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情之雍正与年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向苍天借明月
高无庸面对皇上的这个回复当然是诧异万分,平日里皇上对贵妃娘娘那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表面上是充分相信她,充分放权给她,一切都由她作主,可她之所以让小武子来传信,还不是因为她不敢作这个主吗那可是怡亲王府的四格格呢,没有得到皇上的这柄上方宝剑,翊坤宫的主子再是得宠也不敢自作主张呢。这下可好了,娘娘答应了小格格,定是要得罪了怡亲王夫妇,若是不答应小格格,就冲小主子看向娘娘的那些个充满敌意的眼神他也知道,怕不是娘娘也惹不起四格格吧。
高无庸领命之后,虽然对冰凝的处境万分担忧,然而他只是个奴才,只负责传话而已,这么微妙的时刻,他可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一个,免得引火上身。
冰凝听了高无庸传来的皇上回话,当即也是面色微惊。怎么,皇上竟然要全凭她自己做主要知道他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只要是她的事情,事无巨细几乎全都为她包办代替下来,甚至每天喝什么水,吃什么饭都要亲自为她决定下来,不给她留有半点的自由空间。
现在皇上突然间给了她这么大的决定权,冰凝竟是有些不知所
第2968章 结下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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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冰凝是有大智慧,有胆有实之人,才会理智地将月影定为第一个排查对象,实在是太过明智之举。当然了,从内心上来讲,冰凝自然是格外地内疚与自责,毕竟这是跟了她十三年的贴身丫头,都是铁打的主子流水的丫头,可是随着含烟、吟雪、竹墨等人相继离开,唯有月影十几年如一日地精心服侍她,就像“月影”这个名字一样,如影随形陪伴了她风风雨雨十三年,从一个比她还小的小姑娘熬成了老姑娘,至今连婆家都还没有着落。
原本冰凝对她就愧疚不已,现在又冒出来个眼线事件,令她不得不拿月影开刀,这让冰凝从心理上就产生了极强的抵触情绪,然而如果正因为自己的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最终不但令自己失去安身立命之地,还要牵连了无辜的六十阿哥,那个时候她是不是要悔之晚矣无奈之下,冰凝只得是强硬地逼迫自己用理智战胜情感。
其实冰凝决定第一个排查月影之后,已经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丫头的言谈举止了,原本就不愿意相信月影是背叛她之人,又从细微之处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眼前这个为她耗尽了所有青春的丫头会是屈从于皇上的淫威,卖主求荣的奴才。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令冰凝一瞬间都有了想要立即放弃这个计划的打算,只是当前的环境的实在是太过险恶,就算是为了六十阿哥,虽然明明知道月影是无辜的,但是没有亲自试探过,她绝对不敢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其实何况是月影,可以这么讲,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除了福惠阿哥之外,她是任何人都不会再相信了,哪怕是湘筠,虽然那是婉然的亲生骨肉,是她的最亲的外甥女,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湘筠在十四贝子生活了七年才来到她的身边,就算是她能够过了自己的心理关而选择了相信湘筠,却也不敢相信围绕在湘筠身边的那些奴才们。
此时此刻的冰凝犹如惊弓之鸟,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能够令她早已经紧紧绷住的神经瞬间崩溃,然而为了六十阿哥,她又必须咬紧牙关拼命地挺住,不抓到眼线,不找出背后的元凶,她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于是冰凝再是心情又复杂又难过,却仍是故意将自己的想法“不经意”地流露给月影,然后,她就像是垂钓于渭滨溪边的姜太公一样,悠哉悠哉地等着鱼儿咬上钩来,只不过与姜太公不一样的是,姜太公直接用鱼钩钓鱼不加鱼饵,正所谓愿者上钩,而冰凝却是用了十足的饵料,耐心地等待着贪婪的鱼儿咬上钩来,原形毕露。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冰凝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不是月影了,但她继续实施这个计划却也是有她的打算,万一心无城府的月影将这些话说漏嘴了,或是刚刚她们主仆之间的闲说话被无孔不入的眼线听了去,也算是借着月影来悄然实现自己的计划罢了。
因为对月影的戒心解除了,因而在等待鱼儿咬钩的这些日子里,她的心态着实地平和,虽然想要抓出藏在黑暗处那个眼线的心情是那么的迫切,但是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不停地自我安抚这颗焦躁的心情。
现在暂且先放下极其诱人的鱼饵不表,单说说与冰凝甚有缘分的三阿哥。当初是冰凝下令镖局的护镖之人从火光冲天的宝光寺中救下了弘时阿哥,虽然原本就没有企图对方报恩的打算,但她也不想因此而结下什么怨仇,然而现实却总是朝着人们希望的相反方向发展,她与三阿哥确实是结下了不解之缘,只可惜不是什么恩缘,而是孽缘。
自从冰凝嫁入雍亲王府开始,就被卷入了淑清打响的女人间的战争,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弘时阿哥虽然很少实际参与其中,但是对这个新进府来的年姨娘却是恨之入骨。为什么呢在他的概念里,就是因为这个年姨娘的到来,才令他在他阿玛面前失了宠,才令他一并失宠的额娘整日以泪洗面。
