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乾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瑞阳
听到这里张正插了一句,“你这也是一种,对知识的。”
“嘿嘿,也许是吧,不过您也知道,像教里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可能有太多的书籍,典藏阁也是一样,里面绝大部分图书都是陈腐的教义,还有杜撰出来的传说,就这些用了不到三个月我就看完了。
“你倒是个书虫。”
“没错,我想看书啊,后来憋的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把目光放在了典藏阁的二层。
“二层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和一层大同小异,不过他们给设了一个限制,普通教众不允许看那些书,只有到了神灯老祖那样级别的,在教里有了相当的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上二层楼。
“照这么说,你肯定上去偷看了。”
栾飞杰又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其实这也不怪我,不让去就不去吧,你把二楼锁上不就得了,我也就不动那心思了,可是他们就让楼道敞开着,上面也没人把守,您知道我……
“你忍不住诱惑,就上去了。”
“嗯。”栾飞杰点了点头,“其实那上面一年到头都没人去,书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本有趣的书,倒是有几本功法,可是您也知道我在这方面一点底子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敢瞎练,我是怕练不好再走火入魔。
“你的顾虑很正确,尤其想这种邪派的功法,只求效果不讲根基,很容易出事的。”
张正这么一说,栾飞杰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很明智了,“你看,就是。”
“不过后来我还是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九阵图》,可惜当时已经残破不堪了,出于好奇我把它偷偷带了出去,回去后仔细一看发现,其中竟然还保存了三个完整的阵法。
“这下可把我高兴坏了,最起码有我事情可以做啦,而且一钻进去我就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还是点儿天赋的,虽然我身上没有灵气,做不出灵符,但是照葫芦画瓢花出来到符,也多少能起一点作用,于是我一下子就沉溺了进去,其中有几次还差点露了馅。”
“你会布阵这事,别人一直不知道”
栾飞杰听了把脸一抻道,“咦,哪敢让别人知道,那我就没命了。”
张正点点头,“嗯,说的也是,你继续。”
“不过因为没有系统的知识结构,在聚符成阵时我遇到了瓶颈,后来思来想去我发现,原来是少了一个维持阵法长期运转的力量。
“嗯,具体说是星力,是借日月星辰之力,为己所用。”张正也不隐瞒,直接就点透了这层窗户纸。
果然栾飞杰听了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低头想了一下,他又一脸不解地问道,“这太阳之力我理解,用的是太阳能,可是星辰之力那么微弱如何借到呢”
“也是靠灵符来沟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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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一朵奇葩
张正突然发火让栾飞杰非常紧张,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张正冲他摆了摆手道,“这和你没关系。”
栾飞杰心中稍定,过了几秒钟后,他又壮起胆子试探着问道,“我知道我到港岛之后办了很多坏事,让魏老先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您看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戴罪立功。不过您千万别把我交给警察,求您了。”
栾飞杰能主动提起这点,让张正多少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严肃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魏老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不说,你可以推到神灯的身上。可千不该万不该,又去招收什么信徒,把许多无辜的人给裹挟进来。”
说到这里,张正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栾飞杰那经得住这个,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该死,我在教里被压迫了这么多年,性格已经扭曲了,这次出来后就想着要报复别人,于是就弄了个分教;另外神灯老王八蛋要我要找魏老板的麻烦,可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没钱我怎么干活呀,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别人身上。”
说完他跪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给张正磕头。
“行了,你还有伤,先起来吧。”说着张正伸手把栾飞杰从地底拉了起来。
