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武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苍天霸主
“问你就答,她在哪”夏轻尘的目光如若匕首,插入胡一帆的心脏。
后者心脏抽搐,艰难道“我把她丢在了断崖上,当时她还活着。”
夏轻尘心沉了沉,如此说来,章怜星并非被胡一帆和其同伙带走,而是下落……不明!
“你,还有同伙吗”夏轻尘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胡一帆的同伙上。
那些人,或许瞒着胡一帆将章怜星带走也说不定。
胡一帆刚刚露出犹豫之色,要不要暴露吴岩,腹部就传来钻心刺痛,那是夏轻尘的第二拳。
“自身都难保,就别想袒护他人了。”夏轻尘冷冷道。
胡一帆微微咬牙,道“所有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但,给我一个痛快!”
以他曾经所作所为,是不用指望落到南疆手里能够活命,若是能得到一个痛快死去,便是莫大幸运。
“只要你给我想要的回答,一切都好说。”夏轻尘道。
胡一帆深吸一口气,道“好,我告诉你吧!关于你婢女的事,其实是吴岩在背后指使。”
“吴岩谁”夏轻尘的眼中,根本就不曾有过吴岩这个小角色。
胡一帆道“就是城北吴家的少主,嗯,当初你在楼台上,将其毁容的那位。”。
说到后半句,夏轻尘总算记起来是谁,那不是帮着蛮族人说话,毫无凉境立场的吴家吴岩吗
“呵呵……”夏轻尘笑了笑,笑容异常冰冷“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悔过还把注意打到我头上你吴家人,好大的胆子啊!”
。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真相大白
以他在南疆的威信,居然还有南疆的土著势力,打主意打到他头上。
真是无知无畏啊!
“另外,我本来没有抓到她的,是天南城主府的一个女人偷袭她,给了她一掌,将其飞出院墙,并且把她伤得很重。”
夏轻尘目光陡然一寒,天南城主府中的女人
他能够想象得到,怜星千辛万苦逃回天南城主府,好不容易要逃脱升天时,却被一位自己人暗算的绝望。
“如果没有她,我根本抓不到你的婢女。”胡一帆补充道。
夏轻尘满脸冰寒“那个女人是不是二十岁左右,脸上有一粒朱砂痣”
“对!就是她!你认识”胡一帆惊讶。
至今他仍然想不通,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那样做。
“当!然!认!识!”夏轻尘近乎是咬牙,一字一顿道出满腔恨意。
那个女人,毫无疑问,就是花闻泪!
他就知道,怜星的失踪和这个女人有关,是她害得怜星落入敌人手中,却还伪造叛狼盗的信笺,威胁夏轻尘不得赢得对南疆的切磋胜利。
当夏轻尘怀疑到她身上时,还在装无辜,装可怜!
咯吱!
夏轻尘手掌紧握,发出咯吱巨响。
这个该死的贱人!
不将其千刀万剐,难泄心头之怒!
夏轻尘一把将其扔在地上,阴沉道“白统帅,他交给你了!建议你好好问一问,叛狼盗的军用涅器箭弩从何而来!”
他清晰记得,叛狼盗动用了大量凉境的高级箭弩,那些可不是普通人能提供。
“不用问,是吴家提供的!”叛狼盗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而且他落得今日地步,全拜吴岩那个小兔崽子所赐,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招惹夏轻尘,又岂会惹来他亲自剿灭叛狼盗,并一直追到了中央
他沦为亡魂,吴家亦要跟着陪葬才行!
“吴家”白战天满面杀气“我就猜到,是那个吴家!”
本来,城北吴家还是二流家族,可过去短短几年,一路击败所有商业竞争对手,成为首屈一指的大世家。
若说其中没有缘由,他是不信的。
“吴家每年都会给我们叛狼盗相当一笔不菲的资助,让我们打击其商业对手的商队,给他一家独大的机会,我们则为其办事。”
听到此处,白战天已然怒不可遏“来人!整军备战!”
