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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曳光

    夫道子抄起双手,不以为然道:十年之后,再行计较不迟!

    冯宗愕然片刻,微微点头:不得长辈吩咐,岂敢擅作主张。你今日断了后路,成心与我为敌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泰信已是面带杀机。而瑞祥也不再出声,淡漠的神情愈发阴冷。

    部洲与贺洲,相距遥远,毁了阵法,与断绝后路无异。即使人仙修士,也难以轻松返回贺洲。至于筑基与羽士弟子,处境更为不堪。莫说十年,或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而夫道子面对神色不善的三位高手,尤其是还有一位地仙前辈,他竟毫无畏惧,反而轻描淡写道:莫要怪我毁去阵法,此前经过的传送阵,均已毁坏,诸位不知情罢了

    泰信与冯宗面面相觑,转而看向瑞祥。

    瑞祥的两眼一闪,冷芒乍现:夫道子,你以下犯上,暗行不轨,老夫便是杀了你,苦云子宗主也无话可说

    以他的修为,要杀一个人仙小辈,对方也只能坐以待毙。何况置身海外,他对于辖下的弟子,有着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威。

    夫道子却是抬手一挥:长老杀我不难,只怕宗主不答应啊!

    瑞祥的胡须微微一颤,周身的威势缓缓散出:我明白了,苦云子是要将元天门以及十二家的弟子,尽数葬送域外,我早有所料,心存侥幸

    当初攻打星海宗,他也算是立下大功,而事成之后,迟迟不肯就任玄武峰长老。其中的一个缘由,便是怕苦云子铲除异己。谁料一番周折之后,还是遭到了算计。这位元天门的门主,又气又怒。而他正要发作,却神色一凝:你手中何物?

    夫道子的手中,竟然扣着一枚玉简:临行前,宗主颁下手令

    瑞祥愕然:拿来我看!

    夫道子苦笑摇头,顺势收起玉简:长老应该知晓,宗主已颁下一道手令。而在长老依令之前,不得将我的这道手令公示于众。怎奈长老动怒,我也只得徇私一回!

    详细如何?

    宗主下令,毁去各地阵法,以免观海子有机可乘

    还有呢

    恕我不敢多讲,来日自见分晓。要知道观海子极难对付,为免走漏风声,还请长老与两位道兄,多多体谅宗主的良苦用心!

    哦

    瑞祥沉吟不语,而周身所散发的威势却在缓缓消失。

    冯宗与泰信默默相视,也慢慢收起杀机。少顷,二人转身走出山洞。

    而夫道子则是神色轻松,放声笑道:哈哈,此番抵达彼岸,部洲就在眼前

    :大过节的,恕我不能准时更新,却会抽空码字,尽量不断更!




第五百零八章 依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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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东望,碧海无垠,云天低垂;

    驻足俯瞰,巨石嶙峋,浪涛拍岸。

    循着落日看去,则是一片暗赤色的大地。那空旷的原野,渺无人迹,只有异样的荒凉,在天地之间延伸。

    这陌生的所在,便是部洲?

    临海的山崖上,聚集着远道而来的**百修士,在人仙长老的带领下,各自就地歇息。

    山崖足有百丈高,人在崖边,海风扑面,颇为的凉爽。只是那海天的尽头,渐渐暮色晦暗,几如阻断了云天,平添了几多缥缈与茫然。

    无咎,明早尚要赶路呢,何不歇息一二?你曾是我千慧谷弟子,我不得不加以关照

    此行的**百人,虽为星云宗弟子,却来自十三家仙门,彼此之间并非融洽和睦。如今抵达部洲之后,依然由元天门的人仙长老加以管辖约束。而长途跋涉,难免疲惫。于是就地歇宿一晚,也算是养精蓄锐。无咎与阿威阿雅以及阿胜等四五十人,照旧归属万吉长老的管辖,并围坐一起就地歇息。其中的阿胜,时刻不忘千慧谷的往事,俨然就是一个体恤晚辈,且有情有义的厚道人。

    无咎独自站在崖边,默默吹着海风,听见呼唤,他转过身来。

    晚霞的余晖,使得所在的山崖多了一层霞红,像是天地微醺的写意,为这暮色留下最后一抹光彩。尤其是在四方的晦暗之中,颇为凸显而蔚为奇观。

    无咎冲着阿胜微微一笑,慢慢走了过来。

    如今虽然有了羽士圆满的修为,神识却远远不及当年的强大,而三五十里之内,倒还看得清楚。只是不见瑞祥等人的踪影,也不知那几位前辈去了何处。

    师兄,是否来一粒辟谷丹?

    阿三举起手中的玉瓶,在讨好示意。

    咦,阿三难得大方一回呦!

