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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坛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非无常

    萧锐闻言大喜,今日他一连遇了自己三位哥哥手下猛将,生怕后日春郊围猎时有些闪失。如今有云先生这位超一流高手在自己身边,胆气登时足了好些。于是恭恭敬敬将云先生送进馆驿,而自己则命费千里与李虎打听城中消息去了。

    二月初二,王城西南猎场。

    作为还未得到王子封号的萧锐,并没有资格参加春郊围猎,他只能全身披挂像个僵尸一样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动不动。而他那帮弟妹们则与他一样,也是全副披挂,端座在各自席案上。

    不知为什么缘故,萧锐一心盼望想见到的十一姐萧萑和另外两位起居于一处的姐妹也没有来。

    实际上,身为十三王子的萧锐竟然是席间地位最高的王子,其余各位兄长和姐姐都没有列席。这让有心偷懒的萧锐不免有些尴尬,只因为自己只要稍有些动静,位于自己席后的兄妹们就是闪着两眼精光照定着自己。

    又过了许久,等的不耐的萧锐看着身后的家将们脸上也早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终于扬脖一声长叹,朝后一躺,重重倒在身下厚厚的地毯上。所有人都被萧锐的异常举动惊动,瞪着眼睛看他,便是身后的李虎与费千里也忙使眼色,求他赶快坐起。

    哪知萧锐却开口道:“闷死了,反正现在父王和众位王兄又没来,何苦折磨自己。”说着干脆将头上铁冠也摘去,顿时身上一阵轻松。可环顾自己身旁众位弟妹,就见十四子萧锟还是一本正经,端坐在席上,身上雁翎甲更是一丝不苟,不见一丝零乱。

    再往下看去,十五、十六两位公主虽不用穿盔甲,可身上厚重的华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她二人又是女子,只得敛衽屈坐在席下,顾计只怕比自己还要难受些。

    最可怜还只有八岁的十七子萧钰,因年纪过小还没有被镇南王授雁翎甲,却一样不知从哪儿找来一身秀甲披挂在身上。虽是一层薄甲可上面也是镶金嵌玉,怕不有数十斤重,难为他小小年纪,还能这般长时间将腰挺的笔直。

    萧锐看在眼里,有心想劝自己几位弟妹不用如此折腾自己,可就见每一人都是目光炯炯,全神贯注的样子,少年人到嘴边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忽然想着自己要不是三年前得遇云先生,自己眼下可能也要和这几位弟妹一个模样,萧锐不禁回首寻找自己师傅起来,可哪里能找到云先生的踪迹。

    侧耳倾听,就闻远处一株桃树下传来一阵酣睡声,仔细望去,一只光脚正露在草丛外,不禁莞尔一笑。为防被王府们亲兵打扰自己师傅在草地上午睡,萧锐招呼身后李虎前去替云先生稍做掩饰。

    萧锐兄妹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早已过了午后,可镇南王爷不回营,谁敢提前布膳饮食。

    就在萧锐百无聊奈之际,却见营外忽然行来大队人马




51、春郊围猎 (贰)
    如萧锐预料的,八王子萧铁与十王子萧钺也参加了围猎,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十一公主萧萑与另外两名少女也在狩猎的对伍之中。费千里与李虎见了,心下不由一沉,看来这位公主在镇南王的眼中,已经不同于一般人了。

    让萧锐有些意外的是,鸾妃竟然也穿了一身玉鳞甲列在队伍中。她身下跨的是萧锐精心挑选的,由寒潭秋练鱼化炬的周身上下如亮银般打就的龙马。

    人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马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龙驹,一人一马皆是一尘不染的银白色。更显得鸾妃花容月貌,妖媚风流。只是这位贵人的身后,却是堆满了几车的猎物,都是毛皮光鲜的走兽,鲜血淋漓,流了一地。

    大王子萧锏与二王子萧铣也在人群之中,只是二人骑乘的都是普通的军马,传说的白虎与妖兽并不见踪影。

    萧锐已有近三年时光没有见过自己这两位哥哥,三年不见二哥萧锏生的越发魁梧,竟比镇南王还高了一肩。身后背一把火焰也似的滚龙刀,刀身足有九尺。直把自己跨下高头大马压的喘息不已,汗如雨下。