让栾飞杰再次坐下,张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犯下了大错,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鉴于你能认识到错误,说明你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但是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也不可能道个歉就算完了,对此你要有所准备。”
栾飞杰听了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只要不把我交给警察,让我干什么事情都行。”
听他这么一说,张正也不客气,“那好,现在我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您请讲。”
“对于你加入圣教,却又没有被他们控制这件事,我非常的好奇,另外我还必须弄清楚,你今天讲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真话。”
“是真的,是真的……”栾飞杰焦急地辩解道。
张正一摆手,“唉,先不要急着解释,是不是真话一看就知道了。”
“看,怎么看”栾飞杰一下警觉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跟黑暗圣教是老对头了,也知道他们不少的手段,巧的是我本门的功法,也是以精神修行见长的,只要让我进入你的识海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进入我的识海!”听到这里栾飞杰的脑门上开始有冷汗沁出,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害怕,而这又恰恰引起了张正的怀疑,是不是他之前撒谎了。
双方僵持了得有一分钟,栾飞杰满头大汗眼珠子却在叽里咕噜一直转,显然他这是在衡量个中的利弊遇事总喜欢算计,这是一些聪明人的习惯,可殊不知,在许多情况下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反倒反受其害。
张正也不着急,沉着脸等着栾飞杰回话。
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栾飞杰最终打定了主意。他伸出一只手,一脸惜慌地哀求道,“张先生,我有一个请求,还希望您能答应我。”
“你说。”
“你在检查我的时候,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留下一点点的神志。”
“什么”张正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栾飞杰以为张正生气了,忙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段空气比划着,“不需要太多,只要留下一点点,让我今后生活中能够自理就好。”
张正把脸一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要把你整成白痴似得。”
栾飞杰嗫嚅着说道,“你说的这种方法,在圣教里也有,他们叫做搜魂,一旦被施展了这种功法,人就真的变成了白痴,会彻底傻掉的。”
“哈哈。”张正一个没绷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呀,栾飞杰呀栾飞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像搜魂这么缺德的手段,也只有你们圣教能使出来,我从不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
栾飞杰一听,耷拉着的脑袋立刻挺了起来,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您是说我不用变成白痴。”
“当然不用,你可能不相信,我已经开始检查了。”
“啊。”栾飞杰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可是我怎么没感觉呀。”
“你要有了感觉,显得我
第六百一十三章 必须要做的
几个人叨咕了半天,也没能对栾飞杰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
张正主张小惩大诫,而岳峰和杰克特别是杰克,主张进行严厉的惩罚。相对而言,魏崇年倒显得非常大度,“只要能保证他今后不再作恶,处不处理都无所谓。”
魏崇年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张正,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魏伯伯,想不想把这个隐患彻底排除掉”
魏崇年霜眉忍不住跳动了两下,他的态度很坚决“只要魏家能拜托那个疯子纠缠,多大的代价都可以接受。”
对魏崇年来说,几十年来神灯老祖就像一个可怕的幽灵,始终在魏家的四周飘荡,一不小心就会冲出来撕咬上一口,只要能摆脱这个家伙,那怕是放弃所有的财产,做回平民魏崇年都愿意接受。
“好。”张正点了点头,又进一步追问道,“如果栾飞杰能帮助你完成这个愿望,你能不能原谅他。”
“当然没问题。”魏崇年回答的很干脆,为了怕岳峰他们不理解,他又解释道,“说到底栾飞杰也是个可怜人,把所有的责任都退给他,责罚就过重了。”
魏崇年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藏头露尾卑鄙下流的老匹夫,而不是眼前这个栾飞杰。
神灯老祖不除,魏家永无宁日。这次有张正仗义出手,算是暂时度过了难关,可是下次呢魏家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吗
见魏崇年点头了,张正的底气也就更足了,“魏伯伯,这里面您是最直接的受害人,如果您能原谅他,我想别人也应该可以。”
这话名义上是讲给魏崇年,实际上却是说给师兄和杰克的。眼下的情况是,必须要说服他们两个,取得他们的支持,要不然这事儿还不太好办。
