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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赦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止坠
    离开人类汇聚处后,他一夜遇上了不少猛兽和异形,无一例外的进行了屠杀。

    “怎么回事”就算维端不敢监测他体内能量,但经过一夜的厮杀,闻人诀如今周身磁场还是很不稳定,围绕着他身体的光现在扭曲的厉害,它和闻人诀的联系只有心识,而现在,维端感应到,心识都开始了震荡。

    这让它很不安,明显有什么在它推测之外。

    从识剥离神眼回归开始,闻人诀就有所感应了,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离开王区进入茂林。

    只是他以为这种不安是可以被压制下来的,可眼下看来不行,能量的异动造成自己呼吸困难,现下不得不弯曲着身子,呼吸粗重。

    脸色红的不正常,喘息也如老牛拉车般吃力,双手撑着膝,他粗哑道:“大概识从神眼剥离回归不是最后。”

    停顿着喘息了一会,他才断续道:“还有……什么后遗症……”

    “主人!”维端惊呼着打断他的话,第一次显得如此惊慌,“不好了,神眼能量溢散的厉害,已经开始排斥我的联系。”

    维端还想继续解释,可已无法再在心识中出声。

    闻人诀嘴角溢出鲜血,双手无力从膝盖处滑落,在剧痛中翻滚倒地。

    疼痛冲击着他所有的意识,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念可以阻止,在识封闭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身周一个空旷的声音急速道:“维端进行保护性自我封存,天眼待命。”

    他闭上眼睛,识彻底陷入混沌。

    从而没有看见,脖子上晶块中银色液体的凝固,也没有看见身周隐在人类视野外的两颗天眼一瞬合拢眼睑,从空中直直掉落在地。

    ……

    “我靠!这小子是不是死了”耳中逐渐由远及近传入嘈杂声,闻人诀朦胧中感应到身前蹲着个人影,话语刚落,他还来不及睁眼反应,头上便被淋下冰冷液体。

    这让他一瞬激灵,惊醒过来。

    马子看地上的少年一瞬睁开漆黑眼瞳,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吓的本能往后一个屁蹲,手中拎着的水壶也掉落在地,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看他突然一个屁蹲坐在地上,身后人群发出哄笑声,有人吆喝了声,“怎么的了马子,是个美少年呗”

    “美个屁!”马子搓了把脸,眼中冒出火光来,再看地上少年脸庞,半边坑洼,半边刀疤纵横,活像恶鬼。

    刚才那渗人的感觉已经不在,少年现下懵懂的睁眼,看着天空。

    他被自己刚才的胆小气着,站起身,顾不上捡水壶,一脚踹上地上人脸,骂道:“草你妈的,没死就给老子滚起来。”

    他身后队伍中有人上前来,待看清闻人诀脸后,恶心的发出声:“呕!”

    做作的样子引得身后队伍中的其他人好奇,纷纷把目光投注到这片来,在看清闻人诀模样后,彼此静了一瞬,然后有人突然“哈哈哈”大笑出声,“我说马子咋吓得往后蹲呢,原来丑成这几把模样,不过马子你丫的,胆子也太小了!”

    哄闹声起,闻人诀被一脚踹翻滚了几滚,耳边声音逐渐清晰,他侧滚在地后妄图爬起,单手撑着,居然又摔倒下去。

    久违的虚弱让他一瞬紧了瞳孔。

    如果天眼还在,这些人怎能碰到自己

    心识中他默念了几次




173.173:王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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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坊今天貌似来了批大人物, 整个场子都忙碌起来。

    夜越深赌坊便越喧嚣, 霓虹灯、彩红灯、照明灯、礼灯交错放射,赌场大厅中央舞台上, 穿着暴露的姑娘们正不知疲倦的跳着辣舞, 然而围在不同桌子上成堆的男人们却没人留意她们。

    那一张张反射着不同颜色灯光而显得油光发亮的大脸上神情是一样的紧张和狰狞,面前皆散乱堆叠着筹码, 赌这东西, 有很大的成瘾性,闻人诀这些天虽然一直在幕后忙碌,但也见着几个倾家荡产, 却耍赖不肯离去的人如何被赌场护卫拉到角落处打的只剩半口气, 而后又被扔垃圾一样抛到街口。

    有的赌徒满面春光, 大笑中把小费塞进穿梭在赌场中服侍的容貌姣好的侍童侍女胸口, 而有的赌徒眼睛通红表情带着愁苦, 更多的则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狂热, 这些人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恐怖,其他赌徒也不会去留意周遭的人,这些人就像集体陷入一个梦魇, 狂乱激动兴奋的挥霍着钱财。

    赌坊大厅今天摆放着不少鲜, 这让闻人诀往大厅侧角落走的时候,步伐稍缓了下。

    身旁不远处一个男人正死死盯着发光的屏幕看牌路, 在倒数即将结束之时将身前所有筹码推出, 而后双脚在原地抽风般蹦跳起来, 双手无自觉的挥舞着叫出了声,就似乎他人生的所有希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大厅右方,一个男人看来今天手气很好,大笑着把一大把筹码塞进一个侍女胸口,而后揽着女人在原地一阵热吻,众目睽睽之下扯低那女人短裤摸了一会,才在那女人的搀扶下往闻人诀所在的这个角落走来。

