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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女儿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沐一

    仲将离带兵一路疾驰,从苏木到拉布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当定北军骑兵到达拉布城时,城门已破,还未进城就能听到城内不时传出的惨叫声。

    零星的几个东胡骑兵守在城门外,见到定北军便跑进城里。仲将离一马当先冲进城门,城中街道凌乱不堪,接到两边的宅子燃起火来。沐云卿跟在仲将离身边,刚入城门二十余米,沐云卿便发现不对。

    “小心,绊马锁。”话音未落冲在最前面的仲将离与她便被战马掀飞了出去。进城马速快,城门窄小,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往里冲,一时间人仰马翻,四周冲出许多东胡士兵围杀过来。

    沐云卿发现有异,腾空中调整姿势,落地、翻滚、拔刀,斜上挥刀砍倒一人,动作一气呵成。旁边仲将离反应更快,一脚将一人踢飞,手中的长刀已没入另一人的胸膛。

    没有时间喘息,东胡兵一层又一层的围了上来。沐云卿和仲将离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将空间向前压,好让城外大批的骑兵可以入城。

    沐云卿突然靠近仲将离,“情况不对,压的太轻松了。”

    沐云卿在仲将离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二人同时低声说道:“诱敌深入!”

    仲将离转身大喊:“所有人隐蔽。”

    嗖嗖嗖箭矢划过空气的声音,第一轮箭雨落下,定北军立时便倒了一片。谁也没有料到东胡兵会在身后放箭,其余未中箭的士兵迅速隐蔽,围杀的东胡兵也退了一段距离。东胡的弓箭手站在城门楼上,居高临下更方便射杀,沐云卿仲将离与几名士兵躲在主街旁一个小巷里,几名士兵抵御着东胡兵的砍杀。

    沐云卿趴在墙角观察,街边倒着几匹战马。她寻着两波箭雨之间的空挡冲了出去,自战马上拿起长-枪,枪尾一挑将战马上的弓箭挑向仲将离,沐云卿一杆长-枪站在主街中心。

    沐云卿动作太过敏捷,仲将离只来得及喊出她的名字,人就已经蹿了出去。

    又一波箭雨落下,多数人都躲避起来,沐云卿在外面站着,自然很多箭矢都冲她射来。沐云卿脚尖在枪尾一踢,长-枪顿时舞的呼呼作响,射向她的箭支纷纷被击落,长-枪在她面前竟似一面盾牌。

    沐云卿一面旋转着长-枪一面吼道:“反击。”

    仲将离与沐云卿默契异常,早在她抵挡箭雨时仲将离便弯弓拉箭,箭矢在他手中犹如连珠炮一般,一箭接连一箭,其它士兵纷纷趁着机会取弓箭反击。

    此时方才退的稍远的东胡兵又围了上来。沐云卿无奈只好再次躲进巷子里。那边刚入城的骑兵发现状况立刻向门楼上冲杀过去,箭雨立时便弱了下来,城门上的东胡兵也陷入近身搏杀。隐蔽的战士冲出又与东胡兵战在一起,定北军有人数优势,刚刚被伏击,此时反击异常凶猛。

    只战了片刻,东胡军竟隐隐有要败退之象,城墙上还有零星的利箭射来。仲将离长刀劈砍,敌兵被他甩了出去撞翻街边的桌子,突然他一个健步扑向街边的什么东西。沐云卿一直在他身边,见两个东胡兵弯刀正砍向半蹲着的仲将离,立刻脚下一滑向着仲将离的方向滑去,长-枪搭到仲将离背上,两柄弯刀便砍在了长-枪之上。

    沐云卿发力挑开弯刀忽听身后有破空之声直奔这个方向而来。

    沐云卿心理很清楚,目标肯定是穿着链甲的仲将离。沐云卿转身单膝跪地将身后的仲将离挡个严实,几乎是同时,沐云卿刚转过身利箭便射入左肩。

    沐云卿闷哼一声咬牙一个回马枪将身后的东胡兵挑死,只见仲将离抱着一个也就有两岁的小娃娃站了起来。沐云卿抓住留在肩外箭羽猛地折断,只留了短短一小节箭杆。厮杀还在继续,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东胡兵又留了几百具尸首后开始撤退。沐云卿有些脱力,她杵着长-枪喘息。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血色的残阳照在染血的定北军身上更显壮烈。

    “少将军,东胡骑兵约有三百人从南门冲了出去。”

    仲将离从小跟着父兄打仗还没吃过这等大亏,此时怎肯罢休。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定北军骑兵一队二队随我追杀,其余




第十一章 你看了我的身子
    小雨一直不停地下,天色完黑了下来,似乎在为拉布城的遭遇默哀。主街上所有的伤兵被集中到一个茶楼里,已经有两个医者在忙着照顾。沐云卿带着老者进去,其中一个医者抬头看见老者忙拱手相拜。

    “孙先生,您也来了。”老者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

    直至皓月当空,仲将离才率兵回来。沐云卿急忙相迎,她已看出对方早有预谋,生怕仲将离追去再中圈套。

    “如何没受伤吧。”

