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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浮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故

    “具体不清楚,皇上的口风很严,一点都没有提起过。明日便是立储大典,为师回来告知。”贾礼说道,虽然他能够夜观星象,也能通晓天下之事,但是万物本该有它的常理,逆天而行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贾礼不介意提前告知夏文泽答案,但是其中变故太多了,贾礼也有些说不准。

    “徒儿知道了。”夏文泽眸光黯淡下来,垂眸失落的说道。

    “文泽,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活着总归比死了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贾礼目光沉沉的盯着夏文泽,一时间室内气氛有些压抑。许是他有些心疼夏文泽,又或者真相太过残忍,提前告知做好心理准备能好受些,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催发贾礼这么说。

    贾礼知道,培育一株血色绣球花有多难,要耗费多少的心血。也知道那五华山上多么凶险,没有那些人的带领根本找不到那座山上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他是当年事情的见证者,有些事情只有他知道的很清楚。

    夏文泽一怔,看向床上那张苍白的脸,心里不可抑止的悲伤起来。如果,如果他没有离开他,事情会不会就会不一样了师父这句话中是否有什么深意夏文泽也不想深究了,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夏文泽应声道。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今夜怕是会有雨,黄昏便叫谢岩将这些绣球花搬到室内来,记得先把室内的其他植物全部搬出去。”贾礼嘱咐道,这些绣球花若是碰到了雨水,那么夏文泽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嗯。”夏文泽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贾礼才放宽了心。

    当年的凶险不是一两句便能道得清楚的,而个中辛酸,也只有亲历者才能体会。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旁观者的想法,终归是差了一成。

    贾礼离开了,夜色逐渐笼罩住这座皇宫,大典是在明日午时举行,晚间设宴款待各国使臣,但是今夜的皇宫,依然比往日热闹奢华了很多。

    夏文泽躺在软塌上,趁着柔和的烛光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生机的脸,不禁悲从中来,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日清晨,夏文泽早早的就醒了,自从他放血开始的这几日,精神就极度衰弱,碰到一点声响都睡不好,眼袋下的青色越发明显。

    夏文泽起身,突然觉着自己有点晕,在床上缓了一缓才起来洗漱,推开窗的时候天还未亮,整座皇宫也陷入了沉睡,夏文泽不禁想,这安静之下有多少暗潮在涌动着又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嗤笑一声,凉爽的空气扑向夏文泽的面颊,使他清醒了不少。

    夏文泽给林皓掖了掖被角,怕他冻到,然后拿起一把刀,割开了已经结痂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葱白的手掌流下,顺着指尖缓慢的流入一个碗内,慢慢的汇聚在一起,滴滴哒哒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响着,诡异且凄美。

    看着碗中渐渐多起来的血液,夏文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仔细的在伤口上敷上一些止血的药草,夏文泽端着那碗鲜红的血,来到摆放在室内已经变成了淡粉色的绣球花前,一点一点的浇灌了下去,浇到其中一棵的时候夏文泽微微皱了下眉,这盆绣球花怎么会有些枯萎的迹象只是皱了下眉头,之后夏文泽依然毫不犹豫的继续浇灌了下去,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尝试。

    做完了这些,夏文泽将古彤早就送来的药草,倒入药壶内,用大火将其烧开,然后撤出一半的炉火,慢慢的熬煮着剩下的药汁。

    对于他来说,这一天是令他煎熬的一天。不是因为熬煮药剂一些杂事,而是他的心始终放在立储大典上。虽然知道林皓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是他还是在遐想着,若是林皓穿上那身黄袍,该是何等的威严……

    庄严的大殿上,今日的早朝早早的就散了。许多官员大臣却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待在会客厅里,和各国派来的使臣交谈着,现在时辰尚早,立储大典还未到时候。

    众人讨论众多的,便就是今后一段时间都会被世人热议的——储君。

    而直到现在,别说确切的消息了,就是连一点小道消息都没有,这倒是叫各个官员王爷郁闷不已。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许多处于观望状态的官员,只好保持中立,现在要是站错了队,后果怕是不好说。

    而这其中,却也有两只已经很明显的派系了,一是敬国公府那古板的敬国公赵良,四十左右岁的他已经有了些许银丝,附庸者众多文士,却是站在赵紫安贵妃和大皇子身后的。

    二是护国将军府的赵安泤,年纪轻轻便担任了新任的护国将军,附庸者却不止武官,不少文官也纷纷倒戈。是站在沈芷巧贵妃和八王爷身后的。

    赵良见从门口走进来的赵安泤,众多官员纷纷上前讨好,赵安泤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重重冷哼一声。

    “哼!”