    大哥萧锏却还是和当年的一个模样,三年过去,少年人一些变化也没有。还是懒洋洋无精打采的倚靠在马鞍上,目光迷离,一副物游神外的神情。只在偶有转睛变换时分,却是露出雷电一般的异彩。

    萧锐近三年来内外兼修,已算得上一位修行人士,双眼不比常人。此刻仔细凝看自己这位兄长,竟隐约可见萧锏黑气缠身。更为诡异的是,自己大哥投下的影子中居然偶有异光泛动,一人一马行走在队列,虽没有做出一点突出的举动,却也显得那么与众不同,超然出群。

    当所有人落座之后,后营中又有几位宫人捅着一位身着彩衣的女子走出。萧锐本以为对方是梁州正宫王妃娘娘,未想来的还是一位少女,并列在自己大哥与二哥席下。听身后费千里解释,这才知道来的是自己六姐广平公主萧荃。因她在四年前嫁了梁州卫国公爱子,不幸两年后就战死沙场,成了寡妇,所以才最后入席,以避礼俗。

    接下来少不得一番礼仪周旋,镇南王萧天候从来不以男尊女卑而分别看待自己的子女,只要有本事,就能授与世子的封号。所以在座的儿女,都是以年纪的长幼列席。

    而且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女儿们在人前抛头露面。甚至于连漠北来的三位公主平日的着装习惯也未改变,依然是当日萧锐在天钩崖的样子,只是多少多了些遮掩,不是太过通透罢了。

    看到这里,萧锐不禁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父王能成就今日西南一方霸业,也确实有他的道理。

    今年的春围来的人物,比往年要多得多。几乎满朝文武都列席到场,声势如此浩大,很容易让精于心计的人怀疑其中的缘故。而且常年征战在外的两位王长子也回到梁州,看来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必定非同小可。

    “今日传召各位人臣,为的是预先宣布一件大事。列位爱卿多年来为我大梁效力,才致我梁州有今日盛况。凡列席的每一人都是劳苦功高,今日又是恰逢番邦使节



52、春郊围猎 (叁)
    这样光天化日,公开凭武艺争夺美女的荒唐事,只怕也只有在镇南王梁州的领地才会发生。镇南王手下的武将虽多,可每一人都是久经战事,好不容易赚下的名声节气。要是为了在围猎场上争夺一异域女子,就丧了一世英名,实在是划不来。所以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上台来。

    镇南王见臣子们畏缩不前,不由一阵大笑,笑众人平日里战场上杀敌英勇,今日在女子面前反而没了胆气。说话间,忽然想起一事,指着坐在远处,正皱着眉看着一场闹剧的萧锐道:“锐儿,你今年多大了”

    萧锐没想到镇南王忽然在众人面前询问自己,连忙恭身回道:“回禀父王,孩儿是二月初一的生日,今日刚好十五岁了。”

    “十五了吗那也算是男子汉了。怎样,你也来试一试”

    万不料自己父亲回当关数百人的面,要自己与别人争夺女子,萧锐眼前一黑,忙答道:“孩儿年纪尚幼,何况未立寸功,那有资格与众位将军们争夺西国佳丽,还请父王恕罪!”

    镇南王笑道:“也不必如此。自你八哥以下,今日都没有赏赐,这些女子只是余兴,就在上前试试身手又当如何你要是年幼怕羞,就当趁此机会考教你这几年来的武艺罢了!不然今日不敢争夺女人,明日上了战场怯阵,岂不坠了我萧天候的名声!”

    萧锐被镇南王这一说,里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当下又羞又窘,万般无奈正等步出席外,就听见鸾妃忽然开口指着镇南王娇嗔道:“也没有见过你这样做父王的,十三王子素来行止端正,你这当父亲的却要让他在人前做这样叫人害羞的事。何况少年人脸皮总是薄的,你又命他第一个出列,也难怪十三王子尴尬呢!”

    被鸾妃如此一说,镇南王不由笑道:“即然如此,那锐儿就过一会儿再上阵,即然本王说了要考教武艺,那铁儿、钺儿今日也一定要上阵!”

