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既然是一个处心积虑设下的局,单就灵歌和旋舞两个又能顶什么用”秦菁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断然拒绝道:“回头你随便安排几个人跟着就行,至于灵歌和旋舞——我有别的事情吩咐她们去做。”
“嗯!”墨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道:“那奴婢随公主一同前往”
“不用,你在宫里守着,省的这边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没人照应。”秦菁道,抬手制止她后面的话,“什么也不用说了,全部按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就是!”
“可是——”墨荷张了张嘴,还是不能放心,但秦菁的脾气也实在是不容人左右的,思忖之下她也终究没能想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来。
秦菁不再说话,墨荷心不在焉沉默的跟,一直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猛然回神却发现一丝异样,环顾四周不禁开口道:“公主,我们是不是走岔了路这里不是去永寿殿的路。”
“谁说我们要去永寿殿”秦菁反问,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公主您是说——”墨荷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怪不得方才姚女官有意无意的便要提点我们大公主是请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出宫的,她怎么——”
“各为其主而已,何必与她计较”秦菁满不在乎的挑眉一笑,别有深意的侧目看了墨荷一眼复又继续朝前走去,“她提及母后不过就是想要引着本宫往这条路上走,想着本宫听了皇姐的事情必定心乱,到时候在情急之下也寻思不得太多,八成是要顺着她指的路也去找了母后请旨的。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外头等着的到底是什么事,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是母后开了恩典准许本宫与皇姐出宫的,到时候谁再在旁边添油加醋的一渲染,这个连坐的罪名便是要坐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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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从御书房前面离开之后,秦菁先是打发了墨荷去永寿殿就着此事避重就轻的向萧文皇后通了气,她自己则是着人传了步辇代步直接回了乾和宫。残颚疈晓
彼时姚女官等的已经很有几分心焦,隔着门板听见外头苏雨对她见礼就急忙朝门口迎去。
苏雨为秦菁开了门,自己垂首推到旁边。
“长公主!”姚女官福身对着秦菁拜了拜,虽然谨守本分的压着不敢多问,眼中急切的神色却是甚为明显。
“免了吧!”秦菁目不斜视的虚扶了她一把,匆匆走近门去,随口吩咐苏雨道:“墨荷被母后留下帮着李嬷嬷做些针线,一时回不来,你去把灵歌和旋舞叫进来,然后马上下去准备,事不宜迟,本宫要马上赶着出宫一趟。”
“是,公主!”苏雨谨慎的点头应道,疾步转身往后院的厢房去寻灵歌她们。
姚女官见状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神色溢于言表的跪下对着秦菁磕了个头道:“奴婢替我家公主谢谢长公主的恩典!”
“皇姐事,本宫几时含糊过,你也不必这样,起来吧!”秦菁摆摆手,就势往桌旁坐下就着桌上茶具为自己倒了杯水。
姚女官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好苏雨已经带着灵歌和旋舞两个自门外快步走进来。
“公主,小雨说是您要召见我们”旋舞天生一副不知愁的模样,进门已经笑吟吟的对着秦菁拜下。
“嗯!”秦菁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方才抬眸看向姚女官道:“墨荷不在,你去帮着苏雨打点一下,本宫这里准备一下马上就来!”
