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流圣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问西东
第263章 心里有鬼
开车送肖雪雁去静海机场的时候,他见她和张春月慵懒地靠在后座上,一脸心满意足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仿佛在交流什么心得一般。
他心里暗暗得意,昨夜肖雪雁这小丫头成功地对他一展身手,但到最后她自己却迷失了。想着她玉脂般的美好身子,他觉得就算舌尖酸痛,也是一种彼此间美妙的享受。
今早他将张春月这教坏小丫头的情姐姐教训了一通,在卫生间里刷牙时,着实拍了两下她的翘臀,却拍出了一场激情。
临别时,肖雪雁从后座凑到驾驶室,对着他嘴对嘴狠狠啃了几口,然后俏目红红地向张春月道:“看好我男朋友。”
张春月为了减缓离别的伤感,向她打趣道:“你怎么不说他是你老公这样更能宣示主权。”
“我尚未谈足恋爱,哪能这么便宜喊他老公他要是不按约定来和我约会,哼哼,本大小姐的校花可不是自封的,指不定要跟他人约会。”
肖雪雁难得地威胁何鸿远一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塞到他手上,道:“这是我爸一个老弟兄的手机号,他在阳光洗浴城上班,你可以试着联系他。至于能否从他口中掏出信息,那得看你的本事。”
何鸿远连忙将纸条贴身收藏好,道:“上次帮忙打探马晓琴消息的,应该就是他吧。为何这次的事,他却不愿主动提供消息”
“上次那是为了找人,这次却是为了掏阳光洗浴城的老底,性质不一样。”肖雪雁道,“道上的人有他们的规矩,对这种出卖主家的事,我爸都不好开口。”
规矩不是法律,只要有人去遵守,它就比法律还能管束人。何鸿远没少听姚大展说黑道逸事,据说东北一黑帮老大风头正盛时,手下马仔无数,定下的规矩成了铁律,几乎成了美国迈克?柯里昂教父式的黑帮大佬,最后引起国家领导人关注,才坚决打掉这股黑势力。
黑帮控制一地、一城甚至一国政治、经脉命脉的现象,在国际上屡见不鲜,其在华夏国却缺乏繁衍的政治环境,但某些黑恶势力也客观存在。所以说打黑险恶,是一项艰巨的政治任务。
何鸿远有心要会会肖雪雁口中的这位道上的人,为姚大展等人办案提供信息。送肖雪雁上飞机后,他坐回到路虎车里,第一时间掏出纸条和手机,拨通对方的电话。
昨晚乔海被桃红派去坐进城关派出所的警车,临行前桃红暗暗交待,处理尸体的时候,一定得拉着派出所的人一起干,坚决不能单干。
他心里暗暗佩服,别看桃红经理年纪轻轻,手段却是老辣,这是无形中牢牢将黄长庚捆住,不让其有偷奸耍滑的机会。警察干黑白通吃的事,他是见得多了,桃红经理能想到这一点,却不简单。
坠楼少女的尸体,由床单包裹着,由他和民警裘信贵一起抬上警用中巴车。黄长庚嫌晦气,自去充当驾驶员,驾驶着警车“呜吱呜吱”地出了阳光洗浴城大门。
警车行驶了几分钟,黄长庚便关了警报器,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向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们怎么回事,车子都不安排一辆跟过来”
乔海明知他说的是啥意思,装糊涂道:“桃红姐只让我跟着你们办事,没交待其它的呀。”
黄长庚在局长陈如海面前装小弟,在乔海一个小小的保安副经理面前,那脾气可是大得很。他转身指着乔海的脑袋,道:“你特么的,这么没脑子,怎么当保安经理我已帮你们掩人耳目,你还要让我帮你处理尸体,你特么的真是猪脑子啊!”
