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赶尸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魏某人
在这种时刻,任何能够强大自身的机会都不能错过。
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我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就是聊胜于无的样子吧,当我走出房间回头望时,屋里还是一片狼藉无可落足,扫帚眉的尸体和头颅都被扔到了院子里,木棉花也在院子里。
她将长发男子的尸体按在围墙下,一口衔住了他的脖子,而除着木棉花埋首在长发男子的颈项处,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与扫帚一样。变成了一具干尸。
架好了干柴,将干尸置于其上,点燃了干柴。
在夺取两具游尸的生机之后,木棉花看起来听更加的强大了
,她容光焕发,眼中有奇光。而且,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她更吸引人了,我曾经看过一部吸血鬼的电视剧,上面说越强大的吸血鬼就越能赢得人的好感,因为他的气场,能像黑洞一样,将你的目光吸引过去,不知道木棉花是不是这样。
我们满以为这一路逃亡,躲着道人术士也就好了,现在倒好,连游尸也得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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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怒火
这一次,我算是休息好了。
换过木棉花,我来开车。
进入四川之后,虽然此地的山更高,路更险,我的心却比在西南之地放松不少。
究其原因,我想是离开了西南之地,藏龙道人给我造成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吧!
因为有了车子,我们的现状大大地改善,也不必要亡命似地赶路了,路上有好看了风景人情,便多看几眼,有美味的菜馆,便去尝一尝,其余时间,都是轮流开车和休息。
还颇有些穷游的意思。
一天之后,我们上了川藏线,据说再开上八个小时的车,就到西藏了。
路上的车也慢慢地多了起来,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进藏的。
我们本来也没有目的地,与木棉花一商量,心说得了,既然大家都进藏,我们也进藏得了,在服务站吃了一碗川味极浓的面条,我和木棉花坐在车顶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也不知道是地势高了,还是天变矮了,总之,在这里看向天空,总感觉天离我们近了许多。
进藏者又开始赶路了,我们不愿意与他们挤,便故意落后了一些,一直到他们开出十多里路,这才启程。车到拐弯处,前面出现一个老头,老头穿一身青布衣服,花白的头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髻,手里柱着一根茶木拐棍。
我心说这老头不要命了吗这里可是高速公路啊,能随意在马路上走吗一边鸣喇叭提醒一边减速。
但那老头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不慌不忙地用拐杖在车子前方画了一个圈,这才靠着护栏停下。
其时我的车速已经降到了三十,总算是没有撞上老头,我将方向盘扳正,从老头的身边穿过。但是,当车子开到老头画的圆圈处,地面像是被泼了一桶汽油,滑不留秋地车子一直原地打转。
这是什么情况
好在车子在应急车道里,因此,我熄火下车,准备查看情况,这才看清楚,地上有一个用符灰画成的圆,而我们的车子,便在符灰画成的圆圈中。
我的脚才一落地,便被数中鬼手拖住了。
我将道气下移,那些握住我脚的鬼手被道火点燃,飞速地缩回不见了。
而这时候,木棉花也下了车,她伸手去扶老头道:“老先生,这里是高速公路,不能在马路上随便走的,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棉花妹子,小心!”我叫道。
原本在抽烟的老头一口将烟蒂吐掉,满口的青烟喷在木棉花的脸上,那青烟就好似硫酸一样,喷在木棉花的脸上,木棉花的脸便腐烂开裂了,与此同时,老头双后分握茶木拐杖的两端,往外一拉,竟然将茶木拐杖拉开来了,其中隐藏着一把法剑。
老头手握茶木把柄,往前一刺,法剑刺入了木棉花的心口,剑尖穿过木棉花的背,直直地指着我。
这老头装的太像了,走路颤颤危危,一手柱着茶木杖,另一手还拿着一只烟斗,像极了在地里刨一辈子食的老农民,他们什么规则也不懂,就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横过高速公路是常有的事情。
也因为如此,我一开始就没有太在意,进到我的脚踏在实地是被鬼爪握住,我才发觉不对劲。
因为我是从左边下的车,而木棉花是从右边下的车,
第1007章:犀牛寻角
我斜眼打量着娄老头道:“这么说来,你是要替天行道吗”
“没错!”娄其水往烟锅里上了一些烟丝,吸了一口气,透过烟雾望向我道:“你们的所做所为,人人得而诛之!”
娄其水又补充道:“你也一样!”
