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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小枪
我是谁
作者:王小枪
落魄青年罗西北,无意中在末班公交车站遇到了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死在了自己面前。 几小时后,市公安局通过监控视频,找到了罗西北,将他以另一个人的身份突然带走。蹊跷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突遭意外的罗西北不得不冒名顶替,一边焦头烂额地处理棘手的难题,一边奋力解开层层的身份秘密。 让罗西北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 冷漠的妻子、神秘的邻居、诡异的同事、危险的对手、失踪的朋友、间谍的身份,以及车里的尸体,就这样让罗西北迈进了神秘莫测的全新生活。 经过不停反转与烧脑推理,最终揭开了隐藏于背后的惊天大阴谋。



缘起
这是一个发生在中国西部的故事。当代文学对此地罕有描述,但它特殊的地貌,众多的民族,神秘的宗教,漫天的风沙,荒凉肃杀的边关,高山、盆地、平川、沙漠和戈壁兼而有之,是一块最符合反谍故事的沃土。

    嘉峪



人物介绍
    罗西北

    男,35岁。甘肃省国家安全局秘密谍报人员。2028年(同为35岁)被莫名诬陷制造兰州市火车站爆炸案,身陷谜案。为了洗刷冤屈,他在科学家朋友史今的帮助下,带着仅有的几条线索,秘密加入时空隧道计划,穿越到平行宇宙,回到十年前的2018年冬天,希望能找到案件的更多线索,自证清白。但穿越时发生事故,导致记忆受损。

    韩东

    男,35岁。长相和罗西北一模一样。表面身份是兰州市公安局刑警一队队长。他的第二层身份是一名间谍,下线是兰州市人民医院的护士袁媛,上线则是医学博士段迎九。他的第三层身份其实是打入间谍组织的甘肃省国家安全局特工,受景天城的直接指挥。因为受到间谍组织的药物控制,在罗西北刚刚回到十年前2018年冬天,第一次见到他时,刚被间谍组织在地铁站制造了自杀的假象。

    武霞

    女,32岁。韩东的妻子,兰州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医生,面容姣好,性格冷淡,一个身上带着众多秘密的女人。后来因为身患马凡综合征,身体健康状况逐渐转差,被医院调离急诊中心,到病案室做了一名档案管理员。

    幺鸡

    男,38岁。本名要小勇,罗西北的朋友,幺鸡是罗西北给他起的外号。

    史今

    男,33岁。2028年“时空隧道计划”的首席科学家和执行官。罗西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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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中国,兰州。

    风沙掠过,一粒粒细小的砂石被强劲的西北风卷着砸在脸上,刮跑了不少在城关区武都路十字公交车站站台上等车的人。

    剩下的人零零散散,准备回家的候车者罗西北站在最靠里的位置。站台上的屏幕显示,还有一分钟,他要乘坐的公交车就到站了。罗西北百无聊赖地低头看着脚尖,在心中默数着六十秒的时间。在他的记忆里,公共汽车到站的点从来就没有准时过。

    风大,罗西北低着头看着地面,这也能让眼睛躲着点风沙。各式各样的鞋子在他身边来回经过,有女士的尖头靴子,也有年轻人的运动鞋,罗西北看得有些出神,以致一双沾了污泥的大头皮鞋横冲直撞地走过来,把他撞了个趔趄,他才猛地抬起头来。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从罗西北身边直接走了过去,对刚才的摩擦毫不为意,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罗西北积攒了的焦虑和烦闷一下子被这个无理的男人点燃了,他追了一步,抓住男人的胳膊,叫了一句:“怎么走路呢!”

