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赦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止坠
他直愣愣的盯着闻人诀看了好一会儿,直看的维端心生警惕,启动了防护能量为止。
而后忽然蹲下身子,把扔下的野鹿重新拖到边上,挖出子弹,开始剥皮收拾。
等他来来回回忙碌大半天,收拾柴火点燃火堆,架起野鹿,烤熟食物,闻人诀终于在香味中幽幽转醒。
向阳看他从石头上坐起,也没吭声。
闻人诀在搓眼睛,又伸展双臂打了个哈欠,维端声音带些鄙夷:“您醒的真是时候。”
自从维端选用了这个二十来岁人的声音后,倒显得人性化了很多。
闻人诀没在意它的鄙夷,从石头上跳下,走到火堆旁坐下。
从腰间银链子上解下匕首,他看都没看向阳一眼,伸手割下大块肉,拿过旁边向阳采摘的香禾樟叶子包裹起来后,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向阳坐在他身边,同样低头,默不吭声的大快朵颐,比起闻人诀的细嚼慢咽,他显然是饿坏了。
等慢慢吃完,闻人诀用香禾樟叶子擦嘴后,又来了个字:“水!”
向阳扭身从身后拿过中空的竹节,默不作声递给他。
闻人诀喝着水,林木周边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们这处燃着火堆又飘散着食物的香味,天色完全暗下来,黑夜接管下的世界,此处便如同一个闪亮的光点般引人注目。
稍远处,低矮的树木顶上一阵晃动,有枝叶落下,伴随刺耳的叫声,有黑影“嗖”的扑向他们。
向阳早就扔下手中的食物,浑身毛孔竖立,全神贯注着,手已经握住了枪把。
在黑影扑过来的瞬间,“嘭嘭!”两声枪响,黑影在空中停顿,跌落到地,在火堆照耀下,漆黑的身子在地上不断蔓延出血迹。
是只变异猿类。
枪响过后,身周四面八方低矮树木中传来和刚才一样的刺耳叫声,看来两人是被一群变异猿盯上了。
站直身子,向阳目光一直在远处漆黑的林木间探寻,双手死死握着枪,绷直身子如一杆标枪。
“十五只变异猿类生物,三只猛禽野兽,是否抹杀”维端心识中出声。
闻人诀跟着起身,目光在四周黑暗中转了圈,问:“对天眼的能量损耗是否过大”今天一天可杀了不少龙虱,还有那燃起的蓝色火焰,都是天眼的攻击方式。
他从海底出来后,天眼一直为他保驾护航,深得他的喜爱。
他没问过天眼的能量损耗程度,但想起天眼能量如果耗尽,得不远万里飞回海底补充,就够麻烦的。
“天眼损耗能量,百分之0.03。”维端用人类的方式回答闻人诀。
闻人诀挑眉。
维端:“只有侵入高智慧体的识,才会给天眼造成巨大的能量损耗,而后读取这个智慧体的识更会对天眼造成伤害,得通过补充能量和漫长的自我修复才可重新启动使用。”
闻人诀理解了,他看一眼全神戒备的向阳。
“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这个地方烤食过猎物,味道都在,若还在这里休息,怕一夜都不得安宁。
向阳还在戒备,可看闻人诀走的肆意,别无他法,只能跟着,只是手还紧紧握着枪,倒退着离开。
前边闻人诀眯了下眼睛,轻轻开口:“抹杀。”
有蓝色光圈如水波般在黑夜中的两人脚下散开,直到扩大到了一定范围后,似乎震荡着缩了一下,向阳跟紧闻人诀,目光疑惑的打量那个光圈,这个无声无息出现的光圈,总让他想起白天那不详的蓝色火焰。
光圈一瞬激荡,似乎是炸裂开一般,等向阳回过神,林木中扑簌簌的不断掉下黑影,砸落在地后再无动静,而草丛中跟着他们移动的窸窸窣窣声也一瞬消失了。
他
654.654:旋风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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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
对于喜爱在夜晚出没的人来说,此刻才是他们一天精彩生活的开始。
找到自己惯常蹲的地方,席地靠墙坐着,这处离大厅不远,可以隐约听见闹声。
昨晚已和乐人说过,今晚不必再来。
刚才有意往走廊侧边过, 贴着墙角,看见地下室有人被带上来, 双手锁在一起被前边的人拉着, 隐约听见锁链碰撞声。
一切和预料当中的没有什么不同。
接下来, 好戏就要上演了。
后仰着脑袋, 闻人诀一下下磕碰着墙,这是他的习惯, 等待时, 以此计时。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 有歌女用蛊惑的声音唱着歌, 性感的舞女已在舞台中央扭起身子, 忙碌的赌坊仆从穿梭在大厅中, 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烟酒的味道,打扮风骚的女人走近那些赌桌, 自动倚靠上赢的满面油光的大鱼。
