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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赶尸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魏某人


第88章:先下手为强
    如果不是见对方附身的是一名女子,我真想冲上去一巴掌就将他糊倒在地,你大爷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你的糟粕来糊弄人呢!

    想是这么想,我没敢付诸行动,鬼物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陈柔冷冷地看着米红旗道:“米红旗,这里没有什么革,命小将了,这里只有你,说吧,你一个鬼物,跑来这里做什么”

    米红旗楞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我已经死了……不过,就算我死了,这种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勇气不能丢,你们说是不是……”米红旗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通演说,这才想起自己所谓何来,指着棺木上躺着的朱老太爷骂道:“姓朱的王八蛋,你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孙儿,我今天非毁了你的尸体,灭了你的魂魄,让你子孙断绝不可!”

    我心说说得那么热闹,原来这才是与天斗与地斗的精髓所在啊!

    被指着尸体骂,朱老太爷明显十分生气,他全身颤抖就像是筛糠一样,像是立即就要醒过来,照这样下去,时间一长估计得成凶尸,我赶紧走过去,附在朱老太爷的胸前倾听。

    就听朱老太爷用他那沙哑得如同是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说道:“小陈师傅,让我起来,我要灭了这个畜生!”

    我赶紧劝道:“朱老太爷,你先消消气,先消消气,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

    朱老太爷恨声说道:“不行,杀妻之仇,我已经忍了一辈子了,如今我已经身死,不想再忍下去了,让我起来,让我撕了这个王八蛋!”

    我知道,朱老太爷的心里很憋气,他死得冤,而害死他的人都是他的至亲,他的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却不能对他们尽情地发出来,这时候仇家上门,哪里还忍得住!

    我今天要是按住了他,事情可能很难办。

    可要是不按住他,事情会更加的麻烦!

    我想了想说道:“朱老太爷,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真的能够理解,但是这么做不是办法,慢说你是新死的怨尸,能不能打赢米红旗是一回事,如今他附身在你的侄孙身上呢,你撕了他,等于是将你的孙侄女一起撕了你知道吗”

    朱老太爷听到这里,总算是停止了挣扎,为了撕一只老鬼将自家的孙侄女一并撕了,这是亏本的买卖,再说了,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再也享受不到儿孙的香烛纸钱了,他们说起他时,只会说“我的爷爷死后尸变,杀死了xxx”

    见朱老太爷心中郁结难平,我赶紧安抚道:“朱老太爷,你不用担心,米红旗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要对我们有信心,相信我们能够处理好的!”

    朱老太爷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重新躺了下去。

    我抹了把头上的汗,站起身道:“米红旗,你听我说,你害死了朱老太爷的妻子,朱老太爷抹去你米家的骨血,这是一报还一报,如今两清了,不如就此做罢,不必再多纠缠了……”

    “米红旗”怒指着我道:“你这小娃娃说的什么话,我那是为民除害,他这是残害善良,怎么算是一报还一报呢我情有可原,他万死难赎!你这小娃娃,怎么就没有是非观,怎么就分不清呢!”

    我去,佩服,佩服,这



第89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却在此时,听到碰地一声响,“朱银杏”软软地倒在地上。

    而在她的身后,陈柔的手里举着一块石头,见将人砸倒了,陈柔将石头扔到了帐蓬外面,冲我说道:“烦啦,过来帮忙!”

    陈柔的行为,很完善地诠解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哦不,是也怕“板砖”这句俗语,估计是我和“朱银杏”扭打在一起的时候,陈柔就摸了石头在手,寻找下手的机会了。

    我连连失利的情况下,“朱银杏”洋洋自得,放松了警惕,于是就被陈柔一板砖放倒……

    我们将朱银杏放在了条凳上,这丫头年纪不大,却蛮高的,一张长凳摆不下,只好又加了一张。

    刚将朱银杏这边搞定,朱老太爷那里又按不住了,朱老太爷估计是想着趁米红旗被我们制服,想要趁火打劫一番,我费了很大的工夫,这才算是安抚住了。

    我看看躺在条凳上的朱银杏,又看向柔姐道:“现在怎么办”

    陈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啊!”我楞住,陈柔一开始表现得十分专业,我还以为她成竹在胸呢!结果给我整这一出来!咱们都不懂怎么对付鬼物,那要怎么办啊

    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陈柔说道:“我之所以懂一点,那是因为见得多了,如何防范会一点,真要驱鬼就不灵了!你的挂名师傅皮老头倒是会,可是人又不在这里……”

    那个连写个《赶尸纪要》都满篇错别字的家伙会捉鬼我表示深深的怀疑,不过,这时候不是怀疑我的挂名师傅专业不专业的问道,而是眼前被鬼上身的朱银杏要怎么办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我这里有两颗封魂钉,要不先用封魂钉封住凶尸再说呃,这不连朱银杏一并弄死了吗

    糯米能对付僵尸,说不定也能对付鬼物呢

    不知道可不可以用起尸铃将它驱离朱银杏的身体……

    想来想去,似乎所有的办法都行不通。

    突然间我灵光一闪,大叫道:“有了……”

    陈柔问道:“有什么了”

    我说道:“既然咱们不知道怎么对付鬼魂,那就干脆用笨办法好了!”