我冷冷地道:“娄老头,其它的事情咱们放在一边不说,好,就算我和木棉花罪恶滔天,杀人无算,但是,木棉花有没有害你你横穿高速公路,她怕你受惊,过来安抚你,还要回你回家,而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一个人,就算是杀人放火,无恶不做,枪毙十次也不足以抵其罪,但是他对你好,你就得念她的好!你这是恩将仇报知道吗”
“恩将仇报”娄其水磕掉烟灰,将烟锅插进腰带里,眯缝着眼睛看着我道:“我只知道,做恶的人都该死,昙花一现的善意根本算不得善意,因为她终归会变成恶!会害更多人!”
我心中的火越烧越烈,反而冷静下来,我冷眼看着娄其水道:“好吧,恶就恶,既然无法洗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恶!”
我深吸了一口气,迎着娄其水一剑劈去。娄其水的法剑很好,我的剑也不差,相击在一起,发出清越的声响,火光四射。
娄其水年纪毕竟大了,在我的雷霆一击之下,后退了三四步,他抖了一抖剑,咬牙切齿地说道:“执迷不悟!”尔后从怀里摸出几张纸人,往地上一扔,那些纸人一个个站了起来,迎着我走来。
以法术驱动符人,往往地符人越小越好驱动,似这般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纸人不易驱动,更何况是一次驱动几只纸人了,可见这老头道法不俗。
再看娄其水,已经消失不见。眼前是一片空旷地,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地方,不用说,他藏在了纸人身后。这些纸人描眉画目,形态表情都是一般,看不出半点异常,眼前它们就要将我围在当中。
我一剑刺出,将其中一只纸人刺了个对穿,法剑刺在纸人之上,被刺伤之处燃起了火焰,纸人没有倒下,反而向我扑了来,我只得后退。被刺伤的纸人虽然烧成了灰烬,我也被困在了纸人形成的包围圈中。
我不由得有些慌乱,让我慌乱的倒不是这些纸人,而是娄其水,这老头自从祭出纸人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不知道躲在哪里暗搓搓地憋坏招呢,不得不防!
还是先破开这些纸人再说吧!
我横剑一斩,砍下三只纸人脑袋来,燃烧的纸人倒向我时,我也有了经验,飞起一脚将它们踹开了,却在此时,其中一只纸人身侧突然窜出一道剑光,直刺我的小腹,我躲避不及,小腹上被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
我一把将那纸人的头颅斩掉,娄其水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一连几剑,将剩余的纸人头颅全都斩下,娄其水终于冒出头来,他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往地上一扔,浓浓的烟雾升起,将方圆十余米的地空间都裹在其中,我凭着记忆,一剑刺向娄其水刚刚站立之地。
毫无意外地,我刺了一个空。
我张目四望,除了黑烟,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时候,四面八方都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缓慢,但是十分沉重,像是犀牛,又像是大象,第一步踩下,大地都在抖动。
这里是川地马路,熊猫就是此地最大的动物,何来犀牛大象,不用说,这一定是娄其水的障眼法,这老头与我硬拼了一剑之后,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以力相拼
第1008章:深深的绝望
这时候就能够看出一个好习惯的重要性来了。
在用黑雾困住我之后,娄其水就要去杀昏迷中的木棉花,如果车门没有锁的话,等我搞定了无角的犀牛符回来,木棉花只怕早就被分成几断了。
但是,我在将木棉花扶上车之后,顺手锁上了车门。
娄其水困住我之后来杀木棉花,因为车门锁住了,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打开,而这时候,我已经解决了无角犀牛符,来到了他的背后。
我将娄其水的尸体拨弄到一边,打开车门。
木棉花已经醒了来,虚弱地看着我道:“陈烦哥,我我我……”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
木棉花此时虽然极度的虚弱,但是脸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可能因为她潜意识觉得,恢复容貌是头等大事吧!当看到娄其水伏在草丛中的尸体时,木棉花的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我。
我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不愿意木棉花的戾气变得越重,但是一直事与愿违,就拿眼下的情况来说,木棉花伤成这样,不补充能量,能行么我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回到了驾驶位。
而我的身后,木棉花下了车。
我将车子往后移了一些,这是为了防止木棉花的行为被过往的车辆发现,虽然我心里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错,但是脑海里,会不自觉地升起两个大字“帮凶!”
不一会儿,木棉花回到了车上,回到车上的木棉花精气神都恢复如初了,她用化妆镜照了照自己的嘴唇,又抹了唇膏,见我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陈烦哥,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望上窗外时,已经不见了娄其水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被木棉花推到沟里去了还是掩埋起来了,我没好意思问,顿了顿道:“棉花妹子,好了么”
木棉花点点头。
“嗯……不然咱们继续赶路吧!”我重新放下了手刹。
“好!”木棉花点头。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起,我接起问道:“谁啊”
“我,孔听雨!”
