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个人开心
他穿着藏青色的长衫,黑发齐肩,面上带着淡笑,长得很英气。
“清河啊!醒了没”来人大喊道。
老翁走出屋子瞧了一眼,那人急忙凑上前来,对老翁笑呵呵的说:“老爷子,屋里那位是我兄弟,多谢您救了他。”
老翁有些诧异,正想开口说话,屋内的文清河已经下床,慢慢的走了过来。
“木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文清河问道。
“嘿嘿,你猜,反正我是找着人了。”木子平笑了笑,又继续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镇,跟我去小镇吧。”
“嗯。”文清河应了一声。
老翁关切的问道:“小伙子,你这样没问题吧这里到镇子还是有些路程的。”
“老爷子别担心,我这兄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这点路程难不倒他。”木子平说道。
老翁默然,心里暗道:“也对,受了这么重的伤,才过一天就活蹦乱跳的,也真是奇人。”
两人和老翁道别之后,顺着渔村外的小路离开,渔村依然和往常一样清静,渔民划着船在白岩河上劳作,老翁已经习惯独自一人守着屋子。
由此去,向东二十里,是东晋国疆域内的一个小镇,小镇因为地处边疆,所以人口很少,整个镇也才两千余人,加上这里是三国交界处,匪患猖獗,贩卖人口、杀人放火等事数不胜数。
整个镇子就只有一家客栈,客栈的主人被称为李氏,据说是个大财主,势力分布各个地区,在这里开客栈也是为了拉拢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
镇口立着一根木头,木头上挂着一块木牌匾,上面刻有“白岩镇”三个大字。
镇外很大一片土地都是寸草不生,因为这里经常发生一些小的战乱,庄稼经常被来往的军团践踏,镇子里的人干脆都靠经商为生,不再耕田种地。
镇子里的客栈其实也称不上什么客栈,只是一个给人歇脚的大毛草棚子,里面放着几张破桌子。
此刻木子平与文清河正好走到镇口,一个穿着兽皮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见着两人,立刻笑脸相迎的走了上去。
“两位老爷,酒菜早已备好,就等你们了。”中年人说道。
“叫你们找的伤药找到了吗”木子平道。
中年男人挠了挠头,带着几分内疚的语气道:“大老爷这里常年战乱,伤药早就被军队搜刮走了,我费了很大劲才找到一些一般的伤药,你看可以吗”
中年男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草药,将草药递给了木子平。
木子平接过草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冷哼一声,道:“没有就算了,你替我备一辆马车。”
“好的,老爷。”中年男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木子平带着文清河向客栈走去,走了一会后,来的了客栈外面的草地上。
这一片枯黄的草地上停着一辆马车,马夫是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马夫,他坐在马背,嘴里吃着大饼子。
两人正准备走进客栈,里面跑出一个幼稚孩童,他手里拿着一块西瓜,跑到农夫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大傻,我给你带了西瓜。”
“哈,哈……”马夫接过西瓜,嘴里吆喝了两声,脸上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看样子是个哑巴。
“大傻,我这里还有鸡腿,爹爹不让我给你吃,这是我偷偷带出来的。”幼稚男童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油腻腻的鸡腿,递给马夫。
“哈,哈!”马夫笑了笑,一把抱起幼稚男童,把幼稚男童举过头顶,两人嬉笑着。
客栈内摆着三张桌子,一张桌子上坐着一男两女还有一个老伯共四人,另外两张桌子都是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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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李崖
夜深了,寂寥的山岭上站着两人,他们望着山下不远处的镇子,其中一人指着最大的那团火光发出阴沉的声音:“我今天在客栈遇见的那几人,肯定有不少银子,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要不要做了他们”
林虎身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手里拿着一只鸽子,他抚了抚鸽子的头,沉声道:“人都走了一天了,还追得上吗”
林虎不怀好意的笑着:“嘿嘿,胡老大,只要没出白岩河这个地境,就算是天上飞的鸟我也能截下来。”
老头低着头沉思,拍了拍鸽子的头,将鸽子放了出去,低声道:“有高手跟着吗”
“没有,绝对没有,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林虎说道。
“哼!”胡老大闷哼一声,“白天客栈里不还有两人吗我看店小二对他们这么客气,肯定不好对付。”
林虎拍着手,笑呵呵的说:“胡老大尽管放心,那两人不是一路的,绝对不会碍事。”
