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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鲁国公的人品本宫信得过,他当然不会做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秦菁微微一笑,竟像是对鲁国公真有些赞许之意,只是眸底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清冷的寒气,她猛地抬眸看向殿中的苏晋阳,铿然怒道,“那是因为时年还是大内禁军统领的苏将军告假三日秘密前往陈州,并且蒙骗鲁国公,假借屠戮歹人之名诓骗鲁国公调兵,事后又欺上瞒下向父皇谎报功绩,以此提升鲁国公府的威望。”

    鲁国公出身将门,战功赫赫,为当朝三公之首,若说只是为了诛杀几个歹人来提声望——

    尽管秦菁言之凿凿,但这话秦洛压根却是不信的。

    他轻蔑的扯了下嘴角下意识去人堆里寻找苏晋阳的身影,却在触及他沉如死灰的面色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晋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诡异目光,他的眼眸微微低垂,神色不太容易分辨,额上青筋却是跳跃的十分明显,藏在袖子底下的拳头也紧紧捏着,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的弓弦,带了很浓厚的煞气。

    他那样子一眼看去像是怒到极致,却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更像是心虚。

    秦洛的心里顿时又敲起鼓来,而秦菁却是寸步不让已经发难厉声道,“大理寺卿,给本宫站出来!”

    大理寺卿季良琛是个胆小怕事的文弱书生,三年前由他的授业恩师左丞相司空南举荐,因为司空南同蓝太妃的父亲世昌伯是故交老友,秦菁起初并不同意,但是无奈他们却以更换帝师的条件做胁迫,为了不让那些居心叵测之辈近宣儿的身,最终秦菁也只得妥协。

    可是这个人就是个软骨头,简直懦弱到骨子里,根本不堪大用,秦菁一直都很反感,此时便故意做大了声势斥他。

    眼见着新登位的皇帝陛下被这位公主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季良琛胆怯,赶紧往右跨出一步伏倒在地,大声道,“臣在!”

    秦菁大袖一挥把手里的折子重重的甩到他头上,道,“当年种种在这道折子上都写的很清楚,我朝的律法你最明白不过,你给本宫看看,就苏将军当年所为,依律应当如何处置”

    辅佐他登位的有功之臣转眼之间就便成了欺上瞒下胆大枉为的奸佞,这无疑是当众在打他的脸,秦洛的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季良琛趴在地砖上翻折子,趁着擦汗的空当偷偷抬眼去看秦菁,这位公主身上的杀气太重,他不由的胆战心惊,忙又垂下头去。

    长公主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折子上所述种种也条理分明没有丝毫破绽,可傻子都看得出来眼下皇帝陛下跟苏将军是一伙的,这种得罪人的事他干不习惯,不多时他身上官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却是战战兢兢迟迟不敢吭声。

    “怎么样”秦菁耐心告罄,追问道,“季大人可有结论”

    “依律——最重当可处以极刑!”季良琛一惊,脱口回道,随即又发现自己失言赶紧嗫嚅着又补充,“可毕竟此事还没有经过查证,臣也不敢妄断,或许——”

    “辛苦季大人了!”秦菁朗声截断他的话,示意晴云下去取回那份奏章,又转手递给秦洛道,“从事情的起因经过到人证物折子上头证均有罗列,皇弟你信不过本宫大可以交代大理寺去核实查证。”

    说到查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法子他多得是,女人的目光终是短浅。

    秦洛的心再度收回肚子里,刚要开口,一道




016死敌
    鲁国公府想要建功立业门路多的是,犯不着兵行险招抢这么点油头,虽然这宗罪状苏晋阳亲口认了,事情却也未必就是这样简单。萋鴀鴀晓

    这些文武官员都是常年在官场上打滚混出来的,哪一个肚里的肠子不是绕了又绕,一眼便能看透其中玄机。

    荣安长公主摆明了是有备而来,想要借此扳倒苏晋阳,而众人皆知之前她对这个驸马是如宝如贝的供着的,既然她手里握着他这么大一个把柄十多年都秘而不发,只怕当年也不乏包庇纵容之意,而现在翻脸无情——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长公主心有不甘拿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秋后算账。

    但朝堂之上从来最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不想看着苏晋阳跟鲁国公府水涨船高的人太多,更何况皇室的家务事本就是本算不清的烂账,所以他们选择明哲保身隔岸观火。

    朝臣之中众人神色各异,不乏幸灾乐祸之辈。

    秦洛手里掐着那本奏章神色阴郁的抿唇看向苏晋阳,不得已只能自己开口道,“苏爱卿的为人朕是了解的,断不会只听皇姐的一面之词而做下论断。”