    “什么笨办法”

    我说道:“咱们将朱银杏绑在条凳上,这么一来,她就动不了了,等到天一亮。连朱银杏与鬼物一起搬到太阳底下去晒,鬼物不是怕阳光的嘛,太阳一晒,它就顶不住,自然就离朱银杏而去了!”

    说着话我看了看手机道:“现在是三点,再有五个钟天就亮了!”

    陈柔想了想说道:“这办法倒是不错,咱们就这么做!”就在这时候,朱银杏的身体微微颤动,像是随时都会醒来一样,我赶紧将朱开山朱开河去找绳子。

    朱开山说回去拿。

    我心说等你回家拿绳子来黄花菜都凉了,让陈柔看住朱银杏,我四处寻找,一抬眼看到了招棺材的粗大麻绳,赶紧解下一根来,将朱银杏牢牢地绑在了条凳之上,怕条凳控制不住她,就将条凳绑到了树上。

    我们绑好没有多久,朱银杏就醒了过来,她一边吼叫一边挣扎,却挣不脱分毫,别说米红旗是干了几十年劳活的力气,就算是举重冠军的双臂,也不可能掐断这么粗的麻绳,只是可怜了朱银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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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青苗
    朱银杏怒视着我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皱眉道:“妹子,你抬眼看看,这帐蓬里十多双眼睛呢,我能对你做什么啊!”

    朱银杏环视一圈,看着我说道:“那我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折磨我”

    真是服了这丫头的想像力,我让到一边道:“朱大爷,你跟她解释吧!”

    “你别走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朱银杏指着我叫道。

    朱开山温言安抚,好一会儿总算将他安抚住了。

    另一边,我关切地看着陈柔道:“柔姐,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赶紧睡一会儿吧!”看着我用条凳为她铺成的简易床,陈柔的目光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温柔,她反问我:“你不睡吗”

    我拍着胸脯道:“我能够顶住!”

    “嗯,那好吧!”陈柔在条凳上坐了下来:“谢谢你!”

    “不客气,嘿嘿嘿!”

    陈柔躺了下来,她躺下来的姿势十分的优雅,这一种优雅是骨子里的,是天生的,不是后天能够学得来的,我心里想,陈柔的出身一定不低。

    陈柔闭上了星眸,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很快就陷入了深眠之中。让人惊奇的是,在入睡之后,她的鼻翼几乎没有扇动,就像是没有呼吸一样,这让我十分迷惑,几次想要去主试探一番,还是忍住了。

    生怕将她惊醒了。

    我站在她身边,就像是她的守护者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朱开山叫我:“小陈师傅,小陈师傅!”

    我恍然回过神来:“怎么了”

    朱开山指了指杵在帐蓬外面的朱开江道:“让他进来吗”

    我看向朱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脑袋已经扭向一边了,看来,他并没有原谅自己的第三子,帐蓬里是朱老太爷的主场,自然得遵行他的意见,我摇头道:“朱老太爷不想见他!”

    “哦!”朱开山应了一声,走出帐蓬,从朱开江的手里夺过宣德炉道:“父亲不想见你,因此,你不必进去了,赶紧回去吧,对了,以后逢年过节也不必回来了,我们朱家人,就算是病在床上等死,也不会让你医治的,赶紧走吧!”

    朱开山的语调虽然悲伤,却十分的坚定,朱开江抹了几滴眼泪,离去了。

    朱开山让自家老婆将宣德炉收好,看向我道:“小陈师父,天已经大亮了,是不是可以……”

    “再等等一点,等柔姐醒了再说吧!”我说着扭头看向陈柔,陈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我心说这丫头的睡眠真是浅,要是我,要是睡着了,别说这两句对话,来一套戏班子也未必能够吵得醒。

    陈柔看着我道:“别等了,早点启程吧!”

    我们走上前去,对着尸体揖了三揖,看向朱开山朱开河道:“装棺,入殓,上山!”

    朱开山连连点头,让人端来清水,洗了手,与朱开河一起,一人捧头一人捧足,轻轻地将朱老爷子放入了棺木之中。我和陈柔亲自合上棺盖,下棺钉。做完了这一切,再将纹龙布一披,大喝一声“起程!”

