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世斗魁——异世界连环杀人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笔999
可他的目光,却最终落到了少年的额头之上。“竟然是他”村长大吃一惊,虽然职业者死亡之后,灵魂破碎,由于精神力强大的原因,产生波动也是正常现象。可关键这个少年并不是职业者啊,他只是一个见习法师。这二者虽然只有两字之差,可却是天差地别。没有经过成为职业者时的元素洗礼,那这个灵魂,就永远只是凡人的灵魂。
可就是这个凡人的灵魂强度,竟然堪比一阶职业者,由不得村长不惊讶。“难怪那位带走他时,说他元素亲合力虽差,却精神力天生强大,原来竟然强大如斯!”村长轻叹一声,“可精神力强大又能如何,没有元素亲合力,纵其一生,也不过止步于见习高段而已。况且,他现在都已经死了!”
“这,这让我怎么对得起您死后怎么和您交代啊!”村长正观察少年之时,就见黑脸汉子也攥住少年的手,痛哭起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看他此时的样子,显然也是伤心到了极处。
“为什么用您”村长皱了皱眉头,这明显是晚辈对长辈的称呼。可就在此时,又是接连几阵精神力波动掠过。他却是觉得这波动的范围越来越小。“灵魂完全破碎了吗”他稍一感应,却是发现少年的精神力,最后竟是敛成了一束,穿过房顶,射出屋外。
“这怎么可能”他见过许多职业者灵魂破碎,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突然之间,房顶之上,一条黑色的细线划过,随即一阵细细的土粉落下。“这是,”村长瞪大了眼睛,见鬼了一般。这条黑色细线他只见过一次,可却是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还是一名法师,作为雇佣兵,参加围剿光暗大战后,黑暗一方的余孽。可没想到情报错误,对方人数众多,是他们的几倍。他们且战且退,几乎不敌,马上就要战阵崩溃之时,就见一条黑线闪过。对面上百个黑暗生物,连他们背后的树木、房屋、山石,都同一时间被切成了两半。据说,这是上位四阶法师出手,所使用的空间力量。
“快走!”村长大叫一声,扭头就走,当时的景象,真是把他吓怕了。可没等他话声落地,房顶的那条黑线,却突然仿佛巨兽的眼眸一般,猛的睁开。一种受人悸的感觉从里传出。村长,连同屋内众人,哼都哼一声,立刻被震昏了过去。
这条黑线形成的黑洞,是以少年的精神力线束为中心的椭圆形。它虽然不大,可却是连通了另一个世界。
在黑洞的另一端,是一个充满毁灭的世界,无数各种颜色的风暴在里面生生灭灭,无数的电光在里面划空而过,无数的乱流在里面时隐时现。如果有高阶法师在此,一定会发现,这些风暴,竟然是由各种属性的元素,分别汇聚而成。
突然之间,黑洞深处,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定睛看去,这金色的光芒,竟然是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符号,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玄奥无比,妙不可言。
它在无数湛蓝色水元素风暴的护卫下划空而来,无数其它属性的风暴却宛若蝗虫一般扑咬而上,要将里面的金光撕碎吞下。
“啪、啪”不时有元素风暴相互碰撞,碰撞之后,大型风暴变小,小的则化做一阵阵的紊流,最终归于平静。水元素风暴虽然竭力抵挡它们的进攻,但还是由于数量太少而显得力不从心。终于,所有水元素风暴都消耗待尽,其它的便好似围住了羊羔的狼群,相互推挤、撕咬,一拥而上。
金色的光芒竭尽全力,向洞口飞来,左摇右晃想要摆脱它们的围堵,但它们太多了,宛若蜂巢里的蜜蜂一样密密麻麻、不见缝隙。每有元素风暴扑上去一次,它的光芒便暗淡一分。
最后,它就仿佛马拉松运动员临近终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却迈着沉重的步伐,仅靠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意识,在灵魂线束的指引之下,向只有几步之遥的黑洞缓慢移动。一个元素风暴扑来,要发动最后一击,将它彻底地击碎。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近乎透明的风暴凭空出现,它甫一现身,便将扑来的元素风暴震成了碎片。它就像尊贵的王者,只是静静地屹立在那,就令其它风暴纷纷奔逃鼠窜,一些弱小的甚至当场就碎裂开来,化为阵阵紊流。它默默地看着金色光芒,看着它缓缓地通过黑洞,既没有阻止,也没有上前帮上一把的意思。
金色的光芒终于穿过黑洞,飘落在少年的额头之上。与此同时,黑洞也如同闭上的眼眸,化做一条黑线,继而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房顶上的椭圆形孔洞。
