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情之雍正与年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向苍天借明月
说完,小武子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院当中,凝霜见齐公公跪下了,她也赶快跟着跪一下来,然后就听他朗声说道:“启禀娘娘,奴才就在这儿等您了。”
雅思琦万没有想到小武子竟是如此顽冥不化,本就怒火冲天,再加他这般“火上浇油”更是一怒未平一怒又起。
“好,好,你就跟那狐狸精坑壑一气、狼狈为奸吧!那本宫就成全了你,你就跪着吧,你若跪到天亮还有口活气就算你造化大,若是没气儿了,就到地底下去接着伺候你家主子去吧!”
骂完虽然还是觉得不解气,但又觉得小武子不过就是狐狸精的小小奴才,自己堂堂皇后娘娘,哪怕是骂他都觉得失了身份,因此不再理会于他,而是把战火烧到了红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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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4章 娘娘睡了
当了这么多年大管家的苏培盛当然知道,皇贵妃娘娘的奴才一向最是懒散懈怠,不管是从前的王府还是后来的皇宫,以及现在的园子,不知道被皇上骂过多少次,也不知道被世人嘲笑了多少回。因此当他得知年主子过世的消息后,心中也是暗暗叹息,都说人走茶凉,恐怕现如今除了月影、湛露她们几个贴身丫头之外,其它的奴才们对于自家主子的过世全都是觉得好不容易解脱了的庆幸,因此当他还在远处就听到一阵一阵的恸哭之声,心下甚是愕然,只月影几个奴才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当苏总管一路急奔进了院子之后,当即就被一股巨大的悲痛氛围完完全全地包围,以致他这个出了名的热脸冷心笑面虎都一下子控制不住,眼圈红了起来,待苏培盛意识到自己居然失态到落下眼泪的程度,当即是吓了一大跳。
他与皇贵妃娘娘无冤无仇,可同时也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他一向都是热面冷心之人,怎么就突然间掉了眼泪呢苏培盛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他也没有功夫去搞清楚,脚下片刻不停犹如生风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中院奔去。
皇贵妃娘娘的寝室房门口空无一人,好在有湛露一路都陪着,因此在她的引荐下,苏总管堂而皇之地进了房里。整个风寄燕然都是哭声一片,而哭得最悲切声音最大的自然是尤以此处为甚,没有进屋之前苏培盛只觉得恸哭之声撕心裂肺,而待他进了屋之后,就更是觉得哭声尤为悲戚与惨痛。
因为知道皇上还在此处,因此他稍稍试了试发红的眼眶,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到里间屋门口,结果万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一副情景:只见皇上的怀中仍是紧紧地抱着皇贵妃娘娘不肯松手,两个奴才跪在床边哭得肝肠寸断。月影和含烟的样子在情理之中,皇上那么冷静之人,怎么竟是抱着个死人不肯撒手呢见此情景,原本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悲伤之情又一次地袭上他的心头,眼泪竟是又一次止不住地往外流,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启禀万岁爷,敬请您节哀,年主子她这是享福去了呢,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听到苏培盛的声音,月影和含烟二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回过身,见果然是大总管来了,心里稍稍地好受了一些,于是赶快压下心头的悲痛,将目光又移回到皇上身上。
然而皇上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苏培盛的声音,更没有见到他到来一样,或者说,完全就是变成了一尊泥塑石像!可是也没对,如果是真的泥塑石像,怎么会有眼泪如同汩汩不停地流下来呢
这是苏培盛第三次见到皇上流泪,第一次是三年前先皇驾崩,第二次是两年前皇太后薨逝,第三次就是现在的皇贵妃的香消玉陨。冰凝的过世能够让皇上当着一众奴才的面落下泪来,这个结果完全出乎苏培盛的意料之外。因为父母的过世而落泪情有可原,因为女人而落泪,还是一向自负又自傲的皇上,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性情,然而此情此景又极其真实在发生在苏培盛的面前,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同时,对于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认识。