其实人都是这样,从来不从自身的角度找原因,总是将自己身上不如意的原因算到别人的头上。三阿哥虽然课业并不差,但偏偏是个蛮横无礼的骄纵性子,与他的额娘几乎如出一辙。比起元寿的温润有礼进退有度、天申的活泼顽皮、胸无大志,不谈学业,仅从心性上来讲,弘时阿哥就已经是处于劣势了,也难怪他虽然拥有实际的皇长子身份,却总是不能入了皇上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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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9章 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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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阿哥的精心策划、推波助澜之下,西北军营倒年之声愈演愈烈,大有军心动摇之势,鉴于倒年之计实施得太快了,深谙“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的皇上有些犹豫起来。军心动摇实仍兵家之大忌,在目前他还没有对岳钟琪完全有把握的时候,在倒年大计只是才刚刚开始舆论造势,还没有一个完整成熟方案的时候,过快地堆进连想都不用想,给他带来的不是成功的喜悦而是满心的担忧。以皇上对年大将军的了解,那可是人中龙凤,聪明才智绝对不在他这个帝王之下,因此皇上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自己在暗中操纵的倒年大计极有可能早已经被二公子悉数识破。在此情形之下,他深思熟虑一番之后,同意了年大将军多次提出的进京谒见的请求,一则用于稳定军心,二则用于消除年二公子的顾忌,三则给自己精心部署再争取一些时间。
同意年大将军进京可以说是皇上做出的一个非常大胆又非常危险的决定,不过他从来都是奉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自己先摆出一个诚心诚意的姿态,故意露出很大的破绽,才能够令年二公子充分放下戒备之心,同时也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回旋时间和余地。
皇上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一次他能够同意年大将军进京,已经几乎是下了最大的赌注,但若是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岂不是只剩下了被动挨打的份既然两个人都是智慧之人,既然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只不过还没有撕破脸皮而已,那么皇上怎么可能相信年二公子进京之事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若是这边他下令治罪,那边接到密报西北立即倒戈造反,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年二公子这个进京谒见,皇上可谓煞费苦心,做了十足的防范措施,重重、层层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对于年大将军进京之事,皇上如临大敌,唯恐釜底抽薪的年二公子在进见之时大行刺杀之计,最终酿成宫闱政变,皇上更是在紫禁城布下天罗地网,而这个天罗地网之中,三阿哥成为了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三阿哥再是入不了皇上的法眼,但他也是皇上唯一成年的皇子。元寿和天申阿哥虽然也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是一直在读书,还没有真正地参与到宫中事务上来,万一年大将军金銮殿上对皇上行逼宫甚至是行刺之举,仅凭那两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还是不太放心,而若是有三阿哥在场,多一个多一份力量,此外多经历些事情,对于三阿哥的历练成长也是更有帮助。因而皇上一声令下,弘时阿哥就在年二公子奉召进京之前就踏上了回京的行程。
皇上召三阿哥回京的原因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就连弘时阿哥自己都不知道,以为只是他额娘整日皇上哭诉,令皇上动了恻隐之心才做出此等决定,于是当即欢欢喜喜地离开了那个令他又恨又怕的地方,简直是多一秒钟都不肯再留。
三阿哥回了京城,不多时年二公子也按计划进京谒见皇上。在西北军营,年大将军是官,三阿哥是兵,那年将军的地盘上他不敢有半点造次,但是回了京城可就不一样了,京城可是姓爱新觉罗的天下,在边疆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年大将军进了京城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再也没有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道理。于是三阿哥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儿又能够挺直了,腰也更硬了,回到自己的地盘儿上,定是要将从前在西北军营受的那些憋屈统统都找回来,因而年二公子才刚刚进京,还没有进宫谒见皇上呢,年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年峰一直在年府做大管家,从年纪轻轻的青年做到头染微霜的中年,毕竟他是年老爷的远房侄子,做事又是兢兢业业,不但深受年老夫妇的喜爱,也在仆从之中甚有威望,结果却是被突然间登门造访的一个宫里来的奴才气得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来人,来人,快把你们府里的管事儿喊出来听令。”
