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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曳光

    咦,你不是来自我项家千翠峰的那个岳玄吗?你对于贼人所知几何,且从实讲来!

    项前辈,在下正是岳玄。而晚辈对于贼人的罪行所知不多,却见他祸害我岳家与项家,且怙恶不悛,义愤之下,便寻到此处,并提醒龚前辈多加留意




第二百六十五章 剑冢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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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剑冢?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满眼荒凉,寒风嗖嗖,分明一片偌大的山谷,却又寸草不生而碎石遍布。且昼夜不分,气机凌乱,肃杀弥漫,禁制密布,俨然一处凶险莫测的绝地。

    无咎停下脚步,任凭人群四下散去,他犹自神色怔怔,不知所措的样子。

    气海之中,情形如旧。四道剑光盘旋依然,全无发现同伴的征兆。

    祈散人曾经信誓旦旦啊,他说打探了数百年之久,断定黄元山的剑冢之中藏有神剑,而如今置身其中,却是没有丝毫的迹象。

    老道又在坑我?

    玄玉啊,你何故磨磨蹭蹭?

    太实在不远处叫嚷。

    岳琼朱仁,以及沈栓孟祥等人,也是如约聚在一处结伴而行。

    而曾经的峡谷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方灰蒙蒙的所在。或者说,一座空寂无边的山谷。山谷的四周,耸立着陡峭光秃的山峰,直插天穹,令人望而仰止且又无从逾越。半空之中,则是飘荡着萦绕的雾气,封住了天穹,封住了神识,也封住了这片天地。

    此地共分三层,人境地境天境,取三才之意,且另藏玄机,并以万剑峰的存在,又名剑冢。而结界的威力各不相同,初层封禁三成修为,二层尤甚,三层法力神通难以施展。岳姑娘,有朱某陪伴,安心便是,呵呵!

    朱仁在借机分说着剑冢的情形,很是见多识广的样子。

    沈栓与胡东,头前带路。孟祥与荀关随后,两人默默不语。而太实则是拉开几步,跟在朱仁与岳琼的身旁,不时好奇询问着,诸如:朱仁,你对于剑冢倒是如数家珍呢,不知此处有无天材地宝啊?还有:朱仁,你乃筑基高人,禁制之下,尚能留得几分修为?更有:朱仁,万剑峰有何名堂?等等。而对方根本不予理会,只管陪着身旁的女子有说有笑。

    转眼之间,七道人影到了数十丈外。一同进入剑冢的众多修士,也各自散去而消失无踪。目力所见,不过千丈,而神识所及,同样不足百余里。正如朱仁所说,此乃剑冢的第一层,禁锢了至少三成的修为与神识。或许还有其他的禁制,眼下不得而知。且随着那几位伙伴同行,倒也避免了初到异地的窘迫与茫然。

    无咎胡思乱想之际,四周空荡荡的再无人影。他这才动身往前,不多时的工夫便已追上太实等人。

    那七位伙伴,最快者不过一步四五丈远。太实与岳琼则是一步三两丈,好像是修为不济所致。而去路虽然荒凉,却也畅通无阻。如此不紧不慢的赶路,使人渐渐没了初始的惊慌,反倒是变得轻松起来,并期待着机缘的出现。

    无咎刻意放缓去势,依旧是独自落在后头。他一边打量着四方的情景,一边关注着体内气机的变化,还不忘体会着剑冢的禁制威力,并留意着前方七人的一举一动。

    所在的山谷,看似广袤无边,却死寂沉沉,肃杀气机无所不在。像是一座封闭的棺椁,令人身在其中,莫名所以,又难以摆脱而惴惴不安。

    而所谓的无形禁制,也是颇为的诡异,竟然使得体内澎湃的法力,突然之间沉寂下来,并且难以自如,给人一种力不由心的无奈。

    不过,气海之中的四道剑光,还是盘旋如旧,好像并无异常!

    沈栓与胡东,依然头前带路。

    孟祥与荀关,默默并肩而行。

    太实没人理会,满不在乎回头一笑。

    而朱仁则是继续卖弄他的见识:切莫小看了这人境的第一层,方圆不知几许。你我这般赶路,没有三五日,休想抵达剑冢的二层,而途中但有凶险,只怕抱憾终身呢!

    岳琼也是初到剑冢,很是在意各种传闻。恰好有人分说,她连连颔首凝神聆听。

    玄玉啊,你又是否知晓剑冢的详细?

    太实落后两步,出声问道。他抬脚丈余远,却步履紧凑,大袖甩动,与他人相比倒也不慢。只是他的靴子破烂不堪,还露出了脚趾头,再加上污秽的长衫,脏兮兮的笑容,也算是上下浑然而别具一格!

    我不知道,还请多多指教!

    无咎咧着嘴角,还了一个笑脸。他自己也曾有过落魄的时候,并非真的厌烦这位老者的肮脏。只要对方不再蛮横放肆,譬如抢夺烤肉或是乱吐唾沫,倒不介意与其相处。

    而太实并未接着分说,而是眼光一瞥,改为传音:既然彼此投缘,实不相瞒,我隐藏了修为嘘——他还没说完,忽而抬起手指竖在嘴前,神秘兮兮道:切莫声张,以免路出马脚。而你的修为又真实几何,能否打得过那个朱仁?

