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医为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妍喜一生
李向医把只抽了一口的香烟直接扔到了地上,连忙跑到急救室。
由于过年的时候,马连山经常带着李向医来急救这边交接手术,所以里面的人李向医现在也都比较熟悉了。
李向医到了急救室里后一眼便瞅见了以前有过交流的一位规培学长,向医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拉住正在走廊里经过的学长。
“学长,学长。看见我老师没马连山老师!”
这位学长看见是李向医急切地说道:“马老师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急诊上的李老师,张老师全都过去了。对了李向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向医听完学长说的话后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两个老师都过去了,这到底伤的有多重啊!看着这急诊室来来往往的人,李向医一时间感觉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过了一会,又感觉为什么这么吵闹!
李向医缓过神冲着学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今晚被老师临时加了台手术,出来就找不到老师人了。”
李向医现在着实也迷茫啊,感觉这一个多月跟老师待在一块,没有碰见胡搅蛮缠的病人和家属啊!
“哎,马老师被抬回来的时候,头上,腰上全是血马老师怎么会碰见这种事啊!”
“我去手术室等着老师。”
李向医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学长回应便急匆匆地跑到手术室的门口。
站在手术室门口,李向医从未感觉过如此的无助。一个多月了自己一直都是在里面给别人做手术,从未害怕。而现在当李向医站在外边的时候,心里却害怕的要命。
李向医拿出手机想给阿姨打电话说一下情况,可是该拨号的时候,大拇指就僵在半空中,不敢去碰那个键。
来来回回折腾了有一会,李向医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
“喂,向医,怎么回事啊这都九点多了!”
“阿姨,您打个的来医院吧!”
李向医把自己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地给阿姨说了一遍,最后在电话那头的阿姨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
“向医,你在手术室门口等着,阿姨马上到。”
“好!”
手术室的门被一次次的打开,李向医都会凑上前看了看是不是马连山,可每一次都被病人的家属推到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门外的座椅上的家属一个个接着病人都走了,唯独马连山还没有被送出来。
十点半的时候,阿姨赶来了,上来便两只手一把紧紧地拉住李向医的胳膊,看到向医阿姨再也忍不住眼睛里的泪水。
“向医,你老师怎么还没出来”
“阿姨,您别慌,我听学长说急救的两位老师都进去给老师做手术了。”
“老头子怎么会碰见这种事啊!儿子走了,老头子要再走了。我怎么活啊!”
“没事,没事。阿姨,您别这样说。”
李向医一边安慰着阿姨,一边自己心里也是
第二十五章 刑警队长孔维功
这一晚对于李向医来说,真的是非常漫长,阿姨一直守在马连山的床边。
十二点过后病房里的人也慢慢散去,李向医一个人站在安全出口里的楼梯里抽着烟。
透过玻璃看着这繁华的金海市,李向医第一次发现医院外的路灯居然如此暗淡。
一根接着一根的烟头被李向医扔到地上,虽然已经很晚了,现在的李向医却非常的清醒,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来医院到现在的事情过了一遍。
“刘鹤颜!”
李向医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好想给姐姐打个电话,可是又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李向医把最后一根香烟扔在地上,用脚底狠狠地踩了踩。扔掉空空的烟盒,李向医走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冲脸才回到了病房。
一间普通的病房里标准都是三个床位,另外两个床位上病人已经睡着了。李向医放慢脚步来到阿姨的身旁。
“阿姨,您这一晚上不睡觉容易累坏身体,我在这看会。”
阿姨抬起头看了看李向医,自己的眼角处依然挂着泪水。
“向医,去外面阿姨问你几句话。”
“好。”
两人来到了病房的尽头处,阿姨看着李向医说道:
“向医,你知道你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嘛知道什么就跟阿姨说说。”
李向医皱着眉头,自己心里也是别扭的不行,这件事归根结底其实还是怨向医自己,但不能因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就去跟阿姨隐瞒事实。
李向医舔了舔因为抽烟已经有些干燥的嘴唇,把那天在余三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阿姨,对不起!”
