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世穆无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花风葬
愧疚的低头“我今日也是突然想出去看看,忘了告诉姐姐,让姐姐担心了。”
妍蔚无奈的摇摇头,又看了看一旁的胥固“罢了,你们平安便好,只是眬沢四处都有眼线,你们更要小心,莫被他捏住什么把柄。”
胥固笑着点头“二小姐,别来无恙。”
“何必这么客套呢我再没灵性,总归知道长兴王不会害我姐妹。”
妍蔚笑着请他进门,对宓姝道:“这天黑风急的,你们用过晚膳了吗”
宓姝点点头,进屋看见满满一桌凉透的饭菜,方知道妍蔚一直在等她用膳。
“姐姐,等不到我,你也该先吃点东西,我身子不好,你若是再病了,可怎么好。”
皱眉唤人来将冰冷饭菜撤了,换上热腾腾的。宓姝无奈的看着妍蔚“姐姐,你该有自己的主见,那时在南荻,你不是这个性子的。”
“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又见胥固在屋内,终究没说出口,只叹气“你……你先回去吧,这一整天不在宫里,不知道眬沢有没有发现。”
胥固点点头,安抚的笑道:“没事,他再想杀了我,终究还是要顾全百姓的那张嘴才好。”
又对妍蔚点头“我先走了,她的身体不好,烦劳二小姐操心了。”
“操心不操心倒还好,只是日后长兴王再来,可不能一声不吭带着她就走,我只是一介女流,自没有通天的本事,若是眬沢发现了,我受罪无所谓,就怕他多疑,误以为你们逃了,拿班家开刀就不好了。”
宓姝愈发愧疚,只对着他勉强笑笑“是我们任性了,你先回去吧。”
送走胥固,宓姝又回到房间,见妍蔚坐在一旁,仍然是一脸的苦闷,便走到她身前,俯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今日,是我大意了,姐姐别生气了。”
妍蔚扭过身子,也不接她的茶“你一向都以大局为重,偶尔想放松下,我自然是开心的,可你好歹也与我留个信儿,若不是我今天拦住了眬沢,他看你不在,又不知该怎么为难我们。”
宓姝脸色微变,将茶杯塞到她手里“眬沢来过”
妍蔚点点头“他来时我正从你房里出来,当时你不在,我便几句话把他气走了。”
宓姝哭笑不得的坐下“眬沢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偏生心眼小还遇见了我们。”
“你还笑我那时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好在他心眼小,不然我也应付不来。”
宓姝轻咳“好了,姐姐不生气了。”
安抚好妍蔚,宓姝又道:“如今虽有羽阳相助,但到底还是要我们自己摆脱这动弹不得的处境。”
“长兴王有办法了”
宓姝皱眉,摇头道:“他如今的处境,又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呢只说让我们保全自身,不必顾虑他罢了。”
妍蔚叹口气,“他对你倒是情深义重,若当初你早些让父亲做主,让你嫁给他,那眬沢也会因为忌惮父亲的兵权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只可惜如今……什么都晚了。”
宓姝笑着摇摇头“姐姐放心,班家的人,眬沢一个也别想动。”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今天给爹爹送去的信,希望能平安到达他手里。
又是几日过去,因为临近除夕,这宫里似乎热闹了许多,林池看着小太监们将各地上来的岁贡入库,点了点数目,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待他们都走了,林池关上门,打量着最里面一个雕花的紫檀木箱。那箱子很大,装两个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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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拱手天下
胥固跟在他身后,看他行走时步态从容,气息绵长,便知晓此人不简单。
果然,方坐定,林池便笑着道:“长兴王总是从这里进出内宫,怕是不大方便吧”
“倒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就是怕叨扰了林公公。”
林池连忙摆手,一脸的惶恐之色“王爷这是哪里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王爷家的,又怎么说是叨扰呢”
胥固浅笑不语,这人言下之意分明是想反了眬沢,只是不知,究竟是敌是友。
