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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血歌华章

    胡乱染成的彩发,伤痕累累却轻盈矫健的身体,最为醒目的是,那双和现任族长一样的琥珀色双眼。

    塔克族的人很快就确认了他的身份,但人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这个孩子,虽然作为一个少年,塔克拉在狩猎和独自生活的能力上完全不逊色于一般的成年人,可想而知他若是成年只会更为出色,然而在性格方面……能够吃得消的人并不多,而且他身上有一半的异族血统,就算被族长公开承认了长子身份,愿意信服他的塔克族人也很少。

    塔克拉回到部族依旧不合群,隔一段时间他就会重回山林,从不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儿,也没有人能够追上他,他越长大就越强大,每次他从山中归来都会带着猎物,无一例外都是躯体残缺的猛兽,而族长从不管束他。后来他的继父死在一次狩猎里,母亲在他18岁那年带领族人抵抗同一头猛兽时受了伤,兽齿上的猛毒侵蚀了她全身的血液,在这个一生刚强的女人终于坚持不下去的那个夜晚,塔克拉又独自一人踏入森林,在三天之后将那头巨兽残破不堪的头颅带回了部落,当时一身鲜血淋漓的他看起来比前任族长更为凄惨,但他最终活了下来。

    塔克拉从高烧中醒来那一刻,塔克族的族长之名就自然属于了他,三天三夜的发热把他折磨得像个人形骷髅,但没伤害他的脑子更没改善他的性格,伤好之后的塔克拉一天比一天活得精神,不再轻易失踪,作为族长的事务也不抗拒。他那些族人虽说正在努力习惯他的各种心血来潮和恣意妄为,却仍对让他变得稍微普通抱有期望。塔克拉不喜欢愚蠢和无趣的人,在他当众嘲笑了部落最漂亮的少女后,有人去说服了族里另一个让人也有点消受不了的姑娘。这两人刚刚走到一块的时候,努力促成此事的人是有点欣慰的,很快他们就欣慰不起来了。

    “你要是少长那两块肉就好了。”

    “……你想要这样的妻子”名为布罗尔的姑娘冷静地竖起了一根中指,这在塔克族指代男性。

    对这位性子有些古怪的姑娘,塔克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耐心的,何况这个部落里能够跟他正常交流的除了塔多也没几个,他吐掉嘴里的草根,想了想,“我不知道。”

    “你是族长,总有一天是要找个伴侣,然后留下后代的啊。”

    “有塔多那个废物就行了,一两个儿子他总能生得出来吧”塔克拉对此毫不在意。

    “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塔克拉眯了眯眼睛,然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忽然伸手捏住布罗尔的下巴把她抓了过来,“我的孩子如果有谁能怀上那种东西,”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向下探去,长而有力的手指扣上她柔软的小腹,凑在她耳边轻柔地说道,“我会亲手把它从这里挖出来。”

    “……!”

    “你们以为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嗯”塔克拉继续笑道,“蝎虎全身都是猛毒,我的母亲被抓了一爪子就会死,怎么我就能撑过去更久之前,怎么她选择了塔多,放弃了我——因为那时候我跟我那个父亲一样,弱得连女人都不如,只能等死的家伙,活下去也只是累赘。”

    现在我胜过任何人,甚至只要我想,连遗族那些家伙我都能……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布罗尔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琥珀色双眼,圆形的黑色瞳孔是人类的证明,却让她无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蝎虎兽时,那令人战栗的黄色竖瞳。

    “因为每一个被我宰掉的家伙,我都把它们的心和脑子挖出来生生吃掉了。”塔克拉鲜红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淡得几乎无色的嘴唇,语气温柔如同情话,“这是一个遗族人教我的办法,我照做了,所以我越来越强壮,混血本来就是杂种,生吃了那么多东西,我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流的是什么血,那么如果有一天……生下来的会是什么玩意”

    然后他大笑着放开了她,转身离开。

    布罗尔原地过了很久都没回神,她回去冷静地想了一个晚上,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出三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决定是什么了。

    三个月后,布罗尔和塔多在春神祭上结为伴侣,次年怀孕,生下的长子名为“塔西瓦”,塔克拉非常嫌弃地说这么小又皱巴巴的玩意完全不想看,刚刚成为父亲的塔多潜力爆发,连拖带顶把他赶了出去。

    塔西瓦一岁的时候,布罗尔带着他来到了塔克拉独自居住的草屋前。

    “你是一个称职的族长。如果在三十岁之前你还没找到一个愿意让她为你孕育后代的伴侣,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塔克拉靠在门边上,双手环抱胸前,“怎么不是个女儿”

    “前任族长那样的强者,有一个就足够了。”