“是,殿下!”姚女官顺从的点点头,苏雨已经眨巴着眼睛上前来引她出去。
姚女官谨小慎微的又拿眼角的余光看了秦菁一眼,然后屈膝福了福跟着苏雨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秦菁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灵歌使了个眼色,灵歌会意,疾走两步过去把房门合上,她手下的动作虽然可以称得上温柔,但两扇门板撞击着下面的门槛,还是在沉闷的夜色中发出了极为明显的响声。
姚女官的身子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震,秦菁自缓缓闭合的门缝里最后瞧了一眼便将这个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跟着玩味的笑了笑。
灵歌关了门,旋舞已经撇撇嘴走上前来道:“事情的经过奴婢们已经听小雨粗略的说过,公主可是怀疑她”
姚女官是秦薇的心腹,所做一切无不是以秦薇马首是瞻,只不过因为拿不住秦菁的态度,旋舞也就未敢言明,反而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然则不等秦菁作答灵歌已经不悦的瞪了旋舞一眼,款步走到秦菁面前庄重了神色道:“殿下急着传召奴婢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灵歌是个性子稳妥的,做事看人都一向很有分寸。
“是!本宫这里现在有两件事需要交代给你们去办。”秦菁闻言也就自动过滤了旋舞之前的那个问题,稍稍敛了神色道:“一会儿你们也一并换了常服随本宫的车驾出宫,我们走西华门,出门后你们就不用跟着了。苏雨你先去尚书府寻羽表兄,告诉他一切的计划不变,明日的祭坛之上本宫就要动手。这件事办完之后,你马上折道往后面的第三条巷子,去晋天都的府邸正门与本宫会和。”秦菁边说边思忖着再叮嘱:“主意点自己的行踪,千万不要惊动旁的人,知道吗”
“是,请公主放心,奴婢自有分寸!”旋舞眼中笑意淡去,用力的点点头,以示庄重。
秦菁颔首,再把目光移给灵歌道:“灵歌你去右丞相府找白奕,樊泽的事苏沐应该已经知会过他了,你过去再把付国舅的原话与他细说一遍,告诉他,天明之前,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好,不论生死都要把这个人给本宫控制住。实在不行的话——就等明日一早父皇和文武百官上山之后让他想办法把进寺的两处山路封锁,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樊泽和秦薇是拴在一起的,如果有人想利用秦薇做什么,樊泽就是筹码。她要套牢秦薇,首先就必须要掌握了樊泽。现在苏沐出去整整一个下午都毫无音讯,她也就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如果在天明之前再找不到樊泽的话,就只能让白奕想办法把普济寺的出入要塞控制住,这样即使樊泽落入别人手中,他不能露面,功效上也会大打折扣。
当然,景帝高高在上是天子之尊,白奕一旦暗中调动人马限制了普济寺中众人的行踪,不被察觉还好,一旦被人宣扬出去,就有可能被叩上个犯上作乱的罪名,到时候只怕就连白穆林也保不了他。
这一招走下去可以说是奇险无比,从心里上将,秦菁是不愿意白奕去担这样的风险的,可她自己手上掌握的侍卫随从有限,根本做不来这样大手笔的动作,纵观整个云都,除了各自手握五万禁军的苏晋阳和蓝玉衡,也唯有白氏出身的白奕能有这般能耐了。
在回来的路上秦菁其实已经反复的权衡过了,她一直都在劝慰自己可以带着一丝侥幸——苏沐他们能在天明之前找到那些神秘黑衣的藏身之处拿下樊泽,可此时话一出口,她还是由心而发生出一丝悔意来。
灵歌见她眼底情绪变幻莫测,只当她是对此事还不太放心,就试着主动开口道:“殿下一会儿是要去晋国师府上吗”
“嗯”秦菁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出此一问,下意思的抬头对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灵歌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道,“那殿下路上大可以多耽搁一会儿,见过四公子之后奴婢会先行带人去普济寺查看一二,定会确保公主今日之行万无一失。”
秦薇今日出宫去的不是她一贯喜欢的灵隐寺,而是皇家寺院普济寺,有意无意的,姚女官却自始至终都不曾提及此事,如此一来也就怨不得秦菁多心——
说什么秦薇是偶然出宫才在寺中收到那张胁迫于她的书信,保不准就是她还在宫中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拿捏在手里,从她出宫到那纸书信,再到后来姚女官不得已的回宫求救,这一切的一切极有可能本身就是一个被人在背后操盘的连环计!