    两大赵家本就不对头,明争暗斗不是一日两日了,每届的当家人无论老幼,只要见到面就能爆发出一股浓浓的硝烟味,水火不容。

    而如今护国将军府在赵安泤的领导下,隐隐有

    压敬国公府一头的意思,早就叫赵良不满了。

    皇上迟迟不肯立后,也是有着牵制这两家的意思,若是任由一家做大,另一家怕是不会好受。

    虽然群臣曾力荐,但是每次两大派系都是针锋相对不肯互让一步,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一段时日之后林鸿煊受不了了,明确的说以后不许在谈论这些事情。

    一国之母和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怎么都是难以抉择的,于是乎事情便这样搁置了下来。

    而此次立储,又将这两家之间的斗争重新引燃。

    虽然之前传出八王爷重病的消息,但是实在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证实,后宫之中无论哪里对这件事情都是避而不谈,而身为东宫之主的赵贵妃,一点消息都探不到,赵良这边也没有任何办法。若是叫这些人知道林皓已经重病卧床,那朝堂中的一些派别,怕是要大洗牌了。

    赵安泤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知




第一百七十八章:叶落归根
    朝中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立皇又立摄政王的事,他们也都是头一次听说。

    金黄色鎏金的龙椅上的龙身泛着流光,与皇袍上金丝线绣成的龙交相辉映,栩栩如生。

    林鸿煊面色冷凝,目光深沉的低低说道:“朕年轻时为了皇位,有多少兄弟命丧朕不想朕的皇子重蹈覆辙,故做此决定。至于敬国公所说的,不无道理。”

    林鸿煊淡淡的扫了一眼赵良,话锋一转,继而道:“但是!摄政王现在重病在身,卧床不起,朕瞒了这个消息也是因为怕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会对其下手……”

    话音落地,林鸿煊淡淡的扫了一圈座下面面相觑的众臣,将目光停留在了脸色难看的林远杰身上。对于自己的儿子,林鸿煊不说绝对了解也是了解七八分的,林远杰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而他,也只能尽力想办法牵制住这头野狼。

    林远杰面色阴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才能使得自己闭嘴。皇上的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林远杰就算是个傻子现在也应该明白了。若不是林皓卧床不起生死不明,怕是这皇位也不会落入他手。八弟啊八弟,本王到底哪点不如你!

    “皇上,既然您已经说了摄政王现在重病在床不起,又哪里能够打理朝政还望皇上三思啊!”赵良呆怔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

    林鸿煊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不悦的说道:“敬国公,你这是在咒摄政王”

    “臣不敢,只是皇上,从古至今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啊!”赵良伏跪在地上,说道。

    “是啊是啊!”有反应过来的臣子纷纷附和着。

    “规矩敬国公可否回答本将军几个问题”赵安泤似笑非笑的接过了赵良说过的话,这两家本就水火不相容,而如今若是叫赵良如了愿,怕是今后这朝堂之上就没有他们护国将军府什么事情了。

    “什么问题”赵良抬头挺直了脊背看向赵安泤,目光不善。

    “您来说说,何为规矩又有那一条规矩明令禁止过不可以立储之后立一个摄政王”赵安泤淡淡一笑,继而说道。

    “笑话,古往今来又有哪个国家立过两个王”赵良反问道,紧紧的盯着赵安泤目眦欲裂。

    “那条规矩不是在位者颁布的就算今日是立储大典,但是正式的交接工作确是在一个月后,皇上如今还是当今圣上,立下的规矩岂能破掉”赵安泤悠悠的说道,为此他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只要把这件事情向皇上身上推,怕也是没几人会来不长眼的辩驳,至少在今日不会。

    “父皇!”林远杰双拳紧握,低垂着头,低低的叫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目光有如鹰隼般锐利的逼视着林鸿煊,低沉的说道:“这是何意”

    “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林鸿煊对视上那双眸子,如古井般波澜不惊,黑洞洞的眼神直逼内心深处,仿若一切都被他收入目光之中。

    “儿臣只是觉得父皇似乎对于八弟太过宠爱。”林远杰双手抱拳,垂下头说道。他有些不敢直视林鸿煊盯着他的那双眼睛,似乎他内心最阴暗的想法已经被全部洞穿。

    “杰儿,你还不明白吗父皇宠爱的是你啊!”林鸿煊波澜不惊的说道。

    林远杰诧异的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向龙椅之上的人,说道:“难道父皇是怕朝中事务繁忙杰儿太过繁忙杰儿不怕的,坐在高处的人儿注定繁忙。”

    “嗯……”林鸿煊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台下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些什么了,各国派来的使臣也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朕累了,若是没什么事情启奏的话,退下了吧,晚上皇宫内会举办晚宴招待各国使臣。”林鸿煊留下一众人离开了,而大殿之上的议论久久不绝。

    “将军,你说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同赵安泤走的比较亲近的几个大臣聚在了他的身旁,虽然他们都希望八王爷得宠,毕竟他们支持的一直都是八王爷,可是如今这事情出的,难免诡异了些。

