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世界的炼金术士

    “设备夹层”斯莫尔爵士故作镇定，从大背包里拿出扳手管钳，然后跟着102下来:“黑塔的每层之间都是设备夹层，这里面全都是管道。”

    斯莫尔爵士又带着102向需要更换管道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向102说明这里面的管道种类，主要有五种，分别是水管线、蒸汽管线、煤气管线、污水管线和向差分机传递信息的信息管线。

    “差分机不是靠齿轮和传动轴来接收信息吗?”102疑惑的问。

    “没错，但是在每个房间门口都有差分机录入口，你想着得用多少齿轮和传动轴，恐怕整个黑塔全都塞满了也放不开。你们在学校里老师是怎么介绍差分机的有没有说过他的原理”

    102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问老师差分机的原理，老师都说是圣齿轮的奇迹。”

    斯莫尔爵士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亲切微笑:“那就对啦，那就对啦，这个差分机的原理，恐怕你们老师也想不明白，这个我听老师说过，当时他们一起商定的，关于差分机的问题都这么回答。”到了那个管线损坏的地方。斯莫尔爵士拿出新做好的那截三通，开始更换。

    “爵士，这种活让我来干吧，我的技师技能学的很好。”102看斯莫尔爵士要开始干活，急忙上前。

    “不用，102，这次你要看好我更换的注意事项。咱们设备夹层中的这些管线都不是一般的管线，你在更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将管线上的符文破坏掉了。”说着，斯莫尔爵士将损坏的那截三通管线拿到102的面前，向他展示“喏，你看损坏的这一段，这块符文消失了，所以就没有效用了，而且影响了前后的管线的作用，所以非但不能促进污水排出，反而造成了污水的倒流。”

    102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换了一个话题，向斯莫尔爵士询问:“那斯科特先生和阿蒙森先生他们也是炼金术士吗”

    “啊，不不不，斯科特先生和阿蒙森先生是我当年的同学，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匠人，因为黑塔的设计并不是完美的，所以他们帮我优化一下这些地方的零件。”斯莫尔爵士平时看着虽然不着调，但是真的干起活来效率高的吓人。说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把零件换完了。

    事情办得很顺利，斯莫尔爵士干完活和102重新回到白羊座三号，又嘱咐了102很多事情，比如设备夹层的存在也是秘密，不得外传。

    102一边收拾完炼金用品，一边答应着，顺便把今天生产官的话转达给了斯莫尔。

    “斯莫尔爵士，今天生产官大人向我夸奖您的药品来着。我说我也喝过，然后生产官大人就嘱咐我一定要节制。”102瞪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望着斯莫尔爵士:“爵士，那个药是不是有副作用啊其实您那天不




第八章 弗拉梅尔
    自从见识了炼金术以后，102就对这事儿念念不忘。每天就是缠着斯莫尔爵士问这问那，本来斯莫尔爵士就够话痨的了，现在和102比起来，简直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炼金术能够发生反应主要依靠需要四要素:分别是反应原料、坩埚（依据用途配带不同符文）、炼金阵、咒语。

    不管炼制什么物品，原料里面有一项必不可少的就是炼金术士的动脉血。但是正常人谁也不会天天割动脉玩，所以在炼金术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命石”。命石是炼金术士用七大金属配合自己的动脉血，连续炼制九十天而成。

    七大金属中，赤铜、矾铁、乌铅、白锡这四种比较常见。但是其他的几种就很难搞了。

    斯莫尔爵士慷慨解囊，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了汞，这样现在主要缺少的材料就是精金和秘银。这两种材料中秘银倒是有可能从黑市取得，但是出现的次数非常少，斯莫尔爵士答应如果黑市出现了就先借钱给102让他买下来。至于精金，就真的只能靠运气了。

    102知道以后也不气馁，只是现在比原来多了一项日常——逛黑市。

    在斯莫尔爵士的指导下，102已经能够熟练的炼制一种药物。斯莫尔爵士管这种药物叫做“圣齿轮降临”，102根据斯莫尔爵士对药效的描述，给它改名叫“青春活力水”。一方面102觉得这个名字更加明白，另一方面，也是怕这个名字惊动教会，回头过来查水表。

    掌握这种药物的炼制方法以后，102每周都会炼几瓶，然后拿到黑市慢慢卖，一瓶药水的能赚八个银币，按照这个进度，凑足秘银钱只要一年就可以了，102已经开到了自己美好的明天。

    这天，完成了日常巡检。102又打算去黑市，没想到斯莫尔爵士叫住了他，嘱咐了起来:“一会儿早点回去，然后收拾一下行李，黑市上看到什么旅行用的上的东西，也可以买一些，你得准备出远门。”

    “这么突然”102先是诧异，随后反应过来斯莫尔爵士的话，内心充满了兴奋:“出远门，您是说离开二十六层，去其他层吗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这里，或者说，我连内城都还没有去过呢，去其他层是不是要去内城才能走楼梯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得准备些什么……”

    斯莫尔爵士一脸鄙视的看着102，等他叨叨完，才抬起手表，看了看，告诉102:“你现在聒噪的本领越来越强了，已经能连续说话8分钟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还有不到一小时咱们就要出发了。”

