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赦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止坠
“你得了吧,文星又不是姑娘,用得着你这样小心”康时每次看见飞龙小心文星的样子都觉的全身怪异,他这话一落,那边飞龙如刀眼神就抛过来了,他只好讪笑一下撇开脑袋。
那边小个子男孩从柳树上爬下,又滑下土坡,到了空地上,绕着趴在地上的闻人诀转了一圈,却是小眼睛一眨,冷笑一声:“向阳,你给他拎起看看,好像藏着东西呢。”
文星叫的正是那个身型和飞龙一般高大的青年,从一开始出来后他就只说了一句话,就未再出声了,这会听见文星指使他,依旧淡淡的,声音沙哑道:“你自己拎。”
“你!”文星一瞪眼,有些生气。
那边飞龙立马安抚:“别生气,我倒要看看这小贱种敢藏什么。”
飞龙身子强壮,地上的闻人诀小心移开护着兔肉的双手,护住脑袋。
黄褐色头发的青年毫不留情的一手抓起闻人诀脑袋上的头发,黑帽滑落,闻人诀偏长黑发掉落,遮挡住他侧额。
正对着他侧脸站着的康适一个侧眼,眉头皱起,脸一瞥,“呕!”一声,双手插兜,短裤下双腿在地面上踢踩草枝,嘴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心,“再看这贱种几次,都觉的恶心呢。”
闻人诀任凭名叫飞龙的青年抓起自己头发,在地上狠狠拖拉开,腹下藏着的被香禾樟包着的东西暴露在原地,那叫文星的少年双眼一亮,快速上前捡起。
闻人诀被踢打了数下,力道都不轻,这会半垂着眼睫,额头上冷汗冒出,没去关注文星的动作。
那边文星拆开叶子,嘴角就是一翘,兴奋朝周身同伴道:“是齿兔肉,足足有大半只呢!”
“真的”康时也高兴起来,几步走过去,看文星手中托着的正是半只被处理好的齿兔肉,他吞了口水,急切道:“这都多久没吃过齿兔肉了,正惦记着呢,咱们找个地方烤了吧。”
那边抓着闻人诀头发,拖着闻人诀恶意从荆棘上过的飞龙闻言也松了手,蹲下身子,再伸手把被自己扔到荆棘上的闻人诀脑袋抓起,“啪啪”侮辱性的打了两个巴掌,“多谢了啊,你比你那个做表、子的娘就是有用多了。”
闻人诀还是没动,只是听到“婊、子”的一瞬间眼皮动了动,动作如此细微,自然没人注意到。
那边郑安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贼兮兮笑道:“听聚集地里的大人们说,你娘当年可风骚啦,要不是死的早,今天咱们都能尝尝。”
“她娘不死,你就敢碰”康适也走到一旁,眼瞅着文星那边已经在原地兴奋的切割起齿兔肉了,慢吞吞道:“她娘不是得了疯病吗,听说咬人就跟异形一样,会感染,不然也不会被人拎去做饵捕捉血蟒。”
地上的闻人诀跟死了一样,就算听他们这么说话,依旧一动不动,脸被朝上拎起,眼睛也不睁开,闭着像是能躲避开这些恶言恶语一样。
“向阳,你叔不是干过他娘吗有没跟你说过,长的咋样啊。”郑安石问着还吞了口唾沫,似乎很是垂涎,光意、淫想想也是好的。
那声音沙哑很少说话的青年转过脑袋,先看一眼被飞龙拎着,紧闭着眼睛如尸体般的闻人诀,又偏转脑袋看问他话的郑安石,眼神凌厉。
郑安石一顿,不满的喃喃:“什么嘛,没上过就没上过,这不是听说嘛。”
地球生态环境恶劣,大多数女罪犯被驱逐到地球后
391.391:高烧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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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诀有意收集各种消息, 更没少在可用之人那下功夫, 他提早一步知道了云暮今晚要来赌坊。
但他不确定, 对方是不是来找自己。
权贵少爷,或许早忘了也说不准。
把刚拿到手的散钱给了同班的人,帮着掩护。他则提早一步躲在了大厅角落处, 手上抱着猫, 用衣服裹着,猫咪还算乖, 没叫。
等赌坊大厅处一骚动, 他就站直了身子。
被围绕在中央,众星拱月般进来的两个人中, 右侧那个一袭白色小西装的是云暮。
无声勾起嘴角,闻人诀把猫从衣服里拎出来。
奶猫刚吃饱,还迷糊着, 轻轻叫了声。
右手亮光一闪,闻人诀不知从哪摸出根针,也不犹豫, 狠狠一下扎了进去。
小猫惨叫一声, 挠了他一把, 从闻人诀手中跳下, 疯了般冲向大厅。
小家伙横冲直撞, 让一时因为蓝名和云暮到来而戒备紧张的护卫们愣神, 但骚乱只是一瞬, 毕竟人多,几下就把“小家伙”抓捕到了。
抓着猫的护卫准备离开,找个地方解决了这个捣乱的“家伙”。
可猫乱跳的这段时间,足够云暮从大厅门口走到楼梯口处了,他显然也注意到这短暂骚乱,再看见被护卫狠狠捏着脖子提着的猫。
是那个小家伙……双眼中的诧异只是一瞬,他很快就制止了那人的离开。
