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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晏英此行前来大秦最大的苦心就是为了镇住婗靖,让她不至于出什么大的纰漏,如今眼见着这事儿就要过去了,偏偏还被秦菁找上门来。

    晏英隐隐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一突一突的跳,不过既然秦菁话到这个份上他也知道轻易是绕不过去了,与其装傻充愣让她恼羞成怒莫不如大方承认的好。

    “也是被我母后宠坏了,小六她自幼就是那么个脾性,来时那一路上朕嘴皮子都磨薄了,好话说了一箩筐——”晏英不徐不缓的说着,神色间并无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反倒是平静泰然,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婗靖毕竟是个外来的,这整个事情一路发展下来滴水不漏,安排的如此周详,她也就只是做了个跳梁小丑的角色而自知还在洋洋自得罢了。而公主殿下你既然任由失态发展到了此番程度,显然也是不打算插手过问的,此时又跟她一个自不量力的丫头置什么气”

    北静王的事秦菁的确是乐见其成,而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她当然也不会闲着没事去翻这些旧账,只是有些疑惑未解,心里也总是有个疙瘩横在那里。

    秦菁见他说的真诚,不禁凝眉:“这么说来晏皇陛下对此中内幕也是不知情的”

    “朕一直都是闲散惯了的,实不相瞒,这种事情我避之唯恐不及,又么会掺和进去”晏英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随手折了旁边一簇开败的花枝在手里,一朵一朵撕着上头枯萎




第153章
    第153章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平日里就算真有其事也都要藏着掖着,这一次国宴之上,当着大晏使臣面前,秦苏这是打定了心思要给她没脸呢!

    因为殿中喧闹,秦苏这声音再大也不可能喝住整殿的人,但只就这内殿里坐了满席的皇妃、公主们,连带着再里头的景帝那几席却都听的分明。残颚疈晓

    内殿之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秦菁。

    秦菁先是捏了帕子将安绮唇边的一滴果子残汁抹净,然后又从容的断了旁边的清水给她漱口。

    众人见她这般无所动容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又渐渐把目光移到秦苏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景帝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秦苏心里一慌忙不迭又冲着秦菁高声冷嗤一声道:“都说流言蜚语不尽不实,本宫原也不过是听听罢了,皇姐你这般避而不谈——莫不说是确有其事吗”

    秦菁的眼底带了几分愠色,这才抬头看过来。

    秦苏与她对视,得意的挑了挑眉。

    秦菁不悦的抿抿唇,刚要说话,里面紧挨着梁太后的一席上右丞相夫人于氏已经搁了筷子,不负众望的抢先开口道:“华泰公主,你今日可要把话说明白了,头先那日是太后宫里出了事才召了臣妇前来,奕儿他随后进宫便是接我来的,怎么就成了和长公主私会游园了”

    但凡涉及到白奕,于氏就总会有些过激的举动,难以自控,她此时会突然跳出来护犊子完全都在秦菁的意料之中,所以方才她自己才故意压着没有率先开口。

    按理说这内殿里的席位都是排给皇亲女眷们的,而白夫人却是个例外,一来是得益于白穆林在朝中的声望地位,虽然贵妇当中的一品诰命不少,却极少有人能比得过她这般尊贵的,二来也是她为人素来率真直爽,很得梁太后的看重,所以每每宫中大晏,只要不是太过特殊的场合大抵都由她陪侍在侧。

    秦苏倒是忘了眼前还有个妄自尊大的白夫人,她对这个悍妇向来看不上眼,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只就勉强说道:“白夫人怎地如此大动肝火,本宫也是道听途说,此刻不正是向皇姐前来求证的吗”

    于氏却是不依不饶,当即冷笑一声道:“我白家人循规蹈矩谨守臣子本分,数百年来行事无不光明磊落,几时被人这样指名道姓的戳过脊梁骨奕儿他平时是胡闹了些,礼义廉耻这些我白家人自是懂得分寸,华泰公主你今日公然说出这番话来,难道是暗指我儿行为不端还是意欲讥讽我们夫妻教子不严”

    白穆林在景帝跟前的颜面大过天,秦苏闻言心中暗恼,面上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道:“白夫人稍安勿躁,我们且听听皇姐怎么说罢!”