年峰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连年老夫妇都没有对他吆五喝六过,突然间被一个奴才这般无礼对待,自然是有些脸面上挂不住了。就算是宫里来的又如何他家二小姐还是贵妃娘娘呢,他岂会怕了什么宫里来的奴才不过心里不怕是心里不怕,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至少不能被人抓了把柄过去,让他家二小姐在宫里难做。于是不得已之下,也就看在冰凝的情面上,年峰不得不对一个小小的宫人摆上一副恭敬谦卑之态。
“这位官哥,在下不才,姓年名峰,在年府管点小事儿,您有什么令儿尽管跟在下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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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0章 鸿门大宴
就算年二公子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然而他也是万万没有料到,居然在得月楼被三阿哥足足晾了一个时辰!要知道他可是今天过了晌午才回到年府,虽然这次回京没有公务,不用十万火急的速度,但是四千多里地的行程舟车劳累也是极为辛苦的,结果前脚进了府里后脚三阿哥的奴才就过来传口信了,害得他又是思忖对策,又是沐浴更衣,急急火火地赶来得月楼,却是一个时辰都不见个人影儿,回了京城不要说歇息片刻了,就是缓口气儿的功夫都没有,又到这得月楼挺了一个时辰,如此摆足了架式的下马威在身经百战的年大将军眼中,非但没有半点震慑作用,反而显得三阿哥简直就像个十足的小孩子,幼稚可笑至极。
不怒自威才是最高境界,年大将军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招来这杀身之祸,面对如此小儿科的把戏岂会怕了才二十郎当岁的三阿哥不成等了这么些功夫之后,二公子就算是没有见到弘时阿哥也分析出来了,这个鸿门宴只是三阿哥自己设下的,与皇上无关。何以见得呢皇上想要对付他年大将军,那可是用尽了缜密心思,从制造舆论一点一点地渗透,一步一步地设防,绝对不会如此幼稚地摆出个下马威。
有一句话虽然不太好听,但道理却说得很透,那就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反之不会叫的狗那才是具有绝对的杀伤力。所以说,皇上想要动手对付年二公子,要么直接来一个痛快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么精心设计步步紧逼,最后让臣子死得哑口无言。他是一朝天子,如生俱来的王者之风和后天养成的足够大气的视野格局,自然是从来都不屑于耍这种没有丝毫技术含量的小把戏。而三阿哥显然在这方面差得太远了,虽然书也没少读,但奈何启蒙师傅心术不正,总想借着三阿哥师傅的身份为自己讨得仕途上的升迁台阶,结果当然是非但没能把一个天资聪颖的璞玉雕琢成为稀世美玉,相反却是毁了玉料成石头。
正是因为对皇上和三阿哥两个人的脾气禀性实在是太过了解了,年二公子才会只在得月楼的雅间枯坐一个时辰就能想明白事情的前前后后,也算是有了收获,不过,想通了这些之后,继续枯坐于此实在是无聊至极,再加上他旅途劳顿、又累又乏,这一个多时辰下来简直跟行刑受审差不多。
好不容易又过了半个时辰,都已经一更天了,这才由远及近响起一片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一众人等吆五喝六的喧哗声,其中几乎全都是巴结奉迎之语,不用看就知道,这是三阿哥到了。
虽然只是酒肆雅间,但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是西北军营,他与三阿哥之间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君臣关系,年二公子虽然桀骜不训,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但是该有的礼数和规矩还是不能忘记,于是当三阿哥在一众随从前呼后拥之下进了雅间之际,他也早早立在屋门口,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在下给三阿哥请安了。”
三阿哥原本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此时年二公子居然还只是自称为“在下”,而不是“奴才”,登时令他火冒三丈,于是连理都没有理会,将二公子干干地凉在门口,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众随从耀武扬威地进了门去,在酒肆掌柜和一群公子哥儿的奉承之下,大大咧咧地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坦坦地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仿佛忘记了还有一位年大将军在门口处等着他叫起呢。
年二公子在官场上侵淫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这点儿小事情算什么,比起韩信的胯下之辱,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再者说了,既然是鸿门宴,自然是不会轻轻松松地放过他,不给他点儿苦头吃也枉费了三阿哥耐着性子与他周旋了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这才只是开始,不过是这鸿门宴的开胃小菜,主菜硬菜还在后头呢,连这么点儿小事都斤斤计较,他年大将军岂是立大功树伟业之人因此他连想也没有多想,轻轻地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就径自直起了身子。
