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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妖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绪流川

    淮述自愿作为任珅的监护妖,陪同登记。

    都是熟人,这一单的生意再顺利不过,厉骜友情附赠一道印记,如果任珅遭遇危险,可以通过印记向厉骜求救。

    化形后的任珅是个白白胖胖的福娃娃,手臂藕节一样圆滚白嫩,头顶一撮短短的毛,眼睛水润润的,格外招人喜欢。

    谢铭给他申请了三岁四个月的出生证明并将他的户籍挂在淮述名下,顺道安排他去d市第一幼儿园上学。

    于是,成精已经五十多年的任珅,即将重新开始学习怎么做一个人。

    谁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任珅就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乱子。

    因为长的太过可爱,任珅惨遭妖怪生涯中第一次被“非礼”...非礼任珅的小豆丁也非常可怜,啃了任珅一口后,鼻血哗哗的流,止都止不住——补过头了。

    另一边任珅也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原本就对所有与吃有关的举动异常恐惧,这次更是直接和人类的血盆小口来了个亲密接触,哇哇哭到打嗝。

    然后,怎么也不愿去上学了。

    谢铭头疼。

    眼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崽崽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谢铭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强行把他送进幼儿园。

    只能先请假,再给任珅做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一做就是一周,任珅只要听到上学就泪眼朦胧。

    不过,任珅倒是和家里几个崽崽玩得挺好。

    谢铭心里叹口气,他要是有资质的话,完全可以在事务所办个幼儿园...但是,办了幼儿园之后呢

    小学中学大学,都要办吗

    归根结底妖怪们最后还是要融入人类社会,他再造一座没有人类的象牙塔,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眼看着请假的时间就要结束,任珅还是不愿意去上学,耐性极差的厉骜撸起袖子就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幸亏谢铭及时阻止。

    他们这又不是黑店,厉骜的“谈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他还想干嘛什么心理障碍,压根就是矫情!”厉骜振振有词,“怕人这事儿还能怎么克服没事找事揍一顿就消停了。”

    厉骜的教育手段太粗暴了,谢铭再次坚定了自己不让厉骜插手事务所具体事务的决心...厉骜还是当个吉祥物就好,主要目的在震慑,其他的就算。




第一百一十五章 前世1(结局悲剧)
    一朝封正,蛟化金龙。冥冥中天地承认了他的身份,几千年漫漫修途,终成正果。

    敖厉巨大的原形在云海雾霭中翻腾,熠熠金鳞璀璨夺目宛如金乌。好容易发泄了内心的激动,一回首,那助他封正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唔...要是有缘,必能相见。

    心大的敖厉将这件事抛在脑后,随心所欲的游历万千山川。

    不过半日,敖厉已经从云端看遍大半山河,他正待降下云头,忽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愿力。

    这必是下方有人诚信参拜,虔诚许愿。

    从不周山倾到如今,天与地早已分隔两界。人间帝王打理江山,漫天仙佛超然世外。敖厉没赶上好时候,平白无故,上不得天去做神仙...如今要想成仙,难上加难,还须得有信仰。

    下方那强大的愿力信仰,吸引了敖厉的注意。

    从云端看去,纯白的光如同耀眼的火种,凝聚起方圆百里的愿力,引龙贪馋。最前方一点,白光中竟隐隐泛着金芒——那是道德金光!

    不过区区一个凡人...这必是累世积攒的功德。

    敖厉顿时更馋了。

    一点青烟袅袅,焚寄的祭文飘零在半空,却始终不得回应。敖厉有些奇怪,按说本地当有土地河伯,任是怎样也不会让祭文落空...哪怕不允,也定然有所回应。

    可是眼看那祭文快要消失,也不见任何搭理。

    敖厉探爪一抓。

    祭文之中的内容随即印入他灵台。

    祈雨

    再睁眼仔细一看,果然此地大旱许久,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敖厉有些心动。

    他既接了祭文,应或不应自然由他做主,若是应了,那这信仰愿力岂非就成了他的囊中物...虽然有抢夺的嫌疑,可是他已然等了许久,并未看到此地神官回应。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降雨对龙来说算事儿吗

    当然不算。

    这太简单了。

    付出如此低廉,收获又这般巨大...这买卖做得!