    无咎就近坐下,呲牙一乐:而我想饮酒吃肉啊,你有吗?

    阿三尴尬摇头:出门在外,不比往日,尚有辟谷丹果腹,已足够惬意

    一旁坐着冯田阿猿阿胜阿金阿离,以及阿威阿雅,或是吐纳调息,或是欣赏着异域的景色。而此时此刻,若能点燃一堆篝火,架上烧烤,再来几坛老酒,那才叫惬意呢!

    仙者,当餐霞饮露,采纳天地,岂能贪恋口腹之欲呢,与修为境界也是无益啊

    阿胜又摆出长辈的架势,侃侃而谈中颇有几分道理。

    嘿,我是俗人!

    无咎不予争辩,一笑了之。

    他虽然知晓阿胜的脾性,却并无恶感。至少在夫道子的质问下,阿胜为他出头说话。不过,当时若非冯宗,还真的难以蒙混过关,那位人仙长老,为何要帮着自己遮掩?

    无咎想着心事,转而问道:阿胜前辈,你我明日去往何处,又将如何行事

    阿胜随声应答:只管依令行事,又何须多问?

    依令行事?

    哼,你不是俗人,而是浑人,竟将长辈的教诲当作耳旁风。岂不闻,弘法布道,恩济四方

    无咎还想多问两句,摇头不语。

    星云宗所谓的弘法布道,恩济四方,无非借口,只为师出有名。若说其中没有玄机,只怕阿胜本人也不会相信。星云宗的苦云子,竟然将投诚归顺的十三家仙门,派到如此遥远的地方,他真实的用意又是怎样?而瑞祥先是拒绝长老一职,如今又带着弟子长途跋涉而来。是被迫所致,还是另有缘由呢?

    阿威与阿雅坐在一起,脸上见不到一丝凶恶的神情,反倒是面带笑容,游山看景般的轻松。阿雅也是玉容生辉,与他时不时含笑相对。而这对师兄妹窃窃私语之时,眼光总是不经意的在某人身上一掠而过。

    突然有人小声问道:无咎师兄,你以为此行的前景如何?

    是冯田,坐得笔直,整个人很精神,即便是问话的时候,也是深思熟虑的样子。

    无咎的眼光一瞥,便想来个无可奉告,而念头一转,慢条斯理道:我不懂占卜之术,又岂敢妄谈吉凶祸福。而元天门弟子,仅占十三家的四成之数。倘若不测,我怕再次遭到围攻啊!你该知道,上回多亏了两位长老搭救,如今想来,依然害怕呢

    他话音未落,惹得一道道眼光循声看来。

    冯田稍稍意外,反问道:师兄的言下之意,十二家仙门有反叛之心?

    无咎急忙抬手挡在嘴前:嘘!猜测而已,切莫声张,我胆小

    众人神情各异,转而看向远处的人群。

    某人以羽士修为,不止一次与筑基高手拼命。如此泼天的胆量,竟自称胆小?装模作样,莫为此甚。而他提到的十二家仙门,不能不叫人有所戒备。

    冯田像是受到捉弄,脸色不悦:如今祖师与诸位长老在此,谁敢放肆?而救你的也并非只有两位长老,还有阿雅师叔

    无咎微微一怔:你说谁阿雅前辈

    称呼一个女子为师叔,他叫不出口。而前辈的头衔不值钱,倒也张口就来。

    他曾被玄火门的阿重与阿健围攻,被泰信长老出手阻拦,他只记得当时的情形,却不知其中的原委。而那个阿雅,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人。

    果不其然,暮色之中,金发撩动,低柔的话语声传来:嗯,又欠我一个人情

    无咎稍稍意外,随即装起糊涂:冯田,我问你祖师何在?自从抵达此处,再不见几位高人的踪影。倘若生变,岂不苦了我等小辈。置身异域,无家可回

    哦,原来师兄另有关注!

    你想多了,我

    无咎见冯田的话语中暗有所指,急忙否认。而他尚未辩解,便听有人叱道:明日何去何从,自有长老吩咐。你再敢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拿你问罪!

