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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秦菁哪敢劳动她亲自来扶,赶紧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勉力扯出一个微笑,摇头道,“孙女没事,就是碰了下胳膊!”

    梁太后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惨白几乎没有血色,但可能是因为极力隐忍的缘故,额上竟是细密的一层汗珠。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气又升腾起来,梁太后目光一厉猛地看向跪在远处的两个太医,怒道,“你们这些太医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菁儿看看!”

    留下来的是林太医和顾太医,林太医现任太医院的副院使,闻言自是理所应当的站出来给秦菁诊治。

    因为宫中女眷身份尊贵,陌生男子不得轻易近身,所以一直以来宫里都流传着“金丝诊脉”一说,而如今秦菁是伤了胳膊,自然不能单凭诊脉做论断。

    林太医上前先是郑重无比跪下来给她请了罪,得到首肯之后这才隔着衣服试着捏住她的右臂活动了一下。

    她的肩膀似乎伤的不轻,自己根本抬不起来,被外力一动更是疼的厉




027宽厚仁慈
    全部砍了,一个不留!

    这就是梁太后的手段,素来雷厉风行,绝不手软。萋鴀鴀晓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小泉子惊呼一声,又是磕头如捣蒜,不仅是他,此时便是连同跪在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也都纷纷哀嚎起来,哭天喊地的告饶。

    她这个祖母的心肠有多硬一般人是绝难想象的,想到当年种种秦菁心里不免感慨,当然,她并不觉得这些卖主求荣的奴才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们既然有胆害人就必须承受相应的代价,难免一死,可这一世她要步步为营,却还得要留下他们为自己铺一步路。

    “皇祖母,”秦菁略一忖度,便又站起来一步跨到梁太后面前跪了下去,抓着她凤袍的襟摆恳求道,“您素来都是最宽厚仁慈的,这些奴才固然该杀,可眼下——”

    景帝能从另外的十三个兄弟中脱颖而出,梁太后有多少手段不消多说,但也许是年轻时杀孽太多的缘故,现在年岁大了便疑心生暗鬼,她对鬼神之事颇为忌惮,这也是她近些年来不问后宫诸事安心礼佛的原因。

    此时想到暖帐里不省人事的孙儿,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梁太后心头一跳,突然就犹豫了。

    她手下捻佛珠的动作戛然而止,猛地睁眼看向面前言辞恳切的秦菁。

    秦菁的眼中带着强烈的恳求,忧心忡忡的往内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梁太后的心便定了下来。

    是的,这个时候,她是断断见不得血腥的!

    秦菁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脸色,此时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惧情绪,她便知道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于是赶紧又加了一把火,轻声劝道,“一切还是都等宣儿醒过来再说吧!”

    皇室杀人往往都是因为一时意气,过了这个茬儿很多的事情其实是都可以大事化小的,于是小泉子等人心中不觉隐隐生出一丝侥幸来。

    不过他们也都够聪明,知道梁太后不好惹,便只是强自忍受着等待时机,再不敢多言为自己辩解,只是不住的砰砰砰的叩头以示诚意。

    梁太后的眉心拧成了疙瘩,她倒不是心疼这些奴才的脑袋,但终于还是没能在“因果报应”的伦常中说服自己。

    “罢了!”最后她闭了下眼,无力的摆摆手。

    常禄等人心头登时一松,然则还不等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传遍全身,梁太后已经霍的睁开眼,声音阴沉的怒声道,“别在哀家眼前给哀家添堵,全都滚到院子里跪着去给太子祈福,等太子醒了再行发落!”