见师弟都这么说了,岳峰也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过他却换了一个角度,“栾飞杰要有这么大的能耐,干嘛不用在自己身上,他现在还没摆脱那个什么老祖的控制吧。”
岳峰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张正,期待着他的答复。
张正笑了笑,“这个问题问得好,栾飞杰的价值不在于他个人能力的高低,而在于他特殊的位置。接下来的行动中,他会起到一个媒介作用,目前在所有已知人中,他是惟一的一个。”
“我不太明白。”杰克对这个解释似乎不太满意。
“就是通过他找到神灯,然后……”说到这里,张正伸手做了一个刀砍的动作,杰克是老外,你说的越复杂他越理解不了,于是张正便给出了一个最直接的答案。
“哦,我明白了。就是让他提供线索,然后找到真凶。”杰克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如果他能做的这一点,我可以原谅他。”
可这时的魏崇年却又纠结起来,别看他恨神灯恨的要死,当看到张正真的要对神灯下手的时候,不免又担心了起来,上次张正为了救诸葛欣差点被雷劈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这次的危险恐怕不会比那次少。
拉住张正手魏崇年一脸真诚地说道,“你的好意伯伯心领了,可神灯那个老魔头,心胸狭隘手段凶残,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我看还是换一个方式吧……”
岳峰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劝说道,“你用什么法子我不清楚,不过想来不会太过容易,你看还有没有别的路子。”
听了两位老头的话,张正笑了,“这世界上有不冒险就能办成的事情吗就连过个马路还有风险呢。”
“可这事怎么能和过马路相提并论呢”魏崇年辩解道。
“事情虽然不一样,但道理是相同的,魏伯伯,你也不必过意不去,我之所以这么做,也不单单为了你们一家人。刚才栾飞杰亲口告诉我,这些年来,被神灯摧残过的人,总共不下两三万。听清楚不是两三百,也不是两三千,是两三万啊!像这样人渣,还能再让他再逍遥下去吗!”
这个数字一出口,几个人都很震惊了,两三万人,相当于几个大集镇的人口啊。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岳峰,当场表态,“小师弟,我支持你的看法,需要什么你自管开口。”
魏崇年见劝不住张正,也只好说道,“我也是一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不自由 毋宁死
张正见状赶紧起身,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在我们这里,没有奴仆主人这一说,否则还跟圣教有什么区别,我们大家都是自由的个体,合则留不合则去,主动权都在你的手里。”
“好,自由的味道真好,不过我还是决定了,这辈子就追随您,请您收下我。”说着他又要鞠躬。
张正忙把他拦阻了,“先不要急着表态,给我一个时间,也给你一个时间,让我们彼此观察观察再说。”
栾飞杰见状只好说道,“我期待您的首肯。”
“好了,这件事咱们不说了,你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行动,这里有几件衣服,记着多穿点,山上的夜风是很凉的。”说完张正把盛衣服的兜子往栾飞杰面前推了推,自己却起身出了房间,他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
把张正送出屋门之后,栾飞杰开始选衣服,他显得很兴奋,尽管明知前面有危险,但是一想到自己能恢复自由身,就又释然了,不自由,毋宁死,为了自由冒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钟。
这几天因为要养伤,栾飞杰睡的都很早,九点多就上床了,今天尽管已经晚了,但栾飞杰却毫无困意。
自打张正走后,他就陷入了一股莫名的兴奋之中,书看不进去了,电视也看不进去了,他总觉的心里窝着一团火,烧的他坐立不安,那是一种向往,对自由的向往。
整个晚上,他不停地在出汗,以至于弄得身上粘乎乎的,后来实在觉得的难受,而且见张正总也不来,他决定先去洗个澡。
打开浴室的喷头,一股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栾飞杰顿时感到了无比的舒爽,满心喜乐的他一边搓洗着皮肤,一边哼唱起家乡的小曲来。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骤然发作,栾飞杰就觉得像是被斧头劈开了一样,疼得他在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抱着头颅痛苦地打起滚来。剧痛中的栾飞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被吓得煞白,他想大喊求助,可却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栾飞杰在浴室中的垂死挣扎,并没有在引起外面的一点动静。
隔壁的房间里,张正以五龙蛰法盘踞在床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识海之中正在紧张的忙碌。
只见他托起一大团乳白色的气体,然后双手用力,缓慢地向中间挤压,再挤压,再挤压,原本大如房间的一团气体,就在他这样不停地挤压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收缩变小,如笸箩、如西瓜、如苹果……最后变成了颜色洁白如玉,只有米粒大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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