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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龙雀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和一

    方圆没有去管什么立储之争,即便都是与寿王、李林甫不对付,他也没有靠近太子,而是作壁上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方圆想得比谁都明白,龙行大衍,甲子平天下,从已有种种来看,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何为“大衍”大衍五十!

    龙行大衍,不正是说天子最少在位五十载吗还有最少二十年光景,与其巴结太子,落个结党营私的嫌疑,不如一心一意跟着天子,用这二十年壮大龙雀卫,加官进爵。只要自身腰杆粗,谁最后接了班当了皇帝,一样要重用龙雀卫,重用方大将军。看人脸色不如给人脸色,这点道理,方大将军还是算得清。

    当然,龙行大衍,另有一说,是说天子开元十七年推行的“大衍历”。可如今的天子身体好的很,可谓正值壮年,再活个二十年绝对不在话下。是以,无论龙行大衍是哪个意思,这笔账算下来都是一样。站队,拜山头,为之尚早,跟着天子才是现如今的康庄大道。

    方圆这笔账算得明白,也是沾了旁观者清的光,他没掺和其中,才




第六章 安禄山与张屠夫
    “老龙,你觉不觉得,仙儿今天不大对劲,好像有什么心事。”夕阳西斜,方圆和老龙,与仙儿道别后,往家走。今天的仙儿话少了许多,总是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丫头这两年心越来越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心事重重。

    “什么什么心事少女心事!方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龙大爷斜瞅着方圆,一副鄙视嘴脸。

    “滚!她才多大哪来的少女心事!老龙,你和仙儿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瞒着我”这头妖龙不是个好东西,每次教唆着仙儿闯了祸,总是把仙儿支出来,到方大将军这顶缸,老龙这般胡说八道,说不定真又带着仙儿惹了事。

    “瞒个屁!龙大爷向来敢作敢当!方圆,他娘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休要狗眼看龙低!”龙品被怀疑,龙大爷顿时不干了,嚷嚷起来。

    “别让我知道,不然保你一个月娃娃脸!”见老龙如此,方圆愈发怀疑这厮没干好事。

    “你敢!”老龙色厉声荏,龙大爷干过的事多了,啥都没做也心虚。

    不过,这一次倒真和龙大爷没关系,仙儿今天频频走神,是与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有关。

    “方爷!方爷!这边!”宣平坊入口,传来一道粗犷中带着谄媚的低喊声。

    方圆闻声望去,却是安禄山带着两人,扛着两个大麻袋走来。

    “小安,又来送钱啊”龙大爷怪笑起来。

    “土产,土产,咱知晓大唐律法岂会贿赂上官。”安禄山正气凛然,毫不脸红。

    “怎么,你家地里长金子”龙大爷不依不饶。

    “这个……”安禄山接不上话了,他怕说一句搭错,还要搭两袋土产。

    “走走走,我们人的事你少掺和!伸手不打笑脸人,懂不懂”方圆没好气地瞪了龙大爷一眼。还讲不讲道理,人家都扛着金饼子上门了,怎还能难为

    安禄山神色一紧,偷偷地打量着龙大爷,这厮滑的很,一听便听出了名堂,合着这位敢和方圆没大没小的汉子不是人能说会笑,不是人,只能是妖魔鬼怪,说他安禄山不怕,那是骗人。

    龙大爷很上道地冲着安禄山恶狠狠地龇牙咧嘴一番,吓得安禄山脸色变了又变,才开开心心地走人。

    安禄山讪笑着送走龙大爷,才走到方圆身旁,道:“方爷,两袋子土产,两百斤,你看是现在收了,还是送到府里”安禄山见过方圆将一堆银子变没的场景,他估摸着是放到了传说中的乾坤袋中。

    “当然是送到府里,两袋土产怎么也能换两碗热茶不是。”方圆一把搂住安禄山脖子,毫不顾五品大员该有的体面,就这样一路说笑连带吓唬地走进宣平坊。

    方圆拐过拐角时,张屠夫正一脸难看地领着几个一脸不可一世的男子走进家门,方圆只瞧见一群人走进张屠夫家门的背影,看到转身关门的张屠夫正要放声调侃两句,谁知张屠夫瞅着方圆理也不理,重重地把门关上,将方圆快要出口的污言秽语挡了回去。

    “这厮还有亲戚这些年从没见他家来过一个人啊”方圆倍感新奇,嘀咕道。

    “啥方爷家里没亲戚”安禄山下意识问道。

    “你家里才没亲戚!”方圆没好气道。

    “知道这户人家是谁不”方圆指着张屠夫的院子。

    “谁”安禄山不解。

    “你安禄山的恩人!小安,这户住的就是你那次打劫猪肉的那位屠夫,没他你就认识不了老子,你说屠夫是不是你恩人”方圆坏笑道。

    “我倒是不想要这么个恩人!”安禄山心直口快,说完就后悔。果不其然,方圆搂着他的手加大了力道。

    “方爷,说笑,说笑,小安是在说笑。”安禄山赶紧讨好。

    ……

    “你们这些狗官!”

