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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他是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了最适合的选择。

    卦分吉凶。其中,无论“吉”还是“凶”,都分为不同等级。个中区别,吉者,就像买彩票中五块或中五百万。凶者,走路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轻伤只是崴了脚,重伤干脆连膝盖骨都活活摔碎。

    蒋旭东所卜的那一卦,乃是“大凶”趋近于“极凶”的卦象。那意味着占卜对象,也就是蒋旭东父母性命危在旦夕。如果报案,警察办案程序肯定是从那个留在纸上的电话号码着手。谢浩然打过电话,对方根本不管不问,直接拉黑。想要找到掳走蒋旭东父母的那些人,警察还是只能走检查电信记录,查找号码持有人这个法子。?吕梦宇已经说过,他在电信局里有人,直接就能查找对方。可是这样做要花费大量时间,而且就算找到按图索骥找到对方,也无法从根本上解除蒋旭东父母的危险。

    找到“抓人的人”,与找到“蒋旭东父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高利贷这种事情,在建国以后属于重点打击范围,一度销声匿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又死灰复燃,随之也有各种讨债公司应运而生。中国毕竟是法制国家,从正常的角度来看,放贷者就是为了求财。无论他们放给求贷者任何形式的利息,都是为了获取更大、更多的利益。因此,借贷者还不出钱来,被放贷者杀死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威吓性殴打与直接杀人是两码事情,放贷者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引火上身,自找麻烦。

    卦象偏偏显示为蒋旭东父母必死的“大凶”。

    综合目前掌握的情况,谢浩然做出判断:蒋旭东父母极有可能是被转给了另外一伙人。要不就是因为债务缠身的某种连带关系,导致他们在短时间内有性命之危。总之,在这样的情况下,报警不是一个好选择,甚至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

    吕梦宇回来的时候,旁边多了几个人。他们扛着鸡笼,手里抓着猫,牵着狗,还有两个装满水的便携式观赏鱼箱。隔着透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几条约莫斤把重的活鱼,正游来游去。

    谢浩然看看手表,过去了二十四分钟。

    在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和蒋旭东也没有闲着。

    按照吩咐,一帮人迅速搬开各种物件,在客厅里清出一块空旷场地。

    谢浩然没见过这些人,一张张面孔充满了陌生。他走到吕梦宇身边,压低音量:“老吕,这些是什么人能管住嘴吗”

    接下来将要进行的一切,谢浩然不希望被别人当做新闻故事说出去。

    吕梦宇轻点着头:“他们都跟我一个姓,放心吧!”

    谢浩然不再多言。他转身走到摆放在客厅中央的桌子前面,拿起四张事先写好的白色纸条,依次平摆在桌面上,从第一张开始,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礼。

    每张纸条长四十厘米,宽八厘米,分别对应四方守护神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拿起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拇指蘸着,在注有四方神灵之名的白纸末端用力摁下去,留下一个醒目的暗红色印子。

    谢浩然把准备好的临时神灵牌位递给站在旁边的吕梦宇,吩咐道:“贴在墙上,注意不要弄错方位。”

    点燃的红色蜡烛放在谢浩然父母卧室里,分别插在床头和床脚。白色蜡烛用刀子削成碎末,沿着整张大床,细细密密撒在地上,连成一条诡异的线。

    吕梦宇从未见过这种古怪的仪式,好奇地问:“小谢,你这是在做什么”

    “定魂!”

    谢浩然简单的解释道:“红烛主生,白烛主死。人有三魂七魄,但是三魂七魄不会完全附在身上。尤其是七魄的部分灵能,会在居住的地方长时间滞留。这个跟磁铁有些类似,就像你用铁钉在一块磁铁上摩擦,铁钉表面会被磁化,对其它金属物质产生吸附效果。但是这种磁能非常微弱,残留的时间不会长,很快就会消散。”

    停顿了一下,谢浩然指着大床两端燃点起来的红烛道:“蒋旭东父母每天都睡在这里,七魄灵能与主体精气之间存在连带关系。我请来了四方守护神,再加上红烛指引,白烛束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定住他们的魂魄,进而对可能危及他们的外物产生迟滞效果。只是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也就是几个钟头。”




第一百一十节 老板与亲信
    吕梦宇的疑问还是没有完全解除:“那只公鸡是怎么回事”

    “那是报晓鸡。”

    谢浩然双眼盯着正前方道路:“祈神这种事情是有时间限制的。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十二点了。子时一过,请来的四方守护就要归位,但是我们等不到十二点以后再重启仪式。叼在鸡嘴上的三支香是预防手段,相当于在午夜十二点以前,额外增加了三支香的燃烧时限。整个仪式效果最多只能延长到那个时候。如果在这之前还没有找到蒋旭东的父母,我们就得另外找个地方,一切重来。”

    吕梦宇微微颌首。他知道谢浩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蒋旭东就坐在车里。

    一切重来……其实是句毫无作用的安慰话。现在,吕梦宇已经明白,整个仪式的核心作用,其实就是“追踪”。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无法找到目标,接下来,恐怕就该报警了。

    夜间道路空旷,越野车时速保持在六十公里。吕梦宇问:“小谢,那只放在椅子下面的龟,有什么讲究吗”

    “镇守!”

