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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恍惚之间,感觉地动山摇。

    曹昌华第一感觉是“地震了”。睁开眼睛,恰好看见头顶天花板上“喀拉拉”出现一条巨大裂缝,从缝隙里漏下来的沙子掉在脸上。他连忙闭上眼睛,整个人亡魂大冒,想也不想就抓起摆在旁边的手机,以最快速度开门,冲出房间




第一百九四节 二胡
    “这段时间你要是数学上有什么问题,就过来找我。我知道你很聪明,连菲尔茨数学委员会的人都对你甘拜下风。不过你得明白,高考不是儿戏,题目难度很大。以你的水平,考上二一一或者九八五之类的大学完全没有问题。但如果想要考出最好的分数,你得多花时间,比别人更加努力。”

    谢浩然转过身,发现袁子林背对着自己。

    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钟,他朝着袁子林弯下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礼物递到班主任罗文功手里的时候,他很平静。可是他的眼皮在微微抽搐,晃动的睫毛出卖了正在激烈冲突的内心。

    罗文功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努力,别给你爹妈丢脸,记着……他们在天上看着你。”

    晨读前的时间很紧凑,谢浩然无法将所有教师办公室都走过来。咂摸着时间差不多,回到教室的时候,整个班上顿时沸腾起来。

    “嘿,老谢回来了。”

    “一个月不见,老谢帅了很多啊!”

    “为了欢迎谢浩然同学回归本班,大家每人给我两块钱。下午体育课,用这笔钱请大家喝可乐,谢浩然同学免费。现在开始收钱,谢谢!”

    “你这个黑心的家伙,一瓶可乐一块五(玻璃瓶装),全班那么多人,就算谢浩然免费,你至少还能落下二十块……你上辈子是犹太人转世的吗”

    插科打诨与问候夹杂在一起,更多的还是好奇。他的座位课桌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周围全是七嘴八舌的各种声音。嘈杂一直持续到班主任罗文功捧着厚厚一大摞作业本走进教室,用黑板擦在讲台上重重磕了几下,人们才渐渐散开。

    “都安静,现在开始上课。”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充满威严。

    谢浩然看到坐在前排的柳怡霜悄悄回头,朝自己这边观望。她的动作很小心,选择之前同学围住自己的时候。只是她并不知道,所有这些,都被自己看在眼里。

    戴志诚偷偷看过这边几眼,然后就保持着背对姿势。他坐在那里并不安稳,扭来扭去,好像有种随时想要转头的冲动。被罗文功叫起来说了两次,就彻底不动了。

    同学,少年。

    友情,爱情。

    很多东西其实不属于这个年龄。可是万花筒般的社会让我们早早体验到了成人世界,更让我们感受到来自那里的诱惑。很多年后,回过头想想,其实很多当时看起来咬牙切齿的事情是那样可笑,根本不值一提。

    语文课结束了。

    谢浩然起身离开座位,戴志诚显然看到了他的动作,连忙慌慌张张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出教室。

    追上去,在僻静角落里将他拦住。

    戴志诚脸色发白,他的身体在发抖,声音也在颤抖:“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这里是学校。我……我会喊的。”

    谢浩然平静地注视着他,过了近五秒钟,才缓慢,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是同班同学。”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只留下神情呆滞,内心全是惊骇的戴志诚站在原地。

    经历的事情多了,曾经的愤怒就会烟消云散。何况,戴志诚与自己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充其量只是同学之间的正常矛盾。谢浩然不知道戴志诚背着自己做过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他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自己这次绝不可能跟着赵轩庭前往洛底考察,不会遇到贺天林,也没有后来与清凉山上两头上古灵物之间发生交集,更不可能得到贺家产业,全面掌控雷极门。

    卦象是真的,天地鬼神作证。

    尽管被杀掉的都是恶人,但谢浩然手上也算是有了好几条人命。经历过血腥与残酷,对于学校里同学之间的矛盾纠纷,他忽然产生了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理解。

    忍不住想笑,也不屑一顾。

    他们与我不是一个世界,不在同一个层次。

    谢浩然与戴志诚之间大概永远不会成为朋友。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是同学。也许很多年以后意外重逢,大家还会坐下来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当年种种,尽付笑谈中。

    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

    谢浩然拿着最后一份礼物,走进了美术办公室。倒不是他故意怠慢陶乐,而是按照楼层上下顺序,陶乐被排在最后。

    美术办公室面积不大,却很拥挤。到处都堆满了瓶瓶罐罐,木头画架摞在墙边,几块沉重的大画板占据着空间。各班学生的美术习作一摞堆一摞,上面全是灰,旁边还有已经干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牙膏状颜料。

    陶乐翘着腿,摆弄着一把二胡,正在用力拉着断弦,想要接上。看到谢浩然进来,赶紧叫住他:“快来,帮我一下。”