他态度这么恶劣,那是因为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仿佛什么东西卡在心房里一般。毕竟他之前在副局长缪建勇面前透过风,说阳光洗浴城死了人。当时他没想到陈如海敢大胆到让他毁尸灭迹,还想着讨好一下缪副局长呢。如今不应付老大陈如海不行,虽然收了阳光洗浴城的钱,但后路总得为自己留一条。
当然他更多的是有着侥幸心理。现在局里是施光南分管刑侦工作,这大草包被缪建勇夺权之后,对刑侦工作一窍不通,刑侦线上的事,一般都是杨金泉这大队长说了算。缪建勇不可能没事找事,去管这一茬子事。就算缪建勇真的问起,他也可以以陈如海酒后胡言乱语搪塞,对方根本不可能为看似子虚乌有的事,找局党委一把手求证。
在应付缪建勇上,他觉得没多大压力。但以他谨慎行事的习惯,能够不必深陷的事,都得当麻烦避开,一如眼前之事。
乔海在昌隆县也不算无名之辈,出道比唐老三早,只是没有唐老三这般狠辣手段罢了。他自知在黄长庚眼里,他还真不算什么,再了不起的混混,在力量面前都是土鸡瓦犬。可是这样被人指着脑袋臭骂,他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他不卑不亢地道:“黄所,我赚的是阳光洗浴城的工资,老板怎么吩咐,我怎么办事,不敢自作主张。”
这话在黄长庚听来,就是真切切地顶嘴。他拿起驾驶室仪表台上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扔到乔海脸上,道:“特么的,说你没脑子,你还有理了。”
乔海脸上火辣辣地痛,心里更是怒火中烧。虽然人到中年,岁月磨去了往昔峥嵘,可是作为道上的人,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尊严被人践踏在地,他骨子里的混混习性就不由得冒了出来。
“特么的,老子不干了。”他叫嚷道,“老子是跟着唐老三在阳光洗浴城混口饭吃,又不是这儿的股东,现在担着风险办事,还要受人鸟气。特么的,我立马跟桃红姐说一声,老子现在不干了。”
他拉着车门把子,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第264章 骚动的心
路虎车牛气轰轰地开回到乡政府大院,许多乡干部都从办公楼里伸出脑袋,见何副乡长和春月主任从车上下来,虽然春月主任不是他的女朋友,也很有香车美人的范儿。许多人都在心里羡慕一把:年少有为,又有个有财有貌的女友,这好事儿怎么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何鸿远和张春月径直去三楼谭德天办公室,见宣传委员任静静和党政办主任王前进都坐在办公室里。王前进见何鸿远进来,道:“何乡长,我正向书记汇报你的办公室问题。三楼没有空余的办公室,二楼西边通道尽头,倒是有个杂物间,只是需要时间整理出来。”
何鸿远单手一扬,道:“办公室是用来办公的,我没啥要求,王主任看着办就好。”
谭德天道:“乡里只有这么一幢办公大楼,办公用房紧张,鸿远乡长暂时克服一下困难。”
坐边王前进边上的任静静扬着秀眉道:“王主任,宿舍楼一楼不是还有几个空置房间吗可以让何乡长挑一个当办公室呀。”
王前进迟疑了一下,道:“把副乡长办公室设在宿舍楼里,似乎不太恰当吧。”
任静静皱着秀眉道:“有啥不恰当的你没听何乡长方才说的吗他对办公的地方没要求。”
她今日一袭黑色长裙,外披白色针织外套,脚穿白色高跟鞋,白皙俏丽的脸蛋,带着狐媚眼神的黑眼珠,浑身黑白分明。
何鸿远盯着她双脚脚踝处,上边裸露出一双锈着红牡丹的黑色丝袜,算是她身上穿着惟一的亮色,可是丝袜内映出一截米色,看上去里边似是戴着脚踝护套。他腹诽道:这位任部长应该是脚踝肌键受损伤,却爱穿高跟鞋和丝袜,这就是个死要靓丽的骚包的女人。
任静静似有所觉,拉着长裙遮住脚踝,冷冷地向何鸿远道:“何乡长,我说得对吧”
