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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坛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非无常

    锟鹰长老擅识异兽,当时看出两只恶猿利爪上蕴有剧毒,急忙叫军士们小心,不要被猿爪割伤。而两只凶猿咽喉一处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想来定是被苍狼咬死的。

    到这份上萧锐对苍狼的安危更加担忧,两位库夏长老见主公如此着急,主动请命要往密林中搜救。

    正在少年犹豫时分,忽听得空中一声尖啸还不等众将士举头望,便听砰的一声,一团物事“轰”的一声,撞落在地。

    萧锐耳目敏锐,先一步看清来物,当时大喜,原来当下稳稳落在地上的正是神兽苍狼,而其铁爪下还紧紧钳着一只猛兽。皮光油亮,一身宝蓝色的毛皮在夜下更显的诡异。

    当众人看仔细,原来也是一匹凶狼,只是身量略比苍狼小些,两只前爪如卖肉屠户吊挂猪肉的尖钩,又细又长,直透寒光,竟比先前的猿爪还要晶莹森严。

    “这是什么凶兽!”萧锐不禁道。

    没想到两位库夏族长老竟也不认得,后二人发觉苍狼胸前有多处血迹,两人连忙从怀中各自取出一条赤练蛇一般的铁链,上前凶狼隔空套了,这才将苍狼换下。

    正当二老欲将凶兽拖拽至火塘前细看,谁料那恶兽自从苍狼爪下解脱,便又重振凶威,只合地一扑,竟把两位老人拖的凭空飞了起来。

    库夏族两位长老万不料那凶狼看似体型不大,力量却是强横到了极点。眼见得二老便要撞在一处,摔个七荤八素,亏是老人经验老到,于千钧一发之际,也在空中收拢手中铁链,略略一个提纵,跟着犯奇险将各自手里的火链丢开。

    与此同时两位老人在空中斜身换位,等双双落下地面时,手里已是紧紧攥着先前对方手里的火链。至此两位长老连忙呼喊军中力气最大的阿泰、蛮太前来帮忙。

    而才刚刚将凶兽放纵,歇喘了一息的苍狼,见凶狼竟敢在自己面前逞威,险些伤了两位长老,当时一个怒啸便将凶狼扑倒在地,二兽撞击时发出的奇响如巨石相击,震的将士们纷纷掩起了耳朵。

    跟着就见二狼已在地上旋风一般裹在一处,其间利爪钢牙嗤嘶作响,如金铁互剐,惊的已掩了耳朵的将士们又一阵毛骨悚然。

    直待尘埃落定,这才见苍狼一口咬中凶狼的咽喉,这才将其制服。可对方也是世间罕有的凶兽,虽处了下风,仍是两眼怨毒,以图做濒死一击。

    二狼对峙良久,才在阿泰、蛮太的帮助下,用火赤链将凶狼锁住。苍狼终于得空将血口松开,当下倒退了几步,便一跤坐倒在地,伸了长舌,不住吮舔自己身上伤口。胸膛起伏,吁气成雾,实是疲累的厉害了。

    而凶狼虽然落败,可凶威仍在,两眼依旧精亮,一副随时又要伤人的气势。

    为苍狼伤重,萧锐忙将回光珠取出为其疗伤,果然玉榴国镇国宝物神效无比,只片刻功夫,苍狼一身伤势回复了好些




106、突变 (叁)
    云先生讪笑道:“我整天只知道泡在酒缸里喝酒,哪里能认识这些禽兽妖魔,你问我,还不如问库夏族那两个老家伙去。”

    谁料萧锐还是沉着面,摇头道:“鲲鹰、铜鼓两位长老虽然都会巫术,可如今这些妖兽灵异邪祟已超出二位长老的能力,桃花山上只有您老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修道人家,徒儿不问您,问谁去!”

    “哦!这么说来,你小子已经在担心这一班手下的安危,是想指望我给你指点迷津了!”

    少年人抱拳点头道:“不错,这一路而来,萧锐总是心惊肉跳的,惴惴不安,您老是世外高人,这些将士们数年下来,与我师徒二人朝夕相处,实和兄弟手足一般,师傅您自个儿也不愿意见他们身犯险境吧!”