    男人被这一抓一叫拽住了脚步,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向了罗西北。人群的嘈杂,车辆的穿梭,在四目相对的一刻,全部凝固了。这个站在对面,刚才几乎把他撞倒的男人,竟然和罗西北有着完全相同的容貌。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这个人怎么会和我一模一样

    无数的问号撞击着罗西北的大脑,他怔怔地望着这个男人,想要张口问个究竟,一时间又不知道第一句话要说句什么,愣在当地。站台播报的广播传来



第一章 第57次治疗
    “准备好了吗”

    罗西北半仰在皮质躺椅上,听见一个女声这样问道,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耳旁咔哒一声,罗西北知道桌面上的沙漏计时器开始工作了。伴着细碎而湍急的流沙声,他在脑海中再一次徘徊进了那条黑暗深邃、既像是火车隧道尽头,又似乎完全不像的一个神秘站台。

    “你走到哪儿了”还是刚才那个女声。

    “已经到了站台上。”罗西北闭着眼睛回答,“站台崎岖不平,还有点湿滑。”

    “车来了吗”

    “来了,就在前面。我们正朝那边走呢。”

    “我们送你的人已经来了”

    “是的,他就在我身边,一直催着我快点上车。已经走到车门口了,他好像要对我说点什么,但是列车启动的声音太大了。我什么都听不清。”罗西北眉头渐渐缩紧,有些焦躁不安。

    “别急,先上车,车门关上之后,车灯会亮起来,记得回头看看来路。”女生关切地嘱咐道。

    “我知道,车门马上就要关闭了。他退到了车厢外面,冲我挥手告别,用断了一截指头的那只手。车门正在慢慢关闭,车灯会亮起来吗”

    “会的,回头看看,看到什么了吗”

    罗西北只觉得一阵强光瞬间刺穿了他的双眼,之后列车载着他又迅速冲入黑暗之中,他被巨大的惯性推倒在高靠背的座椅上。也不知是列车提速太快,还是刚才那道光晃得他心神不宁,罗西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本想咬牙强忍,但一股腥味突然窜进喉咙,让他失去了控制。只见罗西北猛地从皮质躺椅上坐起来,哇地吐了一大口。

    姚静,她正是刚刚说话的那位女声,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记录本,走到罗西北身边轻拍他的背,温柔地安抚道:“别着急别着急,都过去了。”

    呕吐物散发着浓烈的臭味,罗西北知道,那是昨晚喝下去的白酒以及根本吃不出滋味的各种酒菜。因为要答谢新公司的领导,他第一次甩开膀子喝大酒,没想到影响到了今天的治疗。他有点羞愧地低下头,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姚静还在身边轻抚着罗西北的后背,同时还拿



第二章 神秘的女治疗师
    罗西北避开了姚静的目光,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姚静的关心点到即止,并没有超出应有的界限,但他有时候会有点情不自禁的心动。

    所幸,大街上夹杂着沙土的北风,很快让罗西北的大脑清醒过来。他眯着眼睛四下张望着周围——这里是兰州,中国西部重镇。已到了初冬时节,整座城市都被昏黄的冷冽包裹着。

    穿过黄河大桥又坐了三站,罗西北又一次站到了老房子跟前。所谓老房子,其实并没有真实的房子存在,而是一堆被蓝色围挡隔离的断壁残垣。

    三年前,这座罗西北家居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发生了煤气爆炸,除了他全家人悉数遇难。而罗西北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因为在爆炸中头部受到重击,在医院清醒过来之后,他彻底失忆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似乎有一只手将他以往所有的经历都抹去了,大脑就像是一张白纸,一切的记忆痕迹,都没有了。

    围挡在北风中微微摇晃,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闷响。从刚见面开始,姚静就提醒罗西北可以多回以前的生活的地方看看,这对唤醒记忆有好处。

    那时候,罗西北刚刚被介绍到姚静的诊所进行治疗。牵线搭桥的是给他治伤的主治医师,他是姚静的大学同学。他告诉罗西北,姚静刚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创办了自己的诊所,正在为一项非常先进的催眠治疗术招募志愿者,这项研究专门针对他这样曾经遭受过重大心理创伤的患者。成



第三章 朋友“幺鸡”
    正想着,罗西北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垃圾信息,那就只有幺鸡会给他发消息了。

