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安如雪气的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布娃娃狠狠丢到远处,“你根本不知道因为你耽误的那一天,我经历了什么!”
想到在那座城堡里,她被迫成为龙庭的女人,安如雪生不如死。
顾卓耐心用尽。
“我对你的经历确
实没兴趣,我领到的任务就是平安把你带回来,在我看来我很成功的完成了任务。至于其他,我没有义务。就这样吧,这件事我以后不想再浪费口舌,我们之间也不要再联系了。”
话落,耳边便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喂?顾卓?喂!?”安如雪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是谈过很多场恋爱,可在任何一场恋爱里,她从来都没有卑微过。
有时候回首想想,她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爱上顾卓的。
无非就是在铃兰市陪着安书瑶的时候,和他接触逐日频繁起来,对他有好感,也是源于能感受到,他对自己也是很倾心的。
可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呢?
她不服输,倔强的再次把电话打了过去,对面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啊!”她痛苦的哀嚎一声,狠狠的将手机摔到了远处。
手机在半空中呈现出一个弧形,最后落在地毯上,一声闷响,并没怎样。
门外,安书瑶端着切好的水果上楼,刚想敲安如雪的房门,就听到她传来的叫声,吓的呼吸一滞。
她立刻敲门,关切道:“如雪,你怎么了?没事吧?”
安如雪倒在床上,被褥蒙着脸,已经哭成了泪人。
听到门外安书瑶急切的敲门声,她努力调整呼吸和声音,扬声道:“姐,我没事,很困,想睡了。”
听到声音,安书瑶才真的松了口气。“我给你切了点水果,你要不要吃一点再睡?”
“不用了。”
“我就在楼下,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别一个人憋着,听到没有?”
“嗯,好。”
安书瑶不说话,里面便没有任何动静,她担心的眉心紧皱,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将果盘放到门口,她摇头无奈的下楼,简单守在去二楼的楼梯口,立刻上前环住她的手臂,“怎么样?她没事吧?”
安书瑶无奈道:“听着声音,还好,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肯定啊,她有心事,我总觉得不单单是蹲交通队这么简单,是不是和顾卓又发生什么事了?”
俩人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沙发上,满眼都是担心。
郝校道:“和顾卓有没有关系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行动力很强,立刻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客厅里除了郝校外,其余三个人的目光都锁定在郝校身上。
郝校尴尬的挠头道:“看来还真的是顾卓的锅,电话关机了。”
简单叹息,“那现在怎么办?”
安书瑶道:“除了静观其变,还能怎么办。你说我们和龙家的这对兄妹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一个栽在他妹妹手里,一个栽在龙庭手里。”
简单道:“严风,书瑶,你们真的打算和龙庭不计前嫌做一家人了吗?”
迟严风道:“如果如雪真的选了他,我接受,也祝福。”
反正这么多年,一直是龙庭把他当成假想敌在和他过不去,除了断了一根手指外,再就是争夺资源和产业,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冲突。
为了
书瑶,他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安书瑶眼眶猩红,每次说到这里,她想到的都是在青帮时她们发现迟严风浑身是血的模样,这是她这辈子也过不去的噩梦。
可转眼再想想可怜的妹妹,她真的进退为难。
重重的叹息一声,她什么都没说。
迟严风看出了她的纠结,走到她身边,轻抱住她。
“书瑶,不用这么为难,他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愁什么?”
郝校打圆场,“就是的,我看如雪态度那么坚决,悬得很,不用愁。”
安书瑶不以为然,“凭借我多年的直觉和对如雪的了解,我觉得她是喜欢龙庭的,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纠葛,她才会特别排斥龙庭。”
简单听的头疼,“哎呀,不管了,她已经那么大了,恋爱也谈了一大车,这些事就让她自己处理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事要忙呢,你今天不是约了学长见面?”
“哦对啊!”安书瑶一敲脑瓜壳,“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我这就去准备,出门。”
话落,她蹬蹬瞪跑上楼,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客厅内的气氛陡然变的很恶劣,郝校和迟严风都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盯着简单,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简单一眼看穿,双臂环胸,笑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不要每次一提到学长就跟愤怒的小鸟一样好不好?我们孩子都给你们生了,能怎样啊?”
郝校冷道:“就是啊,孩子都生了,还这么不安分。”
“拜托,人家书瑶只是想见个面谢谢人家把阿姨送回来啊,难道这不该谢吗?”
“想谢?我和严风去就可以了,点名要见书瑶是什么意思?”
简单双臂环胸,“人家要见的是书瑶,你激动什么?”
“我替严风激动,不行吗?!”
这要是别的话题,迟严风的风格肯定就是不搭话,还会笑话你们幼稚。
可关乎冷萧然,他就变的格外敏感,冷道:“我也觉得我一个人去谢比较合适。”
简单白了他一眼,“学长救人是看在书瑶的面子上,人家已经让你们夫妻俩一起去了,足以证明诚意,老板,您的度量能大点吗?”
迟严风冷哼,“差点把我老婆抢走的人,大方不了。”
“赞同。”关于学长,郝校和迟严风可谓是一拍即合,俩人击掌结盟,越说越像愤怒的小鸟。
简单哭笑不得,一脸随你们便的表情,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玩手机。
不一会儿,安书瑶从楼上下来,换了套清爽的连衣裙,外面披着一间收腰大衣,高跟鞋,精致的脸上了一层淡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哇。”简单不由发出感叹,“书瑶,你这未免也太美了吧?确定不怕老板吃醋吗?”