    言下之意还是想给他一次申辩的机会,他虽然乐于借此铲除这个不受控制的臣子,但眼下却不是个好时机,因为在一个帝王的档案里,过河拆桥的前科很致命。

    秦洛深沉的眸光里隐隐带了一种希望,希望苏晋阳能扭转乾坤给他一个台阶来下。

    可是秦菁太清楚苏晋阳对鲁国公的感情了,他母亲是鲁国公的独女,自幼就很得宠,未出阁时在府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她所有的兄弟,只可惜红颜薄命她去的太早,那时候苏晋阳不过五岁,国公夫人怜他便将他接回身边养着,苏晋阳也是个争气的,文韬武略都胜于他那些表兄弟,连带着鲁国公对他也另眼相看,寄予厚望,他们祖孙间的感情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否则以苏晋阳素来谨慎的行事作风,当年是断不会冒着欺君罔上的风险为他出头压下那件事。

    而现在,虽然鲁国公已经仙游,苏晋阳也势必不忍他晚节不保,为了防止事态扩大牵扯出鲁国公,他只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担了。

    秦菁也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因为苏晋阳的为人她太了解,凭他的心气儿,是断不会红口白牙的虚做狡辩,他只会认栽。

    虽然秦洛言辞语气中都带了殷切的希望,明里暗里也给了不少的暗示,但是很遗憾,最终那个男人只是如秦菁预料好的那样对此嗤之以鼻,他甚至连一国之君的诘问都懒得多言,却是把森冷如冰的目光移到秦菁脸上恨恨说道,“秦菁,今天的事你记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秦菁他从来就不屑于叫她的名字,因为她厌恶她的一切,包括这个名字,只有在极端愤怒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的称呼她。

    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还能怎么样来日方长么真可笑!

    他们做了整整十年夫妻,看来苏晋阳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她,今天她走到这一步早已经是穷途末路,她还会给他来日方长翻盘的机会么

    “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切已成定局,秦菁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无所谓的一步步走下台阶。

    她的脊背依然挺的笔直,苏晋阳眼见她带着天之骄女与生俱来那种高贵冷艳的表情一步步朝他走来。

    最后,她还是在他面前站定,朱唇微启心平气和的又问了他一遍,“苏晋阳,你还觉得是我欠了你的么”

    这里没有夫妻,没有君臣,他们只是一对曾经的怨偶今生的死敌。

    “你——”苏晋阳的双眼充血死死的盯着秦菁脸上平和且虚伪的浅淡笑容半晌,最后居然真的连一句为自己申辩的话都没有留下就一甩衣袖转身往殿外走去。

    秦菁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心里突兀的冷笑,原来她也是很乐于看到这个男人难以自控的狼狈的。

    一场大戏看到最后,满朝文武的心思都很微妙,各自低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秦洛虽然在这一天之内登上高位却也是颜面扫地,他心中的不悦再也掩藏不住,对着秦菁站在堂下的侧影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一切都应了皇姐所求,皇姐还有什么人想要一并



017演戏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的举案齐眉再到后来的相敬如冰,从来就没有说过破格的话。萋鴀鴀晓

    苏晋阳愕然一怔,而等他回过神来秦菁眼底的暖色已经悄然褪去变得森凉无比,就好像刚才那句含情脉脉的话根本就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这把剑是当年父皇招你为驸马时候所赐的信物,”她手里摸索着剑鞘上的图腾冷漠的看着他,薄凉的笑,“既然当年你是恁地不情愿娶我,其实是大可以拒绝的,那样的话,我们之间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喜欢他是真,但他们之间所谓的联姻却并非利用皇权直接单方面促成的结果,而是采用了一种比较迂回的方式,先命人送了一把宝剑过去投石问路。

    太后提前跟鲁国公夫人通了气儿,而这把剑又是以景帝名义送过去的,如果苏晋阳也有意,那么皆大欢喜水到渠成,如若不然,也只是身为臣子的苏晋阳愧不敢受景帝所赐的一件礼物,怎么都与秦菁的声名无损也就是了。

    管海盛带着宝剑登门的时候苏晋阳心里已经有数,他一直就不喜欢皇家那些骄纵跋扈的公主,当时也不是没有想过推却,可是鲁国公却极为看重这门婚事,而且苏晋阳自己也清楚,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的婚姻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再加上他深知外祖在自己身上寄了怎样的期望,他要建功立业,长公主驸马的头衔就是最好的助力,所以再三权衡之下,他还是收下了那柄剑算是默许了这桩婚事。

    跟所有的政治联姻无二,成亲之后他们的日子过的虽然像一潭死水,但人前人后彼此也都挑不出对方的过失来,直至后来秦宁的死才终于把他们之间这一场将就着的婚姻推向万劫不复。

    现在回头想想却不是秦菁没有给他留下余地,当初的这条路也是他自己选的,此时造成他们之间这样水火不容的局面,其中过错他却片面的全都归咎于这个女人,可——

    如果当初他真的拒绝了呢

    苏晋阳的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恰在此时身后的启天殿里远远传来喧杂的议论声。

    这天的早朝只是先对文武百官做下一个简单的交代,以定人心,秦洛要正式登基还是需要精心准备并且经过一系列繁复冗长的仪式洗礼,并不是这朝夕之间可以完成的事,想来是秦洛那边也交代完了,随着管海盛的一声高唱,启天殿的大门再度大开,不多时就有朝臣出现在门口的台阶上,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寒暄着往下走。

    这一天秦洛也并没有从后殿离开,而是跟在众人之后带着管海盛从启天殿的正门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俯视一切,虽然离得很远,他整个人都只模糊成一个影子,但秦菁分明就能感觉到他阴暗森冷的目光带着蚀骨的毒箭射向自己。

    呵,看戏的人终于来了!