    用工具绞琴弦是个力气活,在陶乐的指引下,谢浩然用螺栓将琴弦固定住,好不容易上紧。陶乐用拇指拨了拨弦,满意地笑了,然后抬头看见谢浩然放在桌上的礼物,毫不客气撕开火烧干巴,塞进嘴里。

    “不错,还是那个味,正宗的傣族做法。就是咸了点儿。”陶乐一边嚼着,一边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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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五节 农庄
    谢浩然摇着头笑笑,左手持二胡,右手掌空心持弓,左腿横摆在右腿上,手腕一抖,交叉相锯的弓弦立刻释放出美妙声音。

    他的点、拨、拉技艺娴熟,琴音恰似空谷回声,刻画出一种飘渺、静谧的特殊意境。等到乐曲进入了第二段,节奏顿时变得活泼起来,营造出令人高兴的气氛。

    陶乐在旁边看得呆了,一时间忘记咀嚼嘴里的食物,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连声叫道:“这是刘天华的《空山鸟语》。以前我学二胡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曲子演奏难度很大,尤其是想要拉好更不容易。”

    他手忙脚乱放下茶杯,抓起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点开屏幕,镜头对准正在拉琴的谢浩然,点下了拍摄键。

    乐曲进入了第三段,也是难度最大,非常考验基本功的一段。

    之所以取名为《空山鸟语》,就是利用高超的二胡演奏技巧,以拟声方式表现出鸟声四起,争相飞鸣的喧闹景象。仔细倾听,有多达数十只鸟雀在快乐歌唱,仿佛置身于森林,却隐藏着人类踪迹,没有被林间栖息的鸟儿发现,近距离听着大自然表演。

    结束收尾的动作有些缓慢,富有美感。绵长的乐声在美术办公室里缓缓回荡着,令人沉醉。

    陶乐将整个演奏过程录制下来,赞不绝口:“不错!不错!小谢你的二胡拉得太棒了。以前我也听过音乐学院民乐专业学生的演奏。比你现在拉的这个,实在差太多了。”

    谢浩然收拢二胡和弓,自谦地笑道:“陶老师过奖了。”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言过其实。”

    陶乐瞪起眼睛,非常认真地说:“要不要打十块钱的赌,就算音乐课苏老师在这儿,一样也会赞成我的说法。就你这技术,这水平,报个中央音乐学院民乐专业也绰绰有余。对了……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别考什么华清、燕大,就上音乐学院,多好!”

    谢浩然有些好奇:“为什么”

    陶乐脸上流露出只有男人才会理解的笑容:“你笨啊!学音乐的女生多,长得漂亮的也多。近水楼台先得月,未来的人生大事,要从身边做起。别说我没给你指点迷津,华清、燕大的确比音乐学院名气大,可是那又怎么样谁能保证华清、燕大毕业出来的都是人才要我说,就整点儿实际的。你觉得怎么样”

    陶乐在开玩笑。

    谢浩然实在是哭笑不得。

    ……

    放学。

    回家。

    天黑了。

    吕梦宇的那辆“长城哈佛”越野车很显眼,在约定地点接上谢浩然,带着他前往公园道六号,与贺明明会合。吕梦宇带着他们找了一家的饭馆,要了个包间,点菜吃饭。

    谢浩然给两边做着介绍,又给了吕梦宇一瓶锻体丹。吕家现在是他势力的一部分,尤其是在昭明这座城市,吕梦宇方方面面都很熟,某些事情交给他处理,会方便许多。

    因为有事情要做,三个人都没有喝酒。很快吃完了饭,上了车,发动引擎,吕梦宇带着谢浩然与贺明明,很快来到郊外一个僻静的农庄。

    有围墙,农庄大门紧闭着。外面墙上挂着一块用白色油漆涂抹过的木制招牌。油漆刷得不太均匀,从尚未被完全抹掉的残留文字判断,这里经营过农家乐,木牌下方还有预订电话。

    吕梦宇把车停在外面公路上,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过了半分钟,农庄大门从里面徐徐开启,越野车开了进去。等到车子停稳,车门拉开的时候,谢浩然发现院子里站着几个身材高大,魁梧健壮的彪形大汉。他们身上都穿着带有吕家标识的黑色运动衫,神情冷肃。当他们看到谢浩然的时候,纷纷双脚并拢,上身微曲,向他行礼。

    吕家早早就倒向了谢浩然。按照他在洛底全面收伏贺家之后制订的计划,决定将雷极门与吕家收拢,归于“青云宗”之下。

    所谓“宗门”,有“宗”,才有“门”。野心这种东西,从来都会随着不断强化的实力膨胀。得到的多了,自然想要更多。谢浩然并不认为这是一种狂妄,这恰恰是彰显实力的表现。

    先是吕家,然后是雷极门。

    圆法寺已经被灭,《大威德金刚》功法到手。

    再辅以清凉山上难得一见的灵脉,山腰上长满各种灵花异草的宝洞,加上谢浩然独到的炼丹技艺……不知不觉间,在他的身边,已经聚集起日益庞大的势力集团。

    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每次想到将要面对远在燕京的爷爷,谢浩然就有种说不出的狂热,以及亢奋。