    抬棺的还是昨天那八人,都是每人多加了三百红包的,不然的话,人家根本不应活。

    昨天的经历,八名抬棺人印象深刻,此时抬棺之时,都咬紧牙关,做好了被再次压倒在地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的棺材很轻,一抬就起了,因为用力过猛,



第91章:傩戏牌
    陈柔蹲在一个首饰匠的面前,看着工匠在做鉓品。

    苗族和侗族都特别喜欢饰品,所以,这边的首饰匠特别多,多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多是夫妻两个,一只炉子加上几十个模具,一担就能够挑了。

    妻子接活,招待客人。

    老公干活,按客人的要求做饰品,可以做金饰,银饰,铜饰,还有的小情侣你凑五毛我凑五毛打两个批环戴上,还有一个很吉利的叫法“一块儿”

    女人见陈柔盯着展品看,微笑着招呼道:“妹,有相中的么我们是老匠户了,手艺很好的,保证让你满意,是送给这位毛弟(岑城人称呼比自己少的男子叫毛弟,也就是弟弟的意思)的吗”

    陈柔点点头。

    女人指着展品之中一只银棺道:“妹你看这个怎么样,精致,酷,是我们销得最好的一件饰品了!”

    我顺着女人所指望过去,就看到一只拇指大小的银棺,银棺之上,横有一道,竖有两道锁链状的花纹,两边各有一只耳朵,耳朵上栓着银链,看起来和很有个性。

    见到棺材,我们的脸色顿时一变,咱们是赶尸人,几乎每一单活都要见到棺材,正是因为常常见到棺材。反而特别的忌讳。女人见我们的脸色不太好,又赶紧改口道:“不喜欢也没有关系,这里有一块银牌,怎么样”

    陈柔接过银牌,那银牌背面是空白的,正面是一副奇怪的面具,这面具实在是太奇怪了,你从不同的方向看过去,都能看到不同的表情,分别有喜怒哀乐嗔怨怒七种表情。

    陈柔看向我道:“在我们这里,有一种戏,叫做傩戏,唱戏的人就戴着这种面具,虽然只是一张面具,却能将人的种种表情都展现出来,也算是我们民族文化的一种,就送你这只傩戏牌吧,怎么样”

    “好啊!”其实我对于陈柔送我什么礼并不在意,关键是她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傩牌有七种形象可以选,我选的形象与陈柔最像,选定之后,女人拉风箱,男人制银牌,不一会儿,一只银牌就做好了,陈柔递给我道:“戴上吧!”我将银牌挂到脖子上。

    陈柔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走吧!”

    我们买了两件衣服,买了一些水果,熟食,还买了一袋米,回来的时候,经过工商银行,陈柔到柜员机前给人转钱,因为离得比较远,我也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一排数字——30000

    她给谁转的三万块钱父母,兄妹还是……

    不容我多想,陈柔已经回来了,她提起放在门口的东西道:“咱们回去吧!”

    我们回到家,吃了中饭,陈柔便提着药锄上山采药,我说我陪她去,却被拒绝了,她说义庄得有人守着,所以义庄总会有两人,出活除外,一人出门,另一人就得守在庄里。

    我只好留下,搬了张椅子在仲冬的日光下翻着《赶尸纪要》晒太阳,结果晒了没有两分钟,我就将书收起来了,看什么书啊!此时此刻,还是晒太阳来得更加重要。

    晒好了正面,我就翻过来晒,因为椅子不平,我扒下的姿势有些不雅观,不过义庄平时也没有人来,自然也不必顾忌这么多!我正舒舒服服地晒日光浴呢,就听脚步声起,抬眼一看,就见一个身穿黑衣黑裤黑布鞋的年轻男子匆匆地走了过来,我问道:“你找谁”

    那男子说道:“我找陈柔”

    “你找她干嘛啊”我警惕地说道:“她不在家,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什么一样!”

    那男子从背



第92章:出了车祸
    第一次,我的声音变得很冷。

    我将布袋交给陈柔,便转身进了义庄。

    陈柔楞了楞,似乎没有预料到我如此情状,一直到我踏入义庄,这才叫道:“烦啦,等一等!”

    我站住了。

    “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

    “真没有!”

    “好吧,不管你生气还是不生气,都没有关系!”陈柔直视着我,一字一字地道:“别对我有好奇心,这会让你万劫不复的!”说着从背篓里拿出来一只免子道:“山上抓的,烤来吃了吧!”

    我从陈柔手里接过兔子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很不好,呈现青灰之色,没有半点血色,发丝掩映的额间,隐隐能够看到排成一排的红点,不像是青春痘,也不是隆起的小包,就是皮下层的红点,像是不小心按了一下,出现的小红点一样,但是,按了一下现出的小红点很快就会消退,而她额角的红点,像是存在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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