    仲将离阴沉着脸。“没事,半路遇上二哥前来查看的骑兵,我们没上有追上被他们逃了。”

    仲将离沉默半晌。“这一战我损失四百多的将士,可恶。”仲将离一拳重重的打在一旁的柱子。

    沐云卿劝慰道:“对方早有预谋,换做谁都会吃着一亏,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般气恼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力,冷静下来,这么多的士兵还等着你做决断。”

    仲将离放下拳头。“回来路上已派了斥候回苏木,准备马车来运送伤员。”

    “那拉布城怎么办”

    “二哥那边会派兵来。”

    秋日的夜雨中,受伤的将士门回到了苏木城。

    第二日一早仲将离便被召去定北大营到了下午才回苏木城。

    仲将离刚回主帐见在门外站岗的两个亲兵。“沐云卿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一个亲兵答道:“少将军,您下令昨日驰援拉布的士兵休沐一日,他今日休沐,应该还在营帐睡觉呢吧!”

    仲将离眉头皱的老高,“这都下午了,还睡”

    说着仲将离朝着亲兵营帐走去。仲将离到了定北大营被仲老将军一顿臭骂,心里正想找人说话。掀开帐帘,亲兵帐四人一帐,其它士兵都在值守,帐中只有沐云卿正睡在最靠里的位置。

    “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快落山了,你这睡得是什么觉。”仲将离一边说一边扒拉着沐云卿的腿。

    躺在塌上的沐云卿蜷缩的像只虾米,动也没动。仲将离觉得不对上前仔细看着沐云卿,只见沐云卿面色绯红呼吸粗重。仲将离忙伸手摸了摸沐云卿的额头,果然是发热了,昨夜冒雨回城,怕是着了凉。

    “唉,沐云卿,醒醒,醒醒,你发烧了,起来,我带你去找军医。”

    见沐云卿依旧没有反应,仲将离搬着沐云卿的双肩将他扶起打算抗去军医那里。沐云卿刚被扶起便痛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我没使劲啊!”仲将离说着看向沐云卿,见他根本就没醒,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仲将离见此再次发力打算将他扛起来,只听沐云卿又是一声压抑的痛哼。

    仲将离赶忙将他轻轻放下,扶他躺好。心里却是明白了,沐云卿怕是受伤了。他救那孩子时似听到沐云卿闷哼的声音,只是当时没有分神去想。仲将离轻手轻脚的自沐云卿双臂向肩膀轻捏一面观察沐云卿的状况,果然捏到左肩沐云卿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

    仲将离微微扯开沐云卿衣襟露出左肩,只见左肩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仲将离目光微转见沐云卿衣襟下左胸也露出白色的绷带,心中暗想难不成胸口也受伤了,这小子挺能扛啊。

    仲将离将衣襟扯开更大一些以便确认沐云卿到底都哪里受伤了,只是衣襟扯开了仲将离却呆住了。这衣襟下细腻的肌肤和绷带下微微的隆起,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仲将离本来坐在榻边,此时似被烫到了一般猛地蹦了起来。仲将离呆呆地看着沐云卿愣了足有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忙将她的衣襟拉好,又抬头看了看帐门那边没有人进来。

    仲将离弯腰半蹲在榻旁,伸出一指将沐云卿的下巴微微抬起,仔细的看了看沐云卿的颈,“果真没有喉结啊!”

    沐云卿皱了皱眉头微微呻吟出声,仲将离忙将手收了回来,他蹲在一旁,思索了半天。仲将离将沐云卿衣服整理好又将棉被为她盖上,仔细检查半晌发现没有问题才快步走出营帐。

    “孙卓,过来。”仲将离喊了一个亲兵过来。

    “少将军”

    “亲兵帐可有空着的营帐”仲将离问道。

    “有,少将军”

    “给我准备一个,离我主帐不要太远。去准备吧”

    “是,少将军”

    吩咐完仲将离快步向军医帐方向走去,就快到了时他又停止了脚步。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身离开了。仲将离独自一人骑马直奔城外,苏木城外有一条浅浅的小河,水是自雪山融雪而下。仲将离一头扎进冰冷的河里,北境的秋天河水已经开始刺骨,仲将离泡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哆嗦从河里出来,骑马回营。

    仲将离换过衣服便命人传军医,骗得军医煮了退热的汤药,仲将离揣了伤药和绷带便去了沐云卿的营帐。仲将离在沐云卿榻边犹豫良久,最后拿被子将沐云卿一裹,扛了起来,直奔新准备的空营帐。仲将离本想抱着沐云卿,但人多口杂,思索再三仲将离还是选择了扛的。

    将沐云卿安顿好,仲将离有些紧张的拉开沐云卿的衣襟帮她给伤口换药。沐云卿肩上的肌肤雪白,细腻,仲将离难免会碰触,换完药他已是满头大汗,面颊绯红。

    “少将军”帐外突然有士兵喊道。

    仲将离吓了一大跳慌忙回应着。“啊,啊,什么事在帐外说!”