    方圆那天新收的白毛兔子,正提着茶壶,在安禄山三人一脸震惊下给众人倒茶,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哟呵,屠夫这厮怒了,走,出去看看。”方圆好奇心起,刺溜一下跑了出去。

    张屠夫院子里,七八个挎刀、看着像护卫的男子,拔刀出鞘,不怀好意地盯着张屠夫要害;几人中间站着两人,一人腰杆挺直,像行伍出身,一人着锦袍,颇有官威,两人俱都一脸高傲,在张屠夫面前是那般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辱骂朝廷命官,欲握拳行刺,按律当斩!不过是要买你点儿地,犯得着吗”锦袍男子冷笑,威胁之意十足。

    “这宅子是老子祖上传下来的!”张屠夫红着眼盯着锦袍男子,话里有着说不出的怒气和悲愤。这粗犷的汉子憋到通红的脸,起伏不定的胸膛,极力压下怒火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又不是抢,按着行情给你钱,你吼什么吼”锦袍男子不以为然地看着张屠夫,是那般轻描淡写。

    “我给你双倍的价,你把你家祖宅卖与我,如何”张屠夫喘着粗气,反问道。

    “做人要识时务,你家祖宅能和我家祖宅比”锦袍男子噗嗤一笑,蔑视写在脸上。

    “这宅子不卖,我给你一样的钱,求你高抬贵手,可好”张屠夫深吸一口气,哀求地看着男子。

    “不好,要么卖宅子,要么坐大牢,刚来的路上听人说你家猪肉吃死了人,想来是要牢底坐穿。”锦袍男子满不在乎地笑着,栽赃枉法说得如此随意。

    张屠夫眼中杀气骤升,积年杀生养成的煞气四散而出,吓得锦袍男子后退了三步,与此同时,那把随意放在屋里的黝黑杀猪刀不住微鸣,不停颤动。

    “你欲如何!你不过是个杀猪的,你!”锦袍男子惊呼,他这才发现这满脸横肉的屠夫,如此凶神恶煞,像那传说中的妖魔鬼怪,胜过像人!

    张屠夫上前一步,护卫们下意识后退一步。

    悲愤挂满了张屠夫的脸,只见他咬牙道:“千两黄金,全部家当,换你高抬贵手,可好”

    “哈哈!哈哈哈!”锦袍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狂笑起来。还以为要如何,原来是个怂包!

    “不好!老子今天非买下这宅子不可!”锦袍男子一脸狰狞,指着张屠夫鼻子冷笑,像是要将自己刚才的怯懦加倍讨回。

    张屠夫没有在意锦袍男子快要指到鼻子上的手,他扭头不舍地环顾院子一遍,无力道:“卖了。”

    卖了一说出口,锦袍男子一行人得意狂笑,张屠夫弓下腰,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算你识相,今日忘了带笔墨,天色已晚,明日正午,记得在这等着签房契。”锦袍男子拍拍张屠夫肩膀,大笑着走了。

    张屠夫双目无神地站着,站了良久,良久。

    “娘的,赶走了张屠夫,难不成要方大将军吃带毛的猪”方圆嘀咕一句,一把提着安禄山轻轻落下房顶,脸色一片阴沉。

    “安禄山,张屠夫是你恩人,你要知恩图报。”方圆搂过安禄山,不容置疑地说道。

    看着方圆那阴沉的脸,安禄山哪敢说个不字,只好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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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几处相思难解
    龙门修士御空而来,长安城中无数道神识腾空而起,又乖乖落下,只因一物,只因一人。

    一把巴掌宽、剑气凌然、却朴实无华的阔剑,一个白袍猎猎、冷峻寡言、宛若出鞘利剑般的男子。

    仙榜第一,上品金丹,当年十九。

    天下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举世罕见的天才剑修,修炼界已知的唯一上品金丹,凡有所耳闻者,谁不心生羡慕,凡知其真容者,谁不退避三舍,除了元神尊者,几个敢拿神识往剑一身上扫

    百道流光中,与剑一并驾齐驱者,还有八人。其中一人便是文采名冠长安、三年不见的大衍楼夜仙子;还有一人异常显眼,是修仙者中少见的胖子,修仙者吐纳天地灵气,虽不可完全改变容貌根骨,可怎么都是得天地灵气滋养,俊不俊另说,身材最少可控,壮的不少,胖的却少有,这个胖子很胖,有些娃娃脸,一脸喜气,背着一个翠绿竹箱,一行人中属他最具特色;胖子身边是个极瘦的男子,柴干似的,前胸后背挂一对青铜八卦盘,神色肃然,不苟言笑;其余五人眉宇神似,三男两女,三男中一人厚重若土,一人精锐若金,一人温煦如木,两女更是一对双胞胎,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热情似火。

    一行人落至城墙外时,孙正德、朱石傲,以及三年前新来的掌舵郞逸文已现身迎上,剑一、姬心夜九人带头,上百号龙门弟子冲着三人高呼师叔,接着便在三人的带领下走入长安城。

    入城后,剑一目不斜视,姬心夜与孙正德等人有说有笑,其余人则是东张西望,一脸的好奇。

    长安城东,无数行人驻足,对着多是身穿白色道袍的男男女女指指点点,这其中更是有不少隐匿气息的修士。

    龙门来人,剑一打头,一时间传遍长安修士,无数人动容!