“听雨妹子,你找我有事”一听是孔听雨的声音,我立即紧张起来,现在情况特殊,如果不是有极为重大的事情,孔听雨是不会冒险给我打电话的。
“别往前走了!”孔听雨的声音很冷:“槐树岭事件,丁香坡事件已经犯了众怒了,现在不独藏龙道人和我们,整个天下都将你和木棉花列为了头号大敌,他们正在集结,往你所在的地方赶,所以,你无论前进,后退,都没有意义!……”
说实话,当我初听孔听雨的话时,我心里没什么感觉的,天下人视我和木棉花为头号大敌,这特么的也太夸张了,夸张得像是美国超级英雄里才有的情节,但是,当我回过神来之后,我的想法就改变了。
普通人很难有机会见到真道人,但是这并不是说真正的道人很少,不过他们都隐居于这九十六十万公方公里的大地上罢了,真要将他们聚集到一处,起码有一万人。
同样的,普通人见到游尸的机会很少,但是这并不是说这么大的中华之,地没有游尸,相反的,可能比道人还要多,不仅有游尸,还有伏尸,不化骨,他们绝大多数人做的恶比我和木棉花多得多,但是他们都没有遭到灭顶之灾,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他们足够低调。
而我和木棉花这一路的“战绩”太过骇人听闻了,尤其是在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发到网上扩散开来之后,我们做的恶也许不如任何一只游尸,但是,我
第1009章:好人娄其水
五月十九日,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望山的小县城。
这是一个贫困县,贫困到哪个地步呢即使你跟那里的村民说上学免费,他们也不会将孩子往学校里面送。
虽然上学免费,但是孩子得吃,得喝,得穿啊。
那还不如上山放牛去,至少,卖了牛可以养活人。
因此,当你开车穿村而过的时候,你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村的小孩——他们都在马路边,田埂上放牛。
进了望山县城之后,我将车停在了老街的巷道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藏龙道人那帮人晚点发现车子,给我们足够多的出川时间。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很饿了,不过,饭可以晚点吃,车票一定要早早的买,因为像这样的小县城,长途车一般一天只有一趟,错过了今天的车,就只能明天请早了。
买好车票之后,我们在路边小吃店里吃汤粉,开店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一只手又短又粗,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做农活给磨的,另一听衣袖却是空空荡荡,也因为老板身体不方便,粉煮好了都是客人自己端。
我端粉的时候发现店面一角放有一个神龕,神龛里供有一尊木像,依稀看上去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我摇了摇脑袋心说我这是怎么人,人家供的是神,哪有神是我能见到的啊!
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道:“老板,你供的这是什么神啊”
老板看了我一眼道:“小伙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点头。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神,比方说福建,广东地区供的妈祖,内地人却多不认识,你问妈祖是谁别人自然知道你是外地人了,东北人就更奇葩了,他们有“出马”“请神”之说,每个人家里供的神像都不一样,那也正常得很。
老板原本神光灰暗,但是看向神龛之后,眼中渐渐地有了光彩:“他不是神,而是一位入世的高人,姓娄讳其水,他老人家是活菩萨下凡呀,在望山县,每十个人,就有一个人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我跟你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娄老爷子,我哪有机会在这里开粉店,吃饱穿暖还有遮风挡地的地方啊,二十年前就尸骨寒透了,他老人如闲云野鹤,来去无踪,我即使想要报答他的恩情也无处去寻,所以就在店里供了他的神像,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当是报答他的恩德了!”
听到这里,我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再看神龛中的人像,你还别说,从某种程度来说,与娄其水真有几分相似,不过因为雕刻师的水平问题,我没有一眼认出。
此时的我,都感觉不到汤碗烫手了,看着老板道:“我倒想听听,这老头到底作过什么好事!”
“哎!”老板似乎对我直呼娄其水为“这老头”很不满,便细细诉说他所知道的娄其水,娄其水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不过。因为他常常帮扶乡民,慢慢为大家所熟知,一开始的时候他住在县城北面山坡上的一个破观里,因为常常有人来找,娄其水很烦,便一把火将破观给点了,破观被烧了之后,娄其水居无定所,自然也就无人烦忧了。
据粉店老板说,娄其水在望山周围县城的这几十年来,做过的好事太多太多了,就拿他自己来说,早年间没饭吃,去车站扒窃,被人捉住砍了一只手,那个年代连吃一碗饱饭都难,更别说去医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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