胡老大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山风吹过裤碗,露出来的并不是人腿,而是两根竹竿。
“希望如此。”胡老大说道,抬起手将鸽子放飞,继续说道:“我把消息放出去了,官差不会妨碍你们,到时候怎么解决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谢谢胡老大,嘿嘿,等小子有钱了一定好好孝敬您。”林虎点着头的说。
白岩镇南去二百里,有片不大的林子,此刻林子里有一堆柴火,一辆马车停在一旁,马儿已经困倦,爬在草地上眯着眼睛。
木子平手里拿着一根长满树叶的枝丫,他一张一张的将树叶扔进火堆里,看着火焰格外的入神。
文清河躺在火堆旁的草地上,闭着眼睛,但却没有睡觉,他回忆着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一切来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搞清楚,就已经结束了。
想到遇见的那个白衣人的话,文清河开始思考关于自己的一切,自己是东临人,可东临是个什么样子,脑子里却没有映像。
遇见沐沐姐之前的事情几乎都想不起来,记忆好像是沐沐姐从晋军之中救出自己的那一刻才开始有的。
而且在遇到那个女孩之前,似乎自己过得也太过于平淡了,在桑梓林中自己吹笛,有时和沐沐姐闲聊,就算是去景阳城中也少有人会和自己搭话。
“唉!”文清河轻叹一声。
木子平将手里的树枝扔进火堆,问道:“怎么了”
“我究竟是谁”文清河轻声说道。
木子平一怔,随即笑了笑,“想什么呢”
文清河不语,侧过身睡了过去,今夜两人无话,不久后木子平也睡去,等到了天亮之后,两人便架着马车离开了林子。
在官道上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两人到了一个路边卖茶的店铺,木子平将马车停在一旁,走下马车准备去买碗茶喝。
这时文清河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随即叫住了木子平:“木大哥,你快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木子平闻声望去,官道前面不远处果真有一个人,身穿青衫,走路一瘸一拐,身上到处都是烂泥。
“怎么是她”木子平一怔,假装没看见,回文清河的话道:“没人。”
文清河有些疑惑,继续说道:“她应该受伤了,有一股血腥味,听着脚步声,伤的应该是腿,木大哥帮帮她吧。”
木子平轻叹,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她就是个疯女人,管她干什么。”
“助人助己,说不定以后她还能帮我们。”文清河说道。
木子平苦笑,跑上前去,追上官道上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喊道:“你跑得还挺快的,瘸了一条腿都能走在我们前面。”
苏铃儿听见这个声音一愣,随即转身冷眼看着木子平,骂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势利小人!”
木子平看着苏铃儿满脸的烂泥,很是可怜,心里也生不来气,说道:“看在你给我伤药的份上,你就跟我们一起做马车吧。”
“不需要!”苏铃儿喝道。
此时文清河也走了过来,向苏铃儿劝说道:“你一个人准备去哪里现在又受了伤,万一遭遇什么不测,也不是那个白衣人希望的,这样不是违了他的愿。”
苏铃儿有些疑惑,问道:“你在说什么”
文清河一愣,说道:“难道你忘了”
木子平看着两人,拍了拍胸膛,义正言辞的说:“你放心,我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苏铃儿沉默,心中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我让木大哥送你一程如何”文清河说道,拽着苏铃儿的手就向回走去。
苏铃儿眉头微皱,嗔怒到:“放手!”
但文清河并没有理会,一直拉着苏铃儿走到了马车旁,苏铃儿因为脚伤,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反抗。
“一起走吧。”文清河道。
苏铃儿轻叹一声,眼底露出感激的神色,上了马车。
木子平趁着两人谈话之时,在茶铺里买了一碗茶,见着苏铃儿上了马车,眼神里多了一丝忧虑,在茶铺前杵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直到茶铺老板嚷着让他离开时,才回过神来。
马车载着三人在官道上,一路树木渐渐变得稀少,四周都变成了枯黄的草地,天上的太阳也渐渐偏西,那一抹橘红色的落日照在大地上,就像一滩流淌着的鲜血。
大约走了一两百里路后,夜幕将至,但夕阳还未彻底消失,官道前方出现了几团火光,以及一阵马蹄
第二十一章:山贼杀人
黑衣人轻笑一声,说道:“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什么原因,我劝你们不要碍事。”
扔飞刀的那个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瞧了眼文清河,然后又看了看木子平,轻声咳嗽了一下。
“两位别自找麻烦,我们做山贼的打家劫舍也是有规矩的,今天做了这家,绝不会找别家麻烦,还请自行离开。”
黑衣人刚说完,马车上又下来一人,正是苏铃儿,她听见了这话,心中一阵恼怒,大骂道:“杀人还有规矩!你们简直就是畜生!”