    幺鸡,自己当年是怎么想到给朋友要小勇起这么个外号的呢罗西北不得而知,他比较庆幸被叫了这么多年外号之后,这个朋友在他为难之际还能义无反顾地帮助照顾他。从住院疗伤,到心理康复,只有幺鸡一直陪伴在罗西北的身边。及至后来,罗西北身体康复,帮他联系些零工,接济他生活的,也都是幺鸡。罗西北有时候会忍不住问道:“咱俩以前有这么好吗”幺鸡不善言辞,每次都是笑一笑,回答:“等你想起来就都明白了。”

    罗西北看了看手机,的确是幺鸡,给他带来了一条好消息。昨晚上一顿大酒没白喝,刚刚入职的这家医药公司领导答应,下个月就给罗西北转正,之后他的收入会有一定幅度地提高了。

    如果不出意外,春节前他就能搬出现在那间隔音极差的出租屋,不用再听隔壁小情侣没完没了的**声了。到时候,换一间干净整洁的楼房,也许还能请姚静来家里做客。想到这些,他觉得生活又有了一点希望。

    初冬时节,天色早早暗了下来,罗西北不想在这堆废墟边继续流连了。如果注定找不回记忆,那就努力探索前路吧。他朝附近的公交枢纽走去,心里想,晚上到家再看看医药公司的产品手册,一定要把握好这个难得的工作机会,明天天一亮,人生就又是新一篇了。

    风沙掠过



第四章 亲历“自己”自杀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晃晃悠悠地从罗西北身边经过,对刚才的摩擦他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罗西北积攒了满满一腔的焦虑,被这个无理的男人全部点燃了。他上前一步,抓住男人的胳膊喝道:“怎么走路呢!”

    男人被这一抓一喝拦住了脚步,停顿了几秒,猛然回头望向了罗西北。人群的嘈杂,车辆的穿梭,在四目相对的一刻,全部凝固了。

    这个站在对面,刚才几乎把他撞倒的男人,竟然和罗西北拥有着完全相同的容貌。他是谁这个人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无数的问号撞击着罗西北的大脑,他很想凑上去问个究竟,但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使了定身术,一肚子的话挤在嘴边,却一句都钻不出来。

    黑衣男人本来目光涣散,在被罗西北抓住之后,他却似乎获得了点化,脸上释放出一种解脱的愉悦与轻松。正此时,站台上传来汽车进站的预报。男人嘴唇微微一动,轻轻说出了两个字:“再见。”

    随后,他猛地甩开罗西北的手,一头撞向一辆正在全速出站的汽车。罗西北还未从前一秒的惊讶中缓过神来,紧接着又目睹了这骇人的一幕。不行!你不能死,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我再见,你认识我吗罗西北拼命地扑过去,跟上黑衣男人,在他钻进车轮下面的一瞬间,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使劲一扯——

    整件黑衣蒙头盖了过来,罗西北失去了重心,狠狠摔在了地上。

    咣!黑衣男子被狠狠地撞飞了出去。一声闷响,他摔到了地上,一动不能动,显然已经死透了。

    紧接着



第五章 他是谁?
    推开合租屋的家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罗西北把包和衣服往破沙发上一扔,自己则一头扎到了床上。如果可以选择,他非常愿意把傍晚时的这段经历从记忆中全部抹去。可就像越想记住的偏记不起来一样,越想忘掉的偏偏就怎么也忘不了。从被撞到拉住黑衣男人的胳膊,再到他义无反顾地冲入车轮之下,所有的场景一遍遍地在罗西北脑海中重演。还有那句似带着解脱又意味深长的“再见”,罗西北翻来覆去,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可他就这么把一件死人的衣服偷偷带回来了。罗西北叹了口气。钱包身份证钱包里还会有什么想到此,他起身拿起黑皮衣,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然后把全部物品依次摆在床头柜上。