待年二公子直起身子朝后面的座位一看,简直是让他不知道是要笑三阿哥太过幼稚到此等程度,还是要哭三阿哥的本事也就这么针尖儿大的一点儿。只见那主位毫无疑问地被三阿哥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其余的位置也被他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随从所占据,围在周边站着的,全是这些主子们的贴身奴才,堂堂年大将军不要说连个座位都没有,就从这个站着的位置来说,怎么看怎么奇怪,说得好听点儿,像师傅教训学生,说得难听点儿,像官人审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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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1章 再寻毒计
三阿哥被年二公子戏耍得团团转,却是半点回击的能力都没有,恼羞成怒是自然的,原本他今天想了好些个法子来杀年大将军的威风,只是才三个回合就彻彻底底地完败了,后面的那些在二公子眼中被视为小儿科的把戏,三阿哥暗自在心中掂量了掂量,禁不住有些发虚起来,三个回全都不能占了上风,后面再战几个回合若是再被这般戏弄,他的脸面岂不是丢到爪哇国去了不但眨眼之间就会传遍坊间,给世人平添笑料,而且毫无意外要被传到他皇阿玛的耳朵里,到那个时候就不只是被人嘲笑的问题,而是要被皇上严厉斥责甚至是狠狠处罚的事情,实在是得不偿失!
审时度势一番之后,三阿哥决定暂且收起那些摆不上台面的小伎俩,换上一副阴侧侧的神情开口说道:“好,好,好一个跪天地,跪天子,今天你就把这话给爷摞在这儿,爷都记着在心头呢!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爷倒是要看看,将来你仍然还能这么趾高气昂地跟爷说这些话,爷等着呢!”
三阿哥这话说得已经是极为露骨了,就差明白无误地对年二公子说:你不是只跪天地跪天子吗将来继承大统的人可是他,别看你现在这么嚣张,到时候看你跪还是不跪,爷可是会好好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等着你自己打脸的时候,那时候,爷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年二公子这么心思通透之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三阿哥的话中话呢不过他可是一丁点儿的害怕都没有,相反却是要使劲地压制住自己的笑意,免得引发更多的祸端。要说将来三阿哥成为天子,年大将军宁可赌上自己这颗人头都不会相信,他与皇上之间的矛盾归矛盾,但是对于皇上的看人眼光和用人之道都还是极为认可的,三阿哥要想当上天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必定是四阿哥、五阿哥和六十阿哥全都死在了他的前头才行!对了,还要再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不但这些阿哥全死在他前头,而且皇上也没有新的子嗣诞生,否则,刚刚三阿哥那番话年二公子只当是痴人做白日梦的梦话来听而已。
二公子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整天被是非纠缠,特别是现在皇上手中的利剑已经高高举起,多树一个敌人不如多交一个朋友,尽管他与三阿哥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但少生是非才是明智之举,因此不管他心中对三阿哥如何的鄙夷,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说一个字,毕竟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只是莽夫的行为。
三阿哥因为知道自己是在说大话,也知道二公子为人睿智,因此对于年大将军的三缄其口,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这番话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震慑作用,顿时更觉得气恼无比,无奈又想不出来更好的法子还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公子一番,于是一怒之下啪地拍案而起,气哼哼地走了。一众看热闹壮声势的同党们见状虽然不知道三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但主子都走了,他们也只能是赶快跟上,忽忽啦啦地几乎是三秒种的时间走得一个不剩。
刚刚还嘈杂混乱的雅间突然间就静了下来,年二公子望着满屋子的狼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天勉强躲过一劫,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形。好在三阿哥不太擅长于耍心机,城府远逊于他的皇阿玛,更多地遗传了他的母亲齐妃娘娘。但愿这个祖宗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在这个多事之秋再给他添乱就好,年二公子暗暗地为自己祈祷。
二公子对三阿哥的脾气禀性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是皇子阿哥,怎么可能不察颜观色仔细研究呢不过这一次年二公子是要失算了,三阿哥不工于算计,但是想要当未来的天子,不工于算计就相当于他自动退出主动弃权,这可是他绝对不能认可的结局。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可以请军师请幕僚请门人,于是针对今天的这场彻头彻尾的失败,一群人出了得月楼又直奔了紫堂居,另起炉灶算计年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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