    一名吕家族人走过来,对着谢浩然抱拳行礼:“谢先生,目标被我们控制住,就在下面。”

    谢浩然对他的话有些疑惑:“在下面……什么意思”

    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请跟我来,谢先生自己看过,就明白了。”

    他在前面引路,几个人走在后面。

    农庄面积不大,离开外面的停车场,走进通往内部的步道,远远看见三排呈“凹”字形围起的平房在黑暗中透出灯光。吕家族人带着谢浩然走进最里面的房间,屋子里空空的,没有家具,只有一块从地面上掀起的方形金属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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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六节 诛灭的棋子
    但是,它们留下了遗产。

    门派里的存活者带走了修炼功法,带走了灵物宝器,还带走了各种各样在他们看来有用的,值钱的东西。

    不能说这是一种错误。面对死亡,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

    新的修炼世家在江湖上出现。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南宫夏侯,西门欧阳……他们第一次发现,没有了掌门导师喋喋不休的教训,没有了护法管事的严苛管束,修炼原来是如此惬意的事情。用不着早早起床对着太阳叩取大日阳火,也用不着每逢月圆就对着月亮摄取精华。不用打坐,不用连续闭关,只靠简单的食物和清水独自静修。生活是如此多姿多彩,男儿不用禁欲,女人也可以放纵。什么“必须阳元未泄的男人才能修炼叉叉功法”,什么“元阴未破之女方可修炼零零秘术……”

    凭什么不能

    师傅都死了,反正我手上有完整的功法秘籍,想怎么练,就怎么练。

    修炼世界毕竟不是一个国家,没有构建出完整的框架体系。现代教育制度这种通过无数人真实体验,并且一次次修改之后的效果,根本不是松散师承所能比你。尤其是在整个门派已经消散的前提下,对于那些拥有秘籍功法的人来说,更是失去了约束力量。

    任何事情都没有捷径,修炼也是一样。

    懒散,幻想着坐享其成,不愿意付出辛劳就想要得到收获,最后结果自然是白白浪费时间,中年过去便是老迈,风烛残年躺在床上濒死的时候,仍然无比顽固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没有错。既然如此,错的便是早早死去的师傅,是那些不会说话,曾经被自己当做宝贝一样收藏起来的门派秘籍,还有功法。

    他们的想法非常奇怪:既然老子练不成,那么我的后辈子孙同样也练不成。对于这些无用之书,还是一把火烧了吧!

    后人读起历史,总会为当初收藏《富春山居图》那个混蛋临死前把画卷烧掉的决定为之扼腕。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狗杂种,只想着把宝贝化成灰烬,带到地下。如果不是阎王爷开眼,让他提前蹬腿,家人赶紧冲到火里把剩下的残卷救出,这世上就再没有如此瑰丽的艺术品,再没有两大故宫隔着大海,却无法割舍开来的种种传奇。

    先辈前人拼了性命才留下的功法秘籍,就这样消失在时间长河。

    试想一下,把你家正上小学的孩子语文课本拿过来,撕掉一半,再把剩下的部分递过去,告诉他明天就带着这课本去上学,以后也是这样……孩子的学习成绩会好吗还是他天生神童,只要半本课本就能系统掌握知识,读完整个学期

    修炼世家的后代子孙,或多或少都遇到了这个问题。

    就这样,修炼世家的没落,不可避免。

    其中也有一些较为勤勉的人,后代子孙也牢牢遵从祖训。他们很自然的开始崛起,越来越强,家族规模也日益扩大。

    诛灭的目标,就是这些到了今天还拥有功法传承,非常强大的修炼世家。

    有五个世家子弟纳入视线范围,

    谢浩然走到走到左侧第一把椅子面前,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他双眼紧闭,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瘦瘦的身材看上去显得精干,只是被关在地下室时间久了,白衬衫颜色发黑,衣领袖口上全是污渍,灰色长裤也全是皱褶,皮靴表面蒙着厚厚一层灰。

    第二把椅子上的男人很年轻,二十岁,甚至不满二十。衣服边角上有“h&m”的符号,宽松的哈伦裤裤脚扎的很高,黑色平底布鞋边缘透出敞口短袜,非常时尚的露着足踝。

    第三把椅子上绑着一个很是艳丽的女人。虽过中年,却保养得很好。她穿着很性感的淡蓝色低胸紧身连衣裙,胸罩肩带露在外面,右边那根直接断开,肩膀上有大片青紫色瘀痕。昏迷中的她保持斜靠姿势,肉色丝袜有多处位置抽丝,不知道是被强行撕裂,还是锐器刮开。

    不等谢浩然发问,吕涛连忙在旁边解释:“这不是我们干的。在地下室里找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问过这里的看守,他们虽然收了圆法寺那边的钱,却没有完全遵守规矩,这女的……这么说吧,被迷药弄晕了,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在她身上来了几次。只是没有进去,只是在身体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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