    “塔多的儿子。”他扯扯嘴角哼了一声。

    布罗尔牵着儿子柔软的小手,看着面前像个流浪者一样落拓不羁的男子,标志着族长身份的七彩长发醒目而蓬乱,塔克拉一直不在意外貌,乱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他最多只是拨开,当他把那双眼睛露出来盯着谁的时候,被这种视线笼罩的人也像被肉食的野兽盯上了一样,会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孩子也有一半是我的血,无论将来我还会生下几个孩子,我和塔多都会将他当成你的继任者,好好抚养长大。”她对上那双带着不耐的琥珀色眼睛,忽然微笑了起来,“真奇怪,生下这个孩子之后,我就不怕你了。

    想到这个强悍的难以捉摸的男人也曾经这么小,这么软,她就不怕他




第97章 主角背后也必然有段苦逼史
    


    “……”云深呆了呆,虽然过了年他就28了,不过线条柔和的东方面孔让他的年龄看起来比实际要小一些,如果不是神态沉稳气度从容,单单看脸和肤质,他甚至跟遗族那些刚成年的年轻人也差不到哪儿去,塔克拉26岁的年纪,在他身上寄托对父亲的感情未免有点……

    云深努力回想了一下,一路来各种求重视,求宠,求表扬,好吧,塔克拉的态度是够明显的,姑且不论这种心态产生的原因,“为什么是我呢”

    他是知道塔克拉的双亲都已经过世了,不过如果说要移情,对象也应该是更为年长,看上去更和蔼和有威严的那种人。云深对自己的外表相当有自知之明,以前工作的时候,别人对他往好了说是年轻有为,但私底下“嘴上无毛”,“面子代表”,“小材大用”的讽刺从来没少过,就算他在这里靠着外挂和技术优势慢慢站稳了脚跟,也不认为自己有了使所有人信服的权威——何况塔克拉的那种情结似乎和权威没多大关系。

    “他父亲死的时候27岁,”范天澜皱眉,“但问题不在这里——”

    年龄相近这种理由还好理解,范天澜说的问题云深却是看不出来,对上他不明所以的眼神,这位游历了差不多半个中洲,奇人奇事都见识过不少的前佣兵为如何恰当地说明一个变态的危险性纠结了。微妙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如果有一天……他在你身上追求另一种感情,”范天澜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不要接受他。”

    怎么转到这个方向了云深有点困惑,情商不足归不足,该懂的他也是懂一点的,“天澜,我想塔克拉只是——”

    虽然不说话,不过这位比云深小了好几岁的青年用眼神明确地表达了自己不赞同的态度。

    年长也有年长的经验,云深想了想,最后还是笑了起来,“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产生特殊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只是暂时的移情而已,我想塔克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紧的。而且我现在也不会考虑这种问题。”

    范天澜走到他身边半跪下来,一手轻轻搭在云深的手上,抬头问,“现在不会”

    云深嗯了一声,“我曾经答应过一个朋友,在30岁之前不会跟谁结成伴侣。”

    范天澜握住了他的手,“为什么”

    “那是他最后的愿望之一。”云深轻声说。

    范天澜蹙眉,“……这样不好。”

    云深摇摇头,“我没什么关系,毕竟我一直对这种事不太了解,而且我来这里来得太突然,幸好没有恋人,不然两边都会不好受。”

    “以前的恋人,也没有吗”

    “……”云深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以前的我还没考虑过这件事。”

    范天澜知道即使在那个遥远的世界里,云深作为一个个体也是非常优秀的,那边对于情的束缚比这边小得多,追求心仪对象的方式也更大胆和直接,但这个人的灵魂和气息仍然非常纯粹,就像从来没有跟谁产生过更深入的交集,“后来,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朋友救了我的命,自己却受伤残疾了,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直到他去世……我想他可能对我有好感,不过他否认了。”云深说,表情有些怀念和伤感,又有些茫然,“他说那是我的错觉,不过是残障人士对护工的一种依赖而已。不过,病症的发现与我无关,让他的人生这么悲惨地结束却有我的部分责任,所以我不能在他人生中断的这个年纪之前跟谁在一起,这算是我欠他的……我答应了。”

    云深的右手还放在范天澜掌中,肌肤相触的感觉如此温暖,就像一种安慰,“他是早我两届的学长,比我大七岁,为人处世非常成熟,工作的成绩也很出色,因为我的原因他失去了双腿,也差不多等于失去了未来,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他却表现得非常坚强,让我不要总是抱着补偿心态,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更放得开一点。即使医生后来又检查出他患了绝症,他也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哪怕到了最后的时刻,他还是……”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你很伤心。”范天澜抬手轻轻碰了碰云深的侧脸,低声说。

    “是啊。”云深神色黯然,“从学业到工作,他一直非常关照我,而且才30岁,这样就英年早逝,人生和事业还没有真正展开……”

    “但他用你的愧疚要求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范天澜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很矛盾。”

    “其实我也有些不明白,不过那是他的遗愿,我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对自己意义特殊的人,等一等并不要紧。”

