下张望,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把它带来了这是宫里啊,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以前皇帝舅舅就准我带。”楚融不以为然,全然不顾绒团儿四蹄并用在地毯上扯出无数条丝,一意孤行的把它踹出来。

    “郡主,这不行啊!”旋舞跺脚。

    “它很乖!”楚融坚持,两手倒替着绒团儿的尾巴往她面前一送。

    那小狐狸的从尾巴尖儿算起,到鼻子落地,其实和楚融的整个身高差不多。

    不过从来就被楚融这么好不温柔的倒提着也成了习惯,但凡楚融去拽它的尾巴,它势必四爪并用寻找一切可能勾住的地方扒着抗争,可一旦反抗失败,就马上认命的脑袋一耷拉,垂头丧气的瞪着一双小眼睛,跟一条任人挫圆揉扁的狐皮围脖没什么两样。

    “真的不行啊,郡主奴婢求您了,还是把它留在车上吧,快点,别让人看见了。”

    绒团儿不是猫,而且脾气也不大好。

    旋舞急的就差当场给楚融跪下了。

    楚融站在车辕上,歪着脖子看她。

    她不说话的时候就表示拒绝沟通。

    旋舞拗不过她,又怕在这里耽搁下去,秦菁那里一会儿找不到人会着急,权衡之下终于一咬牙,“那好吧,省的它一会儿乱跑走丢了,郡主在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借条绳子过来。”

    虽然绒团儿没有被拴着的先例,但非常时期也只能暂时这么办了。

    楚融想了想,没点头也没拒绝。




第二十四章 荣妃保媒
    楚融一路颠颠的回到殿里。琡琸璩晓

    那内侍反应了一会儿才汗涔涔的跟进去,但碍着楚融是主子的强大气场,只敢迈着小碎步在身后跟着。

    楚融目不斜视的往里走,旁边趾高气昂跟着绒团儿。

    在场的皇子妃们之前在驿馆接风宴上就已经见过了她这个极其通灵的宠物,今日见惯不怪。

    几位妃子和皇子却是头次邂逅了这么个东西,都目不转睛的盯着。

    纵观整个大殿,这一娃一宠,瞬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只有瞪着斗鸡争的面红耳赤的常栋和齐国公没有在意。

    小小的孩子高昂着头颅,雪白的小狐狸,高翘着尾巴,从容镇定的沐浴在无数的视线之下。

    向来无意政务心思活泛的二皇子还是忍不住两眼发亮,摸着下巴沉吟道,“这倒真是个好物呢,有意思。”

    说完又扯了脖子越过大皇子那桌去跟首席的楚奕搭话,“六弟,你这女儿可不一般呢,收服了这么个野物在身边,也算奇货可居了。”

    “小孩子的玩物罢了,二哥也感兴趣”楚奕侧目与他交换了一眼视线,仍是动作轻缓的饮着杯中热茶汤。

    付厉染那混账怎么就是银魂不散呢,先是厚颜无耻的和他抢媳妇,现在还无孔不入的把他闺女收的服服帖帖的。

    天知道如果不是楚融对绒团儿护的紧,他当真是早把那碍眼东西做成狐皮围脖了,废物利用了。

    楚奕埋头闷闷的喝茶。

    楚融走过去,却没回他和秦菁那一桌。

    而是熟门熟路,又再一级一级的爬上那九级台阶回了楚明帝面前。

    楚明帝听着下头齐国公和常栋掐了半天架,正是精神不济的时候,见她回来,这才重新直起身子坐起来,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怎么又回来了”

    楚融仰着头看他一眼,然后回头指了指身边绒团儿,慢吞吞道,“你不开心,我带团子来。”

    楚明帝愣了愣,看着眼前孩子明亮而澄澈的一双眼,眼中目光一沉再沉,半天没说一句话。

    孩子软软的声音回旋在心底,带来的是一种全新而陌生的感受。

    活了几十年了,他这一生,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也是头一次有人会在意他是不是开心快活。

    他的母亲是母仪天下的一朝皇后,那是个非常端庄又宽和的女人,可她是天下人之母,可以对天底下的任何一个人和颜悦色慈爱有加,却唯独对他,严格苛刻到近乎无情。

    她用最强硬的手段来栽培他教育他,从他有记忆以来,就只知道自己的是一国储君当朝太子,却不能把自己当成她的儿子。

    他们母子之间,生而就带了那种隔阂。

    有爱,却无情。

    后来他在皇朝的风雨中磨砺成长,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皇室之家的铜墙壁垒。

    他的女人和儿子们,敬他、惧他,尊重他。

    即使爱,也保持在一个触摸不到的距离。

    最无情,不过叶阳敏,从头到尾她给他的唯“漠视”二字而已。

    他孤身一人,坐在这普天之下的第一把交椅之上,拥有一切,同时也放弃了一切。

    却不想,人之迟暮,居然破天荒的有一个懵懂孩童会这般站在他面前,这般认真的告诉他——

    “你不开心!”

    楚明帝笑了笑,这一笑,便像是在那张带了二十二年的冰冷面具上裂开一道口子,片片剥离,重新露出里面掩藏的真实血肉一般。

    二十二年,从叶阳敏“死”后,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这一笑,太过突兀,所有人都愣了愣。

    齐国公和常侍郎的争执声都戛然而止,全殿上下,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们高居在王座之上的一国帝王。

    楚明帝的眼里没有放下任何人,只是抬手摸了摸楚融头顶半长的软软的发,弯身把她抱在了膝头。

    旁边一席,叶阳皇后手持杯盏良久未动,面露神思之色。

    楚明帝转手把楚融放在旁边榻上,招招手示意身边婢女把他特意留下的玛瑙提子端来。

    楚融眼睛一亮,眉开眼笑的接了抱在怀里,欢快的蹬着两条小肥腿,率先扯下一颗塞进嘴里,露出几颗米粒牙,“甜!”

    “让人过去看看,这次西北上供的提子还有多少,一会儿让老六给这丫头带回去。”楚明帝看一眼楚融笑眯眯的模样,回头对张惠廷吩咐,又转而摸了摸她的头,“你先坐着,朕要处理点事情。”

    “嗯!”楚融吃的满脸汁水,百忙当中抬手一指旁边空着的半张软榻,脆声道,“团子,过来!”

    那神情语气落在众人眼里,怎么听怎么都有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楚奕的反应最快,一向稳健持重的当朝太子噗的当堂喷了一口水——

    感情楚融唤他和唤绒团儿,从来都是打的同一个手势!

    付厉染,你狠!

    绒团儿也是个不怕事儿的,得了小主子的召唤,脚步轻盈一跃就落在楚明帝身侧那半张榻上。

    “哎,这——”张惠廷吓了一跳,抱着拂尘急忙就要上前去赶它。

    “罢了!”楚明帝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

    张惠廷张了张还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垂首退下恭谨的站回去。

    绒团儿在那榻上闲庭信步,左右转了两圈之后选了个比较好的位置,把身子团成一团儿开始闭目养神。

    “父皇,这孩子被娇宠惯了,您可别再惯着他了。”强压下心里的不平情绪,这边楚奕开始作势出来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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