    “是,是!奴才谢太后恩典!”一干人等纷纷叩首谢恩,像是怕梁太后会突然再变主意似的,小泉子和常禄两个也赶紧爬出殿外同其他人一起跪在了院子里。

    事已至此,这件事就算暂时压下了,景帝跟梁太后却还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梁太后仍是闭目养神,等着李太医来给秦菁接胳膊,景帝则是紧抿双唇陪坐在一旁,目光略微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场戏看到这个份上秦苏早就胆战心惊,可两尊大佛都不动,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离开,无奈之下也只好垂下眼睑默无声息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等着,心里却是暗暗恼恨自己不该来跑这一趟。

    她原也就是沉不住气想来看秦宣死了没,顺便落井下石让父皇对他生厌,也算是为亲弟弟秦洛的前程铺路了,不曾想竟会卷进梁太后的怒火里,好戏没看成不说还差点栽进去。

    这一切都要怪秦菁那个死女人,如果不是她,秦宣现在没准早就死透了,自己也不用想走不能走的留在这陪



028如此兄弟
    秦菁止了步子却不说话,只是耐性很好的看着她。萋鴀鴀晓

    秦苏的眼神阴郁,放佛能从她脸上盯出两个洞来,瞪了她半天才恶狠狠的一字一顿道,“这回你得意了吧高兴了吧”

    她故意让人引来了梁太后,又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让她大发雷霆充当了他们姐弟的庇护者,秦苏吃了瘪,会这么气急败坏也在情理之中,可这就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她还犯不着为此得意。

    “皇妹慎言!”秦菁牵了牵嘴角,脸上笑得云淡风轻,眸子里却是彻骨的一片冷气看不出丝毫的笑意,“宣儿现在还生死未卜的躺在里面,这种得意了或者是高兴了的话皇妹还是藏在心里的好,我们彼此姐妹情深,本宫是不会怪你年少无知口无遮拦,可素心姑姑还在宫里看着呢,这话倘若传到皇祖母的耳朵里,我怕你以后都没有得意的机会了。”

    梁太后的雷霆之怒她才刚见识过,这会儿还心里发颤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秦菁这个死女人居然又拿老太婆来压她!

    秦苏气的七窍生烟,却也因为她温言软语的警告惊了一身的冷汗。

    是的,现在那死老太婆护着秦菁姐弟的立场这么明显,万一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流言传到她的耳朵里,即使有父皇护着,也够她喝上两壶了。

    惊惧之下秦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青白一片,她嘴唇颤抖的盯了秦菁半晌,终于还是没敢再耍狠,只是瞪一眼她的右臂狠狠跺了下脚,“多谢皇姐提点,妹妹谨记,皇姐你也多关心关心自己好好养着吧,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故意惹太后心疼。”

    说完就是冷声一哼,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横竖是来日方长,秦菁并没有理会她,回头吩咐了晴云几句话,又把人都打发到殿外守着这才举步进了内殿。

    景帝和梁太后走后内殿的人也都跟着撤了出去,此时安静的紧,秦菁挑开门口的珠帘跨进门去,却见秦宣已经睁开眼爬了起来,身上只穿了件明黄色的里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木雕花的大床中间。

    他乌黑的发丝披散下来,微垂了脑袋,额前刘海遮挡住一半的视线,脸上表情看不太分明,压在被子上的右手却是死死的攥成拳头,小小的身子里像是被灌进了什么强大的意念而显出一丝颤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曾见到这个孩子如此隐忍而倔强的一副模样,秦菁心跳微微一滞,心里也就有了几分明白。

    她深吸一口气款步过去,挨着床沿坐下,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握住秦宣的一只手,慢慢扳开他的手指,心疼的揉着他细嫩的掌心里被掐出的道道红痕,脸上表情却是无比平静的开口说道,“刚才外头的动静你都听见了”明明是个问句,她却用了种异常笃定的语气。

    内外两殿之间本就离得不远,大白天的也没有关门,刚才外头群情激奋吵嚷的厉害,声音自然可以清清楚楚的传到秦宣的耳朵里。

    他宫里那些奴才的说辞,秦苏绵里藏针的虚情假意,景帝的态度,梁太后的态度他都听听的明明白白,想来这个孩子是对此有了自己的想法,此时才会表现出这样一副郁郁难平的模样。