    “你们姐妹间的事情臣妇无权过问,我白家的事也用不着外人来替我们撇清。”于氏原就不喜欢白奕和秦菁走的太近,此刻言语之间更是刻意的打压她。

    秦菁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秦苏见于氏有意搅局心里就有些急了,再道:“白——”

    于氏却再不买她的账,怒不可遏的猛拍了下桌子,突然神色一厉扭头向着外殿的方向沉声喝道:“奕儿,你来!”

    有了她这一声断喝,下面大殿之中虚以委蛇的饮宴气氛才戛然而止,所有人这才敢于明目张胆的停止彼此间的攀谈纷纷扭头朝着主位这边看过来。

    白奕本来正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和齐王世子猜拳比酒,像是并未注意到内殿的动静,此时骤一听闻白夫人唤他,不禁大惑不解,片刻之后才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茫然的起身款步走了过去。

    走到最里面的首位下头,他先是礼仪得体的对着景帝和晏英拱手施了一礼,然后才转向白夫人笑道:“母亲唤我何事”

    于氏气鼓鼓的瞪了秦苏一眼,然后起身上前一把拽了他的手将他到跟前,急促道:“上回宫里饮宴的次日你进了宫来,华泰公主说是有人见着你同荣安公主处在一块儿还游了园子,我白家人受不得这样的构陷污蔑,如今正好,你就当着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面把当日的事情都说个清楚罢!”

    那日里的事情秦苏没能当面讨到好处,白奕也是料到此事不能善了,却不想她竟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给闹到晏英等人面前来了,真真的是自寻死路。

    “母亲莫急,这宫里人多眼杂,许是哪个瞎了眼的奴才看差了也不一定呢!”白奕不紧不慢的微微一笑,轻拍了于氏的手安慰她。

    那日在乾和宫外头撞见白奕的分明就是秦苏本人,她方才故意说是有人看见不过是为了避嫌,毕竟尽人皆知她与秦菁素来不合,若说是她亲眼撞见就多了刻意的味道在里头。

    白奕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偏要这样恶语相向,分明就是指桑骂槐有意在羞辱她。

    秦苏的心里一口气憋着,又奈何她自己有言在先又不能回击白奕一个大不敬之罪,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白奕却不理她,而是一撩衣摆端端正正的跪在景帝面前,容色从容的磕了个头道:“既然陛下有惑,草民责无旁贷自当开解。那日我的马车进到二重宫门就交代给了月七和宫中管事,陛下若有疑问大可以让人拿了册子前来核查,前后草民在宫中滞留不过半个时辰,若要说到游园却是万万不能的。”

    秦苏一愣,随后猛地记起之前蓝玉华给她传的话儿——秦菁是曾私自出过宫并且在宫外滞留过一段时间的。

    怪也只怪她急功近利竟是忘了考虑这时辰上的限制,只是如今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撑到底了。

    秦苏咬牙,硬是挺了脖子辩解道:“那也明明有人看见你同皇姐一道回的乾和宫。”

    “宫里不能乘车行马,草民从西华门进宫,要去万寿宫拜谒太后娘娘自然须得取道乾和宫和荣华馆前头的御道,途中偶遇长公主,也总不能装作看不到吧顺路也就送了她一程,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妥吗”白奕的目光明亮而清澈,不带任何挟私报复的情绪,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把握的恰到好处,礼貌而不失强横。

    “哦是吗”秦苏也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有意与自己对着干,索性也就豁出去与他撕破脸,意有所指的冷笑道:“四公子和皇姐是偶遇怎么会这么巧”

    “呵——”白奕漫不经心的轻声一笑,眼波流转璀璨异常,终于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不徐不缓的反问道:“依华泰公主所言,难道草民便只得与你偶遇才算天经地义么”

    他出口的话虽轻佻,神色间却无半分暧昧挑逗之意,而是不加掩饰的诘问。

    秦苏大惊失色,不由的倒退一步,急忙道:“你这是什么话”