闻人诀在黑暗中半直起身子, 活动了下手腕。
赌坊大厅中有一部人被吸引了视线, 就见几个管事跟着个长相雄壮的男人走过来。
那领头人穿着得体的黑色劲装, 手中牵着条链子,链子被圈在一个跟在身后爬行的男人脖子上。
地上爬行的男人身型也很高大,撑在地上的双手刀疤纵横,黑褐色的皮肤下可见血管突起跳动。低着头,头发散乱结块,爬行间晃动,遮挡住他整张脸,不少打扮华丽的女人见他爬行过来,掩着鼻子小碎步往后退。
一股子恶臭从男人身上散出,不少赌坊的新客瞧新鲜,可大部分赌坊老客却有些见怪不怪,甚至还向身边奇怪的同伴介绍起来。
“这是赌坊养的看门狗,隔段时间就得拉出来溜溜。”
有人唏嘘,有人夸张的感叹,还有人目光冰冷打量后又移开,更多的人连一眼都未施舍,全身心的放在自己的赌局上。
只有十来个散落在角落各种赌局赌盘上的大汉,目光隐晦落在被牵着爬行的男人身上。双眸渐渐赤红,却又不得不忍耐。
牵着男人走的劲装男人迎面遇上了熟人,停下来对话,穿梭着的仆从托着酒给两人送上。
“天元,还养着呢。”开口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眼睛困难的往下瞥,肚子太大,挡住他下看的视线,便微侧着脖子,斜起眼。
模样虽丑陋,左右手腕上却都缠着性感美丽的女郎。
天元嘲笑一声,举杯和男人轻碰,高脚杯却只沾了唇未喝,往后伸手,漫不经心的,把杯中酒一点点往趴在地上的男人头上倒去。
中年男人见状,怪笑一声,待还要说什么,异变突生。
角落里传出刺耳尖叫,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子弹壳崩落。
天元反应极快,一瞬就低腰避在一旁。
可站在他对面的胖子就没那反应了,七八颗子弹一瞬扫在他身上,打的他肥肿的身子颤抖不已,直到射在身上的子弹停下,人才往后倒去,脑浆血液淌了一地。
左右相缠着的女郎,一人跟着被打死,另外一个吓的抱头原地蹲下惨叫。
赌坊能维持到今日,护卫们的素质肯定不差。
虽子弹从四面八方响的激烈,但他们还是三三为队,进行包抄,更多的护卫听见动静后从楼上跑下。
而那些疯狂的赌徒,不少人一开始竟然不躲避,只还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牌。
直到赌坊大门被“轰”的一声炸开,更多持着短枪的人冲进来,所有人才知道情况不妙。
好运赌坊今天怕是麻烦不小。
尖叫声更高昂了,所有客人都开始慌乱向外冲。可外间还有持着枪的攻击者在往里进,看见这群无头苍蝇般哄乱的人群也不手软,扫射的子弹一瞬就让其他还活着的人如淋血雨。
天元翻滚到一张赌桌下面,听着外面动静,扒着桌布往外探看情况。
在听见枪声响起时,闻人诀便站起了。
可他没急着往大厅去,只站在黑暗中慢慢活动双腿。
之后不过两分钟,枪声变的更发激烈,夹杂着绝望的尖叫和混乱的哭喊。
楼上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闻人诀歪着脑袋,等那些杂乱的声音全部离去,才晃悠悠开始往外走,只是方向并不是大厅,而是楼梯。
往日守楼梯口的人都不见了,动静这样大,赌坊所有的护卫都去往大厅了。
听着那些尖叫和死前的呻吟,闻人诀一步步踏上楼梯,三楼有一个台子伸出在外,可清晰看到整个一楼大厅的情况。
往日里,他想在楼层间自由行走可不容易,可今日走过来,很多房门都开着来不及关,探头往里看,没有人。
许是所有人都跑楼下支援去了,顾不上别的。
闻人诀到三楼高台的时候,有二十多号赌坊护卫正集结好往拐弯楼梯口跑,队伍中有人瞥见他,却顾不上问。
也是,眼下一个穿着赌坊仆从衣服乱晃的大胆仆从,哪有底下越杀越猛的攻击者重要。
他看着那些人慌里慌张的携着各式枪支跟自己迎面跑过,眯了眯眼。
三楼高台上本摆放着几张小桌,现下有两张翻到在地,酒杯摔落成碎片,有瓜果掉落后还被人踩过,五颜六色的粘在地上。
这处本是赌坊看场的管事们休息用的,足够的居高临下,可以清晰洞察整个大厅,却不至于跟一楼那样喧嚣。
双手撑在栏杆上,闻人诀半个身子趴着,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大厅。
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吊灯被子弹扫到,砸落在大厅的赌桌上,厅门口堆叠着不少模样还往外冲的尸体,而大厅所有桌子下,角落边,全都蹲着瑟瑟发抖的客人。
大厅正中央,
658.658:等天黑啊
晋江首发, 请支持正版谢谢,跪求收藏坠子晋江专栏。么么哒 他今天没有被安排值守夜班,但赌坊巡逻的护卫却不会多注意他,后务侍仆不少还在辛勤劳作, 他身上一样的制服让那些人不太留神。
将近十一点, 今天忙完之后闻人诀被其他管事拖住干事情,错过了和乐人的约定时间, 也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等, 想到这里, 他加快了些步伐,一楼大厅里传来的歌舞喧闹声无法打断他的思绪,脑中想着事情,他脚步加快。