    说话间,萧锐瞧见铜鼓长老正领着手下库夏老人救治倒在血泊中七位哨兵。虽有回光散这样的疗伤奇药,可还是只救回三人,其余四位终是伤重不治,失血而亡。

    要知萧锐这两年来南征便是与十哥萧钺对阵的最大一场战斗,也不过伤损数十兵卫,事后清点,也仅只有五六人战死,今日不想却有四人在夜间放哨未动一枪一箭的情况下便殒命身亡,众将士们早从欢悦云先生为当世剑仙的开心中清醒过来,乐后生悲,更显哀伤。

    可云先生却只冷笑一声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行军打仗是不死人的!你感怀自己手下,不过是一念之仁罢了,真要想他们一个不死伤,当日便不该建什么龙骑卫,让他们过上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

    再说人生一世谁能不死,这几个亲卫今日是惨死在这荒郊野外,可早一日前他们在宝珠城内可也是花天酒地,极尽声乐。臭小子,人生无常,悲欢离合这才是人伦常理。

    你一心只想着欢乐永驻,快乐长存,这本是逆天命的事。凡逆天命者,即是妖孽,你如今自以为是的在这里一味行善,其实却是在造孽,你不是自负有些小聪明吗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看不透!”

    萧锐天性聪明,又从云先生修行上清正术,自然明理辨机,听得云先生这么一说,心里当时明白。可他仍不甘心,问道:“萧锐知道师傅说的不错,可即是人生谁无死,为什么总还要有修道者违背天命意图长生,难不成也都是妖孽吗”

    云先生闻声笑道:“臭小子,竟敢拐了弯子骂起我来了!不错,你师傅大人本就是苟且偷生的妖孽,至于那些什么上清仙家、漫天鬼神,说穿了也都是妖孽.

    所不通的就是人家的声音大些,膀子粗些,说自己是神圣,没人敢道个不字罢了!怎么你也想坠入其中吗呵呵,若是如此的,你和那些杂碎们也没什么区别了!”

    萧锐见云生生已抢先一步将自己话头封死,阻止自己修行玄术助救部下兵士的意图。他从来性气高绝,知道自己如也一样求进,向往练成奇术飞剑,也不过是一时意气,轮落下乘境界而已。

    眼看着云先生唇角挂着的冷笑,少年人心上一动,问道:“是不是正因为如此,师傅,您至今还不肯教我剑术”

    云先生嘲笑道:“不是,我至今不授你剑术,为的是你到今日为止,都还没真正打典起精神想学剑术!所以才没空陪你玩!”

    “怎么会!我自两年前,真气炼至炼神化虚的境界时,便已一直在求着您授我



107、夜魔 (壹)
    其时正是秦小养值夜,萧锐现身后,忙上前询问道:“秦将军,是什么人在呼救”

    秦小养手指远处丛林中道:“回禀主公,是丛林深处奔来一人,只是夜下太黑,实在辨不清楚!”

    秦小养天生一双神眼,夜透锋芒,就是一粒绣花针落地,也难不倒他。不想今夜夜露深重,空中乌云遮月,四野漆黑一片,如被一口巨大的铁锅倒扣住一般,竟连秦小养也瞧不清远处来人的模样。至于萧锐自己的目力还不如他,自然是更看不出个究竟。

    正在萧锐犹豫时分,却见秦小养眉头一皱,猛地将肩上半月弓取下,扣玉筋弯圆月,当下使连珠箭法,连将两枚羽箭射出,夜下只听着两道飞箭哨响,瞬时投入漆黑一团的夜幕中。

    众军士正为秦小养忽然拔箭心惊,可随即便听得旷野中传来两声枭叫,跟着空中又传来羽翅拍打的声响,枭声凄厉,犹如婴儿哭泣,直震得众将士心神一阵晃动,当下未见人面众人的胆气已弱了七分。

    萧锐忙又问秦小养空中飞翔的是何物秦小养皱眉咬唇答道:“主公恕罪,小养也一时认不出什么飞鸟,看空中情形倒不像是鸟类,我为它正追地上奔跑逃命的伤者,所以才放箭阻拦,不想这二鸟倒有灵性,一只只擦伤了左肩,另一只更是盘身绕开小养飞箭,没有受丝毫伤害。“

    萧锐听到秦小养说出“左肩”二字,便知道空中飞的定是如前日妖狼一般的妖兽。正想命人前往营救,却听身后传来锟鹰长老道:“秦小将军,用这只箭朝天飞射,便可清来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说话间,便将手中一只羽箭抛于秦小养。

    秦小养招手接过,却见是一支无锋羽箭,箭头更是只有一个圆球,当时瞧不出仔细,只得依言将飞箭射出。就见那飞箭升至空中,箭头上的硫璜引信与空气摩擦,顿时燃烧了起来,火光奇亮,眨眼便见半天映成赤黄色。

    当下众将士探头看的分明,只见旷野上有一位军校正往了自己大营奔来。身后一对飞鸟盘旋追踪,虽是那鸟儿得羽翅疾驰,可那军校却是天生一双快脚,在长过人腰的草丛中飞扑急行竟屡次将身后鸟儿甩开。

    萧锐瞧军校服色,当时认出他是萧铁军中人物,连忙吩咐秦小养道:“这人是我八哥手下,秦将军快放箭救他!”

