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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煌贵胄

    所以,崇祯才对刘兴祚这个家伙这么感兴趣。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投降了建奴的,不管官职大小,功劳大小,身份背景,一率砍掉,牵连三代,使之遗臭万年,以为后来者戒!

    但是托前世看《潜伏的福,崇祯还是对刘兴祚起不了杀心。在崇祯看来,这刘兴祚完全就是金大侠小说《射雕英雄传里面郭靖郭大侠的原型人物一样,一样的给外族出过力,一样的在外族那边高官厚禄,一样的有深明大义的老母亲,一样的回归故国,一样的在回归故国后,与外族力战而亡。综合了这些因素,哪怕是崇祯早就决定先杀上一批投降过建奴的将领,但是对这个刘兴祚起不了杀心,反而隐隐觉得此人值得敬重,不可轻易杀之。

    在派人查了吏部兵部与锦衣卫和司礼监的存档后,崇祯发现刘兴祚现在还没有成功归汉,正好王承恩要来皮岛宣旨,干脆就让这老东西顺便把事情办了。若是毛文龙归心,则要求毛文龙接应刘兴祚归明,若不能确定毛文龙是否归心,则不提此事,后面另外派锦衣卫去办这事儿。

    好在,王承恩觉得毛文龙已经成功被崇祯所折服归心,便把这事儿提了出来。而毛文龙,在袁可立做登莱巡抚的时候,也知道刘兴祚要归明的事儿,于是便痛快的应了下来。




第十二章 议归去
    就在王承恩返回京师的时候,甚至还没走过山海关,崇祯心心念念挂着的郭靖郭大侠——刘兴祚,就和毛文龙接上头了。

    一方是早就想回归大明,另一方是受到皇帝暗中的指示,要求接收,所以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二者很快就勾搭成奸,并约定在复州卫海边的某个小山坳见上一面,当面勾兑一下。为此,毛文龙不惜从东江绕道双岛,又跑到复州。

    在某个堪称是月黑风高的夜晚——毕竟这事儿不能正大光明的办。

    刘兴祚带着几个心腹,来到了后世被称之为会师坳的小山坳。一见面,很做人,有眼力见儿的刘兴祚首先就放低了姿态,迎上毛文龙道:想必这就是名震辽东的毛文龙毛大帅?末将刘兴祚盼望今天久矣,只可惜缘悭一面,一直未曾得见。

    毛文龙闻言,心中暗道刘兴祚会做人,识高低,于是赶忙抓住意欲行礼的刘兴祚道:刘将军切莫行礼,今后你我共同为圣天子效力,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又何分你我高低?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双方一通看似热情真诚实则暗中互相戒备的寒喧后,毛文龙首先开口道:久闻刘将军意欲反正归明,某盼之久矣。说着,又向京城方向拱了拱手道:圣天子亦是听说了将军的事情,前几日天使前来我皮岛宣旨时,也提起了刘将军。陛下亲口圣谕,若是齐将军联系毛某人回归大明,让某务必好好招待,且要派人护送刘将军进京面圣。

    刘兴祚闻言大喜,道:毛大帅可不是哄末将开心?当今天子真是如此说的?

    此刻崇祯在毛文龙心中是何等的圣明君主,又怎能容得刘兴祚疑心?当即怒道:便是毛文龙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如何敢拿圣天子的话来哄你?只是此事机密,未免鞑子得知,故此事仅有圣天子传旨天使毛某人知道,此事不落于纸面,不传于他人,毛某人愿以项上头颅担保,刚才所言字字是真,句句为实,若有半分虚假,情愿万箭穿心!

    刘兴祚急忙赔罪道:是末将莽撞,不该有这等心思,死罪!死罪!只因末将久盼回归故国久矣,向不得行,如今乍闻喜讯,难免失态,万望大帅见谅则个!

    毛文龙这才转怒为喜,转回话题道:好教刘将军得知,圣天子确实如此吩咐,圣天子亦盼将军久矣!

    略过刚才的话题,毛文龙又道:只是不知刘将军如何归国?某闻鞑子早已对将军起了戒心,不说软禁也相差不远了吧?想必此番前来,刘将军也是担了天大的风险?