    102暗自腹诽:“我跟谁学的聒噪你自己还没点数么，然后急急忙忙的往黑市走去。”

    心里装着这样一个好消息，102哪里还有心思卖药，强迫自己在墙角蹲了一会儿，看也没几个人来，索性就直接收了摊，然后打算去采买一些东西。

    在斯莫尔爵士的建议下，他买了一把小匕首傍身，又买了一把水壶，出门在外用自己的水壶喝水比较放心。

    东西准备好，两个人迅速返回白羊座一号。

    进了门，已经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在家里等着了。那老头一身华丽的装束，一看就是上等贵族，尤其是身上的披肩，闪闪发亮，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太不像话了，小约翰。”老头看到斯莫尔爵士，大声嚷嚷起来。“让老人家在这里等待，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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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黑塔一层
    五大执政官的官邸都有楼梯，负责联系上下楼层，这个斯莫尔爵士这几天已经告诉102了，只是不知道今天弗拉梅尔先生会带着他从哪个执政官的官邸下楼。

    弗拉梅尔先生带着102径直向内城走去，穿过中心大道，来到了升降机前。102暗自骂自己笨，弗拉梅尔先生是一名贵族，怎么可能会去走楼梯呢。弗拉梅尔先生将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出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项链的最下方，是一个金属卡片。从项链的尺寸来看，弗拉梅尔先生是没法把这天项链摘下来的。

    102暗自心惊，没想到都是伯爵了，还是必须带着自己的身份卡。

    弗拉梅尔先生把自己的身份卡在升降机门口的一个凹槽处插了一下，让102也插了一下，凹槽上下各有一个按钮，弗拉梅尔先生按了下面的按钮。看来这两个按钮分别代表向上或者向下。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升降机的门打开了。升降机被分为两层，一层也就不到两米高，里面站着很多人，看装束显然都是平民。二层看不清楚，但是隐约看到了座位，和上面坐着的身着华服的贵族。显然上面的是贵族的位置，下面的是平民的位置。

    弗拉梅尔先生没有向上走，而是带着102很自然的站在了下层。两人进入升降机后有一位迎宾按了个按钮，升降机大门缓缓关闭。

    电梯门口的迎宾见到弗拉梅尔先生，一脸媚笑的向前打招呼，显然是认识的:“弗拉梅尔伯爵，您怎么又在下层，这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坐的，您看您看，这乱七八糟的，您小心点，别脏了您的身子。”

    弗拉梅尔先生却丝毫不在乎，对着迎宾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喜欢在下面，您最近好吗听说您的女儿前一阵子生病了，不知道康复了没有。对了，我和这位小友是去一层。”

    这位迎宾显然没有想到弗拉梅尔先生能记得自己，急忙说:“伯爵大人，小女的病还让您操心，她真是罪该万死。不过托您的福，他已经康复了。”说罢，在笔记本里记下了楼层和人数。

    陆陆续续又上下了很多人。弗拉梅尔先生显然人缘非常好。有很多人主动与他打招呼，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到达一层用了将近半个小时。弗拉梅尔伯爵带着102再次在升降机内部的一个凹槽处插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卡，然后离开。

    黑塔一层和二十六层内城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头顶上也是一样的点着煤气灯。弗拉梅尔先生对102说:“黑塔五层到五十五层住的主要是奴隶和平民。因为他们对楼梯和货运升降机的使用频率比较高，为了错开高峰期，所以每一层之间会有二十八分四十八秒的时差。所以，黑塔一层大约会比二十六层早个十小时左右。”说完，弗拉梅尔先生指着自己的手表对102说；“虽然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实际上，现在已经凌晨早上七点多了。”

    102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了。这岂不是说我一宿的精致睡眠算是彻底拜拜了

    弗拉梅尔先生显然看出了102的心思，安慰他:“克服一下，咱们在这里买完东西就回去，回去你还能享受你的下半夜睡眠。现在，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出了内城，外面照例是中心大道，五条大街向周围散射，看来每一层都是一样的。只是外层每个区域的名字不一样了，成了边境戍卫队一营到五营的驻地。

    奇怪的是这里的军营并没有岗哨，谁都可以随意出入。应该是时间尚早的原因，大街上没有几个人。

    弗拉梅尔先生带着102到了一营驻地的一家餐馆。点了些面包和果酱。10



第十章 秘银膏
    102不知道要看什么，只是懵懵懂懂的跟着弗拉梅尔先生。

    自中心向外散射的五条大街分别叫索尔大街、法鲁大街、瓦特大街、伍德大街和格尔特大街。此时弗拉梅尔先生带着102在法鲁大街向前走着。从白羊座一直走到了水瓶座，眼瞅着就快跨过双鱼座向前进入民兵大道了，但是前面却已经围满了人群。

    102看着前面黑压压的头顶，很想问问弗拉梅尔先生自己到底要看些什么。弗拉梅尔先生确只盯着自己的手表，对102说:“别吱声，仔细往前看，就快要到了。”102不知道要看些什么，只好抻着脖子向前瞅。