然而不管皇贵妃娘娘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么高的地位,现在这么
第3445章 痴痴不舍
面对跟着皇贵妃一并变得痴傻的皇上,一向“老奸巨滑”的苏大总管也是没了咒念,思前想后,终于还是采取了以退为进之策。
“回万岁爷,奴才确实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只是,奴才也万分担心,年主子好不容易睡下了,万万不能被吵醒了,可是您这么抱着年主子,娘娘也睡不踏实,不如您先让娘娘躺好了,能舒坦些。这边有月影她们几个丫头伺候着,您到书房歇息一会儿,等娘娘醒了,奴才再来给您报消息,不然的话,您把身子熬坏了,谁还能替娘娘请医问药呢”
苏培盛说得句句在理,那泥塑石雕般的皇上是转过了头来,望了望苏大总管,然后沉思了一小会儿的功夫。
“朕若是不陪在年主子的身边,朕担心娘娘会做恶梦的,更是担心娘娘找不到朕会哭的,会责备朕的……”
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要说月影几个丫头,就是苏培盛都控制不住,当即是泪如雨下、痛哭失声。
“万岁爷,不会的,不会的,娘娘知道您就守在身边呢,就在隔壁,没走远,相反,您若是真的身子熬不住了,娘娘该是心疼极了,为了娘娘,也请您万万要保重龙体。”
苏培盛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涕泪横流,一边急急地劝着皇上,一边不住地用袖子擦拭怎么也擦拭不尽的泪水,而皇上就像是听到什么奇闻佚事似的,用不敢相信的眼光望向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娘娘不会责备于朕”
“回万岁爷,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您和娘娘心有灵犀,不管你在哪儿,娘娘都知道您的这颗心一直守在娘娘的身边,从来都不会走远,永远都是真心真意,深情不悔……”
苏培盛从十岁起就到当时还是贝勒府的潜邸当差,几乎是整整一辈子都服侍在皇上身边,从来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是什么,当然也更不知道皇上和冰凝之间的爱情有多么的惊天动地或是有多么的浪漫温馨,然而仿佛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在助他一臂之力似的,从不曾对女人说过半句情话的他突然间口齿伶俐起来,而且就好像他事先早就知道皇上与冰凝之间的每一个爱情故事似的,因而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都犹如量身定做的一样,那么契合皇上的心思,令这颗焦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就好,这就好,朕就就说呢,娘娘那么通情达理之人,怎么会责怪朕呢娘娘一直都是与朕心有灵犀,岂能不知道朕的心从来都是守在她的身边呢”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皇上的呢喃才渐渐低下声来,继而无比轻柔地将冰凝放回到床上,又将那沉香手串信物仔仔细细地缠在她的手上,这串子有些大,冰凝的手腕又是异于常人的纤细,他担心弄不好要从手腕上掉下来,于是将她的手臂微微地弯了一下,再轻搭在小腹之上,这样的话串子就被压在了她的手腕与小腹之间,确保不会遗失。然后他又亲力亲为,不肯假奴才之手,将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地盖好,连被角都整理得平平整整,。
 
第3446章 惊闻噩耗
待皇上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冰凝过世后的第三天早上,由于充分的睡眠发挥了巨大的功效,再度睁开眼睛的他头也不觉得沉了,脑子也是分外的清醒,整个身子都觉得轻松了许多,颇有神清气爽的感觉。然而身体上的康复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心理上的愉悦,反而觉得心事重重,因为他依稀记得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冰凝永永远远地离开了她,一边责备他是“负心人”,一边含泪蒙冤决绝地离他而去。
一想到这里,皇上腾地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子,因为头脑还在犯懵当中,他赶快先是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此前一直躺在九州清宴的寝宫中,而不是像梦中那般,在风寄燕然与冰凝一吻永别。梦都是反的!他终于稍稍地踏实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仍然扑腾扑腾狂跳不止的心,似是自我安慰,似地万分庆幸,这才高喊了两声:“高无庸,高无庸!”