    她抬头看着启天殿高高的飞檐眯了眯眼,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纹叹道,“这样的阳光真好!”

    这一刻秦菁眼底的笑容近乎天真无邪,像是忘了自己的处境,完全的不知死活。

    若在往常苏晋阳定然会觉得她没心没肺,但是这一天,经历了启天殿上那么剑拔弩张的一幕,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已经生出很深的防备心理来。

    他听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这天的天气是有些奇怪,天上虽然一直在飘雪阳光却是异常明媚,只是因为气温低寒,照在身上也觉不出多少暖意。

    扫视一圈之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在秦洛的身上,分明也是感觉到对方目光中焚烧的恨意,他的瞳孔收缩一线又再度移向秦菁道,“咱们这位新帝的性情你再清楚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今天这么一闹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

    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他对她说话的语



018凤血
    “秦——菁——”男人近乎疯狂的嘶吼声震慑天际,那些三五成群走在台阶上文武百官都惊愕的瞪大了眼,脚下生根再挪动不了半步。萋鴀鴀晓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在朝堂之上荣安长公主才盛气凌人的把驸马爷整到身败名裂,可转身一出大殿驸马竟然恼羞成怒把长公主给抹了脖子了!这还不算,然后不知怎地,匆忙进宫的小白将军又把驸马给刺死了!

    这、这、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殿前广场上人山人海却死一般的寂静,晴云独自站在人群之外远远的看着,此时终于缓缓屈膝跪了下去,两行热泪默无声息的滑过脸颊模糊了视线。

    秦菁的心思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在骨子里她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既然明知道都是一样的下场,她又何苦要把这手刃死敌的快意让给别人

    更何况除了秦宣,她早已生无可恋,她的爱,她的痛,她执着了整整十年的守候如今已经化作对那个男人的满腔怨恨,所以她选择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这一生错误的感情,同时也用自己的血为秦宣铺平了最后的一段路。

    明知道彼此之间势不两立她却逼着秦洛发誓会善待秦宣,可是对一个活人的承诺往往做不了数的,但如果他立誓的对象是一个死人,在出尔反尔之余秦洛他就不得不掂量着来了。

    在外人看来这一剑解决只是她跟苏晋阳之间的私怨,而实际上她却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给了蓝太妃母子最后的震慑。

    所以这一刻,人虽然倒下去了,秦菁的眼角眉梢分明都是在笑,笑着看秦洛站在高处却呆若木鸡的一脸狼狈相,跟苏晋阳眼中飞速变幻却再拿不住落点的复杂眸光。

    除了晴云,没有人相信她竟能做到这一步,天上的雪花还在持续不断的往下飘,殿前广场上的人潮都仿佛被这股冷空气封冻,死一般沉寂的世界里唯一活着的人好像就只剩下白奕。

    “秦菁!”他双目赤红两眼充血,声音颤抖,慌乱的试图用手按住秦菁颈边的伤口,可是温热的血水还是汩汩不断的从他指缝间喷出来,印在他月白色的袍子上绽开大朵大朵绚烂到近乎荼蘼的艳丽花朵。

    苏晋阳空洞的瞳孔里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像是很难理解眼前的这幅场面,可秦菁就是固执的以为她应该让他亲眼看着她这样的死去,让他看着他曾经弃如敝履的女人幸福而满足的死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即使不爱,即使徒劳,她也要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爱她,也不是没有人喜欢她在乎她,只是因为她喜欢的是他,所以才一意孤行把自己强行锁进他的世界里。

    苏晋阳你看,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欠你。

    你的处心积虑的那些算计算什么只是我不想同你互相算计罢了,只要我想,你的世界里还能剩下什么

    你的荣华富贵,你的钱权地位,还有那个你虽然心心念念却早就保护不了的女人,现在——

    还有你的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我不想了,你就一无所有。

    既然你一定要觉得我这一生是我欠了你那我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要欠就多欠一点好了,反正到了今天我也不准备还了。

    我爱了你十年,黄泉路上我不想寂寞的走,所以如你所愿,我不介意你再多厌恶我一点,跟着我下地狱也好,最起码纠缠了这么久我要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不是么

    虽然白奕用了全力支撑,秦菁的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缓缓坠落,但是自始至终她的嘴角都带着残忍且满足的微笑。

    这一生只在嫁给苏晋阳为妻的那一天她才这样心满意足的笑过,只是那一次心里有着更多的不安跟不确定,而这一刻心里是安定且踏实的。

    她看到苏晋阳胸口的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原以为会痛不欲生的心里竟是意外的畅快淋漓,仿佛她与他纠缠了这么久,所要等的就只是这最后一刻看他死在她面前的快意。

    她一直都不愿意这么的恶毒,但是这一刻,她庆幸自己原来可以这样的恶毒!

     




019公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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