    “您得药好了,放在您帐中了,王军医嘱咐您趁热饮下。”

    “嗯,好的,我知道,这就来。”

    仲将离用被子把沐云卿裹个严实,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匆匆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跑了回来。仲将离将水囊中



第十二章 大王子啜里只
    建成十四年,北境已是白雪皑皑。今年北境并不太平,东胡兵缕缕试探。有城墙的保护下定北军损失可忽略不计,但这总是一个不好的苗头,仲将离一早被叫去定北主营直至傍晚方归。

    沐云卿站在帐外,鹅毛大雪将她装点的似一个雪人。仲将离自远处带着军中校尉几人进军帐议事,一路走来,仲将离时不时的便瞟一眼沐云卿。

    在传达了会议主要事情后仲将离急不可耐的将一干人等赶了出去。见所有人都走了,仲将离将头探出帐外,见台阶下的亲兵目不斜视,便伸手把帐边站岗的沐云卿拉入帐中。

    外面的亲兵见此,互相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见怪不怪。这沐云卿功夫好,是少将军跟前的大红人,而且还救过少将军。就算不考虑这些,少将军有些特殊癖好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少将军从小在军中长大,如今年满二十见过女人的次数更是寥寥,那沐云卿长得的确俊俏,外面的亲兵会心一笑,继续目不斜视。

    “这么大的雪,你站外面干嘛冻着了,我还得想办法骗王军医。”仲将离一边说着一边帮沐云卿拍打着肩上的积雪。

    “我是帐前亲兵,不站你帐前那去哪!”沐云卿完全不领情。

    “不是没给你排岗么,你就在你帐里暖和着就是了。”

    沐云卿走到火炉边烤着手。“承蒙少将军眷顾,给我准备了单独的营帐,每日什么都不用干军饷照发,你知道现在底下怎么传你这少将军的么”

    仲将离有些好奇。“怎么传,能传什么”

    沐云卿面色古怪,语气更是阴阳怪气的,“下面说,少将军英武勇猛,厉害非凡,只是没想到这般英武的人物竟有龙阳之好,若要让老将军知道了,非得活劈了你不可。”

    仲将离哭笑不得,气的重重拍了下桌子。“胡说,这些小子是皮紧了啊,敢这般议论我。”

    沐云卿站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般认为,所以给他们松了松筋骨。”

    沐云卿一脸坏笑的看着仲将离。

    仲将离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瞬间大了一圈。

    帐外传来魏校尉的声音。

    “少将军,末将魏然求见。”

    沐云卿赶忙小声对仲将离说,“打的就是他的兵,少将军救命啊!”

    仲将离一脸无奈,咬牙切齿的说道:“沐云卿,你就是个惹祸精”

    仲将离起身向帐外走去,沐云卿赶忙跟到他身后。仲将离来到帐外,沐云卿趁机又站回到帐门边。

    “魏校尉有事请里面讲。”

    魏然随仲将离入帐,路过沐云卿时瞪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沐云卿站在帐门边,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腹诽这魏校尉竟有护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喜好。

    终于送走魏然,仲将离冷着脸呵斥沐云卿让她进帐。

    “少将军生气啦!”沐云卿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手下也太没轻重了,打的人家都下不了床了,难怪魏校尉非要军法处置你。”

    “呵,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魏校尉手下还有戏子啊,自己不中用还会诬赖别人。”沐云卿满脸写着瞧不起。

    仲将离无奈的看着沐云卿。“怎么的,是觉得冤枉你了”

    “没有,小人一点都不冤枉,人是我打的,但我可没下狠手,我可不是对自己袍泽下狠手的那种人。”

    沐云卿见仲将离冷眼看着自己。

    “而且这事你也有份,他们是在说你唉,我也算是帮你教训他们了。”

    仲将离气不得恼不得的,“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辛苦沐亲兵了”

    “少将军客气了。”

    仲将离有些无奈。“你莫要在我这卖乖了,老实一点吧。”

    大雪一夜未停,军中也安静了不少。

    过了几日仲将离再次被召去定北大营,大晟大皇子烈王代皇上巡查北境,犒赏三军,定北军所有六品以上武将除了驻守实在太远无法赶到的将领,其余的都要去参拜。仲将离第二日才回的苏木城。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这北境的雪就像泉州的雨一样下个没完。

    沐云卿一想起泉州便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前两月接到婉儿的回信,婉儿信中说泉州遇到了百年不遇的风暴,险些没收到他的家书,一直等到风暴结束才写的回信。婉儿信中说,海水都淹到了主街上,师父的谷地,被倒灌的海水全淹了。信中形容一个妙龄少女和两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被洪水逼迫的蹲在半山腰的石阶上,好不狼狈。婉儿又在信中绘声绘色的描写师父见到房子被淹,是如何一改往日沉稳的模样,暴跳如雷咒骂老天。夫子则举了把破碎的油纸伞努力的帮大家遮雨,劝说师父。后来师父大怒的掀翻了油纸伞,三人只好淋着雨蹲在石阶上。

    沐云卿每每想到此处便忍不住想笑,师父是何等的骄傲,夫子有是那般的清雅,他二人这般狼狈自己没在身边当真是可惜。回信时洪水已经退去,师父的谷地一片狼藉,无奈之下,婉儿与师父只好到夫子那里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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