高无庸其实就在不远处静静地守候在他的身边,生怕惊扰了他,此刻眼见着皇上突然间坐了起来,还在急急呼唤他,于是赶快来到皇上的榻前。
“回万岁爷,奴才在,奴才在。”
“娘娘,年主子,年主子怎么样”
皇上昏睡了两天时间,可是将所有的人都吓坏了,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两天两夜不睁眼意味着什么难不成是要随着皇贵妃一并赴了九泉因此自昨天下午开始,整个园子从主子到奴才全都是精神极度紧张,不祥的预感悄悄地在每个人的心头升起,流言也是不胫而走。雅思琦与怡亲王二人不得不叔嫂联手,一个坐镇后宫,一个镇守前廷,总算是稳住了大局,没有闹出乱子来。
高无庸和小吴子二人则是不分昼夜地轮流服侍在皇上的左右,此刻见他醒来兴奋得恨不能一蹦三尺高。虽然两天前服侍皇上在风寄燕然的书斋中歇下之后,苏培盛将皇上一直坚持皇贵妃娘娘只是睡了不是薨逝的事情告诉了高无庸,但是由于高无庸当时没有在场,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而且这两天忙得头昏脑涨,一心只盼着皇上赶快醒来,早就忘光了皇上为何沉睡不醒的原因,因此面对皇上这句“年主子怎么样了”,无论如何都没有意识到皇上的脑筋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而是按照惯常的思维理解成为“年主子的丧仪办得如何了。”
“回万岁爷,娘娘已经入殓,灵堂也搭好,六十阿哥和三格格每日三次守灵……”
“什么什么你,你,你在说什么”
高无庸一开始说到“入殓”二字的时候,皇上还没有回过神儿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如莲”还是“如燕”什么的,不过他没有急于追问,想必不是什么紧要之事,然而当“灵堂”还有“六十阿哥三格格守灵”几个字接二连三地撞击他的隔膜之后,皇上登时怒目圆睁,那模样恨不能将高无庸直接生吞活剥一般。
高无庸当然更是糊涂,面对凶神恶煞般模样的皇上,一向口齿伶俐的高无庸竟然也有嘴皮子不利索的时候。
“回,回万岁爷,年主子,年主子已经入殓,灵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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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7章 寒酸丧仪
此时此刻,皇上的心中是无尽的懊悔,恨自己为何没有保护好冰凝,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奔赴了黄泉。突然惊闻噩耗,又是深陷自责之中,他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召唤,召唤他,继续向前走,不要停留!于是他又重新迈开双腿,机械地朝着那扑天盖地的白色世界奔去。
风寄燕然的大门敞开着,皇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到里面,入眼是一片白茫茫如雪的世界,入耳全都是久久不绝的诵经之声,待他机械地迈过门槛,再机械地绕过影壁墙,仿佛就是突然之间,一具灵柩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尽管已经有白色帷幔和诵经之声做了极为充足的准备和铺垫,然而当灵柩赫然入目的时候,皇上的心理仍是在一瞬间就崩溃了,那是他凭借坚定与执着构建起来的信念,却不想到头来竟是镜花水月。
上一秒他还在与她深情一吻、依依惜别,下一秒他就与她阴阳两地、天人永隔!
她的音容笑貌,全都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全都一字不差地铭记在心中,曾经她是那么的鲜活,如今却换成一具冰冷的灵柩,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就这样,他的双脚就像是被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一样,半点都挪动不开。曾经他也是站在这里,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被吹响的《彩云追月》,却是不想,此生会第三次让那优美而深情的旋律从唇间流淌,曾经,他以为,在三年之前就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执念,却是不想,今生今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这份执念将伴他永远。然而情永在,人已逝,何以堪!
