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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浮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故

    羽洛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被拉住了手腕,他回头便见着夏文泽拉着他,温润的说道:“不要。”

    羽洛刚要发怒,便听到前面穿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

    ”羽洛,一会儿你便在这安安静静的安营扎寨,等着本王出来。“

    “你觉得你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么”羽洛双手握拳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说道:“若是此时我们尚且还有一搏之力。”

    “他不是真的想伤我们,要不早就将我们乱箭射死在了这里,那还会搞这么麻烦,想必是此人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只是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为何”林皓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淡淡的说道。

    被那双冷静的眸子盯着,羽洛突然有点无地自容,眼睛依旧血红,却是紧咬着嘴唇,不在说话。

    “不知公子可否随尔等走一遭保管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山上那人复又喊道。

    林皓骑了一日的马,此刻大腿内侧早就被磨破了皮,又上山下山的折腾着,大腿的疼痛使他时刻保持着清醒。

    “好。”林皓向山上喊道,随后又对夏文泽说道:“文泽,陪我去一趟。”

    “好。”夏文泽已经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温润的说道,放开了羽洛的手,随着林皓向山上走去。

    “羽洛,记住本王说的话。”林皓头也不回的说道。

    “去!在这安营扎寨!”羽洛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士兵们苦不堪言,原本在这扎的帐篷被卸掉,此刻又被重新扎上,虽然各个怨声载道,但也只敢在心里,毕竟王爷只身前往山匪窝子,他们没有拼死抵抗,还要怨声载道那不被洛爷扒了层皮才怪!

    羽洛便站在那里盯着两道身影,直到他们随着那帮山匪消失在了山上才收回目光,督促着士兵,林月瑶在马车里哭哭啼啼的不肯下来,羽洛本就心情不好,此刻坐在帐篷里又听了这个消息,冷冷的说:“便叫她在里面哭罢,哭够了自然就下来了,你们轮流看着些。”

    “对了,留一队人来回换岗,剩下的便都去睡,养好精神,王爷回来还需赶路。”羽洛忧心忡忡的,士兵各个首领们只好出去传达。

    “放心吧,王爷他们会没事的,喝了这鸭汤,去睡一会儿。”古彤从外面走进来,轻轻的安抚着,毕竟现在整支军队都靠他来维持。

    羽洛本不想喝,但见着古彤担心的神色便接过碗一口将碗里的汤喝光,然后交给古彤,他淡淡的说:“出去吧。”

    话音未落他便觉着浑身酥软,眼皮在怎样睁也睁不开,合上的前一刻,是古彤说着什么的脸庞。

    “好好睡一觉吧,你太累了。”好看的嘴唇嗡动这,古彤掀开帘帐离开了。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空,热潮重新席卷这片大地。

    二人跟着一群人行走着,目的地便是夏文泽那是指着的山寨。

    “王爷好胆量,竟敢只带着一人前往。”那粗陋大汉说着,却没有看向夏文泽一眼。

    林皓没有接话,一行人静静的走着,夏文泽虽一天一夜没怎么睡着,但是良好的身体素质使得他现在很是清醒。

    人总有一段时间是极度困乏的,可若是挺过了那段时间,困乏便会变成极度的清明,现在的林皓便处于这个状态。

    他突然想起他刚来怡州贪玩时的事,倒是觉着这男子有些面熟,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应该是认识他的,这是林皓在上山之后才反应过来的,那也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敌人便是朋友。

    若要是敌人的话,早就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然后将他们葬于这深山老林之中,还那会管他们是谁。

    可他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何时认的朋友了,但最起码现在看来,是无害的。

    林皓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见身旁的夏文泽虽是温润的笑着,但却一直紧绷着的手,想必很是担心这群人将他们杀了然后暴尸荒野罢,嗯……手心应该紧张的全是汗。

    林皓的手

    动了动,状似不经意的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却有力的手,果然如他所料,触手一片湿润,他却能感到那人的僵硬。

    纤细的手指轻点了两下,示意他不要太过紧张,随后在他的手里轻轻的写了一个字,退了回来。

    这个字……应该是‘友’。

    夏文泽细细的感觉着手中的温热,放下心来,可是心中却一直有个疑惑,若真的是友军的话看林皓这个模样也是不确定的,只是猜测,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的小心翼翼在他手上写字。

    一路无话,进到了寨子里面。

    寨子很大,是由树木的枝干和动物的皮毛组成,虽是白日,院子里却是还燃着火把,他们也不怕把林子点着把自己烧了,夏文泽心中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不由有些失笑。