胡一帆嘴角一勾,又道“另外,我记得吴家和楼南蛮族的关系非常密切,经常为他们秘密传送情报,我就曾经在大当家那里见过好几次。”
“你们所在的九黎城,就有好几位专门传送信息的吴家人,他们以普通居民的身份,藏在九黎城呢。”
此消息对白战天而言更为劲爆!
他刚才还思考过,九黎城莫名城门打开,被蛮族趁机劫掠是何缘故,现在真相大白!!
“还不给我滚进来!”白战天杀气惊天,一声暴吼,震动府院内外。
院外正在赶过来的九位将军,齐齐色变的加速飞奔而来,一同拜在白战天脚跟前“请统帅吩咐。”
白战天吼道“调遣三支军区,封锁九黎城,搜查吴家族人,没有搜到前,一个人都不许离开,违者,当场格杀!”
“另外,调遣一支军区随我发军天南城!”白战天怒极,白发皆张。
显然,他是要以铁血手段,镇灭内外勾结的吴家!
夏轻尘无暇等待他大军出发,迫不得己要杀入吴家,抱拳道“我先走一步!”
他顾不得白战天如何说,拔出大衍剑,御剑而飞。
仇仇则吃力的抓着白小珠和洛水仙,无奈之下,只得收回涅器,改用自己的肉翅,一扇之下千万里,追逐夏轻尘。
彼时。
天南城。
作为南疆首府,它一如既往的繁华。
城北吴家,一派气象的吴家门口依旧车水马龙,每日前来请求拜见的名流不计其数。
后院里,许久不曾露面的吴岩,正兴趣正浓的躺在院子里,给鹦鹉喂食,嘴里还哼着最近天南城非常流行的小曲。
这是昨夜醉春楼花魁,一字一字教给她的。
“怎么,兴致很高啊!”吴坤满脸微笑的负手走来,看得儿子精神恢复,心情更为愉悦。
吴岩放下鸟笼,笑嘿嘿道“当然高兴!姓夏的死了,我岂能不开心”
他们通过蛮族的内部通传,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夏轻尘葬身楼南中央的火山,尸骨无存!
此消息,是奴天遗身边的人亲自传出来,绝不会有错。
自从抓走怜星,一月以来,吴岩都心神不定,唯恐夏轻尘真的剿灭叛狼盗,抓到了胡一帆,进而将他暴露出来。
可没想到,他居然闯入中央,葬身而亡。
那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悬在其心头的巨石,总算放下来。
吴坤笑容敛去,狐疑的注视着自己儿子“岩儿,你别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最近儿子整日忧心忡忡,他又不是瞎子,岂会没有注意到。
只是多次询问,吴岩都不肯如实交代。
吴岩哈哈笑了笑,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放心吧,事情已经过去,没什么大不了。”
夏轻尘都死了,谁还会前来追究他的责任不成
“哼!别是又在外面闯祸了!”吴坤没好气的踹他一脚“尽不给老子省心!”
吴岩嬉皮笑脸“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滚你的!”吴坤笑骂道“行了,好好收拾一下,凉州的大人物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到时候别给我丢脸。”
闻言,吴岩肃然起敬。
那位凉州大人物,数日前就已经来到南疆,并一直下榻在天南城主府。
因为吴家常年都在孝敬那位大人物的缘故,对方便应了吴坤要求,请其出面前去城南吴家讨要公道。
“现在夏轻尘死了,我看二叔还有什么可依仗的!哼!”吴岩凶狠狠道,本就糜烂的面孔更显狰狞之色。
父子二人稍加收拾,来到城南吴家门口。
屋内,邱万金和吴雄愁眉不展。
“吴雄,弄清楚你被贬的原因吗”邱万金顾虑深深。
三日前,护城军团的统帅石燕虎,暗暗给他发了一封密信,心中的内容是,凉王要撤销其南疆第十军区将军的职位,变为庶民。
密信的内容实在过于惊世骇俗,引发他们集体不安。
凉王高高在上,怎会关注他一个小小的将军而且,为何要专门下诏撤销其军职
他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凉王……
吴雄负手望着外面帘帘雨幕,心情惆怅“大概弄清楚了,是因为夏轻尘的缘故吧!”