    谢浩然的声音沉着宁定:“龟有灵性,只要它一直呆在衣服火灰画出来的那个圈子里,在仪式有效的时间内,蒋旭东父母就是安全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这样一直往南开吗”

    “对,只是每次到岔路口的时候,稍微慢一点儿。”

    谢浩然用手轻抚着不断发出叫声的猫和狗:“只要方向找对了,它们会叫得更大,更凶。”

    ……

    “易庆阁”坐落在城市南面,是一处装修豪华的水艺会所。

    这里远离市中心,因为开设时间早,把附近十多亩土地都圈了进来。十一层高的大楼在这里曾经显得很突兀,随着城市扩大化脚步一天天加快,周围原本的平房纷纷推倒,变成了崭新的高楼大厦。

    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面积很大,足足超过三百平米。这里的装修风格与其它楼层截然不同,整体趋于古朴,室内摆放的绿色植物数量更多,家具全是欧款,走都近处细看,会发现商标上刻着非常有名的“达芬奇”字母图案。

    张广德坐在厚且绵软的真皮沙发上,仔细注视着捏手里的一只翡翠镯子。他特意把办公桌上的折叠灯拉过来,旁边还摆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有小半杯颜色鲜艳的红酒。明亮灯光在特殊罩子的过滤下,散射开来显得柔和,并不刺眼。

    镌刻着漂亮金属花纹的房门从外面推开,魏刚无声无息走了进来。他个子很高,超过一米九,魁梧彪悍的体格堪比橄榄球运动员。黑色运动裤扎脚束腰,合体的同色汗衫下面肌肉鼓凸,头发剃得极短,不苟言笑的面孔透出一股冷意,以及凶悍。

    只有亲信才能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进入这个房间。只是一种不为人知的默契,也是两人之间关系密切的最佳诠释。

    魏刚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摆在茶几上的“精品玉溪”,拿出一根点燃,喷吐着烟雾,淡淡地问:“怎么样,是真货吗”

    张广德体型偏瘦,藏青色夹克衫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轮廓分明的面孔给人以精明感,只是皮肤较为松弛,那是因为长年沉浸于酒色,虚耗太多。

    “当然是真家伙。”

    手指一松,直立状态的翡翠镯子倒在了手心里。触摸着那种令人舒服的润滑与冰凉,张广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颜色偏黄的脸上露出微笑,很是满足。

    在这里,他是老板。

    天底下,赚钱的方法很多。做正经行当来钱速度最慢,而且劳心费神。所以张广德从不去碰他认为是“正道”的生意。

    “易庆阁”表面上是水艺会所,但是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可以为你提供各种服务。比如一起洗个澡,躺在松软舒服的大床上畅谈人生,肚子饿了可以叫餐厅送吃的来,她们可以手把手像奶1妈喂孩子那样认真服侍你。如果觉得无聊,还可以一起看电影,困了就一起睡个觉。

    很多东西都是语言无法描述的。总之,只要有钱,你可以在这里得到任何享受。而这些漂亮妞对外界公开的称呼,全部都是“按摩技师”。

    更重要的是,不是随便什么客人“易庆阁”都会接待。只有会员才能进门。如果你拿不出那张具有特殊意义的会员卡,魁梧彪悍的保安会彬彬有礼把你挡在外面,然后带着非常冷傲的神情告诉你:对不起先生

    ,我们这里是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

    用女人赚男人的钱,当然算不得正道。但是不可否认,这种生意来钱速度很快,而且只要尝过一次甜头,回头客趋之若鹜。

    在这个迷乱的世界里,单一进行某个行业风险很大。想要不让手里的钱迅速贬值,就得寻找新的投资项目。

    张广德也放高利贷,而且属于“高利贷”这个行业较为高端的存在。

    这只翡翠镯子是一个客户的抵押品。按照之前签署的借款合同,今天是三个月借贷期的最后一天,对方还是没能按时还贷。现在,镯子



第一百一一节 搜魂
    正说着,摆在侧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张广德拿起来一看,是楼道外面保安主管的号码。

    “怎么了”他的语气很威严。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带着恭敬:“老板,有位客人,说是找你有生意要谈。”

    生意

    张广德微微有些疑惑,问:“他一个人”

    保安主管的声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是的。我检查过,他身上没有武器。”

    “带他进来吧!”张广德随手挂掉电话。

    “易庆阁”这个地方,普通人根本进不来。尤其是这个位于最高层的房间,为张广德私有。电梯只能升到十楼,在十层与十一层之间,设置了特别的专属通道。无论在任何时候,这里都有六名身强力壮,接受过格斗训练的保镖把守。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还可以调集下面楼层的保安人员上来增援。