阿姨站在原地沉默了有半个钟头,最后摆了摆,哭笑了一声,才说道:“向医,你跟年轻的时候老头子一模一样。阿姨不怪你,但你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走,进去再陪陪这个老头子。”
李向医能听出来阿姨这是在心里做了半天斗争,才没有怪自己。可是阿姨越不抱怨自己,自己心里越难受啊!李向医恨不得阿姨能一把掌打在自己脸上!
正当阿姨扭过身子回科室的时候,李向医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阿姨,马老师已经肺癌晚期了。”
阿姨背对着李向医呆呆地站在原地,李向医说完这句话默默地看着阿姨那瘦弱的背影。
李向医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还是眼前的阿姨真的在颤抖摇晃。
“阿姨!阿姨!”
李向医连忙扶着往下倒的阿姨,阿姨倒在李向医的怀里,平常充满着慈爱的眼睛,现在已经莫名地浑浊,眼泪顺着阿姨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流。
“为什么啊!肺癌带走了浩波,还要带走老头子嘛!”
李向医把阿姨缓缓地扶到了走廊边的凳子上,从兜里拿出纸巾给阿姨擦拭着眼泪,而李向医也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这不到一会的功夫,李向医趁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看到阿姨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那种沧桑的白了。
“阿姨,您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老师还在那躺着,您一定要控制一下情绪。”
阿姨听完李向医的话后,颤抖着伸出手接过李向医手中的纸巾,给自己的眼角擦了擦。
“好,阿姨不哭了,不哭了。”
李向医扶着阿姨走回了马连山的病房,李向医连忙跑回护士站给阿姨搬了一个凳子。
阿姨坐在凳子上轻轻地握住马连山的手,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
第二十六章 顶撞黄副院长!(第二更)
今年三十九岁的孔维功在金海市的公安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做事干净磊落,并且成熟稳重。身材高大雄壮给人一种天然的安全感。
当李向医知道眼巴前的这个孔维功是刑警队长的时候,就好像抓住了一根结实的救命稻草!
孔维功听到李向医说让他给他老师做主的时候,眼睛活动了一下,说道:
“走,去别的地方抽根烟,慢慢说,别破坏这里的现场。”
李向医跟着孔维功来到了医院后面的一个拐角处,李向医连忙从兜里掏出来刚刚买的一盒烟,递到孔维功的面前。
然而孔维功拿了一根却没有点,拿着在鼻子前嗅了嗅,一副享受的样子。接着便把香烟还给了李向医说道:
“烟这东西我已经戒了,闻闻味就行了。让你来这,是因为怕医院门口有人监视。要是让打你老师的人发现你跟我接触,估计你也跑不了了。”
这点李向医倒是没有想到,看来干一行明白一行的套路啊!
“你是叫李向医是吧李向医,说吧,听你刚才说的话,让我给你老师做主,那你想让我怎么给你老师做主呢”
李向医把这一个多月关于余三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最初的火车站救人,到前段时间刘鹤颜来可是抢人的事全都说出来了。
孔维功在原地把李向医说的事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
“这个余三,二十年前在金海算是个不小的人物,那个时候我才进来公安系统,对于这个余三也仅仅只是听前辈提起过。说是当时的道上的人见了他也得叫一声余三爷。他们那一帮子在那个年代开地下赌场,开各种会所挣了不少钱,不过这些年安静多了,也不蹦蹬了,应该也是老了。”
李向医一听完这那是惊讶的不行,没想到自己在火车站无意间救起来的人居然这么“厉害”!
“至于你说的那个刘鹤颜,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余鹤颜,余三的养子。”
李向医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在余三的病房里,那个刘鹤颜好像是说什么自己不姓余,姓刘!”
“那这就对了,这个人现在在金海地下算是个人物,我们这两年也在搜集关于这个刘鹤颜贩毒的犯罪证据。不过这个人狡猾的很,什么事都让手下人的去做,并且心狠手辣。我这边安插在他那边的几个线人都莫名其妙地被做了。”
这话一说,李向医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事真的有点难办啊,两年了还没有搜集到可以给刘鹤颜定罪的证据。而身前孔维功却加了一句!
