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公主又见鬼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风花解语
“为何你主子大半夜的会跑到湖边你们这些做丫鬟的没有守在外间吗她跑出来,你们都没发现!死的不成!”
水香接收到她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瘫坐在地上,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公、公、公主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奴婢一直守在外间,真不知小姐是怎么跑出去的,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说谎。
公主若是不信,可以问水榭,她跟我一起守在外间的,眼睛都没怎么合,一直守着呢。”
另一个丫鬟抖若筛糠,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公主,水香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上官燕婉还未开口,郑姨娘却好似被激怒的老虎,忽而窜起来,抓住她的头发,就把她的头往地上撞。
“贱婢!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没用的贱婢!”
郑姨娘双目赤红,脸色扭曲,抓住水榭的头发,发疯一般不停地撞,很快鲜红的血便染红了地板。
钟灵岫眉头狠狠一皱,朝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郑姨娘,差不多行了,那丫鬟要没气了。”
两个嬷嬷上前,将郑姨娘一左一右拽住。
水榭额头满是鲜血,顺着小脸往下滴,整个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水香看着身旁一头一脸血的小姐妹,吓得身体抖若筛糠,嘴唇死咬。
上官燕婉嫌恶地瞥了郑姨娘一眼,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看向水香。
“那日我来尚书府,看到你陪着香姐儿冒雨去湖边,是为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花厅里的众人全部把视线投在水香身上,原本以为陈琇芳不过是失足落水而死,现在却忽而察觉到,似乎还另有隐情。
水香被灼热的视线盯着,浑身不自在,感觉像是刀插在身上,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那天的事。
上官燕婉眸光一冷,冰锥一般扎向她,冷喝一声。
“说!你小姐现在都溺死在湖里了,你还想隐瞒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被丢进湖里去!”
水香吓得双腿一颤,瘫软成泥,再不敢隐瞒,赶紧交代了。
“那、那天是陪着小姐去湖边烧纸的。”
烧纸又没死人,烧什么纸!
金夫人原本蔫头耷脑,没什么精神,不过是碍于身份坐在那里,心里一直惦记着刚醒来的陈琇蓁呢。
一听这两个字,脑子里闪过什么,忽而坐直了身体,随手抄起旁边的茶盏朝她面前狠狠一摔。
“说清楚!芳姐儿是给谁烧纸呢!”
正挣扎的起劲的郑姨娘突然静了下来,眼神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死尸。
就连从始至终没开过口的陈昭桐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脸色微变,冷喝一声。
“还不赶紧一五一十交代了!”
水香被众人的视线凌迟着,脑袋贴在地面上,也不敢抬起来。
“是、是、是给江公子烧的。”
金夫人闻言,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上官燕婉看着水香,眼神幽深,江公子难不成是江珉
府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江珉去了何处,还以为他只是离开了,为何独独陈琇芳知道江珉死了
心里有这个念头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陈昭桐楞过之后,眉头皱起,“你说的江公子,可是蓁姐儿的教书先生江珉”
水香头扣在地上,恨不能把整个人都陷进地板里。
“没错,就是那个江公子。”
钟灵岫抬头看着夫妻俩,见两人也是一脸懵,便知这事有端倪。
金夫人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双手紧
919贱婢!还不从实招来!(5、6更)
金夫人一向温柔的脸变得有些阴沉,忽而勾起一丝冷笑。
“你倒是问问她们做了什么好事!都是你娶的好妾室!”
对于陈昭桐偏爱侍妾这事,她从未在意过,她心里装着的不过是一儿一女。
若有人敢伤害她的孩子,就算是只小绵羊,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一想到当初陈琇蓁落水,吐血,差点一命呜呼,就气得心口疼。
她恍惚想起,当时她找到江珉,让人对他拳打脚踢,还气氛地大骂他忘恩负义,是个白眼狼。
江珉明明有武功,却硬是没还一下手,只跪的笔挺,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让我见见蓁蓁。
那挺直的身板好似石头筑的,任几个家仆如何踢打,就是不动分毫。
如今想来,那样的男人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又怎会轻易放弃更何况是去找其他女人!
是她当时气昏了头,被人当枪使了,白白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让女儿痛苦了那么些年!
金夫人想明白前因后果,只觉心口痛得无法呼吸,颤抖着手指向水香。
“贱婢!还不赶紧从实招来!那事是不是芳姐儿一手策划的”
水香紧紧抿住唇瓣,嗓音有一丝轻颤。
“不是我,是小姐,是小姐让我教我那么说的,让我告诉二小姐在街上看到江公子跟其他女人幽会。
小姐喜欢江公子,但江公子喜欢的却是二小姐,所以才想着把他们拆散,让二小姐死心。”
上官燕婉心思直转,目光直射向她,“是你们把蓁姐儿推进湖里的!”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若真是要拆散两人,必须让两人见不到面,这样误会才会解不开。
在加上陈琇蓁病得奄奄一息,听到这事后,无异于晴天霹雳,能撑住才怪了。
所谓的时机,都是她们一手创造的,好恶毒的心思!
水香伏在地上,把脑袋压在地板上,“是、是小姐让我推的。”
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晴天霹雳,砸向众人的头顶。
金夫人气得浑身火气乱窜,刚站起身要上前,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过去了。
她身体本就弱,加上心里的内疚作祟,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陈少铭眼疾手快,把她抱住了,脚步飞快地跑了出去,找大夫去了。
陈昭桐虽说是个软骨头,平时宠妾灭妻的糊涂事没少干,但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是那么乖巧的女儿,怎会有那么丑陋的一颗心恶毒到令人发指!