所以姚女官既然千方百计要引了秦菁上山,就由不得秦菁主仆疑心。
既然晋天都被景帝留在宫中不得出,那么对于秦薇那里,秦菁的把握还是蛮大的,可她此时就是忍不住的心烦意乱。
灵歌和旋舞等了好一会儿,见她再没有别的吩咐的样子灵歌就上前一步试探道:“公主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们这边退下去准备了。”
“本宫——”秦菁紧皱着眉头,几次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就烦乱的摆摆手道,“嗯,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是!”灵歌和旋舞对望一眼,然后拱手退了出去。
秦菁独自在桌旁又坐了片刻,估摸着苏雨那边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耽搁,叫人进来给她换了衣裳。
因为是得了景帝的吩咐在先,秦菁出宫的排场就做的很足,是按照典型的皇家排场走的,一辆豪华的蓝衣马车被两队三十六名禁卫军护卫着离宫,前后加起来十数人的仪仗,苏雨带着乔装了的姚女官随侍在秦菁的马车内,七八个下等宫女在后面另跟了两辆车,而为了方便灵歌和旋舞稍后的动作,她二人则是短装打扮骑了马跟在队伍的最末端。
自乾和宫出来见到这队仪仗起姚女官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打鼓,一路上她不断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看秦菁,试着想要从她的神色间辨出端倪——
她虽然信得过自己的演技,但自从永安侯事件以后,从心底里讲她对这位荣安长公主还是忌惮的紧的。
马车一路出了西华门,姚女官本是一直极力隐忍着不吭声,此时感知到马车出行的方向不由的就有些惊慌,迟疑着抬头看向秦菁道:“长公主,我们这是——”
此时入夜已是二更,秦菁本是靠在最里面的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闻言便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她一眼。
她的目光带了几分困倦时候的懒散,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端正精明的模样,可大约是心虚的缘故,姚女官看在眼里还是暗暗心惊。
秦菁看出了她神情间已经掩盖不住的紧张情绪,面上却是展开一个温顺柔和的笑容慢慢道:“去往普济寺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方向了,横竖都是顺路,本宫正好去城西探望一位朋友,不会耽误太久的。”
姚女官的本意也就是要赶紧引着秦菁过去,之前她不说秦薇的具体所在就是怕秦菁起疑而不肯随自己出宫,这会儿出了宫门先前她就开始暗暗权衡措辞要怎么开口对秦菁说明,此时听闻秦菁早知如此的一副语气只觉得胸口一闷,生生的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秦菁见她这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也就不再管她,兀自闭目养神,马车的仪仗像是刻意放慢的速度缓缓前行,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拐进了吉祥街后面的
第160章
想到那日福运茶楼里步苍雪因为鲜血刺激而发狂的事就由不得秦菁不妨,是以步苍雪还不及进门就被旋舞强行阻拦,劝着去了最左边的一座院子回避。残颚疈晓
秦菁一路疾步进了院子,院内围观的僧侣们纷纷避让,彼时已经有人进得屋内通禀,待到秦菁行至正屋前面普济寺的方丈玄济大师已经自屋内应了出来。
玄济大师年过古稀,是一位得道高僧,平时深居简出专心礼佛,近年这寺中事物实则都已经交代给了他的首席大弟子了空代管,此时他会出现在这里,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阿弥陀佛,公主殿下驾临敝寺,老衲有失远迎,还请贵客见谅!”玄济大师迎下台阶不怒不惊的对着秦菁招呼过。
“方丈大师德高望重,本该是本宫前往拜会才是,实在不敢烦动大师亲往相迎。”秦菁双手合十与他回礼,这院子里的血腥味全都出自这正中的屋舍,所以她也无心寒暄,直接抬脚就往里走:“本宫听闻皇姐昨日入贵寺进香身体偶感不适就歇在了这里,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济方丈沉声一叹,语气里多有被免职以,快步引着秦菁往里走,“事出突然,老衲一时也说不清楚,公主还是随进去亲自看过再说吧!”