“林公公这是哪里的话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怎能乱说呢”
说着便起身,假意要走。
林池果然拦住他,又到门口探头张望了一阵,见没人,便关上了房门。
回头便“噗通”跪下“王爷,老奴自知人微言轻,可先皇那时哪里有把皇位传给晋王的意思”
胥固冷哼道:“公公慎言,假传先帝旨意,可是要诛九族的。”
林池抖了抖,声泪俱下扯着他的衣角,哭嚎道:“王爷呀,老奴说的是真的,那时太子与众位皇子都好好的,先帝再怎样,就算不传位于太子,怎么也轮不到晋王。晋王心狠手辣,下毒谋害先帝不说,全然不顾叔侄之情,将众位殿下赶尽杀绝,若不是王爷那时不在都城,怕也早成他刀下亡魂了。”
胥固故作恼怒,一脚踢开他“本王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莫不是以为你帮过本王一次,便能来蛊惑本王了”
说着便要走,林池见他不上钩,咬咬牙跪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得更是惨绝人寰。
“王爷,老奴一片赤诚,苍天可鉴,王爷定要将帝位夺回来,先帝在九泉之下,才得瞑目啊。”
胥固顿了顿,回头道:“你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林池见他似乎有些相信了,急忙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他。
“王爷,老奴是内务府的,御膳房,太医院,哪哪儿需要物什都要从老奴眼下过一遍,那时先帝病重,晋王上贡了一支千年人参,御膳房便差人拿去给先帝煮了。”
说着,又打量了一眼胥固的脸色,见他没怀疑,便又道“御膳房前脚刚走,太医院就来内务府取药材,全是寒水石,大青叶,野葡萄藤这等寒凉的药材,好几大箱呢。”
胥固皱眉“那又如何”
林池便挣扎着站起,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殿下不知,人参最是性热滋补,可当时先帝病重,所用药材却是寒凉的,这一寒一热,先帝病重中怎么受得了”
胥固冷哼一声,又转身坐下“你不过内务府的小管事,怎的知道这许多药理学识”
林池一惊,见他面上毫无愤恨之色,明白过来胥固方才不过是在演戏探他的底。
眼睛一转,苦笑道:“奴才未入宫时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故而知些皮毛罢了。”
“哦”
林池正想着该怎么应付过去,胥固却突然笑了。
“公公,莫想些谎话来搪塞本王,你有什么目的,直说了吧。”
眼见瞒不下去了,林池冷哼,脸上也褪下谄媚的假笑。
“既然王爷如此痛快,那我也不怕说实话了”
胥固笑着点头“洗耳恭听。”
“我家中本是平洲祖传的医药世家,祖辈皆是纯良之辈,我那时何尝不是意气风发,偏偏晋王微服私访来到了平洲。”
林池沉重的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一日正逢我娶亲,可晋王染上风寒,便急召我去医治,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我便丢下我未过门的妻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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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
林池掏出手绢擦干净眼泪,真是不容易,若不是早些年行走江湖见惯了人间惨剧,想骗过他可难咯。
如今好歹算是搭上了线,往后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只是宗主说找到了少主这刘佑也是草包,一个大活人找了十几年,哼
又想到陈年往事,宗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十几年的愁苦,还不是当年自己作出来的。
好好待在消魂宗多好,哪来这么多恩怨仇
害苦了他在这宫里闷了这几年。
先皇帝也不是个好东西,贪恋美色还喜新厌旧,也怪宗主瞎了眼。
如今这个小皇帝更不是个东西,装了二十多年的绵羊,咬起人来却比狼还狠
说来说去,还是宗主瞎了眼,才惹出这些破事儿。
默默在心里埋怨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关上房门睡大觉。
眬沢看着手中的奏折,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千防万防,不想你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折腾,宓姝,今不杀你,朕便不得好死。