    萧铁与萧钺闻命,连忙起身听命,只是两人脸色神情各不相同。

    身长八尺,国字脸,一身正气的八王子萧铁当时眉头微皱;而与他身量差不多,体态微胖,双臂奇长的萧钺却是一副越越欲试的样子。

    而此刻的萧锐终于得到机会,稍松了一口气,想着方才终究是鸾妃为自己解了围,少年人不免朝向鸾妃方含首致意。不想鸾妃此刻也正放动目光看着自己,目光如火,兴致勃勃。

    萧锐没想到鸾妃会用这样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不由一拎,正在他思忖的当儿,却又觉一道目光正投向自己。等萧锐转首看时,原来是自己大哥萧锏正似笑非笑的将瞥了自己一眼。

    萧锐心思缜密,虽一时还不明白鸾妃到底是何意思,但心里已有了非同小可的感觉,胸膛里一颗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就在萧锐心虚之际,忽又听到镇南王开口道:“阿锏,平日里听说你这小子最好女色,怎么今天却落在了众兄弟的后面!”

    大王子萧锏闻命,笑着答道:“回父亲的话,孩儿才刚从东方回来,旅途疲累,数年不回家乡。心里只想着多多休整军队,多多观玩些家乡山水,与祭奠母后陵墓,一时间提不起这些游兴。

    何况孩儿若是上场,二弟势必借此机会与我较量,只怕我二人动起手来,就是打到明天也不一定见了局,所以还是请父亲另派别人吧!



53、丹娘 (壹)
    说这番话时,萧锐不禁看了一眼身后早埋进酒缸、酒盆里的云先生一眼。不料云先生虽已是醉眼迷离,可还是及时发觉。当时回瞪了萧锐一眼,骂道:“徒弟不争气,做师傅的也只好跟着丢人,反正你小子骨头软,就是真输了,你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呵呵,师傅教训的是,都是徒儿平日偷懒,今天要丢师傅您的脸了!”

    “快去!快去!要丢人也丢的快些,别耽误了喝酒的心情!”

    “是!徒弟赢不了人,输还能输不快吗还请师傅您放心!”

    笑声中,萧锐已一纵出席,几步走近场内,见萧锐出列,十王子萧钺也走出来。

    萧锐想着这一战既然要输,自然是越快越好。当下上前一步,先行礼向了萧钺请教一番,正准备开打,不想久站在一旁不作一声的波斯使者此刻却忽然行至镇南王席前叩拜了起来。被他这一打搅,萧锐只得先歇了手。

    就听那胡人用着地道的汉语向镇南王说道:“启禀尊敬的大王,这剩下最后一位女子是敝国王上特命微臣晋献于大王的。微臣出使前特别交待,如今大王要将她赐与您的王子,微臣斗胆恳请大王收回成命!”

    “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早说”镇南王听出其中的古怪,不禁问道。

    而波斯使者则回答,方才一连十余位将军都指定了别的女子,而最重要的这位丽人却一直无人问津,冥冥中似有天意,所以才一直没有开口。直到眼下争夺这最后一位佳丽,而且争夺的人还是镇南王的嫡子,使者这才大了胆向镇南王求告的。

    萧锐听了波斯使者这样的说法,才第一次打量起这最后的一位美人来,当见了对方的面孔后,少年人随即明白为什么得胜者一直没有挑选这位姑娘。

    原来这剩下的最后一位佳人生了一张汉人的面孔,黑发黑眼并不是异族人士,只是皮肤格外细腻白晰些,不怪众人一直将她错过。可宁萧锐奇怪的是,这位美人一脸的悲愤,两眼似能喷出火来一般,又与那些温顺的女子不同。手掌也被一对黄金指铐锁住,愈发显得她与众不同,特别待遇。

    “那这女子有什么不同,使者请说来听一听!”不知为什么鸾妃倒像是对那少女很有兴趣的样子,抢先问道。

    波斯使者答道:“这女子名叫丹娘,虽是我国内子民,但听闻她祖上却是中原人士。如今我国王上特命微臣将此女进献给大王,为的是这女子身上藏了一个大秘密。”

    “哦什么秘密”鸾凤越来越对丹娘有兴趣起来。

    “这,只怕围场上人多眼杂,有些不方便演示,还请大王原谅,等移至王宫中再由微臣演示给大王吧!”