他看着郑姨娘,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郑姨娘原本大半夜的闹这么大,是想找出害死陈琇芳的凶手,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逆转。
原来一直在偷偷害人的就是陈琇芳!如今她突然落水,该不会是遭报应了吧
念头一闪而过,她吓得彻底瘫软在地,嘴唇泛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琇泞也吓得畏畏缩缩,双腿一蹬,离陈琇芳的尸体远了些。
上官燕婉垂眸不语,想到在地府看到的江珉,又看了一眼陈琇芳的死尸,眼里暗光一闪,也不再停留,当即站起身来。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蓁姐儿也醒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刚走到门口,忽而又转身看向陈昭桐,眸光冷冽。
“二舅父,你可要好好处理这事,要知道,但凡做了坏事,就算没得到报复,也会遭天谴的。”
陈昭桐吓得身体一缩,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钟灵岫也慢慢地站起身,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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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长点脑子都被狗吃了吗?(1、2更)
钟灵岫并未发现她神色有异,忽而又想到什么,叹息一声。
“对了,如今蓁姐儿的身体不是好了吗为了让她彻底忘记江珉,府里又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不管怎么说,江珉确实死了,死者已矣,生者总不能伤心痛苦一辈子,总要走出来的。
我思量着,正是这个理,又不是一年两年,这都四年了,早该忘了。
蓁姐儿还那么年轻,人生还很长,她应该往前看,所以我便没反对。”
上官燕婉想到之前死去的蔺晨,之前便猜测,府里肯定会重新给她择一门亲事的。
若不是从木兰行宫回来后陈琇蓁就病了,估计这事早就提上日程了。
“说的是哪家”
钟灵岫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不决。
上官燕婉看到她别扭的表情,心头一跳,“怎么挑选的夫家你不满意”
钟灵岫没想到她一下就猜中了,也不再遮遮掩掩,“是侍郎府的小公子,不过还……”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上官燕婉打断了,差点把茶盏丢出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侍郎府的小公子,那不就是贺澜绯你们莫不是忘了南山狩猎的事他那样的品性,根本不可能是良配!
外祖母莫不是糊涂了这是把蓁姐儿往火堆里推啊,刚出了狼窝,这又要入虎穴吗!”
钟灵岫一早就猜到她会生气,其实她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火呢。
她确实赞同给陈琇蓁说一门亲事,看却没想到挑来选去,竟然挑中了那么一个男人。
“虢平,你听我说,我知道之后,比你还气愤,但是怎么办呢蓁姐儿只能嫁给他。”
上官燕婉惊讶地看向她,“什么叫只能嫁给他上京好男儿那么多,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了!”
贺澜绯虽说不像其他纨绔子弟那般行事狠辣,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经常跟那些人混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钟灵岫神色暗淡,幽幽叹息一声。
“蓁姐儿病好之后,二婶又偷偷去了一趟清泉寺,求了许久,元慧大师才说了真相。
蓁姐儿的八字有点硬,说是上一世不太好什么的,只能找一个跟她八字相合的人,才能压住她的煞气。”
上官燕婉想到元慧大师那张老脸,轻嗤一声。
“所以贺澜绯跟蓁姐儿的八字相合,二舅母便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
钟灵岫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事儿还最终没定下呢,只是要了几家公子的八字,只有贺澜绯最相合。
二婶也多少知道点贺澜绯的为人,虽然她不想让蓁姐儿孤单一辈子,但也不能把她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
听说目前还在考察期,正四处找人去打听贺澜绯呢,若实在不堪,最后或许还不会成呢。”
上官燕婉听到这里,不觉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暂定,那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想让陈琇蓁嫁给贺澜绯,什么八字相合,若不是良配,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也绝不凑合。
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不是她能插手的,她最多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最后该如何选择,还要看陈琇蓁自己。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把钟灵岫送走。
上京,少卿府。
屋里隐约传来说话声,屋内一角摆着鎏金铜制香炉,袅袅轻烟自麒麟
921竟敢算计到我头上!(3、4更)
贺澜绯只觉面上一疼,捂着脸嗷嗷地哭起来,被他骂的狗血喷头,还不忘大声反驳。
“我、我、我年纪是不小了,那大哥你呢你比我还要大上两岁呢!不是至今也没娶媳妇吗!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你是贺家的嫡长孙,以后还要靠你光耀门楣呢。
我就是个废物,扶不起的烂泥,我就算成亲了,也没什么用!延续香火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大哥你啊!
呜呜呜,大哥,我这么做,真的都是为了你,我……”
话未说完,面前黑影一闪,被人一脚踹在地上,滚了两滚,哭声震天。
贺澜绯眼泪糊了满脸,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死死地抱住贺澜庭的小腿,把眼泪糊在他的靴子上。
“大哥,大哥,算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娶亲好不好,除了这事,其他什么都听你的。”
贺澜庭气得脸色发黑,恨不能一脚踢死他。
“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没个正行,为了帮你收心,才好不容易给你说门亲,你他娘的还敢挑三拣四!还不愿意!”
贺澜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见天儿的闯祸,走街串巷,流连花丛,可如今再想教他改正,显然是来不及了。
怪只怪,当初父母被害,走的早,他作为贺府的嫡长孙,为了担负起责任,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管弟弟。
等他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才恍然发觉自家弟弟好像长歪了,整天跟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没个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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