“把猫给我。”他伸手。
身边跟着的护卫哪能让他碰这东西,虽然从赌坊护卫手上接过猫,却没递给他。
云暮也不介意,双眼落在猫身上,表情暖了许多,让抱着猫的人跟他走。
云暮和蓝名的到来,引起了赌坊一部分人的注意。
而后两人就在赌坊专门安排的人带领下,走上二楼去坐专门的电梯。
闻人诀还隐在大厅角落,看猫被云暮带走,神色变动几下,转身快速离去。
云暮来赌坊大半就为了这猫,到了特意为他和蓝名安排好的房间,把那些陪玩的漂亮侍仆们赶走,他盯着护卫手中的猫看了好久,难以按捺的想上手摸。
赌坊陪着的管事虽然不知道这猫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大厅的,可好在没惊着两位金贵少爷,且其中的云家小少爷,好似还很喜欢。
云暮看了猫一会,才吩咐让赌坊去找猫的主人。
赌坊管事也没多想,出门去吩咐。
他们想着这猫不会无故出现,定是赌坊里有人私自豢养,不小心给跑了出来。
云暮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见闻人和猫呢,没想到,小猫这么灵性的自己跑了出来。他让抱着猫的云家护卫离自己站的近点,又好好的看起猫来,不时对着猫“喵喵”叫。
蓝名大概从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这样脏的小东西,眼下也好奇的往前凑。
云暮若一来赌坊就点名要见谁,肯定还不等他出赌坊的门,便会引起云家长辈注意。而现在这样,借着喜欢猫要见猫的主人,却不会引起过多的在意。
闻人诀私下养猫,大家也都因为好处帮着遮掩。不过这下顶上查下来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就不一样了,不需要太过严厉的训斥,很快就有人把他给招了出来。
下面的管事很快就带着他去楼上,为此还坐了电梯,怕让云暮和蓝名久等。
闻人诀一进房间就看见多日不见的云暮穿着精致的白色西装,交叠着双腿歪着身子看身旁护卫手中的猫,脖领处打着漂亮的黑色蝴蝶结,身旁坐着个年龄相仿的权贵少爷,一袭蓝色长袍衬的对方格外清秀。
云暮只顾着看猫,一时真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反倒是蓝名,先扭过头看他,而后不出所料的惊叫一声,立马扭回头去。
闻人诀因为低头的不够及时,被身边的管事狠狠踢了一脚。
管事先跟蓝名道了歉,而后才退到一旁。
因为蓝名这声惊叫,云暮总算把视线从猫身上收回,看见闻人诀时立马就笑了,眨着眼睛,无声的打了招呼,模样俏皮可爱。
半垂着脑袋,闻人诀脸上没什么表情,听云暮装出高冷道:“是你的猫吗”
他恭敬应了声:“是。”
“嗯!”云暮小大人似的点点头,这个架势是他从爷爷身上学的,觉得很厉害。
可由他做出来,其实莫名滑稽。
闻人诀当着这样的环境,自然不能多做表示。
那边云暮开始表扬了:“你照顾的真好。”
蓝名就看了闻人诀一眼,死都不愿意再投注视线了,对云暮奇怪的热情有些震惊,不舒服道:“云暮,让他下去吧。”
云暮知道自己朋友的意思,从小玩到大,蓝名什么胆子他很清楚,只好速战速决说:“把猫让给我,我给你奖励。”
其实他今天就是来接猫走的,顺便给闻人些好处。对方帮自己照顾了小猫这么久,不能吃亏呀。
闻人诀还没开口呢,边上站着的赌坊管事就连连说不敢,一只猫而已,少爷喜欢带走就好了,哪能要什么奖赏。
听了管事这话,闻人诀自然不能再插嘴,只好沉默着。
云暮这段时间的刻意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往家里带只猫肯定不会受指责,可这一切多亏了闻人之前帮忙照顾猫,现下听管事插嘴,他也没表现出愤怒,只转过头去,平静的问了句:“我跟你说话了吗”
管事一瞬僵住,立马闭嘴。
392.392:抛弃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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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以为的恨意, 向阳从对方眼中看不出复仇的**和该有的憎恨……或者悲伤。
就是这份违和, 才让自己留了心吧……念及此,视线处有根半人高的棍子,他突然挪动了步子朝着棍棒走去。
他一动作,让死死看着他这个方向的闻人诀转移了瞳孔, 发梢眉角还在往下滴着尿液,但少年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窘迫, 带着份不该有的沉静,盯着向阳。
不像个活物,向阳眉蹙的更紧,但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平静,走至棍棒前,有力的右腿往后抬起, 突然狠狠一脚踹出棍棒,朝着闻人诀的方向袭去。