    面对她的追问秦宣的态度显得有些迟疑,迟迟不肯开口,秦菁也不急,就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等着。

    “是他!”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秦宣才突然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里燃着两团小小的火焰,带着说不出的耀眼光芒深深的望着秦菁的眼睛,他的嘴唇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惊惧还是气愤,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微弱的颤抖讶异说道,“是二皇弟,是二皇弟身边的路



029素心姑姑
    思及此处,秦菁便狠下心肠更用力的握住秦宣的手,字字冰凉的说道,“宣儿你记着,生在帝王家,在这宫里除了彼此我们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们的血亲是萧家人,这一生我们唯一可以倚傍的也只有他们!”

    前世种种已经教会她太多,虽说皇权至上,但一个帝王若想在高处站稳脚跟他就绝不能只是孤家寡人,朝臣们见风使舵短时间内是无法把握的,只有与他们命运相关的萧家才是手边靠得住的最强的助力,换而言之也只有把萧家人在朝中的地位稳住,他们才不至于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任人鱼肉。萋鴀鴀晓

    秦宣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夹杂着恐慌的情绪,心里像是极力的挣扎了一下而做下论断,咬牙道,“我去告诉父皇!”

    “你不能告诉父皇!”秦菁摇头,把他的手攥在掌心里握了握。

    秦宣迷惑了,眸子里笼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静静的看着眼前他皇姐脸上高贵雍容的微笑。

    “你现在要做的是忍!”秦菁看着他的眼睛,字字坚忍,“你现在失去了什么,失去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看你有没有手段拿回来。”

    仿佛是从她温热的掌心里感知到什么未知的力量,秦宣长长的睫毛猛的扑闪了两下,然后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秦菁从内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圆月挂在当空,把殿前院子里的地砖照的雪白一片,显得异常冰冷。

    秦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深深吸了口气,侯在门外的晴云赶紧迎上来给她把大氅披上,秦菁冲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抬头正好看见素心亲自端了熬给秦宣的汤药从小厨房出来,便站在门口等她过来。

    素心是近年来梁太后身边最得倚重的女官,风头仅次于梁太后的陪嫁孙嬷嬷。

    她自幼孤苦双亲早亡,八岁便已经被卖入宫门,在大太监和老嬷嬷们的打压下没少吃苦头,一直熬到十三岁才偶得梁太后垂青带回了万寿宫服侍。

    她性子寡淡从不与人相争,又心灵手巧谨守本分,所以很得太后的欢心,太后将她带在身边整七年,一直到二十岁才得了恩典放出宫去许了人家,夫婿是时年景帝身边的一个带刀侍卫,为人老诚十分的可靠,本以为苦尽甘来可以安心过几天好日子了,可她也着是红颜薄命,成婚不过半年丈夫便在一次刺杀中为了保护景帝而亡故。

    太后怜她膝下无子,有意替她做主再说一门亲,不想这素心也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惦念着同亡夫之间的情意不愿再嫁,太后为之动容,又不忍她孤苦无依便破例又将她带回了宫里,提了正三品掌侍姑姑的位份服侍在侧。

    说起来梁太后身边这位老成持重的素心姑姑此时也不过刚刚二十四岁,让人想来也是诸多感慨。

    看见秦菁素心便径直走到她面前,微笑着福身见礼,“公主这是要回去了吗”

    “本宫还要先去看过母后,宣儿这里要劳姑姑多费心了!”秦菁颔首,看一眼她手里托着药碗的托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些杂事交代下去给宫女们去做就好,怎敢劳烦姑姑亲自动手”

    素心跟着垂眸笑了下,说话的态度还是与平常一般的谦卑道,“公主言重了,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

    两个人又就着秦宣的事情寒暄了几句,秦菁便往旁边退开半步让了素心进门,一直到目送素心的背影消失这才款步下了台阶,却没有往宫外去,而是走了两步于跪伏在地的常禄面前止了步子道,“常公公,您这样只看戏不说话却是不对的。”