“臭娘们!你说什么!”三个黑衣人中空闲的那个黑衣人骂道。
苏铃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马夫身前,将马夫背后中的飞刀拔出,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吁了口气,低声说道:“还好刀没毒,应该还能救活。”
“臭娘们原来是个瘸子,哈哈哈……呃……”黑衣人大笑,但还没笑几下,一把飞刀便插在了脑门上,瞬间毙命。
“哼!该死!”苏铃儿冷哼一声。
另外两个黑衣人看见苏铃儿这一刀,浑身一颤,随即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三人既然要救人,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两人骑上马,朝官道另一头跑去,那扔飞刀的黑衣人此刻心中十分郁闷,一边骑马,一边在心中骂道:“这他妈运气真好!这两路人真能走一块!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着了道。”
黑衣人走后,守在这里的几个官兵也都慌忙离开了,幼稚男童依然在痛哭,眼睛都哭肿了,苏铃儿给马夫的伤口撒了一些伤药,但伤得太重,上药是于事无补了。
一旁的木子平见着二人这么慈悲心肠,重重的叹息一声,摸着额头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极为忧郁的说:“又惹麻烦了,真是祸不单行。”
“你说什么呢!”苏铃儿听见木子平这话心中一怒。
“别人的事,你们插什么手,知道现在天下不太平嘛像你们这种多管闲事的人最容易死掉。”木子平淡漠的说。
“你是不是人啊!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苏铃儿怒道。
“哼!这件事原本与我们无关,可现在偏偏插上了手,我问你,你知道白岩河一带匪盗有多少吗要是把他们聚集起来都可以成为一支小规模的军队,在这一带行走,就要学会不去多管闲事!”木子平大声说道,字字斩钉截铁,不留一点余地。
此时文清河在不远处安抚在幼稚男童,男童依旧是哭丧着脸,听不进去半句话,文清河也无可奈何,只好在一旁看着男童。
“哼!”木子平哼了一声,一把将苏铃儿推开,附身将手掌按到马夫胸口,然后手掌上生出一阵白气,接着马夫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一旁的苏铃儿看得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盯着木子平,一直到马夫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木子平脸色变得惨白,苏铃儿才开口说话。
“这……怎么可能”
“算了……帮你一次……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木子平轻声说道,透着一股疲惫,神色萎靡。
“你没事吧”
苏铃儿连忙上前准备扶住木子平,但木子平却一把将她推开了。
“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下,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就回来。”木子平说道,朝着一旁的荒草地中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文清河瞧见木子平离开心里有些疑惑,向苏铃儿问道:“木大哥去哪”
苏铃儿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他说明天早上就回来。”
此刻幼稚男童已经不在哭泣,或许是太累了,两只通红的眼睛眯做一条线,脸颊上的泪痕也渐渐被晚风拭干。
等到幼稚男童彻底睡着之后,文清河将他抱到了马车内,然后独自坐在马车旁,久久不能入睡。
到了半夜,苏铃儿已经睡着了,文清河才悄悄起身,走到了马夫身旁。
月光下马夫肩上的伤呈现暗红色,血液凝结之后看起来就像一块血色翡翠,文清河将左手食指轻按在伤口上。
最开始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过了一会儿指尖上亮起了一点绿光,虽然绿光很快就消失了,可文清河却神色凝重,想到了什么。
“这是为什么难道和巨狼有关系”文清河咋舌道,收回了手指,四下里望了望,回到马车旁坐了下来。
其实此刻的文清河心中有诸多猜想,列如桑梓林后的昶山,还有那化作水银草雾的鬼面人,都来得太突然,这其中肯定存在一个锲子,是那个锲子的出现,才让这一连串的事相继发生。
不过文清河也不知道锲子在何处,当初身在桑梓林中八年,每天只是独坐吹笛,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甚少,就连沐沐姐传授的那种怪武功也没有明白其中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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