    老头看似疯疯癫癫,谁料他语出惊人!

    无咎猝不及防,笑容僵持,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兀自满脸的愕然。

    太实也不深究,摆了摆手埋怨道:休得惊慌!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有意外,彼此联手!嘿嘿他得意一笑,又伸手一指:那个朱仁垂涎岳姑娘的美貌倒也罢了,却摆明了要抢夺你的道侣呢!是可忍孰不可忍,男子大丈夫岂能咽得下这口窝囊气,当怒发冲冠为红颜,揍他——

    先是泄露自家的隐秘,暗中结下攻守同盟,接着便挑唆打架,显然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老头想要干什么?

    幸亏此处不是黄记烤肉店,不然一盘子烤肉又被他算计没了。而他既然声称隐藏的修为,他莫非真是筑基的高手?

    无咎眼光斜睨,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头。

    你我相识于烤肉店,投缘呐!以后你打架,我必挥拳相助,我有了难处,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嗯,说定了!

    太实脚下不停,自言自语,随即又咂巴下嘴,丢了个暧昧的眼神:说说你的修为,也好知己知彼呀!

    无咎吭哧了两声,只得传音答道:无论年岁,还是修为,看来我都不能与你老人家相提并论!他不予多说,转而问道:你我八人之中,有几人隐藏修为?

    他问话随意,而心头却是砰砰直跳。

    这个老头的言谈举止颇为古怪,原来并非无因。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底细,真的让人难以置信。而自己虽有戒备,却是一无所知。他究竟来自何方,真实的修为又是怎样?

    太实点了点头,很是矜持深沉,而不过少顷,忽又胡须飞扬而咧嘴大笑:嘿嘿哈哈咳咳——

    他差点笑得背过气去,连连咳嗽两声,这才渐渐恢复常态,却又眼光一眨,冲着神色茫然的无咎伸手指点:我不过信口胡诌,诈你一诈,又岂能当真,谁料你竟信了。至于谁人隐藏修为,我也不知道啊!咳咳

    话没说完,人又笑得连连咳嗽,并伸手直拍胸口,恶趣味的得意溢于言表。

    无咎顿时脸色发黑,很想冲着那个弯腰咳嗽人影一脚踢过去。

    这才是老头的真实嘴脸,嬉笑之间暗藏诡计。而稍有不慎,遭到戏弄犹不自知。即使吃亏上当,也叫人有苦难言!

    而太实咳嗽过后,轻描淡写又道:你这人貌似城府颇深,实则心地质朴。我不过是说笑而已,你又何必拉着个脸色很难看呢!他脚下不停,一手的大袖子摇摆着,一手竖起根手指:为人还是简单好啊!心地虚明,方能推得天地万物之理。纵观多少修士,皆因名利而忘却了初衷本我!

    他说到此处,继续大袖摇摆,回头一瞥,正儿八经道:玄玉啊,你以为然否?

    无咎看着那个故作高深的邋遢老头,才有的心情已是荡然无存。他呲牙咧嘴,不答反问:老头,我还等你指教呢,不知剑冢之中,有何玄妙呀?

    太实昂起脑袋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本就剑冢与你分晓,却被你打岔而忘了干净。此前说到何处,且提示一二

    这已不是疯疯癫癫,而是瞪着俩眼装糊涂。

    无咎哼了一声,依旧是黑着脸皮:老头,你若是说说剑冢的详情,我也不妨洗耳恭听。而你再是这般装傻卖呆,只能是自讨没趣!

    太实很是意外,讶异道:你这人面皮太薄,竟然说笑不得?

    无咎暗啐一口,寒声道:说笑无妨,岂可存心戏弄?而你肆意凌驾于尊严之上,全无道友之间的敬重,莫以为痴长几岁,便可为所欲为。可恶的老头,我忍你多时了!

    他出声之际,眼光中杀机涌动。

    太实急忙闪开几步,惊愕道:哎呀呀,你要翻脸动手不成?我惹不起,暂且躲开便是!他紧走几步,作势便要远远躲开。

    而无咎却是脸色一变,曾经的杀气已然消弭于无形,随即呲牙一乐,笑道:嘿嘿,老头,你也有怕的时候!说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

    他昂首远眺,长长舒了口闷气。想从这个老头的身上讨回便宜,真不容易!

    太实身形稍顿,两人再次并肩而行。他眼光斜睨,神色端详,竟是颇为欣慰地拈着胡须感慨道:莫道酒中逢知己,你我烤肉结交情。玄玉啊,我且认下你这个小兄弟!

    无咎毫不领情,张口回绝:免了,我从没有什么老哥哥!

    太实似有尴尬,恼怒道:你敢嫌弃我?