    这个时候来长安,所为是何,昭然若揭!

    ——————

    一间漂漂亮亮的女子闺房里,已是亭亭玉立的仙灵少女,正握着玉杆毛毫,坐在那里,盯着纸张。

    纸张已写满了字,一身灵气的少女,咬牙,落笔,犹豫,提笔,红着刚哭过的眼,偶尔吸吸鼻子,犹犹豫豫了不知多少次,才落笔写下一行字,方圆若姬心夜不愿嫁你,记得等我回来。

    拢共十六个字,却好似用尽了少女浑身的力气,她放下笔,盯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红着脸轻笑了几下,又突然哭了。没有哭声,只有泪珠,泪珠哒哒地落下桌上、纸上,少女眨眼已成泪人。

    狠心不去看楚楚可怜的少女,却见那纸张上的字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怕是和方圆的字都有的一拼,原来,仙儿也有她不仙的一面。

    字本身的意义就是传达意思,都怪那字写的好看的人把字写得太好看,给这简简单单地写字,赋予了另一番意义。

    纸张上的字虽有些让人不敢恭维,倒也没有错字,少女心事不便逐字细说,通篇除那十六字,除了字里行间朦朦胧胧的情愫与不舍,还说了一件事,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

    原来,仙儿这丫头,三年前被带回宗门,半年后又自己偷跑了出来。

    原来,她为了留在长安,还用尽心思伪造了一封信,还趁着他爹及兄长闭关,偷了无极门掌门印盖上。

    原来,她怕这次龙门来人,有人奉了她爹的令,抓她回去,她不想离开长安,舍不得长安城的繁花似锦。

    所以,她写下了这份赠与方圆的信。

    好个胆大的仙儿,十三四岁就敢伪造信件,就敢拿着那封写有“如无大过,莫要约束”的信,招摇撞骗,屡屡堵上龙门一众修士的嘴。

    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儿

    是谁让她这般大胆儿

    又是谁让她哭成了泪人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见朝思暮想最是熬人。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把“君”换成“卿”,便应了方圆这三年的景。

    三年,回首时不过眨眼,可前望却又太遥远。

    三年的遥遥无期,三个春秋,加起来是多少相思

    三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足以忘却太多的事。

    按说少年郎的三年变化更大,男未娶,又无半句海誓山盟,甚至无半点妾有意的苗头,便应另寻他花才对,可方圆偏偏难忘那飘飘白衣,不声不响,一等便是三年,

    龙雀卫当家做主的将军,震慑仙魔鬼怪的存在,虽惹下权贵无数,可若能与之结盟,那些个豪门望族铁定上赶着将自家闺女、自家妹子送上花轿,送到方大将军床上,可明里暗里的试探,愣是没有一次回响,甚至有脸面大失、恼羞成怒的权贵,偷偷放出风来,说方圆那个不行,或方圆喜欢男人。

    这些话方圆自然不知,他整日里不是大衍楼喝茶、饮酒,便是奔波在降妖除魔的路上,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看着夜空发呆。

    夜,姬心夜的夜,夜里的星星太多,数不过来。

    方圆的相思,倒没有到那衣带渐宽的地步,他就是时常想去大衍楼,时常梦见一个人,又时常想起那数得过来的一幕幕。他会时常盯着手掌看了又看,不知是在找当时的手感,还是在闻残留的味道,或者屁味反正这些时候,方圆都是一个人,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能知道的就是他没事就去大衍楼,一坐就是一整天,仙儿曾无数次问,方圆大衍楼是不是有金子

    方圆没去城东迎接,他来到大衍楼,坐在无数书生才子已经默认是他专座的桌上,喝着清茶,看着四方白玉台上那被丝绸盖起的瑶筝,像是在等那丝绸掀起,葱葱玉指拨动琴弦,袅袅仙音绕梁三匝,那一颦,一笑,以及只有他能看到的冷眼、横眉。

    方圆倒茶、喝茶,轻描淡写,风度翩翩,他的心跳得极慢,因为用功法压着,他桌下的手紧紧握着,因为别人看不见,他在等,等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儿,他知道姬心夜半个时辰内会来大衍楼,没有缘由,他就是知道。

    ——————

    “姓龙的,方圆这厮何时回来”宣平坊方圆宅院张屠夫问龙大爷。

    “老子哪知道,你个大老爷们巴巴地等着方圆作甚”龙大爷斜靠在桌子上,抓着白毛兔子的两个长耳朵打绳结玩,那曾叹月色最撩人的兔子,老老实实地坐着,脸上不敢有丁点不情愿。

    “关你屁事!”张屠夫紧紧了杀猪刀,开口就没好话。

    “拿刀吓唬人屠夫,这兔子怕你的杀猪刀,老子可不怕!来时双眼带泪,梨花带雨的,你莫不是相上了方圆,等着拜堂”龙大爷用力地揪着兔子的耳朵尖,努力地再打一个绳结,看着张屠夫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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