“哗”的一声,好像无数巨浪奔腾而起,发出阵阵浪花的呼啸之音。村中的村民在这一刻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地四下察看。这里的确邻海,可最近的海岸线,也相距近十几公里,不可能在这里听到海浪之声。
他们四下寻找,却毫无结果,好像这声音是凭空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实际上也确是如此,这声音,是大量水系元素汇聚之声,以普通之人的肉眼凡胎,是感应不到的。就算是有一定位阶的职业者,也只能依靠强大的精神力量,才隐隐接触到它们。
无数的水元素汇聚而来,从少年的前额流入,后脑流出,仿佛一阵
章三十四:自己被杀案件
面孔,无数人的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成人,也有儿童。许许多多的面孔在刘出洋的眼前晃来晃去,但无一例外,它们都是扭曲的。有的狰狞,有的残忍,有的痛苦,有的凶恶,有的仇恨……
它们在刘出洋的眼前晃动着,挣扎,咆哮,仿佛刚从地狱,重爬回人间的恶鬼一般。
“这是哪里……我是谁”
突然之间,又一个面孔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中年的女人,长相普通,并不难看,当然,也算不上好看。她对他温柔的笑着,好像柔声细语地在说着什么,可他根本就是一句都听不清楚。
“她又是谁”
“孩子,不要再吓娘了!”中年女人攥住少年的手,一脸的担忧。一个多月过去了,自己的孩子不但没有醒来,反而时不时地发烧,烧得胡言乱语,说一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发烧!”想到此处,她俯下身去,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贴在少年的额头之上。“晓羊,快去找村长,你哥哥又发烧了!”她大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刘晓羊极不情愿地从饭桌上下来,“一个月都烧了六七回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她一步三摇地走出房门,“唉!今天晚上又别想睡好觉了!”每当少年发烧,她和母亲都要轮流守夜,一旦发现他烧得厉害,便要用毛巾沾上井水,敷在他额头之上。
“又来了吗”刘出洋眼前,好像有两组胶片,飞快地闪动着。一会是自己被捉到满是恐怖怪脸的通道之内,但紧接着通道便被手雷引爆,巨大的冲击波瞬间便攻击到通道的边壁,它肠子似的急促蠕动了几下,便断成了两截。一会又是自己被逼做魔法实验,根本没有时间积累魔法元素,最终被老师扫地出门,
一会又变成通道外面的世界,一个电闪雷鸣的世界,一个元素风暴随生随灭的世界,它们冲向自己,将自己和那只魅魔撕成了碎片,他临死前只看到一股黑雾从通道口吸入,里面好像还有几个金色的光点向四面八方飞去,其中一个穿过自己损坏的警务通手机,笔直地向自己飞来。一会又变成老师仿佛打发要饭的一样,将一块破石头丢在自己的腿边,完全不在乎自己绝望的神情。
一幕幕,一段段的胶片,在自己眼前不断重复闪过。只是它们好像并没有被剪辑好,演得杂乱无章。错乱复杂的信号,仿佛填鸭一样塞入他的大脑,让他烦闷欲吐。可他却是根本就吐不出来,也无法反抗,只能默默的忍受。
幸好,在这些信息之中,会不时地有善意的面孔闪过。有自己熟悉的朋友,有刁蛮的小丫头,有年青夫妇,好像……还有自己的父母。可是,为什么自己有两对父母呢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少年的情况终于有了好转,虽然还时不时发烧,可很快便会自然退去,只是嘴里的胡言乱语却并没有减少。
“举起手来,要不开枪了!”少年大声叫道。
“枪”刘晓羊一愣,随即撇了撇嘴,“枪只能投,不能开!还见习法师呢,懂得都没我多。”说罢,她用手中的柔软兽皮沾了沾水,在少年脸上胡乱地抹了几把。
“咦”她这一抹之下,突然发现自己的哥哥好像有了些不同,以前他总是愁眉苦脸的,可现在的样子……虽是昏迷着看,可觉得……还蛮帅的。好像,他身上的某种东西发生了变化。
“娘!娘!”小丫头好像发出了新大陆。
“怎么,你哥醒了”中年女人赶快跑了过来。
“不是,你看看他。”小丫头指着少年的脸,“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你,也不像姐姐,”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甚至,他都不像我。”
“小孩子家家,哪来这么多问题!”中年女人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即又接过她手中的兽皮,仔细地给少年擦了擦脸。她注视着他,温柔的目光仿佛能够融化世上最坚硬的魔力金属。“我养大的,就是我的儿子!”