    便于此时,头前带路的沈栓与胡东招手示意。

    无咎不再啰嗦,转而往前赶去。

    太实犹自嘟嘟囔囔,很是委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敢嫌弃我老人家,活该他道侣被抢,且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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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贵在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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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的山谷之中,聚集了一大群人。

    曾经消失的修士们,竟然出现在一块石头前,或是坐着歇息,或是翘首观望,或是低头忖思,场面有些诡异。

    那块石头两丈多高,倒也寻常,却突兀而起,通体白玉,且上面有着深深的刻痕,清晰可见一个字,人。

    沈栓胡东孟祥荀关与朱仁岳琼先到了一步,在人群外驻足打量。

    朱仁好像是无所不知,适时分说:此乃人境之中的人剑碑,据称藏有御剑之道,但有所悟,剑意非凡呢!

    岳琼悄声赞叹:朱前辈见识渊博,琼儿不及也!

    呵呵,我朱家的前辈,曾于数十年前来过剑冢,有所交代而不足为奇!你我不妨就此歇息片刻,或有所得也未可知!

    嗯,不知同行的几位道友意下如何?

    岳琼与朱仁对话之际,回头征询赶来的众人。

    沈栓与胡东点头答应,孟祥与荀关不置可否,太实则是就地坐下,并摸出一串烤肉与一坛酒吃喝起来。无咎则是冲着那块石头好奇端详,也瞧不出个所以然,随后退开几步离开人群,独自在四周溜达。

    在此处逗留的修士,尚有百十人之多。其中修为低下者占据了半数,从羽士的一层至四层不等;修为高强者,羽士层也不罕见。而此处却无筑基高手,朱仁颇有几分超群绝伦的架势!

    而那块石头,所谓的人剑碑,应该很难参悟,不时有人无奈离去。余下的修士不肯错过机缘,犹自徘徊不定。便是朱仁与岳琼,以及沈栓胡东,也是凝神冥思,期待着有所收获。

    孟祥与荀关好像对于石碑的兴趣泛泛,各自静坐歇息。

    太实则是一口烤肉一口酒,美滋滋的砸吧着嘴,接着又拿出了一只汤汁淋淋的蒸鸡,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法力所致,惹来众人侧目。他却浑然不顾,将蒸鸡连皮带骨,夹杂着口水鼻涕,呼哧呼哧填进肚子。其忘我的痛快,俨然到了一种酣畅的极致!

    无咎溜达一圈,回到原地。

    从在场的修士口中得知,过了人剑碑,才算是踏入剑冢的第一层,至于有何凶险与机缘,则是无从提及。不过有人安慰说,剑冢之内多幻象,只要心无杂念,道心坚固,便可安然无虞!

    大兄弟,来个鸡屁股?

    太实伸出油腻肮脏的手,揪着一块鸡屁股连连示意。

    无咎摆出作呕的模样,转身躲开,在孟祥与荀关的身旁坐下,随意问道:两位道友,何以这般的悠闲?他见对方并未参悟石碑,故而有些好奇。

    孟祥是个中年人,相貌普通,衣着简朴,像个山里的汉子,所显示的修为乃是羽士九层。他似乎不善言辞,眼光一瞥,端坐如旧,低沉说道:彼此彼此,多多指教!

    言下之意,你不同样的悠闲自在。这话听着不咸不淡,却软中带硬。

    无咎尴尬一笑,自嘲道:我为人驽钝,哪里参悟得了人剑碑啊!

    荀光稍显清瘦,面带沧桑,动辄微笑,所显示的修为乃是羽士八层。比起孟祥的漠然,他要温和许多,随声说道:剑冢的三重境地,无非天地人三才之意。而修仙先修人,方能感悟玄妙真谛。剑修同理,剑碑亦然!

    修仙先修人?

    已并非头一回听到这句话,应该每个修士都懂得其中的道理。又为何人有百样,好坏各异呢?说一套干一套,是不是更无耻?

    无咎禁不住上下打量着这个面带微笑的清瘦男子,拱手道:承教!不想道友境界超然,相比修为也是不凡,此前又是否来过剑冢,还请多多指点!

    若非不懂如此浅显的道义,又该如何修得羽士的九层境界?道友这般蓄意调侃,实不足取啊!

    荀关微微摇头,神色转淡。脾气好的人,不意味着糊涂。况且他已看出某人借机套话,善意寥寥,随即不软不硬告诫了一句,转而双目微阖不再言语。

    无咎自讨没趣,挠着脑袋转向一旁。

    只见太实坐在不远处,扯起衣衫擦着油手,并眼光一眨,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笑道:兄弟乃是羽士九层的高手呢,却啥也不懂,想必一身的修为不是偷得,便是抢得!

    无咎心底发虚,忍不住张口打断:话说八道!岂不闻圣人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不耻下问,方为至道根本!

    荀关忽而睁开双眼,颇为惋惜道:你这般言语,看似有理,却迂腐不堪,与凡俗书生一般!仙者,贵在自知

    这个贵在自知,并非单指自知之明,而是自我的一种修行,若真阐述起来,必然有番长篇大论!

    无咎欲辩无言,脸皮有些发热。真要是强词夺理,他从来不怕谁。而与一个常年侵淫于境界感悟的修士论法正道,只能甘拜下风。这是拿着自己的短处,与人家的长处硬碰。再争执下去,不打自招,曾经的无先生,亦将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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