赌坊今天貌似来了批大人物,整个场子都忙碌起来。
夜越深赌坊便越喧嚣, 霓虹灯、彩红灯、照明灯、礼花灯交错放射,赌场大厅中央舞台上, 穿着暴露的姑娘们正不知疲倦的跳着辣舞, 然而围在不同桌子上成堆的男人们却没人留意她们。
那一张张反射着不同颜色灯光而显得油光发亮的大脸上神情是一样的紧张和狰狞, 面前皆散乱堆叠着筹码, 赌这东西,有很大的成瘾性,闻人诀这些天虽然一直在幕后忙碌, 但也见着几个倾家荡产, 却耍赖不肯离去的人如何被赌场护卫拉到角落处打的只剩半口气, 而后又被扔垃圾一样抛到街口。
有的赌徒满面春光,大笑中把小费塞进穿梭在赌场中服侍的容貌姣好的侍童侍女胸口,而有的赌徒眼睛通红表情带着愁苦,更多的则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狂热,这些人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恐怖,其他赌徒也不会去留意周遭的人,这些人就像集体陷入一个梦魇,狂乱激动兴奋的挥霍着钱财。
赌坊大厅今天摆放着不少鲜花,这让闻人诀往大厅侧角落走的时候,步伐稍缓了下。
身旁不远处一个男人正死死盯着发光的屏幕看牌路,在倒数即将结束之时将身前所有筹码推出,而后双脚在原地抽风般蹦跳起来,双手无自觉的挥舞着叫出了声,就似乎他人生的所有希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大厅右方,一个男人看来今天手气很好,大笑着把一大把筹码塞进一个侍女胸口,而后揽着女人在原地一阵热吻,众目睽睽之下扯低那女人短裤摸了一会,才在那女人的搀扶下往闻人诀所在的这个角落走来。
侍女带着这个男人准备上三楼,闻人诀侧身让开的晚了些,这让那个男人有些不悦,正准备发火呢,那女人娇嗔着先骂了闻人诀一声,而后大胸脯贴上男人,止住了对方的发作。
看二人如无骨般相携着离去,闻人诀转身准备隐入黑暗,一个在大厅照看的管事却冲他跑来。
管事刚才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正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闻人诀看男人指着自己跑过来,就知道事情要不好。
人到了身前,正准备开踹,大厅中央突然传出“啊!”的尖叫声,管事扭头去看,就见一个托着托盘的侍女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伸手拉过,不妨之下,手中托盘里的红酒杯掉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红色酒水溅洒上周边人裤脚,引起不满。
止住打闻人诀的动作,管事左右看了下没见着打扫的侍仆在周边,扭头看闻人诀正拿着拖把和水桶,也顾不上别的了,拉过人往前推,“赶紧的去去去去,把那打扫干净。”
闻人诀听话往前走,管事却又看了他一眼,拦了一下,皱着眉头,“打扫的时候低着头,别吓着贵客。”
闻人诀点头,脚步极快的走向大厅。
免了一顿打,却多了些事,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噩运。
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到前场的,闻人诀也不准备久留,穿梭过众多人群,闻了一鼻子各种香味花粉,让他有些皱眉。
蹲身,速度极快的捡起碎玻璃片,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割破他都没停下,他到赌坊多日,却从没到过大厅,一直只在角落偶尔旁观,现下到了大厅正中央,在各种朦胧颜色灯光照射下,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奢华万分。
这让他想起十八区的王居,恐怕还不及这赌坊。神思有些飘散,站起身时还有点恍惚,但和他不敢抬头看路也有关系。
没走出几步,身后一男人左手揽着舞女,右手托着筹码盘,相撞上来,男人身侧女人扶了脚步虚浮的男人一把,对方没有摔倒,不过手中筹码盘掉落,哗啦啦的筹码散了一地。
这处的动静惹来一些人的围观和探寻,本站在赌场角落处的护卫有十来个已经快速靠近事发地。
而赌场中更多的人,还专注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闻人诀被他撞,手中拎着的水桶掉落,溅了自己和对方一身,自己人也被力道往前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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