    敖厉正准备打喷嚏,一道弱弱的声音拦住了他。

    “龙君使不得!”

    敖厉硬生生将喷嚏憋了回去,眼睛一阵发酸。

    他回头,瘦小的还不够他一个爪子摁的河伯,怯怯的站在不远处,诚惶诚恐的摆手。

    “怎”

    敖厉吸吸鼻子,声隆如雷。

    “小人是此地河伯,方才见龙君接下祭文...敢问龙君可是要回应祈愿,降下恩泽”

    “嗯。”厉骜不轻不重的哼了声。

    他要降雨还得这河伯允许吗开什么玩笑

    虽然心知面前的龙君不喜,但河伯仍是硬着头皮说道:“这雨...降不得。”

    “嗯”

    敖厉偌大的眼睛瞪过来,河伯一阵腿软,坚持着把话说完:“您初来乍到怕是不知,本朝气数已尽,定是天灾不断,**连连。”

    “此地...”河伯向下一指,低声道:“乃是龙兴之地,须得历尽灾劫方能风起云涌,趁势从龙...”

    敖厉:“......”

    听不大懂,反正就是天意如此,不能降雨。

    眼看到手的信仰要飞,龙君伐开心。

    “小...小的言尽于此,还望龙君切...切勿冲动。”河伯小小声的劝了一句后,瞬间从敖厉面前消失。

    敖厉团团爪子,将祭文揉吧揉吧丢开,还是不甘心。

    再一低头,那点带着金芒的信仰闪闪烁烁,好像他的鳞片一样亮眼迷人。

    唉...可惜天意难违,不能降雨。

    地上的人苦等许久,一柱香燃尽也不得回应。

    “谢大人...”身后的小吏上前一步,搀扶起跪拜到膝盖僵直的谢铭,苦涩的问道:“还是不行吗”

    谢铭默然摇头。

    他身后,衣衫褴褛的百姓绝望的匍匐在地,痛哭不已。

    祈雨两月有余,他守护的这个地方,如同被诅咒了一般,任是如何祈求上苍,也不见半点回应。

    百年一遇的大旱已经持续了六个月,地里的秧苗全靠肩挑手提才将将存活了十之一二。人喝水都成了问题,更何论其他。

    祈愿不允,大旱仍将继续下去...这一地的百姓,要怎么活

    谢铭眉间紧锁。

    是夜,一豆灯火孱弱的发出微光。

    谢铭执笔写下第十七份急报,阐明此地大旱半载,百姓饥馑,望天家免赋拨银,容他放粮赈灾。

    或许这份急报与前十六份一般无二不得回应,但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大人,夜深了。”小吏拨了拨灯烛,挑得那火苗亮了少许,回头又劝道:“朝廷将大人的急报留中不发,内庭恐怕...大人这是何苦,天灾**谁都预料不得,若是因此事恶了丞相,来年考评怕是会得一个下下。”

    “我心难安。”谢铭晾干了墨迹,印上封泥,“将这份急报连夜发出,再耽误下去,我怕...”

    灾荒之年,祸乱倍出。即使他竭力稳定米价,仍是有太多人吃不饱饭。近日鬻儿卖女之事频现,再晚...怕就是要吃人了!

    小吏无法,只得漏夜出门。

    待他发出急报再回来时,谢铭仍是未眠。

    “...米价又涨了布告发出去了吗差役为何不抓人”

    “回大人,抓不得。”来人苦笑着阐明因由:“且不说私下买卖,我们寻不到错处,便是咱们底下的人,也不敢真的得罪那些粮商。”

    话到此处,谢铭还有什么不明白

    人人都为求活命,差役也是如此。

    要是听从自己的命令得罪了粮商,以后他们要买粮怎么办

    谢铭理解。

    可是总得有人做些什么吧...总得为了更多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前世2(结局悲剧)
    三日为期,敖厉带回了大量米粮。