    一块全钢的机械表,一部苹果手机,一串钥匙,其中一把显然是汽车钥匙,黑色钱包里还装着几张银行卡,现金五千四百元。在最里面的卡槽里,罗西北找到了一张身份证。他从抽屉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跟这张摆在一起对比了一番,除了名字,两张身份证几乎一模一样,连号码也仅仅相差几个数字。

    身份证的核发日期离现在很近,大概是丢了旧证,刚刚补办了新证。只是没想到,证刚补齐,人就不明不白地没了。

    罗西北收起自己的身份证,又拿起另一张端详了一阵子。韩东,这是黑衣男子的名字。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自己用另一套身份,沿着另一条轨迹在生活吗他生活得怎么样看着随身的物件,韩东应该比罗西北过得滋润,但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孤独地自杀呢

    罗西北一边想着,一边把目光落在了手机上。他身子靠在床头没动,仅仅是伸出一只手指,按了一下手机的home键



第六章 女治疗师的秘密
    深夜,姚静已经洗漱完毕,但她并没有马上就寝,而是坐在书桌前,等一个约定好的电话。将近零点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一个消息,内容无它,是一个电话号码。

    姚静从书桌抽屉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按着消息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另一端,一个有些机械的男声,在向姚静做着没有说出当事人姓名的工作汇报。姚静一言不发,只是听着,直到对方全都说完了,她才追问了一句:“他现场反应怎么样有没有表现出害怕或者伤心的情绪”

    对方答道:“这些不是任务范围内的,所以没有观察到。我们只确认他接收到了目标物品。”

    姚静对这样的回答似乎不甚满意:“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包括身体情绪各方面的反应,都要观察记录。他虽然与你们出身相同,但他没有被规范化。而且他也应该尽量避免规范化反应,这样才能真正潜入到环境里,找到连接



第七章 警察找上门
    因为服了药,罗西北比平时睡得格外沉。韩东的手机在皮衣口袋里响了两三遍,才把他吵醒。罗西北迷迷糊糊地掏出来一看,是个没有标注的陌生号码。韩东昨天已经死了,难道他家人朋友还没接到消息吗

    现在,这电话接也不是,挂也不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天直接关机。

    正踌躇之间,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罗西北抬头看了看表,还不到早晨七点。门外的人不等他问,便直接说道,你家厕所漏水了,快开门!

    罗西北虽是不情愿,但未免给别人添麻烦,还是打开了房门。但他并不知道,房间外等着开门的共有三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房门刚开了条缝,三人便一拥而入,把他扑倒在地。其中一个在确认罗西北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后,走到破沙发旁边拿起了韩东的皮衣,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之后朝罗西北举了举衣服说:“我扒着监控看了一晚上,还真是你。”

    其余的两个人,把罗西北两边一架:“走吧,回局里去。”

    几个人不由分说把罗西北架到楼下,门口停着一辆警车。罗西北被七手八脚地塞进车里,浑身只剩下发软。没想到警察的办案效率这么高,仅凭着监控,就找到了他家里。他“偷”的衣服财物,加起来大概两三万,也不知道这个额度会判几年。

    更主要的是,韩东已经死了,如果警察怀疑他和韩东的死有关,那就更麻烦了。

    罗西北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他反复琢磨一会儿审讯时该如何应答。可是该如何解释他跟死者长相完全一样呢韩东死前,他俩的碰撞拉扯,摄像头是否也都拍到了呢如果说,昨天韩东的突然出现和意外身亡,带给他的费解,还像是远方某处的枪声,那眼前这些挤在脑门子里的问题,就是擦着耳朵飞过的子弹。稍微躲闪不及,就可能让他身受重伤甚至命丧黄泉。

    已经很久没有经历如此煎熬的时刻,罗西北觉得耳边响起了蜂鸣声,视线也有些模糊,他不禁抬起双手,紧紧抱住了头。

    然而,片刻之后,罗西北察觉到了车上不同寻常的气氛。先前带他出来的时候,虽然是连扑带架,但上了车,几个警察倒没章程了,甚至连手铐都没给他戴。罗西北缓缓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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