    一句话,这里很安全。

    何况,还有魏刚这个高手。

    ……

    谢浩然走进房间的时候,视线直接落在了魏刚身上。

    他不认识这个人。

    魏刚身上释放出一丝很淡的灵能气息。这种程度的灵能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修士标准,甚至连炼气门槛都没能踏入。可即便如此,他已经与普通人产生了巨大差别。

    张广德对谢浩然年轻的外表感到惊讶,他坐在沙发上没动,伸手指着摆在侧面的椅子说:“坐吧!怎么称呼”

    来过这个房间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有求于张广德。所谓的“谈生意”,其实就是借钱。

    一楼大厅有专人把守,只有办了会员证,或者有认识的人带领,才能进入“易庆阁”消费。从某种程度上说,只要不是从外面硬闯进来的人,身份上就有了保障。他们至少不是警察,也有很大几率不是自己的对头。

    对于有求于自己的人,张广德在态度上自然不会谦和,多多少少有些傲慢。

    魏刚侧过身子,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谢浩然。他远远达不到感应灵能那种程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刚走进房间的年轻人,让魏刚觉得诡异,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实在太年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还是一个学生吧

    谢浩然走到魏刚身旁的时候,停下脚步。隔着大约三米左右的距离,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张广德,声音很平静:“地下室里那些人,都是你们抓来的吗”

    张广德身体猛然一颤,当场愣住。拿在手里的高脚杯从指间滑落,鲜艳的红色液体泼洒在身上,如血般殷红。

    魏刚思维凝滞时间还不到一秒钟。他一改之前吃花生喝酒的缓慢动作,直接从沙发上跳起,仿佛被血腥味刺激到亢奋顶点的饿狼,扭身朝着谢浩然猛扑过来。距离非常近,他左手下意识探到后腰上去摸匕首,右拳已经带着沉重力量朝着谢浩然肩颈部位狠狠砸下。

    皮肤白净的年轻人忽然从眼前消失。

    那是快如闪电的脚步。

    等到他的身形再次出现,魏刚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对方抓住。没有震撼威势的狂吼,双脚被一股强大且无可抗拒的力量拉离地面,整个人仿佛沉重口袋般高高抡起,带着高山崩塌的凶横惯性坠下。膝盖撞击着坚硬地面,发出清脆的裂响。

    房门紧闭着,虽然在打斗,可是没有人喊叫,这种程度的混乱外面无法察觉。

    剧痛中的魏刚再次看到谢浩然年轻英俊的面孔。他的右手朝着自己碾压过来,扣住下巴,毫不客气朝着正下方发力猛拽,瞬间脱臼。

    张广德自始至终也没有看清楚谢浩然究竟是怎么冲到自己面前。只能感觉到一阵风,激荡且燥热,就像自己出国旅游去过的撒哈拉沙漠,那里的空气滚烫,令人极不舒服,充满危险。

    谢浩然就坐在对面,那里原本是魏刚的位置。

    “别想着叫人了。在我面前,你没有那种机会。”

    说着,他的左手掌平平伸出,带着堪比极地冰原上足以将皮肤吹开,带来刺骨冰寒的迅猛气流,仿佛世界上最锐利的刀子,从摆在茶几上的红酒瓶颈上划过。

    酒瓶断开,喇叭形状的瓶身上半部分掉落下来,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半圈,再也不动了。

    切口是如此光滑,就像用刀子切削水果留下的痕迹。

    张广德从未见过如此凶悍,如此厉害的人物。他挺直身体,努力朝着椅

    背上靠,仿佛这样能够远离谢浩然,让自己得到安全。

    眼皮在抽搐,目光却朝着被打得趴在地面无法站起的魏刚身上。

    虽然下颌骨脱臼,无法喊叫求救,可他仍在挣扎。拖着膝盖骨粉碎的那条腿,从血泊中向房门方向爬去,动作迟钝缓慢,身体也伴随着剧痛阵阵抽搐。魏刚仍然紧咬着牙,努力用手肘支撑身体,一声不吭向外爬。

    谢浩然没有转身,他反手抓过去,直接扣住魏刚的伤腿,就像拖着一只破麻布口袋,将他从地上狠狠拽过来。不等对方挣扎,掀起魏刚身上的衣服,拔出他佩在后腰上的匕首,对准左肩用力捅下去。

    整个肩关节被切开,胳膊脱离身体。



第一百一二节 活人游戏
    赌场里的设施很简单,只有几个不算宽敞的房间。

    墙壁用软质材料砌成,门框和门板上包着棉垫,就连地板也是塑胶材料。总之,房间构建标准与精神病院一模一样,屋子里没有任何一处坚硬的凸起,也没有任何家具摆设。想要以冲撞之类的方法自杀,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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