    得王爷军命,秦小养自然立刻从命,此时空中有锟鹰长老的火箭照耀,视觉好了太多,秦小养趁火光再使连珠箭法,将羽箭如飞蝗一般射向军校身后的两只怪鸟。

    这一年来秦小养身边组织了一班亲卫,箭法都是萧锐大军中百里挑一者,此刻见首领射箭救人,连忙也将铁胎弓取出,当下飞箭如雨向空中二鸟射去,即时将地上奔跑的军校解救了下来。

    阿泰、蛮太见状,双双抢出,赶上前将那军卫接下。而众将士此刻也在火箭生光下将二鸟看的清楚,原来竟是两个浑身钢铁一般翎羽的赤身妇人,只是面相丑陋之极,一双后腿更是又粗又短,五爪如钓,在空中精光闪耀。却又凶悍异常。

    当时身上连中数箭兀自不肯离去,反还越飞越近,有向萧锐大军压来的意思。身上中的铁箭也一点不放在心上,随手便自拨下扔落在地,除秦小养射来的羽箭还稍稍躲避外,其余射手的飞箭简直连挡都不挡,遇有腕力较小者,射出的羽箭更是穿不透怪鸟浓密的羽毛。

    莫妍见此,忙命手下女兵将随身劲弩取出,女兵们手里的弩弓虽然短小,可却是强劲无比,当下一阵羽箭射去,果然打得空中两只怪鸟一阵大叫,两翅身上已被钉了无数铁箭。谁想如此之下,反倒将二鸟凶



108、夜魔 (贰)
    萧锐虽是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得这一消息也不禁大惊失色,想着凤超领三千军兵都被杀的得大败,自己此刻只不过三百龙骑卫,如何能够解救得了。

    而一旁平日里负责探营的秦小养闻说西面不远处有一座城堡,不由疑声道:“西边有城堡不可能!白天我派探马搜罗过,这里离古商阳城还有五十里,西面一带更是当日的古城场,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如何能有什么城堡”

    那军士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我们神骑营于今天早城到达时也是一样如将军所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城堡。可您不知道,那座城堡好生古怪,是陷在地里的,即便登在高处也没有发觉,若不是凤超将军一路跟随妖物,也绝找不到的!”

    “妖物!”萧锐身边军卫们听到妖物这两个字时,不禁都是面色一变。这两日来,他们已经见到不下两次古怪邪异的妖兽,此刻再听那军士说起,登时心上又是中了重锤一样。

    见属下人马军心涣散,姜冲即时提起手中点钢枪,一个风扫挥出一记脆鞭也似的破风声,枪风凌厉,吓得人人一个激令。

    “慌什么小王爷还没有开口,轮到你们说些什么”铜鼓与鲲鹰二位长老也在于此同时教训众兵士道。

    因见面露胆怯的,多是汉家子弟,一众姜冲手下人马不禁面红耳赤,忙噤声挺立在当地,再不敢言语。

    萧锐见此眉头一皱,若论勇猛,库夏族子弟却是比自己制下的汉人要强得多。

    想到这一层,少年人不由忆起先时云先生与自己交待的一番话,自己这两年来南征是不是真的太过顺风顺水。纵是他们平日里训练依旧刻苦,可一向以来常战常胜傲气已将这些龙骑卫们娇养惯了。

    他们两年来都只是在与比自己弱小的军队作者,若真有一天遇上劲敌甚或是实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敌人,其后果少年人当下里实在不愿意去想。

    果然萧锐这里还在这里思忖,那边言犹未尽的萧铁军士又开口道:“王子殿下,请您快些组织人马营救,只是去时人不宜多,不然徒伤性命!”

    “这是为什么”秦小养少年急性,闻言不禁抢先问道。

    那汉子恐惧着摇着头道:“敌人只有十余位,刚才追踪我的怪鸟只是其中威力最不济的,幸亏我刘奔一双快脚是八王子殿下数得着的,不然今次也绝不能活着见到十三王子殿下!”