    “草民所言皆是实话。”白奕眉毛一挑,虽不正眼去看秦苏,言辞间挑衅的意味却是极为明显的继续道:“若是如华泰公主所言,草民与长公主殿下前后同走了一条路便是一起逛了园子、犯了宫中忌讳,那——如果草民没记错的话,当日在乾和宫外头,草民更是同华泰公主问过安的,如此一来是不是还要把当日里在场的奴才们都叫上殿来一一核实了口供,以证明你我之间不曾有过逾矩的言行”

    白奕言罢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他这明摆就是在打趣秦苏,偏生还振振有词目不斜视,倒让人断不出个轻佻的罪责来,旁边座位离得近的几位宗室贵女之中已经有人忍不住爆发出一片哄笑之声。

    在乾和宫外撞见秦菁和白奕的就是秦苏本人,这会儿谁还有不明白的,这个华泰公主分明就是借故生事呢。

    “白四你——”秦苏羞窘的满脸涨红,指尖哆嗦着指着白奕半晌,最终恼恨之下砰地一声屈膝跪在了景帝面前,悲泣道,“父皇,这白四当真是胆大妄为,今日在大殿之上当着父皇的面尚且敢于这样羞辱儿臣,背地里还不知道轻狂成什么样子,若是今日父皇不严惩于他,将置我皇室的天威于何处”

    她要为自己开脱,便不动声色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反把矛头直指向白奕甚至他身后的白家。

    秦苏此言一出,连一直保持中立态度的白穆林都是脸色突然为之一变。

    这些年来白奕的所为多有超出礼法之外,这一点景帝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白氏在大秦朝中的威望非同一般,他选择性的不予计较罢了,毕竟一个连一官半职都不曾上身的白奕实在不过一个富家纨绔子,他的言行再怎么出格,终究撼动不了白氏一族在大秦朝中中流砥柱的位置。

    秦苏此言无疑是犯了白家人的大忌讳,蓝玉衡虽有所察,但这样的场合之下他却完全没有开口的余地,愤恨之余他唯有死死捏住手里酒盅按捺下即将喷薄而出的脾气,目光沉郁的死死盯着高位上的蓝淑妃。

    因为得了蓝礼祖孙的一再告诫,蓝淑妃近来收敛不少,人前已经很少主动生事,不过话虽如此,她平时张扬跋扈惯了,性子是很难压住的,如今见到秦苏寻了秦菁的晦气也就跟着有些快意,并不想管。

    方才秦菁就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看白戏,这会儿觉得时机已到就不再多等,施施然自座位上起身走到当前对着主位上的景帝福了福道:“父皇,那日的事原不过是儿臣同皇妹之间起了些冲突,自家姐妹间起了口角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臣便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这几日繁琐的事情多,所以也再不曾过去宽慰皇妹两句,想来她也是孩子心性一时半会儿拐不过这个弯来,方才说了这些个胡话。她的本意定然也不是要针对丞相大人和四公子的,父皇便当她是一时的孩子脾气,不要同她计较了吧。”

    在晏英面前景帝已经是竭力的压抑了怒火,平时他也清楚这两个女儿背地里不合,此时公然搬到台面上却是万万不该的。

    秦苏的不识大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秦菁此举明着是在淡化矛盾替秦苏求情,她却偏要点明秦苏是为挟私报复自己而刻意辱没了国家栋梁的白氏子弟,景帝若不当众处置了她,那便是纵容了后宫肆意欺辱臣子的行径。



第154章
    付厉染的目光微微含笑,脸上表情却显得很公式化,完全不带任何私人感情,仿佛单就只为看热闹一般。残颚疈晓

    秦苏抓住机会肩膀一抖甩开两个太监的钳制,复又屈膝跪在地上温顺了态度深深垂首对景帝道:“儿臣于殿前失仪稍后自当领罪,但请父皇就皇姐一事也要当众问一个清楚明白,儿臣方能信服。”

    景帝审视的看了付厉染两眼,最后却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还是把目光移给了秦菁,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秦菁的心里还是突如其来刮过一阵冷飕飕的风。

    这样的事情本来也在意料之中,所以秦菁的心里倒也谈不上难过,只就面上半带落寞的垂眸一笑对景帝道:“怎么父皇也跟皇妹一样信不过儿臣吗即使有白夫人和白四公子作证还不够”