    刘兴祚道:大帅请放心,末将早就计划久矣。此番回去,便安排心腹人暗中点燃刘府,谎称府中走水,末将不慎殁于火中。今天便是月中,若大帅同意,末召集四卫将士于下月初一齐集复州演兵。大帅则可于下月初二,派兵攻打金州,此亦大帅功劳也。只是届时复州兵多,不可去,另需放过盖州海州,以免鞑子起疑。

    毛文龙大喜,这刘兴祚尚未归明,便送了自己这一桩泼天的功劳,自己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自己离封爵可是起来越近了。当今圣天子重视武人,虎视天下,只怕是有鲸吞天下的雄心。只怕未来要像汉唐一样,非军功不得封爵了。

    两人计议已定,又商谈好一些旁枝末节,便各自返回。这也是为了防止刘兴祚离开的时间太长,鞑子起疑。

    毛文龙自是再绕道返回东江府不提。刘兴祚回到复州的刘府后,谴开随从,自去后堂寻找年迈的老母亲,禀告自己归明的打算。

    听完刘兴祚转述的毛文龙所说的话,又听完刘兴祚与毛文龙所定的归明计划,刘母流泪道:我儿尽管归去,圣天子待你恩遇到此,我儿当拼死效忠圣天子,此后万勿有二心。老身不走了,否则建奴定然起疑。你且带你兄弟与妻儿归去,共同为圣天子效力。若以后鞑子以娘来胁迫你,万不可再屈从事贼,否则老身于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刘家列祖列宗?!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一番话唬得刘兴祚慌忙跪下,以头忤地,哭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不走,儿子如何能放心的下?儿子此番已与毛大帅商议妥当,到时儿子假造府中走水,我们俱死于火中。毛大帅也同时起兵攻打金州,暗中派兵再于复州海边接应我等,当可万无一失。

    刘母闻言,接着道:我儿且起来。娘不走啦。娘老啦,走不动啦,跟着你,也只是拖累了你。你且带着你弟弟与妻儿归去。破家为国,此乃为人臣者本分。若事有不谐,只管带着你兄弟去。此番乃是为国,自古来就是忠孝两难全。若真有那一日,想必你妻儿也能理解你,我儿勿悲。

    刘兴祚只是跪在地上不起,他多年习惯,又是军队上打磨出来铁一样的筋骨,刘母如何能拉他起来?刘兴祚任凭刘母拉扯,也不起身,只是哭道:娘亲若不与孩儿共同离去,那孩儿也不走了。

    刘母心中又疼又气,疼的是儿子跪在地上不起,再者一旦归明,只怕母子再无相见之日,想想也是悲从心来。气的则是儿子的脾气,跟他那死去的爹如出一辙,教人无奈。

    刘母无奈,只得对刘兴祚道:罢了,你起来吧,娘同意跟你一起走了。只是这事儿,还需要细致安排,切莫走露了风声,以免为鞑子所知。

    刘兴祚这才起身,扶着刘母坐下后,躬身对刘母道:母亲放心,儿子省得其中厉害,必不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

    刘兴祚又陪着老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尽是想着以后回归大明了如何为皇上效力,自己又如何马上封侯——刘兴祚对于自己的一身本事,可是颇有几分自信。因担心妻子发现异样,又呆了一会儿,待脸上泪痕消失,这才转回自己房中休息。

    只是第二天,刘兴祚一如往常地带着妻子给老母亲请安,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待刘兴祚推开老母亲的房门,当即就瘫软在地,三魂七魄尽数飞之天外



第十三章 舍生取义,破家为国
    当刘兴祚心中咯噔一声,暗觉不妙,推开老母亲的房门,却见老母亲悬绳梁上,一缕幽魂,早已南归故国。

    一起与刘兴祚前来给婆婆请安的妻子当时只喊了一声娘,接着就昏了过去。

    刘兴祚一直以为自己久在军中,又见惯了生死,心肠早已硬如铁石,只觉得世界再没甚么事情能让自己动容。却不想见得面前这一幕,心中一惊,赶忙过去,将老母亲从绳子上解下来,看到桌子上有封书信,却是看也没看,直接塞入怀中,将老母亲抱到床上安置。

    思前想后,刘兴祚不禁暗暗自责,只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强求老母亲跟着自己南归,而老母亲不愿意挺累自己,所以才投绳自尽的,此刻只恨不得自己死掉,换回老母亲。

    不过刘兴祚毕竟不是常人,多年来隐藏自己时刻筹划南归的心思,跟鞑子周旋于生死之间的经验,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冷静了下来。