    说着又转眼急声向萧锐求告道:“王子爷,求您快发兵,其中两个妖怪威力无比,只一棍就扫杀了我数十位弟兄,凤将军与胡将军虽然勇猛也决抵挡不过,再不快去,决计是来不及了!”说时节,那刘奔急怒攻心,再忍耐不住,一口鲜血涌出,当下又已昏厥了过去。

    听对方说的如此严重,众将士不由都将眼光注在小主人身上。

    而萧锐只稍作思忖便是眉间一挑,已快步向着自己坐骑乌难马行去,一面喝令道:“洪戈、姜冲、秦小养各领属下精英十人与我同行,其余除阿泰、蛮太外,都在此安营,如过一个时辰还不见我们回来,便速退三百里,与费千里将军大军汇合后,再来营救!”

    士兵有追随多年的老臣子闻萧锐只带不足四十骑人马便要前往救人,忙上前请命恳求主公将自己带上,却被萧锐厉声回绝道:“方才的刘奔兄弟的一番话,大伙也是听到了的,这一去不是人数占优的野战。

    凤超将军的武艺你们也是见过的,他此刻还深陷敌中,显见敌手厉害。何况此行我已是将龙骑卫军中精锐尽出,纵是再带多少人马去了也是无用的。”

    萧锐这番话刚刚说完,却听一旁莫妍笑着牵过马儿走到少年身前道:“尊主怎么这般说话,如您这一说,莫妍原来算不得军中精锐了呢!”

    萧锐见此,知道自己刚



109、夜魔 (叁)
    见那古堡如此猛恶,众兵卫心头惊惧又是倍增,不自觉间均往萧锐身前靠去,直到被各自首领发觉喝斥,这才稍稍振作了一点精神。而到了这里神骑营的尸体越发成倍的增多。马蹄落处,皆是泥潭血水。

    铜鼓长老擅于度衡测算,一路行来都在计算人数,当数到土堡门前最后一人时,忙与萧锐禀报道:“尊主,仅堡外尸首便有两千七百六十一具,刘奔说凤超将军共领了三千神骑,照此算来,进入土堡内的,该不足三百人了……。”

    正在铜鼓说话之际,萧锐身旁的尸堆忽然炸了开来,不等萧锐手下一般人回过意,空中已传来一声枭吼。两团黑影风一样扑向萧锐,势如闪电,通体放关幽光,于夜下如两粒幽蓝色的炮弹射了过来。

    有敌来袭,萧锐忙翻掌待将掌中气丸射出,身边莫妍已先自己一步而动,肩头一晃,一道火线便自肩后闪出,就听一声惨叫,光影已经被火线洞穿。

    见同伴受创,另一道幽光大惊失色,忙一个盘绕便待逃命。哪知莫妍肩下火线不只一枚,又是接连三连飞出,一个翻动,便将光影洞穿。随着女首领玉指点动,两道幽光转眼钉在地上,痛的桀桀怪叫在地上滚作一团。

    众人上前观望,原来是先前追踪刘奔的一对怪鸟,不想前后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被打坏的翅膀便已恢复如初。定神细看,人面鸟此刻通体罩了一层白惨惨的幽光,原先的伤处,几无痕迹。而二鸟埋伏的一堆新尸,则已气血全无只剩一团枯骨。

    “这两只恶鸟原来是躲在尸堆里吸纳死人精血,当真妖异邪气的厉害!”锟鹰长老惊声道。

    莫妍闻言见那地上的二鸟两副人面果然也比先时变了许多,乍一看去,竟仿佛少女一般,当下不禁一阵作呕,曲指点动,空中三枚火绕一个流光盘旋,已将二鸟头颅斩落了下来。

    至此萧锐一干人才知道这位库夏女首领也是身负剑术一流的高人,秦小养素来有些轻视库夏女营,今见莫妍如此厉害,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哪知莫妍此刻正在转首笑望着自己,少年人见了心里一突,忙扭过身去,却引得莫妍又是一声娇笑。

    可待众人纵马行入土堡后,便是胆大心傲的女首领也旋即收拢了笑容,只为眼前景像又比之前凄惨了三分。就见古堡土场上正立着三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每人手里提了一柄尖刀,伏倒在地割取地上一排排尸体的人心,再又随手将人心丢入场中一口硕大的铁锅中。

    本来土堡外已是尸积成山,血流成河,腥风薰天,可比起眼前的血腥气来却是小巫见大巫,军卫中有胆小者,已是禁不住躲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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