    “笑什么笑!”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了和林皓说话的小心翼翼与和气,对他似有怒气。林皓有些不解,他倒是真的不知他那里惹到了这汉子。

    其实不算夏文泽直接惹到了他,老大说过,要和故人叙叙旧,那这个白面小生来的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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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嬉闹
    魏宫请人相送,林皓执意不要,那魏宫便也不再推脱。

    夏文泽同林皓一同走在层层叠叠的山林里,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在其中。

    崎岖不平的山路,因常年照不到多少阳光,长满了青苔,湿滑黏腻,一个不察便会摔倒,二人扶着树木在山林中缓慢行走着。

    “这魏宫本是京城里的,不知为何竟会逃这般远来做个山匪,倒也着实有趣,也难怪这山东新上任的巡抚攻不下这个寨子,这人虽不爱去学堂,不爱读兵法,但鬼点子却是不少的。”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林皓走了一段路后,有些困乏,腿间的胀痛轻了不少,磨磨蹭蹭的走着,说一些事情转移下注意力。

    夏文泽看着斑驳的光阴在林皓侧脸间闪过,笑着问道:“从小便和王爷有交集,那怕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

    他的声音如珠盘落地,清脆悦耳却带着他本有的温润,很难说的感觉漫上林皓的心尖尖。

    他接道:“不,这你倒是猜错了。这魏宫本是京城的一个乞丐,后被宣于公收养,这宣于公本是京城的说书先生,奈何这魏宫天生便不是吃书的材料。整日插科打诨的,倒是叫那说书先生好个头痛。本王被那个说书先生教过,此人被带入皇宫几次,所以得见几面。”

    林皓叙说着往事,阳光在他的脸上静静流淌着,树上的鸟儿叽喳的叫着,倒也凭空生出几分清脆悦耳来。

    “王爷记性倒是好。”夏文泽笑着说着,但明显的有些走神。

    为何偏生将我忘了。他这般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本就是想在他身边护着他,若说出来再叫林皓想偏了……可不好。

    思及那逾矩之举,红晕悄悄的爬上了耳尖。

    “怎么了”林皓偏头看了一眼,桃花眸中映着细碎的流光,能将人的魂魄吸食殆尽。

    “没什么。”夏文泽垂眸不语,神色倒是有些怏怏。

    自此一路无话,林皓看的出来,夏文泽明显的有心事,但他无力去打破。

    他想,他终归是懦弱的。

    山下站岗的士兵见王爷平安归来,便也放下了心,上前去迎。

    “王爷……”

    未待他将话说完,林皓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将士们应该都疲累不堪,切莫大声惊醒了他们。”

    那士兵慌乱点头,看着王爷轻声走向主帐,期间还一直保持着噤声的手势,不由感慨,还是他家王爷好。

    进了大帐中林皓便支撑不住,重重的摔倒在铺好的榻上。

    “王爷,怎么了”夏文泽本站在帐外,听到声音慌忙掀帐而入。

    林皓并未作声,而是悉悉索索的的脱起衣服来,搞得夏文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站在门口,呆愣着保持着掀帐而入的姿势。

    “去帮本王打盆清水来。”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林皓是背对着夏文泽的,外衣脱下后漂亮的身体曲线便显露出来。

    “好。”夏文泽将一切尽收眼底,问声应了一句便赶忙出去。

    去河边将水打回来之后林皓已经换好了衣衫,轻薄的纱贴在他的身上,坐在榻边。

    “王爷,水我放这了。”夏文泽说完便想走,眼角却看到了一抹腥红。

    “怎么回事”放水的手一个不稳,差点就扣翻在地。

    林皓抬起眼眸,淡淡的说:“没事。”

    他有些乏累,昨日有些没睡好,又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山路,现在一坐下来,疲累感便将他包围,只想大睡一场。

    夏文泽有些生气,却还是软言温润的说道:“叫你不要骑马,你偏生不信。现在倒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再多的责备的话看到那张疲累的脸也说不出来了,到嘴边的话吞下去了一半,夏文泽急匆匆的去古彤那里找药。

    林皓本就困顿,夏文泽说什么他听进去了却也无力思考,现在亵裤一脱下伤口虽然流着血但也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终是坐不住瘫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森林里本就潮湿,但躺在干燥舒适的被褥里面,虽是发汗,但也好受的多,林皓睡得很沉,白皙的小腿搭在塌下,鲜血顺着大腿根向外缓慢的流着鲜血,却不见结痂。