    自方才从殿里出来她就注意到常禄一直在暗暗的窥测她,梁太后明明已经罚了他思过他却还是这般不知



030打击报复
    万寿宫。萋鴀鴀晓

    梁太后双目微阖侧身躺在美人榻上,身后的琉璃屏风映着殿中辉煌的灯火在她皱纹迭起的脸上投下一层颜色诡异的阴影,她的整张脸却像是一座完全没有表情的雕像,刻板而肃穆,与方才在永寿殿里怒气冲天形容生动的老妇判若两人,而这——

    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她是在这座吃人的宫廷里腥风血雨几十年走过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

    方才因为秦宣的事她确实是动了肝火不假,却还不至于为此乱了方寸,所以她的声色俱厉里,虽然恼羞成怒的因素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刻意为之,以此表明自己对待这件事的立场。

    因为有些人触了她的底线,她要给这后宫里那些不安分的人一些示警罢了。

    横竖不过是做人前的一场戏,而现在关起门来却到了明算账的时候了。

    此时原本应该在殿中服侍的宫女都已经被打发到了院子里,只孙嬷嬷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墩子上一下一下力道适中的为她捶着腿。

    梁太后闭目养了会儿神,突然貌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那小畜生呢”

    “已经寻回来了,奴婢吩咐云平锁在笼子里看着了。”孙嬷嬷道,低垂着眉眼并没有去看她的脸色,只是极为平常的问道,“太后要见吗奴婢这便着人给您人抱进来”

    “不用了!”梁太后阖着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摆摆手,“回头交代她们抱出去处理了吧。”

    雪团儿那只猫是七年前羲和王出使异域带回来的稀有品种,毛色雪白顺滑无一丝的杂色,而且性子温和乖顺颇通人性,一直都很得梁太后的喜欢。

    可是如今,它成了牵扯到秦宣受伤的关键。

    就算它只是只畜生,也就算它是被人利用,它的存在都已经碍着了太后的眼,太后是断再见不得它了。

    “奴婢明白!”孙嬷嬷点点头,观察着梁太后的脸色顿了下又迟疑道,“那今天这事儿太后您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梁太后反问,她说话的语调虽然极为平和,言辞间却带了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冷酷味道,“那贱人,真的是越发放肆了!平日里她们就仗着皇帝的宠爱恃宠而骄,那些无伤大雅的把戏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全当没看见,不曾想她却是越发的出息了,居然把手伸到宣儿那里去了,她们眼里还有哀家的存在吗往日里哀家总在你面前念叨那萧氏的性子过于敦厚,现在看来要是个个都如她一般哀家倒是可以少折点寿数了。”

    梁太后口中所谓的贱人,孙嬷嬷自然是心里有数的,不过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懂得这里头的道理,在主子没有自己言明之前绝不会自作主张去妄断揣度,于是只便只做附和状的轻声道,“太后若是对太子殿下过意不去,命人查办了也就是了。”

    “查什么”梁太后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了一种变了调的阴冷道,“她还不是拿捏准了皇帝就这么两个儿子,哀家便是恼了她也不能看着我秦氏的江山后继无人,最后终究还是得要妥协的。更何况她既然敢做肯定已经把那些个狗胆包天的奴才拿捏住了,刚刚在永寿殿里的情形你也不是没看到。现在也就只能盼着宣儿醒了,否则也就是个死无对证。”

    话到这里孙嬷嬷更加确定了梁太后的立场,她心里虽然是更在意秦宣一些的不假,可刚才太医也说了,秦宣似乎伤的很重,所以梁太后的态度就跟着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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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另辟蹊径
    这边秦菁回到乾和宫并没有回寝殿休息,而是径自往后殿旁边的暖阁走去。萋鴀鴀晓

    墨荷紧随其后去茶水房给她沏了碗茶端进来,秦菁坐在暖炕上气定神闲的慢慢品,不多时苏雨怀里抱着个长一尺宽约四寸用黄绿色锦缎装裹的锦盒来,道,“公主,您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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