    正在这时，最前面的墙上渐渐出现了一道光缝，102还没有见过这么亮的光，虽然只有一个光缝，但是散发出来的光芒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煤气灯。而且与煤气灯发出的幽幽蓝光不同，光缝里面透出的光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白色。

    光缝很快扩散，黑塔的大门完全打开了。透过大门，102看到了外面的一片金黄，在这光的照射下，这金黄是如此的耀眼，比金币的光芒不知道要亮上多少倍。

    102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外面一大批人在慢慢的走进来。

    周围的人似乎对这光芒完全无感，只是在人开始进来的时候才开始叫喊:

    “秘银膏……是卖秘银膏的驭风人。”

    “我有钱，先给我来两罐，我有钱，你们把我的钱都拿去，我只想要两瓶秘银膏。”

    “驭风人啊，你们一定是圣齿轮送来的神使，因为秘银膏一定是神带给我们的神药。”

    ……

    102本来满心都是对大门的震撼，但是转瞬之间就是对狂热人群的不解。

    边境戍卫队很自觉的围成了人墙，为这些驭风人的进入打开通道。和黑塔普通人长传的缠腰布和长袍不同，驭风人的上衣很短，很宽松，但是只到腰部，下身穿着裤子，裤子从腰部开始，非常贴身，看着也非常舒适，一直延伸到脚踝。

    每个驭风人都大包小包的拿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但是最受欢迎的商品，就是那个叫秘银膏的东西。所有的驭风人好像都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在边境戍卫队的掩护下，很快就消散在各个房子之中。

    102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急忙问弗拉梅尔先生:“弗拉梅尔先生，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他们要到哪里去这些驭风人拿的是什么秘银膏是什么是秘银做的吗”

    弗拉梅尔先生笑着说:“哈哈，一上来就是三个很高深的问题很高深的问题。”

    然后，他摸了摸102的脑袋，继续解释:“驭风人拿的是他们故乡的商品，他们都是驭风人商人，他们从哪里来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从沙漠以外过来。边境戍卫队已经腐化了，就好像你们二十六层的民兵肯定也开着黑市一样，边境戍卫队也在这里有自己的生意。不同的是，他们已经明目张胆了，完全不加掩饰。不同的驭风人都有自己合作的边境戍卫队军官，他们到各个军官的领地去贩卖货物，并且给军官们交一部分保护费，而军官们在这里保证没有人能威胁他们的安全。至于秘银膏——咱们这次来就是为了买秘银膏的。”

    “也就是说，”102镇定了一下，咽了口口水，继续说:“咱们周边的这些地方都是军营”

    “黑塔一层到五层都是边境戍卫队的驻军营地。”弗拉梅尔先生一脸愤恨的说。

    102想到自己在二十六层常去的黑市，有看到了这里的景象，也就释然了，这不就是一个放大版的民兵营地么。

    “我几次向上级进言，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现在更夸张了，一层都已经设置税务官了，不知道是哪位军队大佬能想到这种主意，不过如果是军队的人干的还好，”弗拉梅尔先生却越说越生气，说道最后却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声音也



第十一章 暴动
    听到外面的呼喊声，102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弗拉梅尔先生，但是弗拉梅尔先生已经一个箭步冲向了柜台内侧的驭风人卖家。可怜这个老实的生意人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弗拉梅尔先生控制住了。

    102一直都把弗拉梅尔先生当做一个上了年纪让人敬重的老先生来看待，没有想到弗拉梅尔先生在这个年纪还能有如此高深的深受。

    控制住驭风人卖家，弗拉梅尔先生对着102使了一个眼色，102心领神会，迅速跑向门口，将大门锁上。

    弗拉梅尔一双眼睛失去了曾经的慈爱，取而代之的是102从未见过的严酷眼神。他扫视了一边营房内的顾客，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不敢有什么动作。

    “除了这两个帮工以外，还有没有军队的人”弗拉梅尔先生问向顾客。

    一时间鸦雀无声，房间里静悄悄的。

    “没人听懂我的话吗除了这两个帮工，还有没有军人”弗拉梅尔目光再次扫射，几乎是咬着牙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

    “我是第十五层的民兵！”仿佛刚从惊吓中醒来，有人开始应声。

    “我是第二十五层的民兵！”

    “我是皇家戍卫队的骑士，但是这次没有带装备，只有一把随身短剑。”

    ……

    一会儿，一屋子人里面竟然有了八名士兵。弗拉梅尔先生对这种情况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是弗拉梅尔伯爵，奉首席治安官的命令来一层调查，现在，你们都被征用了。”说完，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什么文件，然后给这几个人展示一番，众人没有异议，弗拉梅尔先生接下去说:“骑士你给我当副手，两个人看住这个驭风人，其余的人，拿起随身佩戴的武器，跟我去隔壁屋里。”

    102想起了自己也带着一把匕首，急忙从背包中拿出来，准备跟着弗拉梅尔先生一起出去。但是弗拉梅尔先生却拦住了他，对他说:“102，我对你有别的任务，你还是个孩子，驭风人虽然贪婪成性，但是对妇孺儿童还是比较绅士的，你得利用这一点，去外面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