    侍女带着这个男人准备上三楼,闻人诀侧身让开的晚了些,这让那个男人有些不悦,正准备发火呢,那女人娇嗔着先骂了闻人诀一声,而后大胸脯贴上男人,止住了对方的发作。

    看二人如无骨般相携着离去,闻人诀转身准备隐入黑暗,一个在大厅照看的管事却冲他跑来。

    管事刚才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正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闻人诀看男人指着自己跑过来,就知道事情要不好。

    人到了身前,正准备开踹,大厅中央突然传出“啊!”的尖叫声,管事扭头去看,就见一个托着托盘的侍女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伸手拉过,不妨之下,手中托盘里的红酒杯掉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红色酒水溅洒上周边人裤脚,引起不满。

    止住打闻人诀的动作,管事左右看了下没见着打扫的侍仆在周边,扭头看闻人诀正拿着拖把和水桶,也顾不上别的了,拉过人往前推,“赶紧的去去去去,把那打扫干净。”

    闻人诀听话往前走,管事却又看了他一眼,拦了一下,皱着眉头,“打扫的时候低着头,别吓着贵客。”

    闻人诀点头,脚步极快的走向大厅。

    免了一顿打,却多了些事,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噩运。

    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到前场的,闻人诀也不准备久留,穿梭过众多人群,闻了一鼻子各种香味粉,让他有些皱眉。

    蹲身,速度极快的捡起碎玻璃片,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割破他都没停下,他到赌坊多日,却从没到过大厅,一直只在角落偶尔旁观,现下到了大厅正中央,在各种朦胧颜色灯光照射下,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奢华万分。

    这让他想起十八区的王居,恐怕还不及这赌坊。神思有些飘散,站起身时还有点恍惚,但和他不敢抬头看路也有关系。

    没走出几步,身后一男人左手揽着舞女,右手托着筹码盘,相撞上来,男人身侧女人扶了脚步虚浮的男人一把,对方没有摔倒,不过手中筹码盘掉落,哗啦啦的筹码散了一地。

    这处的动静惹来一些人的围观和探寻,本站在赌场角落处的护卫有十来个已经快速靠近事发地。

    而赌场中更多的人,还专注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闻人诀被他撞,手中拎着的水桶掉落,溅了自己和对方一身,自己人也被力道往前推了出去。

    筹码洒落一半在他身上。

    耳边喧闹声一响,他就知道,完蛋了。

    果不其然,没等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发作,他就被赌坊护卫从地上拎起,护卫人高马大,拽着他的胳膊如同拎着死尸,动作野蛮粗暴。

    闻人诀被挟持着还没抬头,一个酒瓶子就“砰!”一声砸向他的脑袋。

    重击之下,酒瓶碎裂,闻人诀脑袋也破了个大口,血液混着红酒从他头上流下,额前秀发沾湿,粘着红稠液体,细眼被头发盖住,脑部受的伤害,让他睁开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连着耳边的声音都忽然变得悠远。

    赶到的大厅管事之一抛下手中碎掉的瓶子,走到已站直的男人身前,深深弯腰,愧疚道:“很抱歉,陈先生,是我们的错。”

    站直的男人一把推开还扶着他的舞女,怒目瞪着已经半死不活的闻人诀,口中气道:“这便算了你们是怎么手下人的”

    一脚踹飞地上散乱的筹码,男人伸手拽过管事衣服,把人提起来,“他妈的,你们好运赌坊这是主大欺客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成龙帮是好捏的柿子吗



174.174:是男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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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再也没有声音响起, 半天后, 他起身, 把脖子上原有的挂绳扯下, 黑色项链套上, 晶体就安安静静的贴服着他的身体。

    环视四周,视线中悬空静止的天眼迎上他的目光,闻人诀未动, 五颗天眼却自主向着母树飞去, 而后重新落下,闭上眼睑。

    无声挑眉, 闻人诀迈动脚步, 双腿还有痉挛过后的酸疼,但不至难以行走,等他一步步靠近大殿中央,踏上白色石台, 本该出声的维端却依旧没有说话。

    眼中闪出玩味的光芒, 闻人诀在白色石台上踢踏几步,忽然自言自语道:“识中抹杀……啧, 好像很有趣”

    “别!继承者,别动那个念头, 你不该把那个念头想像成命令, 这很危险!”之前在自己耳中神圣无比的维端现在显得异常慌乱, 哪还有半分神秘气息, 倒是恼羞成怒的万分分明。

    闻人诀双手抱胸,轻“啧”一声,神色中透出三分不耐,语气阴冷玩味起来:“继承者”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维端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有些迟疑的叫了声:“主人”