这两个多月里,床上的少年一直都没有清醒,任由家里的人给他换衣、擦身、喂饭,小丫头还自作主张地给他理了头发。他仿佛植物一般,当然,偶尔也会说话,可那都是些村长也听不懂的东西。每当这时,黑脸汉子便会在一旁叹气,而中年女人则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不住地说:“别怕!孩子,别怕!有娘在这!”
又是无数的面孔闪过。每当这个时候,刘出洋就会觉得无比痛苦,突然之间,他“啊”的大叫一声,睁开了双眼。所有的面孔在一瞬间消失,只留下了一个在他的眼前,巨大的影像反差让他觉得头晕乎乎的。
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这是一个中年女人的脸庞,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两边的鬓角已是斑斑驳驳,眼睛亦有些混浊。但她是慈祥的、充满关爱的眼眸,却是让他从心底里触动。
“她是谁”他看着这张慈祥的面孔,“是她一直衣不解带、没日没夜的照顾着自己吗”突然间,脑海中的画面仿佛一瞬间同时爆发,大脑在这一刻不堪重负,他仿佛都听到了它发出“吱嘎”声响。终于,“砰”的一声,这些画面爆成了漫天的星火。他也又重新倒回了床上。昏倒之前,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是娘!”
这个少年成了刘出洋,当然,他原本也叫刘出洋。原先的他被棕熊一掌拍死,可金色符号带来的灵魂,却是让他又重生了过来。他当时陷入沉睡,做了许许多多的梦。他觉得自己有两个记忆,一个丰富多彩、惊险刺激;一个无滋无味,成天只知道做魔法试验。
“唉!”刘出洋站在村外的一条小河旁边,看着水中自己倒影,轻轻叹了口气。水中倒映出一个清秀的男孩:略有些消瘦的脸颊,白皙光洁的额头;纯净漆黑的眼眸,只是身体看起来有些瘦弱。他扯了扯自己略显宽大的麻布衣服,对比了一下那些正向村里走去的粗壮汉子,觉得很是无奈
章三十五: 魔法时钟
刘出洋突然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人在背后用手臂死死的勒住,巨大的力量勒在他脖子上,压迫住他脖子上的血管、神经和气管,使得他呼吸困难、眼前发花,双臂酸软无力。紧接着,此人便向后错身,就要将他放倒在地。
“该死!”刘出洋猝然受袭,却虽慌不乱,他很快判断出,来人要比他高上半头,而且手臂上的力量很大。
他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迷走神经此时被压迫住,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反击。如果再被对方绊倒,失去腰部和腿部力量的支持,那到时恐怕只能是毡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关键时刻,刘出洋依照前世的经验,借着对手后扳的力量,猛地仰头,后脑狠狠地撞在了对方的鼻子上。身后一声闷哼,手臂上的力道立时松了一松。
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刹那之间,刘出洋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酸软的身体也恢复了几分活力。他毫不犹豫,将原本对准脖子的刺剑,猛地向后刺去,甚至都来不及调整角度。锋利地剑刃划开了他的皮肤,一道蜿蜒的血线,顺着他的颈部流下。
但是这个时候,刘出洋却是连感觉疼痛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剑,刺空了。
“好快的反应速度!”他吃了一惊,可却是丝毫没有迟疑,立刻松手弃剑。他双手抓住还横在身前的手臂,脚后跟一脚踢中对方小腿,同时沉腰提肩,来了个过肩摔,将背后抓他之人,从身后甩到了身前的地面之上。
借着弯腰之势,刘出洋一把捡起地上的刺剑,丝毫不顾及锋利的剑刃割破手掌,狠狠地向来人刺了下去。
刺剑恰好对着他的眼睛,可剑尖堪堪抵到对方的眼球之时,刘出洋却是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地上被自己制服之人,正是自己的姐夫,记忆中那个曾经照顾过自己的青年男子。