    那是阿威,分明已修心养性,而一旦牵扯到阿雅,即刻变得凶狠起来。

    无咎再不吭声,挪动屁股转过身去。

    正如冯田所说,他有意提起仙门的恩怨,无非想要打听瑞祥等人的去向。谁料未能如愿,反而惹来猜疑。言多必失,且讨人嫌。如今既然抵达部洲,也只得来之安之。却为期十年,不免有些茫然。人在海角天涯,神州故土又在哪一边

    夜色渐深,天上繁星点点。

    而拍岸的涛声,彻夜不息。

    当残夜渐去,一轮红日跃上海面,刹那间朝霞万里,沉闷的天地顿然明媚而又辽阔无边。

    歇息一宿的修士们,纷纷起身远眺。山崖上顿时竖起一道道人影,无不陶醉在日出的美景之中。而片刻之后,片片云舟升起,各自载着数十上百弟子不等,再次奔着未知的前方飞去。

    无咎随着众人踏上云舟,转瞬离开了海边。

    此间日出,果然非凡

    阿三好像依然沉浸在朝霞的壮丽之中,显得很兴奋。他一边扭头回望,一边不忘问道:师兄,你说此地与贺洲相隔几何

    无咎默默坐着,摇了摇头。

    从贺洲赶到部洲,虽然只有半个多月的路程,途中却是连番传送,使得两地相隔之远,根本无从计较也说不清楚。不过,此时的情形倒是一目了然。云舟离开海边之后,竟不再结伴同行,而是各自散去,显然是奔向不同的地方。

    阿三师弟又何必多问,须知阵法传送,至少十数万里,如今两地相隔,没有百万之遥,也相去不远

    幸亏有了传送阵,不然你我尚在海上奔波

    相距如此之远,只怕云舟也难以横渡

    天呐,若有不测,岂非再难返回

    冯田与阿三在说话,云舟继续往前飞。而半个时辰之后,再也见不到其他的云舟。只有暗赤色的大地迎面而来,还有各种怪异的林木从下方一掠而过。

    无咎随着众人往前张望,暗中回想他所看过的四洲盖舆,各种图简,以及典籍手札。即便如此,有关部洲的详情,依然知之甚少。如今终于亲临实地,而眼前的天地,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不过,倒是记得,部洲西北的遥远之外,便是神洲的方向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舟缓缓降落。

    当双脚落地,阵阵热浪滚滚而来。远近依然空旷,依稀可见低矮的丛林通向天边。而头顶的日头,却仿佛触手可得,透着炽热,且光芒灼目。

    四五十位弟子不明所以,纷纷看向万吉长老。

    只见万吉长老走到一旁,拿出三枚玉简,与六块玉符,分说道:依照门主吩咐,你我分头行事。相关事宜,尽在图简之中。各自持有两枚传音符,以备不时之需。千里之内,但有召唤,即刻应援,不得有误

    片刻之后,众人分成了四群。由万吉长老带着十人,往前而去。接着又有几位筑基高手,各带十余人往西而去。最后剩下九人,则是以阿威为首,阿雅与阿胜为辅,阿猿冯田阿金阿离阿三跟随,当然还少不了无咎,一行往东而去。而无论先后,皆舍弃云舟飞剑,改为步行



第五百零九章 竟敢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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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道人影,在空旷的荒野中疾驰。

    即使阿威阿雅与阿胜,也改为轻身术,抬脚便是十余丈而去势如飞。三人之中,以阿威筑基八层的修为最高,阿雅的筑基七层与阿胜的筑基六层分别次之。

    余下的六位弟子,随后而行。

    这六位弟子,以无咎阿猿的修为最高,分别是羽士九层,以及羽士的八层。冯田的羽士六层次之。阿金阿离与阿三,均为羽士五层,修为垫底,却也算是同期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无咎并未逞强好胜,只管不紧不慢,一步五六丈,独自落在最后。

    虽然置身异域,且热浪袭人,而穿行此间,却有着难得的随意自在。那清澈的天穹,低垂的白云,辽阔的原野,孤独的树木,可谓风景处处,又苍凉无边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行九人终于停了下来。

    前方的十余里外,是片茂盛的丛林,左右看不到边际,但见绵延起伏而又郁郁葱葱。

    阿威吩咐就地歇息,而他本人,则是与阿雅阿胜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并拿出玉简,施法拓印,或许有所交代。片刻之后,三人又走到了数十丈外,分别冲着远方张望。

    六位羽士弟子,则是坐在地上歇息。而歇息之余,各自也是疑惑不已。

    你我本来人多势众,如今却形单影只。倘若不测,如何是好?

    所言极是,尚不知诸位同门又在何处

    诸位同门去往何处,眼下不得而知。而你我万里迢迢至此,所为哪般

    要在这荒凉之地,待上十年,且不论凶险如何,只怕荒废了修为

    无咎师兄,你说呢

    阿三与阿猿阿金阿离冯田在为前程担忧,而有人却是默不吭声。

    无咎尚自留意着远处的动静,收回眼光,看向冯田,转而冲着众人说道:凡事自有长辈定夺,且听吩咐也就是了!

    阿三意外道:师兄,你是否无恙

    在他看来,他的师兄并非温顺听话之辈,如今竟然变得通情达理,反而显得有些古怪。

    冯田附和道:无咎师兄,你最为率性洒脱,且敢作敢当,何故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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