    刘兴祚安置好母亲遗体,又将妻子抱入怀中,这才拿出那些书信看了起来,却正是刘母留下的绝笔信:

    吾儿兴祚:

    见信勿悲。娘先走了。

    打从你小时候,娘就未曾骗过你,只是这一次,娘要食言了。

    娘知道我儿是个孝顺的,定然会想办法带着娘南归大明。

    然则此次南归人数众多,事关重大。现如今鞑子势大,又多是骑兵,若事急处,众人未必能安全走脱。倘若只有我们母子倒了罢了,然而一众南归之人,皆因信任我儿,因此上我儿却需思虑周全,不能因为娘一人而置众人于险地,否则便是不义。此其一也。

    其二,破家为国,臣子本份也。今番为娘的先走一步,去见你父亲,也好让他知道,我儿如今南归故国,效命天子,你父亲定然也是高兴的。倘若有为娘在,事急处,我儿若复降建奴,则为不忠,若是不降,则是不孝,此必令我儿两难也。

    为娘遗体,吾儿可火化,将为娘的骨灰带回故国安葬即可,归葬故国土地,为娘的已经心满意足。唯不能见我儿封侯之日,甚憾。

    此后,吾儿当尽忠王事,否则,为娘于地底亦耿耿长恨也。

    含泪读完,刘兴祚已是泪流满面。他知道,还是自己昨晚给老娘的压力太大。换句话说,等于自己逼死了自己的娘亲,自己这才是真正的不孝啊!

    事已至此,刘兴祚还是快速做出了决断。再次将老娘的绝笔遗书塞入怀中收好,接着先稍微整理了老娘的遗容,使之看起来不像吊死,倒像是梦中自然死亡一般,又摇醒了妻子,不待妻子开口,便立即捂住她的嘴,对她嘱咐道:此间事决不可说!对外只说老娘思乡过度,昨夜已经去了。否则我刘府上下,必有生命之忧!

    刘兴祚的妻子毕竟也是见过一些风浪,当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刘兴祚见状,便松开了手,将绳子取下剪开,扔在床底后,眼见屋中没留下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大放悲声,痛哭道:娘啊!您怎么就撇下儿子,自己走了啊!

    刘妻见此,便也跟着大哭起来,之前的惊,还有刚才强忍的悲痛,在这一刻都暴发了出来,只化作一声:娘啊!

    此时天已亮了起来,府中的丫鬟听闻内院有动静,便纷纷和闻讯而来的刘兴贤管家等人赶了过来。待进到老夫人房中,才发现老夫人躺在床上,身子已是硬了,而自己家的主子刘兴祚,正和夫人跪在床前哭成泪人一样,这才知道,原来是老夫人过世了。

    刘兴贤见状,跑到刘兴祚身边,跪倒在地哭了一声:娘啊!,接着已是泣不成声了。

    其他众人不管心中真假,便都跟着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有几个丫鬟想到老夫人待自己人等的好处,更是哭出了眼泪。

    最终还是管家先站了起来,来到刘兴祚身边,瞄了一眼老夫人的遗体,掺着刘兴祚道:爷,老夫人已经去了,您节哀。老夫人的后事,还需得您拿出个章程来办。

    刘兴祚泪流满面,泣声道:爷此刻方寸大乱,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务之急,先让夫人和弟妹为老夫人整理遗容吧。其他事情,稍后再说。

    管家赶紧躬身应是,却又道:爷,先替老夫人整理遗容,这是应该的,只是这等事情,让夫人和二爷的夫人来办,似乎稍有不妥?是不是谴几个婆子来办?

    刘兴祚闻言大怒,反手一记耳光抽向管家,怒道:老狗!老夫人生前最疼的就是她们两个,让她们来为老夫人整理遗容,又有何不妥?再敢聒噪,定斩不饶!