“有劳方丈大师!”秦菁颔首,遂不再多言跟着他举步进了那屋子,进门已经看到地面正中仰面朝天躺着的一个人。
那人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胸前中剑从肺部贯穿,血流了一地,彼时他脸上蒙面黑巾已经被扯了下来,目测该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双目圆瞪嘴角渗血,明显是个死不瞑目的架势。
苏雨吓得白了脸,费了极大的力气压抑情绪才勉强自己没有掉头跑掉,她怯怯的上前半所在秦菁身后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她的袖子道,“公主,是死人!”
秦菁无暇理会她,目光落在那尸体右手紧握的一把长剑上,心里就越发的没底——
这应该是个高手,他的死不可能是出自秦薇之手,那么秦薇呢
秦菁眉峰一敛,匆匆四顾之下迫不及待的就抬脚往右侧的后室走去,马上有守在那里的小沙弥替她掀开门帘,秦菁只往门口一站就被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几欲作呕。
那后室相当于一间简单的卧房,虽然布置简陋,但土炕桌凳也都一应俱全,彼时入目却是另外三具黑衣人的尸首,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至少有一处致命伤,更有一人的左臂被人齐肘生生剁掉,那半截断臂不偏不倚堪堪好就落在门口秦菁的脚边处。
苏雨再也人受不住,惊叫一声,立时已经扭头捂着嘴冲到了院子里。
秦菁低头看见脚边的那半截断手也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用力的闭了下眼强忍了一阵方才勉强自己镇定了情绪匆匆将这屋子打量一番——
矮炕中间的方桌上摆着秦薇的琴,她的人却不知所踪。
秦菁心中狐疑,深吸一口气回头去看玄济。“我皇姐昨夜是宿在这里的她人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也许是参详佛法让他对生老病死都看淡了许多,玄济脸上除了大慈大悲的悲悯情绪倒也见不得多少惊惧情绪,只是叹息着念了句佛偈回道:“昨夜小徒的确是安排了长宁公主殿下在此间歇息,她的婢女说她身体不适早早便歇下了,可是后半夜的时候巡夜路过此处门外的弟子听闻这院里传出打斗声。因为是女眷的宿处他也不敢硬闯,待到了空带了武僧赶过来时早已人去房空,除了被迷药迷晕在院外的几位女官,也就只剩下这几具黑衣人的身体了,至于长宁公主殿下——却是不知所踪了!”
“什么叫不知所踪皇姐到底是自己出了门还是被人劫持你这普济寺数百僧侣行走其间,难道都没有一个人一双眼睛看到吗”这普济寺是大秦太祖皇帝御笔亲封的皇家寺院,规模庞大,在规制管理上头也是十分严格,秦薇堂堂一个皇室公主,怎么会在此间无缘无故的失踪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玄济方丈叹息着摇头:“老衲也是觉得此事匪夷所思,自那巡夜的弟子回去报信到了空带人赶来,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谁都没有发现什么,可这人就是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不可能!”秦菁不可思议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道,“皇姐失踪非同小可,你们普济寺中人多眼杂,为了避人耳目或许他们也走不了多远,请方丈大师代为吩咐下去,尽量调动你寺中僧侣帮着在这附近找一找吧!”
“这个请公主殿下放心,您来老衲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一有消息马上就会有人回来传讯。”玄济道。
秦菁颔首,刚要对他道谢,恰好姚女官闻讯跌跌撞撞的自院外进来。
“长公主,我家公主呢”见到正屋当中横死的黑衣人她先是吓了一跳,再魂不守舍的绕过秦菁身边,待趴在门边往里一看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菁的耐性用尽,挥挥手自那屋里退出来径自往院子里走去,随口吩咐道:“把她弄醒带着出来,还有昨夜在这院子里值夜的女官呢人都在那里”
秦菁说着已经一脚跨出门槛,门口候着的正是普济寺的主事了空,他便接口回道:“回禀公主殿下,那四位女施主也都已经转醒,小僧就将他们安置在了旁边的院子里暂作休息!”
“有劳师父带路,本宫要问她们几句话!”
秦菁身份尊贵,为了避嫌方才那些在门口好事围观的小僧们已经被了空遣散,此时这院子里就剩下几个管事的大和尚垂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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