这女人纯粹是给他找不痛快来的。在宿舍楼一楼办公,虽然同样是办公的地方,可他这副乡长的权威何在人家当领导的,对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都有个讲究,喜欢在三、六、九楼层办公。三是个圆满的数字,什么三顾茅庐、三生有幸;六是个吉祥的数字,寓意六六大顺;九是个至尊数,不仅是阿拉伯数字中最大的单位数,在华夏文化里寓意更深,譬如天有九天,遥若九霄云外,皇帝称九五之尊等等。让他把把办公楼设宿舍楼一楼,不是让他尽早卷铺盖回家睡觉吗
何鸿远近期随道一道长学摸骨算命之术,对运势之道虽不迷信,可该讲究的,还是得讲究。
他再度瞄了一眼任静静的脚踝,好心道:“任部长穿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倒是适合在一楼办公。”
“何乡长,原来你想坐我的办公室呀。”任静静看他的目光更是不善,“可惜我没有搬办公室的打算,更不可能为你腾出办公室。”
张春月可不管任静静是乡领导,向对方夹枪带棒地道:“任部长不想搬办公室不要紧,何乡长也不必寒碜到要去宿舍楼一楼办公,最多招商办和交通建设办合在一起办公,为何乡长腾出一间办公室。”
谭德天见办公室里气氛不对头,似乎任静静在向何鸿远找碴,张春月又要为何鸿远出气,再整下去要闹矛盾,不利于工作开展呀。想到任静静昨日定是被媒体采访团给缠得烦了,他有心安抚一下,道:“任部长,现在何乡长来了,你把记者采访的事,对他说一下,把这项工作给落实好。何乡长办公室的事,前进主任去办一下,我看就把二楼那间杂物间粉刷一下便好,离招商办近,方便何乡长开展工作。”
何鸿远不等任静静开口,便向谭德天道:“书记,办公室你帮我确定好了便好。至于接受采访的事,我昨日就跟任部长提过,我没啥风头可出,哪怕我有那么一点值得说道的工作成绩,也是在乡党委的领导下取得,任部长负责宣传口工作,应该能体会我的苦心,更应该着眼于集体。”
“何乡长,你是说我视野不够开阔,工作思路不对头吧。”任静静气咻咻地道,“我怎么开展工作,还轮不到你来教。你说你不想出风头,昨天在竞岗演讲时,又为何讲得那么煽情那些记者就喜欢你这样的角色,缠着我说要采访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这事儿,我已向乡党委汇报,你看着办吧。”
她那胸潮起伏、横眉冷对的样子,似是被何鸿远气得不轻,说出的话,火药味十足。
这女人,他好像没怎么得罪她吧,怎么老爱针对他何鸿远心里纳闷不已,更是打定主意,不去理她那茬子事儿。
他向谭德天道:“书记,我联系了省交通厅于处长,他说省财政厅那边的那笔预拨款,将在元旦假期后下拨到静海市财政。上次市委韩书记可是亲口答应我们,要拨给我们一笔预算外资金,做交通配套工程建设用,我得尽快整个报告出来,找韩书记签字要钱,希望能让它和省财政的那笔钱一起下来。”
说到钱的事,谭德天就不淡定了。年关将至,用钱的地方多多,龙泽乡这国家级贫困乡,等着米下锅呢。从市里弄来的这笔钱,不属于专项资金,稍微挪用一些,没啥心理压力。
他向何鸿远道:“好,这
第265章 好风水
何鸿远下楼让金林圣去交通测绘队那边找些数据资料。金林圣早知他以后的工作岗位,因此早就将有关交通建设的数据调来,让自个儿早点熟悉有关工作。
听说何鸿远要写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配套工程资金申请报告,他自告奋勇地道:“乡长,这事让我来吧。我写好报告,你指正一下便好。”
何鸿远这才想起,他如今已是乡领导,没必要为了写报告的事,还亲力亲为。当领导得学会用人,才是最重要。
下午乡党委扩大会议,应该是过一下金林圣、张春月的岗位变动。至于他这位副乡长的分管工作,那是市委韩书记、周县长都在有关讲话里圈定了的,负责交通建设和招商引资工作,哪一块都跑不了。
以后张春月和金林圣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倚重的手下。而这俩人的综合素质,在全乡中层干部中,是上上之选,这是经过工作检验的,他可真得要用好他们。
想想张春月既是他的情姐姐,又是他的下属,以后有事情姐姐干,没事干情姐姐,这领导当得可真够逍遥。
他还没乐完呢,便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特么的,是谁在咒我呀可能是陈如海、杨金泉之流,也可能是任静静这爱找茬的小娘们。