“不过,我迟早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说完这句话,孔维功便拍了拍李向医肩膀走了,李向医站在原地点燃了一根烟,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六点了。
李向医走到医院旁的早餐店,自己却没有一点食欲。便只买了一杯热豆浆和一份包子,回到了病房。
阿姨依然拉着马连山的手,嘴里依然小声地说这着话。脸颊上的泪痕,李向医一看便知道自己走后,阿姨还是没有忍住落泪。
“阿姨,吃点包子吧,一晚上了。”
阿姨听到李向医说话,才停下说话,视线也才从马连山那满是纱布绷带的脸上移开,看着向医手里的豆浆包子,摇了摇头。
“向医,放在那吧,阿姨没有食欲。”
李向医把东西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蹲在马连山的另一边,默默地看着马连山。
八点,医院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一大早金海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副院长黄科山便来到了马连山的病房。
进来后,黄副院长便拉着阿姨问问这问问那,但这些问题李向医听着
第二十七章 原来是特意安排的手术!
其实李向医不知道,这个黄科山在医院出了名的势力之徒,说到医学水平估计连个新医生都不如,但却会溜须拍马,混官场。
黄科山在医院里也不穿白大褂,一直穿着一身衬衣西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地方官员。
“你跟谁说话呢啊!我一个副院长还轮不到你个学生来说我!”
李向医被这么一吆喝,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手抓住黄科山衬衣领子,两眼狠狠地瞪着黄科山。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院长,我只知道我老师在这里工作一辈子,现在需要好的治疗!你…。”
一直在床边的阿姨连忙走了过来,拉住李向医抓黄科山的手。
“向医,向医。你快松开!”
李向医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但并没有给黄科山让道。而黄科山本身就是势利之徒,媚上欺下,这次被一个学生这样弄了一下,也是一肚子气。
“你!你!以后别指望在医院好过了!”
李向医根本不拿这话当回事,而阿姨听到这句话连忙慌了起来,连忙挡在向医的前面说道:
“黄院长,孩子不懂事,有些莽撞,您千万别在意!”
而正在气头上的黄科山现在直接撕破脸了,冲着阿姨直接吆喝道:“孩子不懂事,你就懂事吗啊!”
“你他妈敢说我阿姨!”
身高马大的李向医直接隔着中间的阿姨再一次伸手打算去抓黄科山的领子。
“老婆子,老婆子,向医,向医。”
已经再一次抓住黄科山领子的李向医楞在原地,看着病床上的马连山眼睛已经稍微地睁开了一点,声音非常微弱地重复着老婆子,向医这几个字。
李向医松开黄科山的领子和阿姨连忙来到了床边,而本来肥头大脸的黄科山被李向医这么一拉领子,站在原地咳凑了几下,跺了一下脚,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向医便走出了病房。
“老头子!”
“老师!”
李向医和阿姨趴在床边叫着马连山,马连山眼睛缓缓地睁大,嘴一开一合地说道:
“我还活着啊!”
“老头子,你这叫什么话啊!活着呢,活着呢!”
阿姨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而李向医在一旁也是两眼泛红。
“水,水。”
李向医愣了一下,连忙跑到马连山办公室里把马连山的平时的用的杯子里的茶叶全都倒到垃圾桶里,又拿到饮水机的地方,接了一杯温水。
回到病房,李向医把水杯递给阿姨,自己来到床头把病床缓缓地摇起来了一些。阿姨先喝了一口,才放到马连山的嘴边。
一上午过去,马连山的气色也稍微的缓和了一些,中午李向医到外面买了一些小米粥,通过流食管慢慢地给马连山推进了一些流食。
下午科室的护士长把阿姨叫了出去,李向医也跟着一块来到了外边。
站在走廊里,护士长也是犹豫了半天,才开了口。
“姐,我和老马也合作了有十几年了,但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住院手续,手术费用,现在都需要去办理。”
李向医这一个月对这位的护士长的印象一直很好,但现在听护士长说这种话,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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