    赵安泤摇头苦笑,看向一边脸色铁青的赵良,喃喃道:“不清楚。”

    “哎你说说这事闹的,以后左右两派岂不更是水火不容啊!”另一个重臣摸着胡子,眼中不无焦虑。

    “总比没命好,那次新帝即位不都是一批大换血,一朝天子一朝臣,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罢了,乱是乱了些。”赵安泤低声说着,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接下来左派的那些人怕是会有大动作了,剩下中立的那些人怕

    也是忍不住要开始投靠了,毕竟摄政王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一个王,皇上却终归还是皇上。

    若是摄政王手中有实权还好说,但是现在林皓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左派肯定会趁机拉拢人脉。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赵安泤看到林远杰脸色不太好看的拉着被团团围住的赵良离开了这里,心中不由得想着,果然……嘴角的苦笑又加深了许多。

    晚上的晚宴设立在金銮殿内,到场的人数并不多,只有少数的重臣加上寥寥的王公贵族,毕竟这次主要是为了款待远道而来的诸国使臣。

    当夜幕徐徐降临之际,金銮殿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入,原本冷



第一百七十九章:是与不是
    秋日清风拂面,不由得叫人感觉清清爽爽,舒服惬意。

    风吹过刚刚清扫到一堆的枯叶上,满目疮痍的暗黄色枯叶回味着年轻时的感觉,簌簌的飞舞起来,欢欣着跳着它们在空中的最后一支舞,虽凄凉却满足。

    厚重的木门被吹得发出吱吱的声响,夏文泽被吹进厅堂内的风吹乱了鬓角,却顾忌不得。

    他好开心,失而复得的感觉包裹着他,围绕着在他的身边,经久不散。

    凉风将夏文泽吹得清醒了些,抬起茶杯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还有希望,这个想法在夏文泽的心里生根发芽之后便不可抑止的疯长起来。

    夏文泽将手中的茶喝光,已经凉透的茶已经不复浓香,只剩下满满的苦涩,但是他好像置若罔闻,有些痴痴的笑着。

    “太好了……”夏文泽喃喃道,愧疚感轻了些许,随后又浓重了起来。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林皓或许已经坐在那个位子上,高高在上俯睨天下了,失落一下子充斥了夏文泽的情绪。

    白云锦看出不对劲来,用手肘轻轻的碰了下贾礼。

    贾礼领会其意,出声问道:“文泽,怎么了”

    “没事师父,只是想起八王爷若不是替徒儿中了毒,此刻会有另一番际遇。”夏文泽整理了下情绪,尽量叫自己平淡的讲这句话说出口。

    “文泽,有些东西,是你阻止不了的。是他的永远是,不是的也绝不会的,不必多想,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贾礼敛眉说道。

    “嗯,徒儿知道了。”夏文泽说罢自嘲一笑,道理他都懂,只是总觉得过意不去罢了。

    贾礼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文泽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自有分寸。

    “师父,接下来太子那帮人虽然明面上不敢做些什么,但是暗地里肯定小动作不断,怕是需要辛苦师父几日了。”夏文泽将所有的感性收回,现在不是他能够叽叽歪歪小家子气的时候,现在的每一步都关乎生死,许多人的生死。

    “这倒是没什么,为师收到消息,最多再有两日药材便会送回京城了,而绣球花再有一日也差不多了,有羽洛和羽翎二人看着应该没什么大事。”贾礼想了想后回道。

    “不,是王爷醒了之后,倒是来这里的人必定不会少,到时候鱼龙混杂,难免会有些疏漏,而那时徒儿未必在这里……若是照看不住,那这几日不是白忙活了。”夏文泽顿了顿,说道。只是说到离去他就有些心悸,到真正离开的那日岂还得了

    夏文泽摇了摇头将脑中纷乱的想法甩出了脑海,最近这几日不知怎的总是乱想,又不是没有离开过,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只是为了遵守承诺而已。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是怅然若失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夏文泽的心间。

    “这个倒是没什么,倒是后可以说王爷身体虚弱,见不了客,回绝了就可以。或者可以直接透出消息说王爷一直在昏迷中。”贾礼想也没想的就说道。

    “还是选择后者吧。”夏文泽淡淡的说道,贾礼和白云锦也点了点头。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探这些人的底,谁真心谁假意在危难的时候很轻松就能看出来。

    “师父,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拜托您了。”

    “没问题。”贾礼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用说,他原本就和林皓有私交,这次徒儿开口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顶天就是去上几次早朝而已。

    “老生也会帮衬着些的。”白云锦此时也适时的插话进来。

    夏文泽心中倒是觉着有趣,老生……小生变老了可不就是老生了嘛。

    “多谢。”夏文泽郑重看着二人,随后站起身鞠了一躬。

    “你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白云锦淡笑着说,赶忙上前去扶。

    “你师娘说的对,有句老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贾礼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失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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