    不想镇南王大笑道:“使者不必如此,本王已将这些女子许诺送于各位臣子,便绝不会食言。你尽管演示给我看一看,免的本王等的气闷!”萧天候这一句话说出,惹得鸾妃推了他一把,镇南王不由又是一阵大笑。

    “即如此,微臣就放肆了!”说话间,使者便走至那女子身旁,竟一把将少女外衫拉下,让众人惊奇的是,该女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服,当外衫被波斯使节撕去,便露出服下琼玉一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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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丹娘 (贰)
    十王子见萧锐竟敢脱下战甲与自己对阵,以为对方摆明了在人前羞辱自己,当时冷哼一声。被萧锐听见,只得皱着眉道:“十哥,十三弟与兄长虽有些误会,但自问从没有过对兄长不敬的心思。还望十哥念在兄弟情份上,不要怪罪弟弟。”

    萧钺闻言哈哈一笑:“你好罗嗦,如今四世子还剩两个,八哥不算,你是唯一能与我一争长短的人物。前日你派人打伤我的部下仇虎,就算你现在来向我道歉。我要再不做点兄长的样子给人看,还会有人当我是你哥哥吗你现在已经脱下甲胄,摆明了看我不起,既然你也想在父王面前露脸,索性大家都各凭本事吧!”

    萧钺这一番话说的虽然有些强横,可内中的道理,他却也分析的明明白白,萧锐当时听了,不由把头一点,看来自己这位十哥,并不是像传言那样的,完全是一位意气用事的草包。仅是心高气傲,自小到大都是占尽人便宜,所以养成了一副骄纵性子。

    思忖间,再见萧钺两只手臂竟比胳膊还有宽大一分,知道对方手腕力道奇强,看来确实不易对付呢。

    可萧钺却没有留给他细想的时间,一个抱拳施礼,便举了拳来砸。萧锐无奈,只得分拳迎架。果然如萧锐所想,自己这位哥哥兄长腕力高强,二人双拳略一接触,萧锐肉掌便被震的忍不住松开。

    萧钺自幼至今十年苦练,内外功夫都已有火候。见萧锐露出破绽,一个提劲冲拳,虎吼一声,连人在内仿佛一颗炮弹一般的射了出去。围观人群里有内外兼修的高手,见他露了这一手,不由各自点了点头,便是费千里瞧了也是好生惊讶。

    李虎见了也是惊的伸出了舌头,心慌失措,忙一把拉起还在仰着脖子狂饮的云先生问道:“云师傅,您徒弟在场上挨人揍,您倒也是拿眼睛看看啊!你不是一向自夸自己本事高吗快说说,咱们小王爷能不能打得过十王子殿下。”

    云先生被李虎将酒壶抢了过去,心里正不乐意。当下先弹了李虎肘尖一指,将酒瓶夺了回来,又是大口喝酒,并不理他。

    李虎见他不闻不问,自然着急,连着又夺了两次云先生的酒瓶,终于将先生惹恼了,这才开口高声骂道:“我教出来的徒弟能斗不过那个死胖子,你当我这几年是白混的吗就不相信那臭小子,也该信一信我这做师傅的啊!”

    云先生酒醉之下,声音自然高亮,当时引得好些人伸了脖子来看。李虎与费千里见状,忙把瓶口又塞回云先生嘴里,强封住了他的嘴,这才没被太多人发觉。而观望的人们见是萧锐的部下,还以为李虎几个因见自己主人落了下风,才担心惊叫的缘故呢。

    可这到底还是瞒不过大王子萧锏与二王子萧铣,当两人发觉萧锐阵营躺了一位看似又脏又邋遢的云先生后,都是双目一睁,眼里不禁放出一阵光彩来。

    再看交战的双方,就见萧锐多半天功夫,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被十王子打的只能满场飞奔,围观人群不由一阵摇头。

    镇南王见了萧锐如此,也觉得无趣。若不是因为他轻功极好,奔行时穿花绕树一般,姿势极为好看,惹得鸾妃一



55、突变
    哪知萧锐话未说完,便被镇南王打断道:“不必说了,你胜你十哥是有目共睹的事,我这么多儿子里不只有擅于用力,能有你这样擅于用巧的孩子,当然是好事一件!”说着便待开口将丹娘赏赐给萧锐。

    可就在镇南王开口之际,就听传来一道雄浑之极的声音道:“父王且慢,孩儿还有话说!”君臣顺着声音望去,谁也没能想到,开口的竟会是二王子萧铣。

    面对如此变化,萧锐不禁也睁大了眼睛,当下回望了一眼身边的丹娘,心里不由怀疑起丹娘所知道的宝藏是不是真的无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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