    谢铭应诺,专程立了一尊龙君牌位,焚香祝祷,虔诚信仰。

    他为一地父母官,爱民如子,本身就有此地千万人的信重爱戴,又有道德金光奉上,这一次祭拜,敖厉竟是生生摸到了成仙的门槛。

    如此,越发亏欠。

    米粮如山,堆满了整个府衙仍放不下。

    谢铭于城中放粮活人。

    米如珍珠,粥可插筷不倒。灾民蜂拥而至,一日内活人无数。

    屯粮待价的商人赔了血本。

    谢铭手持大量米粮,按灾前市价贩卖,让那些囤货居奇,待价而沽的粮商一时间恨不能生啖他的血肉。

    不过半日后,行势又转。

    “大人,粮商正在大量收购我们卖出的粮食!”

    小吏来报时,谢铭正计算出如今他手中的米粮能保一地百姓熬到两个月后。

    若是俭省,未必不能撑下三个月。

    “可恨!”谢铭闻言脸色铁青,笔下溅墨,污涂了纸。

    “着差役拿人!”

    “可是大人...丞相...”小吏嗫嗫提醒。

    粮商与丞相族人勾结,若是拿人,势必将得罪丞相。

    “拿人!”谢铭怒不可遏。

    他费劲心思救人活命,那能容这些宵小祸害!

    待到室内静谧如初,敖厉缓缓从一旁显露出身形来。

    “若你所为皆尽徒劳...”他有心提点,却碍于天机不可泄,不能一语道破。

    谢铭将污涂的纸张焚烬,纸灰翻飞,一如折翼的蝶,“固所愿尔。活万人,我所愿;活一人,亦所愿。所愿不悔。”

    龙君...能听懂却不明白。

    他修炼日久,沧海桑田也不过眨眼,更遑论人世变迁。生死既有命又何必强求注定此龙兴地要历尽劫波,区区凡人螳臂当车...岂不可笑可悲可叹可惜

    敖厉看了看谢铭日渐痩消的身子,复又默默隐去身形。此间种种,与他何干灾劫非他所为,亦非他所能救...不过是贪图一点信仰,顺便补偿因果。

    夜深人静时,河伯湿答答的来寻龙君。

    “...龙君,您可千万不能再插手了。”河伯幽怨的目光一瞟一瞟。

    敖厉环手靠着谢铭寝卧的外墙闭目假寐,装作自己没听到。

    “您有所不知,这米粮救活的人,来日还是要死在战乱中的。”救也白救。

    “如今灾劫得缓一日,往后王道兴则晚百日...死伤更难计数。非是我等冷眼无心,而是当为大事计...谢大人善因无数,来世必有果报,您不必挂心。”所以赶紧走了吧。

    敖厉睁开眼,“滚。”

    小小河伯,敢管他的事!

    “唉...您若执迷不悟,这这、这可怎生是好”河伯原地转圈。“谢大人执意救人,虽是一时看好,但误了王道大兴,这以后要算他的不是,有损善因...龙君您若插手,天道也要记您的错处...”

    就连他们这些小神小仙,也会被一同清算。

    敖厉待要揍他,耳畔忽的一动。府衙有歹人潜入!

    正要去解决了,衣摆却被河伯死死扯住。

    “龙君...龙君!听我一言...灾劫缓一日,道兴晚百日!这非是功德,你们都会遭天谴的!”

    十几人潜入府衙,那些灾年里能活人的命根...被浇透了火油,付之一炬。

    都要遭天谴...

    敖厉一动不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看谢铭狂怒,看他冲进火海捧出一把烧红的灰烬,看他心如死灰,眼底的信仰被绝望淹没。

    第二日,流言四起。

    爱民如子的谢大人与粮商勾结,偷偷焚烬米粮。

    谢铭高坐府衙,执意审案。

    府衙内,一个个粮商有恃无恐,拒不认罪,更是审出差役内外勾结,纵火烧粮;府衙外,群情激愤,嚷骂不休,声嚣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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