如果他知道她的阳寿只有区区二十九载,他一定会珍惜与她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负老天注定的缘分,不负她的痴心真情,不负他三生有幸遇见她。
可是他辜负了一切……
寒风呼啸着掠过干枯的枝桠,也卷起他的衣襟,所谓的衣襟不过是高无庸勉强给他披上的披风和里面的中衣,又是才刚刚大病初愈,所有的人都想上前劝皇上保重龙体,可是所有的人都不敢迈出这一步,连高无庸都胆怯了。
就在众人一愁莫展的时候,苏培盛得了消息急急地赶到了。见此情景,不用问他也大致看得出来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谁都不敢出头,唯有他这个大总管必须出头,除了足够的胆量之外,他也有足够的智慧。
“启禀万岁爷,年主子等了您好久呢,您可是不要再让娘娘等得着急了……”
果然是大总管,最是了解主子的心意,也最是有法子,还不待他说完,皇上的神色明显焦急起来,脚也不再死死地被钉在地上,而是急急抬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堂屋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有多久,只觉得才刚刚与冰凝分别,她怎么就不等他了呢他还想将她的纤纤玉手合在掌中,为她捂得热热乎乎,他还想听她说无数遍的“爱胤禛”……然而等待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灵柩。
哀伤她青春年华香消玉陨,悲痛他们不能白头偕老,愧疚他对她的伤害,后悔错失交臂的缘份,怨恨她撇下他孤
第3448章 听命皇后
当皇上发现了冰凝的丧仪既简陋又寒酸到了不成体统的程度,原本就因为冰凝的过世而悲愤交加,现在再亲眼所见她的丧仪竟是不堪,生前没有让她享受到应有的荣华富贵,过世之后也没有能够令她极尽哀荣,皇上由悲到愤再到怒,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犹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苏培盛,你好大的胆子,将皇贵妃娘娘的丧仪筹办得如此随随便便,敷衍潦草,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苏培盛本是好心相劝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却是没有想到拍马屁竟是拍到了马腿上,没吃到狐狸惹上一身臊,被皇上问起罪来。这是其一,其二则是他实在是太冤枉了!虽然他是大总管,可他到底还是奴才,奴才岂能不听主子的
那么在皇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时间,前景不明、甚是堪忧的情况下,谁是他这个大总管应该听命的主子呢自然是皇后和怡亲王二人。事实也是如此,这两天当中,他们叔嫂二人联起手来,由皇后主内怡亲王主外,镇守大局,而皇贵妃丧仪又是后宫之事,就算是怡亲王都要听皇后娘娘的,更不要说苏培盛这个奴才了,当然是皇后指东他就不敢打西,现在被皇上一怒之下问了死罪,他怎么可能甘心接受于是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灵堂当中,为自己鸣冤叫屈。
“回万岁爷,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冤枉朕能冤枉了你不说别的,就凭没有朕的吩咐,你擅自行事这一桩,死罪绝对难逃!”
“回万岁爷,奴才确实冤枉!确实冤枉!您歇息了整整两天两夜,再若是等您的吩咐,年主子的丧仪就耽搁了,所以……”
“什么你说朕歇息了有两天两夜”
“回万岁爷,正是,正是。”
皇上一听说自己歇息了两天两夜,当即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离开冰凝已经两天两夜了可是他为何一直都觉得才刚刚与她一吻话别,手中还留有她的余香他根本无法接受让冰凝孤苦一人冷冷清清地,于是就将所有的愤怒一骨脑地统统发泄在了苏培盛的身上。
“你胡说八道!朕歇息了几日与你犯下死罪有何干系一则你跟了朕快有三十年了,这些规矩还用朕再教你吗二则你难道不知道年主子是皇贵妃娘娘吗三则年主子一向宽厚仁和,待你也是不薄!不论是哪一条你都是死有余辜!”
苏培盛不是第一次被皇上劈头盖脸地一顿痛骂,然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出来与往常不一样来。往常皇上虽然在气头上也是会骂他一个狗血喷头,但更多地是“虚张声势”,本心上并没有想要真的将他绳之以法;然而这一次,显而易见皇上的愤怒不是装出来的,而引发他愤怒的缘由也显而易见,是皇贵妃娘娘。
苏培盛被皇上骂过无数次,唯有这一次他感觉到了害怕,因为他真切地感觉到了死神正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他。为了给主子伸冤而处死一个奴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他的冤谁替他伸呢他说出来实情虽然会得罪皇后娘娘,可是总比搭上自己的这条小命要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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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0章 兄弟纷争
该来的总是要来,十三阿哥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皇上有可能会因为冰凝的寒酸丧仪而认为有失皇家体统,此刻皇上直接问到这个问题,他也不是在打一场无准备之仗。不过从天性来讲,十三阿哥是众人皆知的侠义心肠,此刻眼见着皇上与皇后之间因为一个妃子而闹得帝后失和,若是从前,恐怕他就会先将一切的错都由自己担下来,免得他皇兄皇嫂起了纷争。然而这件事情明显不同以往,皇上从来没有直接称呼过他“怡亲王”,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因为一个女人而痛苦得快要发疯的模样,兹事重大,他又如何担得下来这大天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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