    秦菁刻意点明了白家,自己则是使劲低垂着眼睫做出一副委屈受伤的柔弱摸样。

    以往在人前她总要给景帝留有三分余地,此时却再完全不去顾及他,他怀疑自己是一回事,连带着驳了白家人的颜面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白氏一族忠心耿耿不会因此与他生出嫌隙来,可在场的大晏人会怎么看背地里大秦的满朝文武又会怎么看是他为君昏聩猜疑忠良抑或是他对白家人实则已经不是那般的信任

    秦菁使劲低垂着眼眸不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表情,心里却是暗暗讥诮:所谓一己之私,他既然存了这样的心,就总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秦菁此言一出,景帝也是始料未及,脸色便更是暗沉三分道:“朕几时说过不信你了既然白四也都把话讲明,这其中也就只是一场误会罢了!朕并没有追究你的意思,只不过是你妹妹今日太过分,既然都已经闹了到这个份上,你若是不就那日的行踪交待出个所以然来,朕罚了她她也定是心里不服气的。她是个不懂事的,你总不见得也要与她一般见识吧”

    景帝这话明着是贬低了秦苏抬举她秦菁,实则也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逼着她不得不就当日之事做出一个交代来。

    秦菁要圆这个谎实在太容易,无论是梁太后还是萧文皇后,她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景帝于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所谓的“不信任”还是让她从心底里赶到介怀——

    她这位父亲对她,当真是半点的袒护之情都没有,甚至是和秦苏一样都在巴望着她会于人前颜面扫地呢!

    秦菁心里无声的冷笑,重新抬起头来目光沉静的望着景帝,再次开口确认:“所以,在父皇的心里其实是相信儿臣的对吧”

    景帝眼底有丝光影晃动,不悦的拧眉:“当然!”

    秦菁这才满意,嘴角绽开一个苦涩的笑容之后竟是突然甩袖别过身去,语意坚决道:“请父皇恕儿臣忤逆,那天的事情儿臣是不会解释的!”

    萧文皇后本来已经准备开口替她解围,此时将出口的话却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子里。

    大殿之中短暂的沉寂之后相继开始响起一片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和人们交头接耳小心的议论声:这荣安公主莫不是疯了不成明明是自己占着理的,怎竟要这样的自掘坟墓去顶撞景帝还是——那事情背后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秦苏将秦菁的表现看在眼里,不觉得意,扬眉笑道:“怎么说到底皇姐你还是心虚了吗”

    “住嘴!”景帝被秦菁的一句话噎的本来就是火大,此时怒意喷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迁怒,冷眼扫向秦苏。

    秦苏被他吓了一跳,脸色煞白的赶紧垂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菁儿,你有什么委屈你父皇自会为你做主,你怎么能这样同你父皇说话”萧文皇后观察着景帝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心口一阵急剧的收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心里波动的情绪,压低了声音对秦菁沉声斥道:“还不快与你父皇请罪去”

    “儿臣并非顶撞父皇,而是尊重!”秦菁道,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她款步从自己的席间走到内殿当中与付厉染并肩而立,不卑不亢的面对景帝认真说道:“父皇您是一国之君,代表的就是天下人,既然您都信得过儿臣清白,儿臣更是尊重父皇的意见和判断,又何必对其他人再做那些无谓的解释”

    她不想解释,却用一句话把景帝捧的老高,让人找不出死角来抨击。

    景帝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领教到自己这个女儿的犀利和智慧,震惊之余,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对她清冷自制的目光时竟然自心底突然毫无征兆的惊悸了一瞬——

    这个孩子今天可以用这样的眼光看他,这眼神让他觉得陌生且彷徨。他不承认自己在心里已经对这个孩子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戒备心理,可事实上却真的如此。

    这个发现让景帝不觉倒抽一口凉气,他用一种冷森森的目光回望秦菁,视线里慢慢的都是审视的意味,殿中气氛一度冷寂到零点以下。

    秦菁脊背挺直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再开口时矛头已经之指秦苏:“儿臣尊重父皇此乃其一,而且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华泰既是儿臣的妹妹,就也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儿臣儿臣又凭什么要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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