    声音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想起对话的人或者说物体就在自己身上,这感觉还是有些奇怪,闻人诀从脖子上拎起坠子,细长眼中看不太出情绪,只淡淡道:“先决程序告诉我你依靠程序和识存在,我可在识中抹杀你,想必那话的意思和我刚才让你认主一样,只要我意念分明的要毁灭你,你就会被摧毁,是吗”

    维端简直要发狂,如果它有身体的话,它现在应该呈现无比扭曲的表情,刚成为主人就问这么不和谐的问题,真的可以

    “我问你话!是吗”闻人诀再问一次,音量不大,但莫名来的阴气更盛三分。

    维端本能觉的,戴着自己的这个低级智慧体,发生了什么改变,也或者说,是懒得再伪装了

    别无他法,它只能回答:“是的。”

    “哦”闻人诀翘起嘴角,心情似好上了那么一分,停顿三秒想了想,又说了一句,“程序不会凭空存在。”说的时候他把坠子晃了晃,“也就是说,这坠子里寄存着你的程序,你的肉身”手中晃坠子的力道加大,透明晶块中的银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激烈晃动,闻人诀的笑意更为明显,“我若把这晶块中的液体倒了,你又会如何”

    维端中的乱码出现一瞬,而后语气悲愤的简直要哭出声来:“我会消亡,作为一个有独立思维的程序自决体,我麻烦您不要再动这种恐怖的念头!”

    闻人诀没回话,把手中的坠子放下,从白色石台上下来,在殿中慢慢踱着步,先前让自己忌讳不已的“守墓者”没想到就是脖子上的这一滩水。

    看一眼殿内地上流动着的,闻人诀有些乏累,自己要知道的似乎还有很多。

    “你能看见我吗”走了几步,又停住。

    “是的。”维端的语气听不出恭敬,但回答的非常及时。

    “哦”闻人诀觉的渴,视线便在空旷的殿内徘徊。

    维端继续:“通过天眼,它们相当于我的眼睛,只要它们距离我不太过遥远,我便可以通过它们看到一切。”

    闻人诀扫视一眼母树上的天眼,都闭着眼睑,看着跟个黑球似的,但维端这么说,就说明,它们其实还是在待命状态。

    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天眼时就是个黑球,可很明显,那时候的天眼已经在观察异形的搏斗了。

    没开口问维端要水喝,闻人诀走到了九域之碑前,刚才还矗立在这的庞大石碑已经不见,倒也不是彻底不见,石碑的下半部分,大概九分之三的部位依旧矗立在原位,神眼已被自己吞噬,虽然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暂时看来,好像已经压制住了。

    他不会忘记刚才一瞬冒着强光如散落的小行星般,向天际冲去的石碑碎片。从先决程序的话中判断,自己无意间的行为,似乎已经触发了什么可怕的变化,这个变化涉及的绝不只有自己,而是,整个地球人类!

    虽不觉的自己会一直平庸下去,可闻人诀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推动历史轨迹的那个人。

    而且,吞噬了神眼的自己……

    思索中眉峰再一次相蹙,他平板的语调似乎隐藏了极为强烈的情绪,“维端,九域之碑是否已经再一次分裂了”

    维端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却依旧从殿内响起,非常空旷:“是的,刚才九域之碑已再一次分裂,分为八块从不同方向离开海底,如今怕是已在大陆各处下坠。”

    分为八块视线落到殿内石碑上,闻人诀有些好笑,好歹给留了一块

    神眼在他体内似乎暂时安静下来,可经过那一遭,他显得异常疲累,围着殿内的图案走了一会,闻人诀在其中一块空地坐下,低着脑袋,额前黑发垂着,表情看不分明,声音轻微道:“先决程序消失前说你已经是个完全体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有了全部的权限,已知晓了所有的记录”

    “是。”

    右手摊放在地上,修长中指一下下轻点着地面,闻人诀悠悠道:“那么……说说你的看法。”

    维端一开始确实被隐瞒了很多,把一个智慧体中的‘识’剥夺融入程序,这个事情闻所未闻,维端在被创造的过程中也被刻意剥夺了一些情感,现在的它不完全是智慧个体,但又不完全是文明造物。

    听了闻人诀的话,它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只听它语速极快道:“我想说什么我能说什么这帮狗娘养的!他们当初选定我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样!我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寄生于维端这帮畜生居然到死都在坑害自己的族人,活该这帮畜生一个个撞死在封印上!为了维持‘识’跨越永恒的时间不消亡,我经历了怎样枯燥的沉睡,结果!他们居然编写了先决程序,狗屁的第二命令!还有该死的,要命的后置强制!”

    闻人诀早在维端一开口时就皱起了眉,不过他没打断对方的牢骚,现在看维端终于停顿,才情绪未明道:“你的脏话学习的非常好。”

    维端显然不具备辨别人类语气的能力,它津津有味的回忆道:“是的,数千年前,有个被体搜集对象为维端数据库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攻击性语言。”

    闻人诀声音越发的低沉:“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说说九域之碑分裂后,地球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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