话落,她偷瞄了一眼迟严风,看他什么反应,一脸看戏的样子。
迟严风脸都黑的不成样子了。
安书瑶道:“我可没打扮啊,正常换套衣服而已。”
“是啊是啊,最恨你这种天生丽质的人。”
第570章 你确定不带着我吗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笑,聊和聊着,气氛就缓和了。
安书瑶走到迟严风身边,环住他的手臂,“走吧,我们出发。”
迟严风酸不溜丢道:“书瑶,你就这么期待和冷萧然见面吗?”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赶紧把这件事办完,严风,你能不能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啊?”
不等迟严风再说什么,安书瑶拉着他就出门去。
走出玄关前不忘对身后的俩人挥手道:“在家待着看好如雪和聪宝,我们很快就回来。”
“好的,你放心吧。”简单应承道。
车子驶出庄园,缓缓进入盘山道,开往和冷萧然约好的地方,麦隆商场前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正中央,是一个圆形喷泉,喷泉下是清汪的水池,水里丢着数不清的硬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辉。
水池边,冷萧然已经等了安书瑶两个多小时了。
看着手腕处越来越趋近于约定时间的手表,他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安书瑶和迟严风开车到了目的地,车锁弹开,安书瑶看了一眼开车的男人,“你跟我下去吗?还是在车里等我。”
迟严风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你让我下去吗?”
他是询问的口气,可满脸都写着我想跟着你一起下车,安书瑶无奈摇头,“坐在车里等我吧,我去送了结婚礼物就回来。”
“哎?”迟严风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下车,靠着车身,双臂环胸,“老婆,你确定不带着我吗?”
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安书瑶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径直朝游泳池方向走去。
绕过半个游泳池,看到了坐在水池边的冷萧然。
很久没见,他清瘦了不少,棱角更加分明,气场也越来越冷。
见到她,他站起身,笑容温暖,也有了距离。
“来了。”他轻声道。
安书瑶点头,先把礼物递了过去,一个紫色的,包装很精美的正方形盒子。“这是我和严风送你和花姐的结婚礼物,等到婚礼那天,我们可能就没有时间到场了,先祝福你们。”
冷萧然眸色里闪过一瞬间的失望,但还是把礼物接了过来。
“看来,你是真的希望我能早点和花姐结婚了。”
“当然,她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也该给人家一个结果了,花姐年纪也不小了。”
他叹息一声,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想拆礼物,被安书瑶阻止。
“回家和花姐一起拆吧,这是送给你们两个人的礼物。”
“这么神秘?”
“不神秘,但是当面拆多少有点尴尬。”
冷萧然立刻乖乖的将礼物收起来。“好,听你的,回去再拆。”
广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
喷水池不断的洒水,一朵朵水柱打在许愿池的水面上,扩散出一道道清晰的波纹。
安书瑶笑道:“我婆婆的事,我和严风都十分谢谢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尽管提,我们一定也会竭尽所能。”
“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挂在心上,今天叫你来也只是想见你一面,并没有想要你真的感激我。”
安书瑶耸耸肩,“话虽这么说,但这份情谊,我和严风都记得。”
“我不需要他记得,我愿意救人,也不是因为他。”
安书瑶满脸无奈。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调动气氛了,可是冷萧然总有本事把天儿聊死。
挠了挠长发,正愁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冷萧然沉声道:“钟天成那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钟天成?”安书瑶抬头,纳闷道:“干嘛突然提起他?”
“他的身份背景很复杂,对于你,他也并没有放弃,我和花姐结婚后就不会在江城多留,以后你千万要小心。我这边给不了你太多详细的信息,如果迟严风也查无可查的话,龙庭不是在追安如雪吗?他肯定知道很多保密信息,你可以去问问他。”
安书瑶知道钟天成那个人不简单,早就有耳闻了,所以不是很放在心上。倒是很意外他刚才说的话,“学长,你怎么知道龙庭在江城,在追如雪啊?”
“他在医院晃悠了快两个月,我想不知道都难。”
安书瑶无奈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喜欢如雪了,甩都甩不掉,真是孽缘。”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刚开始见面的生疏和距离感几句话就没了。
不再提从前和感情的事,安书瑶对他也没有那么抵触。
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迟严风一个人在车上,等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他知道事到如今,冷萧然也不会对书瑶做什么了,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尤其还是对她有想法的男人单独见面,他就浑身不舒服。
他默默的将车子滑动着绕过了广场的喷泉,停在了能看到俩人的那一面的马路边,按下了车窗。
这个位置,安书瑶正巧背对着,所以看不见。
但冷萧然是面对这的,他虽没直线注视,但凭借多年来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经验,这辆车刚进入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到了。
稍微一留意,就知道是迟严风的车。
这家伙,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还这么小气。
连最后单独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都不让他好好和书瑶叙叙旧,像个检测雷达一样蹲守在路边。
冷萧然心痒难耐,起了玩味之心。
伸手拍了拍安书瑶的肩膀,动作光明磊落又自然,笑道:“孽缘也是缘,这或许是如雪生命中躲不开的劫吧,你做姐姐的,做好不要干涉太多。”
提起安如雪的事情安书瑶就愁的不行,没太注意到冷萧然的动作,叹息道:“我哪里还敢干涉,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多少事情,我现在只求如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