    刘氏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刘兴祚,对刘兴祚道:夫君且息怒,此事就由妾身与弟妹来办。言罢,又扭头对刚才起来的刘兴贤的妻子道:弟妹,此事就由你我来办,莫了触怒了你大哥。

    接着又对管家和其他的丫鬟下人道:此事无需尔等,都下去办其他的吧。

    等刘兴祚接着刘兴贤一起出去后,见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人,刘兴祚的妻子才道:弟妹,不要怪嫂子。只是这事儿事关重大,夫君也未跟我说的明白,只说稍有不慎,我们全家都有性命之忧。

    刘兴贤的妻子也是个贤惠的,闻言也不声张,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家嫂子,用手指了指东南方向。

    刘兴祚妻子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了。只是不知为了出了这等事。

    两人心中既已有了计较,但是不再言语,只是耐心为婆婆整理遗容,又喊丫鬟取了早就备下的寿衣来,替刘母换上。其间更是小心注意。

    概因吊死之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颈椎脊椎扯断而亡,这种外表一般无甚异常,且脖子上的绞痕较浅;另一种,则是因绳子收紧,无法呼吸,因窒息而亡,这种较之前一种,则是绞痕极深,舌头伸出口外极长,眼珠亦是突起,极是恐怖。

    两人加倍小心,替刘母换上寿衣,仔细整理,使得若是当揭开寿衣,便看不到绞痕。

    等一切完成之后,两人才喊了刘氏兄弟进来。



第十四章 议政的建奴
    刘母悬梁之后,刘府乱做一团,忙着筹备丧事,暂且不提,刘兴祚却是在给皇太极上折子:

    臣刘爱塔冒死以闻:

    臣临表涕零,不知所云,万望大汗恕罪。

    臣本布衣,蒙老汗简拔于微末,不以臣卑鄙而托之于南四卫之重担,本应效仿诸葛武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奈何臣母思乡过度而逝,留字于臣,欲要骨灰归葬故土。

    臣愚昧,不识大汗伐明伟略,惟臣葬母之心甚切,故冒死求诸于大汗,允臣于复州演兵,臣将亲率四卫将士,于下月三日祭旗伐明。

    臣刘爱塔冒死百拜以闻,死罪,死罪。

    沈阳,清故宫,自打建奴窃居辽东,便将此处此处当做了大本营,在某些总是自称为学生的包衣奴才撺掇下,仿大明的紫禁城建立了自己的皇宫大内。只是不论从规模,还是格局,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小家子气。就算如此,也不知道其中埋了多少辽东汉人的血泪进去!

    在所谓的勤政殿中,皇太极收到刘兴祚所上折子的同时,另一封密报也摆在了皇太极的案头。

    皇太极先看过了刘兴祚的折子,未置可否,扔在一旁后,又随手拿起密报看了起来:刘爱塔于十四日与友人在青楼寻欢,彻底未归。有探子证明其宿眠于青楼。刘母于十六日亡故。无伤。无疾。殓尸者为刘爱塔妻刘兴贤妻。定于二十二日发丧。刘爱塔召四卫兵至复州演兵,欲先行伐明葬母。

    皇太极对比着刘兴祚的奏折与密谍传来的暗报,虽然始终觉得有不太对劲的地方,却是苦于没有其他证据来佐证,便对侍立在一旁的包衣阿哈道:派人去喊范先生,代善,阿敏,岳托,济尔哈朗,阿济格,多尔衮过来。让莽古尔泰在家好好休养,让人去知会一声。

    旁边的包衣阿哈应了声喳!,便命人去传皇太极点名的人过来面见大汗。

    接到消息的其他几人不敢懈怠,急急忙忙的赶来宫中见皇太极,只有代善与阿敏慢慢悠悠的过来。

    毕竟代善才是老建奴努尔哈赤的长子,皇太极则是第四子,虽然争得汗位,代善与阿敏依旧是不太服帖。只是代善此人善于隐忍,总是以一副老好人的面目示人,全是连老奸巨滑的皇太极也是被他瞒过。至于阿敏,向来不服皇太极,属于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货色,平日里皇太极虽然头疼,却也不会专门去对付阿敏这种莽夫。

    皇太极也不见怪两人来得晚,就算心里恨不得现在弄死两人,脸上也得笑眯眯的,毕竟还要做出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给外人看,让人知道俺大清也是要脸的!

    皇太极将刘兴祚的折子递给代善,说道:大哥,你们且看一看。

    待众人传看完毕,皇太极咳了咳嗓子道:今儿个招呼大家过来,就是让大家议一议,大家看,该拿出个什么样儿的单程来。

    阿敏是个粗人,本来就不爽皇太极,这次又被人大半夜的喊来,离开温暖被窝和今晚暖床的那个明人小娘子温软细滑的身子,这会儿操刀子砍死皇太极的心思都快有了,当即就硬生生的顶了回去:喊俺们干什么?你是大汗,你说了算,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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