他面孔弥漫着无奈之色“半月前的商会,夏公子对九天神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震惊天南城,引发南疆子民将其视若行走于人间的活神明,敬畏有加。”
。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颠倒黑白
“凉王对此颇为忌惮,特意派遣心腹过来调查,并顺便撤销我这位夏轻尘派系的人,以防我趁机作乱。”
邱万金听明白其中道理,深深叹息“自古以来,君王最忌惮者便是功高震主,夏公子非但功高,还在南疆拥有远胜于他的威信。”
“凉王若是明君还罢,可偏偏他从来不是有容人之量的君王,不派遣人来调查才怪。”
他不禁后悔请夏轻尘驾临商会,以至于给其造成如此巨大的麻烦。
“哎!我们又给夏公子添麻烦了。”吴雄叹息道,他已经无心关注自己的职位,更担心的是夏轻尘。
他和凉王的关系,本就不太和睦,如今再出现南疆百姓对其顶礼膜拜,视若神明的事,只怕他和凉王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
正在叹息时,门口的管家急匆匆的跑来“大人,不好了,一位自称特使仆人的人,前来通知我等,特使即将驾临。”
吴雄神情反而平淡,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我去迎接。”
妻女、邱万金陪同下,他们来到府邸门口,默默等候特使驾临。
他们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瓢泼大雨间歇不断,雨中吹来的寒气,吹得他们脸色发僵,更吹得他们心中一片冰凉。
哒哒
直到马蹄声打破沉闷的雨幕,数匹鲜亮的骏马闯来,骏马身后,是一字排开的挺拔护卫,他们高举着清一色的白伞,浑身是雨水的淋湿在瓢泼大雨中。
护卫队伍,从视线尽头一直排列到府门口。
“恭迎大人!”他们齐声喝道。
视线尽头,一顶十八人抬的大轿里,走下一位手握拂尘,灰衣飘然的老者,一副气度非凡之色,只不过脸颊干瘦,略显刻薄。
他迈步,行走在一柄柄伞串联而成的路下,片雨不沾身的来到府门口。
吴雄立刻单膝跪地“末将吴雄,恭迎蝉道子大人。”
来者,正是凉王的心腹,蝉道子。
仙魔城,他曾经强令云岚战团归队不成,下令处死云岚战团所有人。
而今,他再度身负王命,来到南疆的首府天南城。
“吴雄接旨!”蝉道子取出一张卷轴宣布道“吴雄身为一方将领,却勾结当地商户,迫害竞争对手,扰乱当地秩序,引发民怨沸腾,特革去其将军之职,剥夺军籍,贬为平民。”
吴雄心中发凉,有些心酸,有些悲慨,亦有些愤懑。
什么叫做他勾结当地商户,迫害竞争对手
他迫害过谁
就是当年将其赶走的吴家,他都没有迫害过啊,至于所谓的民怨沸腾,他只看到当地的商界势力,对他们心悦诚服,纷纷与他们合作。
何来的民怨,何来的沸腾
凉王是眼瞎了吗不查明事实就随意剥夺一位士兵毕生以来的追求,将其对军宫十多年的奉献一笔勾销
其双拳紧握,默默接过了卷轴。
他的心,已经死了。
早在夏轻尘受到不公对待时,他就不该对凉王抱有任何期待。
那样的昏君,从不会令人产生希望。
“末将接旨。”吴雄默默道,情绪低落无比。
蝉道子淡漠道“吴雄,本来凉王是要问你罪的,但因为贫道为你说好话,才仅仅落一个革职的从轻处罚,你可要好好感谢贫道啊。”
吴雄苦笑,他倒是希望凉王问罪于他,唯有如此,才会彻查。
而只要彻查,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但,凉王连查都不查,小人随意谗言几句就深信不疑,直接将其革职。
“多谢。”吴雄淡淡道。
他知道,蝉道子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好话,甚至那些谗言都是蝉道子所说,只是对方地位太高,他又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正面冲突。
“要怎么谢”蝉道子却恬不知耻道“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为你们牵线,做一次和事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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