半人高的木棒在空中前后调了头,朝闻人诀的位置快速飞去, 少年的视线终于从向阳身上挪到了棍棒上,快速低头,重新趴伏到地面,双臂护着脑袋。
棍棒带起的凌厉风声从耳侧划过,落在身旁, 闻人诀似乎感应到什么, 重新看向前边站着的青年。
向阳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 追着飞龙他们而去。
闻人诀盯着掉落身侧的木棒看了会,伸手抓过,借着木棒的支撑,终于站起了身子。
有些艰难的拄着木棒往前方走了几步,有黄色液体从下巴处滴落,他脚步稍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考虑了片刻,还是朝着右边走去。
那里有一条从聚集地附近的大河处挖过来的小溪流,平常供应聚集地里的人们饮用,没什么危险异类,离聚集地也近。
用木棍在水中找到支撑点,闻人诀小心的脱下身上粘着伤口的衣服,整个人直接浸入水中,脑袋也埋在水中良久,若有旁的人在,怕要以为他早就窒息而死了。
似乎到了闭气极限,水中忽的冒出一颗黑发脑袋,闻人诀才出水面,就急促的呼吸起来。
身上留有的尿味被清水洗净,包括浑身的血液。
从水中上了岸,闻人诀趴在岸边大石上歇息片刻,丢了木棍,腿脚似还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往目的地去,路过野果林时,从地上捡了两个果子,注意着身周没有看守林子的聚集地人在,便小心藏了起来。
在细石散落的小路上走了片刻,转过几座木屋,到了聚集地最后头,那还有两座小木屋,闻人诀脚步快了些,朝着其中一座而去。
和这个聚集地里大部分房子一样,木屋的构造简单,木墙、木窗、木门,只是顶上盖的不是什么青瓦,而是一种被晒干的草木。
闻人诀才到木屋前,那矮小的木门便被从里推开,一只有些干枯的手从木门缝隙处离开,随后有脚步声远离木门而去,房中有苍老的声音接着响起:“进来吧。”
在门口站了会,闻人诀跺了跺脚,甩掉鞋帮上的落叶,而后才弯腰钻进房去,刚进屋又自觉的回身关上木门。
这座木屋显然比起聚集地里其他的木屋还要简陋和矮小,但对住一个老人来说似乎空间足够了,闻人诀微眯眼睛适应了一下房内昏暗的光线。
屋中正中摆放着张矮小的木桌,上面正放着房内唯一的光亮,一支白色的蜡烛。
这支蜡烛根本不能照亮整个房间,但好在头顶并不是什么结实的瓦片,而是晒干的枯草,这才使得一些零星日光照射进来,勉强能让人在房内看清物体模样。
木桌后弓身席地坐着一人,穿着件略微发皱的长袍,头巾歪在一边,脸庞上透出不自然的红色,裸露在外的皮肤呈褶皱状,衬着火光,一双没有生气的淡蓝色眼珠子动了动。
他似乎审视了闻人诀一会,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后开了口:“坐过来吧,那边昨晚上一场大雨,湿透了。”
声音干哑难听。
但闻人诀依旧听话的往前挪了几步,手摸着,找到一个稍微干燥些的地方才席地坐下。
不是青瓦,也就没什么遮挡雨水的效果,每逢大雨,这木屋内怕是比外面还潮湿,可“老人”还是在这样的地方一住五年。
按照地球人的习惯,遇见高龄的人,尊敬的都会称呼一声“老人家”,但闻人诀却不敢称呼他面前的人为“老人家”,因为身前的人极度厌恶这个称呼,所以他只好按对方的要求喊一声:“安老。”
安老淡蓝色眼珠子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转身,在身侧的柜子里摸索了会,似乎找到了什么,一扬手隔空抛过来。
闻人诀伸手接过,和以前一样,是个小瓶子,他拿在手心转动了会,才重新抬头看向老者。
安老把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又重新递过来面闪光的东西。
闻人诀没接,只是皱起了眉。
身前的老者却“嗤”的笑出了声,只一声,就又恢复了死寂,粗哑的声音似乎先艰难的喘息了声,才问道:“不拿着镜子,你准备怎么拔掉你脸上的荆棘刺”
闻人诀没说话,只是动作轻缓的从身上脱下还半湿的黑袍,刚才去小溪中洗身子,他连黑袍一起洗了,本就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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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393:红花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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