一把摔下手里的奏折,看着满朝文武惊惶的模样,怒吼道“班戱密谋造反,都兵临城下了你们竟才发现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负手冷笑“去,给我把长兴王召来”
胥固淡定的喝着茶,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也该来了。
眬沢看着跪的恭恭敬敬,一脸正气的胥固,“班将军造反,侄儿可知晓”
胥固震惊的抬头看他“这皇叔这是从何说起,侄儿一直在这宫中修养,连我母妃的宫门都没迈出一步,班将军造反,我怎会知晓”
眬沢把玩着手上的如意,笑得和蔼“原来侄儿竟是不知。”
“既是如此,朕这里有一事,还要劳烦侄儿帮个忙。”
胥固连忙谦虚的拱手“皇叔有事,侄儿定是万死不辞。”
“你去,去荷安阁把班将军的两位千金带过来,朕有些话,要与她们说说。”
胥固眼皮一跳,兵临城下,他不出兵相抗,却让自己带她们过来
可嘴上仍是恭敬的回话“侄儿这就去。”
眬沢看他出门的背影,冷笑道“你当然是万死不辞。”
荷安阁里,妍蔚扶着宓姝,二人立在门前,“姝姝,你先进去吧,这儿正是风口,当心又着了风。”
宓姝摇摇头,一直望出去很远,路的尽头空无一人“姐姐,我没事的。”
一个影由远及近,看到他,宓姝笑道“姐姐,我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这几她总是食不下咽,妍蔚听得这话,果然是高兴,连忙点头“好,姐姐这就去做。”
胥固走到跟前,叹息道“真要如此”
宓姝浅笑“总算能走一个是一个罢了。”
“那为什么不是你眬沢对二小姐的心思,定不会真的杀了她。”
握住她的手,胥固皱眉问“为什么不能是你”
宓姝低头避开他的眼睛“他如今毕竟手握大权,若是不留个人拖住他,难保他不赶尽杀绝。只要确认了爹爹和姐姐们安稳,我便想法子出去。”
胥固手中用力,坚定的摇头“不,你和二小姐,一个都不能留下,我要你安稳,我只要你安稳。”
宓姝一惊“你”
话未落音,便被胥固一掌劈向后颈,来不及说完话,便晕了过去。
妍蔚从屏风后走出来,担忧的看着宓姝“我们倒是脱了,可眬沢若是知道我们这一招偷龙转凤,王爷该怎么办呢”
胥固接过她手中的披风,仔细的将怀里昏过去的宓姝裹好“他抓不到明面上的借口,又封不住百姓的口,自然是把我没办法。”
宓姝醒来时,便知大事不好,她此时在一处山林中
血染大殿
?
三月前。
夜已是深了,皇城外大军压境,皇城内人心惶惶。
林池领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小太监,边往内宫走边骂道:“你们两个杀千刀的,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墨梅,金贵着呢,幼苗离土两日就枯死了,竟就在这箱子里闷着,闷坏了把你们论斤卖了也赔不起。”
那两小太监哭丧着脸,低声嗫嚅“奴才们也不知道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还以为只是贵人们用的珠宝玉石,就没管它。”
林池恶狠狠的打那说话的小太监“平时老子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就当耳旁风,哪天脑袋掉了也是你们活该,呸!不中用的东西。”
边骂骂咧咧的往前走,边转动眼睛打量四周的情形。
毕竟是偷运两个大活人出去,一个不谨慎,牵扯的可不止两条命。
眼见着御花园到了,林池看了看四周没人,便让小太监赶紧把箱子抬到假山后面去。
此时夜色如墨,且这假山四周影影绰绰的一片大树,看得并不真切。
“把里面的树苗都搬到池边,好好的栽上了,手脚轻着点。”
眼看着他们走远了,林池一跃而起,赶紧朝荷安阁的方向飞去。
看守的人都已经中了迷药,轻易醒不来,妍蔚正在门边等着,见他过来,连忙朝他挥手。
林池停下缓了口气,“人呢”
“被长兴王打昏了,在房间里。”边说着边带林池进了房间。
林池将人抱起,对妍蔚道:“快随我来。”
墨色遮盖了一切,林池神色如常的站在御花园的小径上,又是把两个小太监一顿好骂。
“让你们种个树都种不好,离池子那么近,根都要被水汽泡烂了。”
小太监看他发怒,也不敢回嘴,只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磕头。
林池举了举手似是想打人,最后无奈的挥挥手“还不去重新栽,难不成这还要洒家教你们”
两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起身,又去摆弄那几棵树苗。
林池这才将准备好的包裹从假山洞里掏出来,走到大树后递给妍蔚“此处无人,你先将这衣裳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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