过了一会儿,张春月从楼上下来,走进他的办公室,道:“何乡长,你是怎么得罪了任部长她对你很不满呀。”
“怪不得我方才打了个大喷嚏,肯定是她在咒我。”何鸿远道,“这女人有点自以为是,心眼又小,以后不好打交道呀。”
张春月深以为然地道:“对呀,你好心提醒她保养脚踝,她竟对你恶语相向,我听着都觉得心塞。活该她走不了山路。”
随后她又向金林圣叹苦道:“老金,任部长脚长得金贵,走不了山路,下午得由我们陪记者们去夹山村和马山岙村采访。今晚可能还要陪记者们在马山岙村吹西北风。”
金林圣嘿嘿笑道:“任部长管不着我,何乡长才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就听何乡长的工作安排。”
张春月见何鸿远在边上喜滋滋地听金林圣表忠心,横了他一眼,道:“何乡长,你是我们的直接领导,我们是否有必要走这一遭,你得发个话。”
何鸿远道:“作为夹山村、马山岙村的驻村干部,你们得领会乡党委的意图,把接待媒体采访团的工作给做好。”
张春月见他故作老气横秋地打官腔,捂着嘴吃吃地笑,被他瞪了一眼,才一本正经地道:“何乡长,谭书记说中午要请媒体采访团的记者吃饭,发扬一下艰苦朴素作风,在岗的乡领导们陪同用餐。”
“谭书记没有下死命令吧”
“这倒没有。”
“呵呵,中午我去师父那儿,恕不奉陪。”
“何乡长,这样任部长会误会你有意回避,不支持她的工作。”张春月提醒道。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何鸿远唠了一条太祖语录,见王前进带着人过来,打开对面的杂物间,指示人打扫房间。他便和张春月走了过去,见房间角落里虽是堆着上了灰尘的破桌破椅,房间中间位置却是摆着一张桌子,四边各有一张椅子,桌放杂乱不章地堆着一团扑克牌,桌边尚有一箱空啤酒瓶,地上扔着许多烟头和纸巾。
张春月推开窗,冷冽的寒风从窗口灌进来,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她向王前进道:“原来这儿还是职工活动场所呀。与我的办公室近在咫尺,我竟是不知晓。”
王前进好打牌,这儿是他和乡政府里一伙牌友的根据地。以后这儿成了何乡长办公室,他们中午就少了这活动场所。
“方才任部长说靠西北向的办公室日薄西山、暮气沉沉,她可能还真是为何乡长好。”王前进道。
何鸿远不懂风水学。可他听周荧说过,一些领导对办公室朝向,甚至里头的摆设,都有个讲究,有的还会在办公室里摆出风水阵,以求升官、发财、挡小人。听说县委副书记刘建设的办公室,就暗暗摆了风水阵,那儿朝门的玻璃窗上,还粘贴着一面圆圆的照妖镜。
可任静静这闷骚女人,肯定不是为了他好,只能是在咒他罢。
他向王前进笑道:“我的办公室设在这里,有利于开展工作,就不去想其他的。”
中午去回龙观吃饭,向师父道一道长请教相人之法和摸骨算命之诀窍,顺便提到风水术。道一道长道:“天地有势,因环境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和健康,其实心境便是风水。譬如说,你家门前有一块尖刀般的巨石,正对着你的家门,你家人每天出门就对上它,你说这心境能好得了,能不影响工作和生活吗所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影响人们心境的神级存在,有地利以神成势,便成了风水。”
何鸿远听得玄乎,道:“师父,我只听懂了一句,心境便是风水。”
道一道长呵呵笑着,喝了一口酒,道:“天地人,人能顶天立地,便是最好的风水。”
“师父,我懂了。争取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何鸿远一边说着,一边给师父的面前的碗里夹菜。鲁旺在边上说起肖雪雁去京都发展之事,道一道长乐呵呵地道:“雁儿是做大事的人,鲁旺只要跟着她,有享不完的福。”
鲁旺道:“叔,我跟着鸿远兄弟,就是跟着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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