    夏文泽回来便见着是这样一番景象,不由摇摇头苦笑。

    看着鲜血淋漓的大腿,他终归是不忍心就这个样子离开的,放下药瓶的手停顿了一下,又将药瓶拿了起来。

    用打湿的棉布将伤口外的血迹擦干净,夏文泽将药粉一点一点的撒到了伤口上,两条腿此刻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夏文泽小心翼翼的,怕将熟睡的人儿吵醒,弄好额头上已生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阴影打在林皓的侧脸上,阳光中灰尘在争相嬉戏玩耍着,那双时而妖娆时而抚媚慵懒的眸子此刻紧紧合着,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空中舞动着,许是太累了,竟带了些许的鼾声。

    轻薄的细纱柔软的铺在他的身上,乌黑的秀发散落在床铺上,愈发的衬的肌若凝雪,下面更是无限春光。

    夏文泽拉过榻上的薄毯,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转身离去。

    林皓感觉到动静,侧过身子微眯的眸中只剩模糊的玄色身影,随即周公便向他招了招手……

    夏文泽出了帐篷,拍了拍帐篷门前一棵粗壮的树干,手上用力轻轻一带便上了树,那树本不高,隐在层层叠叠高树下,在树荫的庇佑下他也缓缓的睡去。

    却也只是浅眠,整个营地传来阵阵鼾声,引得人昏昏欲睡,不过夏文泽有一个习惯,就是睡得再实,只要有一丝声响入了他的耳朵他便能准确的分辨,分辨这些声音是在何处,由什么发出来的。

    他不在帐中睡,却不得不在帐外守护,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

    因为若是他心不甘情不愿,早早的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那还等到现在。

    前方的路很远,路上大大小小的事端不会少,但他甘愿陪在他身边。

    阳光透过林梢照亮了林皓帐前的空地,唯留一地静好。

    夏文泽早早的便醒了,仰躺在树上看

    着天边一点一点缓缓落下去的日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素来浅眠,觉睡得多了反而头痛。

    羽洛揉着额头从帐中出来,见到夏文泽也放下心了,缓步向这边走来。

    “王爷呢”羽洛问道。

    夏文泽从树上跳下来,轻声温润的说:“睡着呢。”

    “小爷我倒是蛮好奇你们两个怎么全身而退的。”羽洛神志清明不少,倒也没有白日是的恼怒。

    夏文泽淡淡的说:“那人和王爷熟识。”

    “怪不得,呐王爷醒了小泽泽记得告知一声,小爷我有要事相报,现在就不叨扰了,小爷我得去收拾古彤那个王八蛋去!”羽洛一如往日的不正经,说道。

    “古彤怎么了”夏文泽依旧淡淡的,只不过上挑的眉梢将他出卖了。

    “小兔崽子,居然敢给小爷下药!不说了不说了……”羽洛摆摆手,向着远处搭灶的地方去了。

    炊烟一起,古彤定是在那里的。

    “哎呦!羽洛你干嘛!”一声惨叫响彻



第一百一十四章: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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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士兵吃饱喝足,开始整顿营帐,准备上路。

    “王爷,将这药膏敷在伤处可缓解疼痛。”夏文泽看着满是火把的营地,转过头来从衣襟里翻出个药瓶来递到林皓手中。

    林皓说道:“谢谢。”

    林皓知道上午便是夏文泽给他上的药,此刻却无再多言语,也不知是在谢给他处理伤口,还是给他那药,可是不论是那种,夏文泽都是满足的,目光温和的目送他拿了药瓶进了大帐中。

    药瓶是陶瓷的,瓶身釉色泛着青色的光,火光在上面一跳一跳的。

    触手却并不冰冷,而是温热的,林皓想到这药在夏文泽胸口处放了一日,此刻竟觉得有些烫手。

    打开瓶盖倒出一些来,里面的药膏是雪白的,但触手依旧温润,待到细细的涂抹到此刻已经没有那么骇人的伤口上时,火辣辣的疼痛中竟泛出丝丝的凉意来,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将药膏涂抹完毕,林皓将他身上整理好了才出去,这时整个营地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又要开始赶路了。

    “王爷,您还是坐马车吧,我赶马。”夏文泽守在帐外,此刻见到林皓出来了劝说道。

    “好。”林皓知道此时他说再多也无用,因为疼……

    马车已经弄好,就在大路上停靠着,林皓被夏文泽扶着上了车。

    待到一炷香之后,马车才缓缓走动,士兵们手举火炬,将这片乌黑的夜空照的通亮。

    “怎地还燃起了火把”林皓见着外面的光不太对,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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