    范天澜垂下视线,过了一会才问道,“云深,你对他的感情也没有特殊意义”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云深怔了怔,然后摇头,“我很尊敬他,仰慕他,但他说连他都未必懂得所谓情是怎么回事,我这样不成熟的人更没有资格尝试这种感情。两个男人间有恩情和兄弟情已经够分量了。”

    范天澜抬起头,看着他接近纯黑色的双眼,“如果他承认对你的感情,你会接受他吗”

    “他说他没有这个意思……”云深作为一个工程师,思维方式非常务实。

    “如果。”范天澜坚持。

    “……好吧,我想想。”云深妥协了。

    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没有丝毫颓废感的男人点着了叼在嘴里的烟,把打火机收进口袋,抬眼看过来,是那种熟悉的带点不正经的微笑。

    既然你非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我们顺便谈个恋吧,嗯

    ——“天澜,我想我会的。”

    范天澜只是专注地看着他,云深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对这种事很不擅长,也确实不了解那种感情,那种常理上人们认为应当激烈的,甜蜜的,无可取代,能为之生或者死的感情。但如果像我的父母一样互为知己,无论艰难还是顺遂都不离不弃,一生相随至终,这样我是能够做到的,哪怕……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

    “即使对方是个男人”范天澜轻声问。

    “对象是谁并不那么重要,”云深轻轻摇头,“到了需要伴侣的那一天,我希望我能找到一个会和我走到最后的人,天澜,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作为留下来的那个人并不好受。”

    所以那个男人说了一个又一个拙劣的谎言,为了不束缚眼前这个人,但他最后还是输给了那些被谎言所包裹的感情,说不出口的话,无法控制却又无法实现的,最后成就的只是一个只能维持七年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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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找麻烦的人永远不嫌多
    


    伊布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不耐烦清清楚楚。

    “不行,我们没有这个义务。”

    “只是请你们协助一下,我们会很快结束的。”从眉角到颌下一道刀疤横贯的男人笑道。

    “我们没有这个义务,这句话我不会重复第三次。”伊布冷淡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再见。”

    “哎,等等,这位佣兵大人!”那个男人身边的另一人急忙追上去,从外套内袋中掏出一小袋东西往伊布手中塞去,“请不要误会,我们真是不得已才要上门打扰的,作为同行,请务必体谅一下……”

    伊布抬手把贿赂挡了下来,侧过脸冷冷地看着笑容过于谄媚的男子。

    笑容僵在了那人的脸上,他退了一步,有些惊疑地看着这个气质非同一般的佣兵,纪律严明的佣兵队伍不是没有,但像这个装备极其普通的年轻人一样,拒绝得如此彻底而轻蔑的……

    “阿尔芒,把你肮脏的金钱收回去吧,人家看不上。”刀疤男笑了一声,“我们走。”

    他们退得实在太过干脆,伊布留在原地,直到他们离开驻地范围才转过身,向营地的中央走去。

    寒冷的帐篷里,维阿洛尔啃着冷硬的干粮,一边和龙牙佣兵团的分队长小声讨论着什么,伊布的归来让他们中断了对话,维阿抬起头,看向这位下属。

    “第三批了”先开口的是龙牙的赛文分队长,伊布点点头,“那个走失的货品看来确实够珍贵的。”

    这支努力商队恰好和他们同路,两支人马互相警戒着走到现在,终于出了问题。

    “他们的买主是谁”维阿问。

    “只有那支商队的中心人物才知道,那些佣兵和护卫只是负责护送而已,我们的探子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赛文说,“他们核心队伍的战斗力很高,不逊色于我们,如果那些人还没动,就说明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应该多少对我们的身份有点了解,犯不着为此得罪我们。”

    “来了一个。”伊布说。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他,伊布走到他们对面,在毡布上坐下,“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至少和我实力相当。”

    赛文笑了起来,“那倒是挺厉害的,你可是铜骑士啊,那他肯定有个名号了。”

    “一支奴隶商队,需要5位以上有名号的佣兵”维阿把最后一块干粮放进嘴里,慢慢地问。

    “还要加上两个法师,虽然看不出位阶,想来也不会便宜,那几个佣兵肯定也是自由佣兵,他们倒是舍得下本钱。”赛文说,“那几头珍兽和女奴货色不错是不错,不过雇佣这些人的花费已经差不多抵得上利润了,现在看来是藏起来那个最值钱的货物跑了。”

    “没必要理会他们。”维阿说。

    “他们会换一个方式来的。”赛文说。

    一直静静听着的伊布说,“我去清点那些异族人,有多余的东西就清理出去。”

    维阿点点头,赛文叹息一声,“就要到佛兰德了,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出什么意外”维阿拍拍手上的干粮碎屑,“我倒是挺想出什么意外的。”

    起身准备走出去的伊布对上维阿的眼神,脸上也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因为路上实在太无聊了。”然后他有礼地一欠身,掀开帐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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