“怎么是你”刘出洋放开了他,又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二子,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可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刘出洋摔到地上的。
“干嘛袭击我”刘出洋捏了捏脖子,现在里面还咔咔做响。
“哦……”听到刘出洋的问话,他挠了挠脑袋,“为什么来着”他嘀咕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变得理直气壮,“你还有脸问我”他大叫一声,吓了刘出洋一跳,“说!你刚刚为什么要自杀,你知道爹娘和我们为了救你花了多大代价吗你知道你要是死了,我们得多难过吗”他瓮声瓮气地吼道。
“自杀”刘出洋一愣,想起自己方才比划的动作,立刻苦笑了起来。“误会了!”他哭笑不得地说道。
这个姐夫,近一个月来他也了解了不少。他叫刘猛,人如其名,身强力壮,勇猛非常。可他的智商与体力却有些成反比了。他为人过于憨厚,甚至有些憨憨傻傻的。不过,听说这与他小时候发过的一回高烧有关。
他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在他小的时候,有一回高烧不退,请了许多医生都无法治愈。他的姐姐只好带他去城中求医,可竟也是无人能治。后来,不知道她怎么治好了弟弟,将他送回村庄,自己却回到城里嫁给了一个病痨鬼。
“没话说了吧!”见刘出洋苦笑,刘猛认为自己猜对了经过。他一把搂刘出洋的肩膀,说道:“刘老四闺女不想嫁你,那是她没福气!不过你放心,姐夫再给你找个好的就是了!”
“不用了!”刘出洋继续苦笑,他觉得自己的肩膀正吱嘎作响。不过他知道刘猛并不是故意的,刘猛力气大,下手没个轻重,他已经领教过好几回了。
“真的”刘猛以为他不信,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看上谁就跟俺说,俺找她爹妈商量去。他们要是不答应,俺就闹!闹到他们同意为止。”
“真不用了……”刘出洋现在只盼着早点到家,他这小身板,要是再搂一回,恐怕该散架了。
“咦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浑身脏兮兮的,打架了”刚进村口,迎面便来了一个青年女人,她看见刘出洋脖子上的血痕,立刻斗鸡一样瞪大了眼睛:“谁干的,老娘找他算账去。”说话的是刘出洋的姐姐,村里人都见她“大丫”。说实话,她与刘出洋其实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
“不是,刚才出洋他……”刘猛刚想解释,却被刘出洋打断了话语:“没事,姐!我和姐夫切磋了一下。”刚才的事,只是误会,他并不想让家人知道,省得他们担心。
“欺负我弟弟,回家再收拾你!”她狠狠瞪了刘猛一眼,刘猛立时耷拉下脑袋。大丫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刘猛也是被管惯了,长大了都没改过来。
三人一起朝村后走去,大丫一会儿看看刘出洋的伤口,一会儿又帮他整理衣服,看得刘猛好不郁闷。心里纳闷怎么救人的没得到夸奖,自杀的反而弄得跟有功之臣似的。
一行人边走边聊,步伐不快,可村子也不大,片刻之后便来到了房前。还没等叫门,就听里面传来小丫头的哭喊之声。
“出事了!”
章三十六:异世界的第一场比试(上)
天气不错,清晨的空气更是清新无比。刘出洋站在村外树林旁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潮湿而又寒冷的空气。
他身旁边的这片树林,据说叫做“落日之森”,距离村庄不过几百米远,与村庄南面十几里之外的“无尽之海”,以及大陆极东、极北的两个地方,并称为四大绝地。
据村长所说,这里魔兽横行,而且越是往里,魔兽的实力就越是强横。甚至在森林的深处,有实力堪比六阶,乃至超越六阶的恐怖存在。因此,就算是职业者等闲都不会深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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