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生书孟
所以拓跋笙往自己脸上抹点儿粉,就算被看出来,也是很正常的行为。
如今她主持起朝议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好在最近民生相对安稳,各司衙门也没有特别重大
第63章追问
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洛九天一个人。现在可以开诚布公,推心置腹了。
“大表兄,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为何会这么问呢”
“那孤便换一种问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今日才特意邀来诸位,对孤说出这番话。”
“殿下莫要再问,您只要相信,臣是那个愿意为您肝脑涂地之人。”
他言辞切切,到让拓跋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母后与舅舅之间的什么阴谋”拓跋笙继续追问。
这次,洛九天没再回话,他微低下头颅,沉默了下来。
猜中了!
“所以,你选择站在孤这边”
洛九天依然沉默。
拓跋笙心情复杂的盯着他看了一眼,继续道:“你说服这些人,同你一起前来表明心迹又有什么用若真到那一天,有几个人是敢站在孤身边的你若真心为孤,为何不把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
“殿下,”洛九天终于肯开口了,“不是臣不肯说,而是臣也知之甚少。昨晚陛下病重,姑母连夜出宫去了府里,她与父亲在书房说话,我也仅仅听到只言片语。只听他们说,不能让你顺利登上皇位。至于有何计划,臣便没有探听得到。”
这已经足够了,足以让她感念万分。
然而,权利的争夺,不是儿戏,而是你死我活。她本与洛皇后没有丝毫的母子之情,所以就算动起手来,也毫无牵绊。可洛家的这两个兄弟不同,她不应该把这两个孩子牵扯进来。不应该让他们为了她,站在自己亲人的对立面。
所以如何保全自己,还是要靠自己图谋。
“殿下”见拓跋笙迟迟没说话,洛九天抬起头来,“当下,陛下病重,而姑母对您,如何应对,殿下应早作打算才是。”
“孤能有什么打算”拓跋笙苦笑一声,故作轻松道,“如今父皇还在,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我怎么样,孤小心点儿便是了。”
“殿下,”洛九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他我听姑母说了,陛下此次,恐怕熬不过去了,您您不能坐以待毙呀。”
鲁郡公洛玉珏自千秋万岁殿内走出来,便被洛皇后身边的女官莺儿拦住了去路。
两人站在宫墙脚下,简单交谈一番,便一同往北宫走去。
来到合欢殿,莺儿先吩咐了午膳,然后才对鲁郡公道:“许是娘娘还没有从陛下那里抽开身,公爷先移步偏殿用膳吧!娘娘服侍完陛下就来。”
果然,鲁郡公刚把肚子填饱,洛皇后便从安福殿回来,直接进了合欢殿的正殿。
正殿与偏殿相通,只用了博古架和屏风隔开。洛玉珏刚想走出来,便看见卢院判跟在皇后身后,一进殿,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也只好默默的再坐回膳桌旁。
“卢院判,”洛皇后坐上凤榻,一副上位者的雍容华贵,“你实话告诉本宫,太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吐血。”
“这”卢院判低着头,支吾了半响才道:“臣无能,查不出太子殿下的病症。”
“查不出那我儿到底得没得病”
卢院判跪在那里,谨慎思考着措辞,“从脉象上看,仿佛只是累着了”
“累着了累到吐血”说出去谁信拓跋笙体格健壮的很,又不是个病秧子。
卢院判也觉得这个结论不太靠谱,可他又实在查不出别的病症。
“臣这便去查阅医术,会尽快找出太
第64章毒发
见此,子知赶紧叫了人来,将太子殿下抬到东宫,又请了卢院判来给拓跋笙把脉。
卢院判摸着拓跋笙的脉搏沉吟半晌,却也只好开了几幅安神的方子,又匆匆回太医院翻看医书去了。
拓跋笙睡了一个下午,才悠悠转醒。
“几时了”她猛地从榻上坐起
“刚过戌时,”欢丫头走过来,将熬好的汤药递到她嘴边。“殿下,这是卢院判给您开的安神药,您先喝了吧!”
拓跋笙无奈失笑,“一副安神的汤药治不了孤的病,拿走吧!给孤换衣服,孤要去父皇身边侍疾。”
“殿下,”青嬷嬷走了进来,“这药欢丫头热了好几次了,就等着您醒来呢,还是先喝了再去吧。”
拓跋笙转脸看了看欢丫头的脸色,见她嘟着嘴,一副很失落的神情,只好说道:“好了,好了,孤喝还不成吗”说完,主动从欢丫头手上拿起药碗,憋着气一口气灌下。
喝完药,漱了口,换了身衣服,匆匆带着子知走出东宫。
睡了这一觉,她还是觉得体虚无力,头也是昏昏沉沉的,显然毒发的越来越严重了。
子知扶着她一路往北宫走,边嘴里不停的唠叨:“殿下,您今儿可把奴才吓坏了。奴才见您在玉阶上昏了过去,怎么喊您,您都没反应。把您一路抬到东宫,您仍然是昏迷不醒。欢丫头见您被抬着回来,不省人事,当场就哭了”
“可有惊动父皇”拓跋笙突然停住脚步。
子知嗫嚅半晌才说道:“奴才禀告了皇后娘娘,陛下自然也听到了,还亲自下令,让卢院判给您诊脉”
黑暗中,子知缩着脖子跪在地上,任由拓跋笙将两道寒芒打在他身上。
她这是气急了,子知知道,殿下气急了,会一时说不出话来。
果然,她盯着他良久,最后才撂下一句,“回头再收拾你。”
明知道子知这么做是出于无奈,毕竟太子出了事,他总不能隐瞒不报。
禀告洛皇后也就罢了,反正她吐血的事,是瞒不住她的,好在卢院判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来。
可如今父皇病重,若被父皇得知她昏倒在千秋万岁殿,肯定会为他忧心的。眼下,父皇可经不起丝毫打击。
想到此,她走路的脚步便急了些,子知搀扶着她,一个劲儿的提醒:“殿下慢些,您小心脚下。”
来到安福殿前,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在殿外稍作平息,才迫不及待的迈入殿中,张口唤道,“父皇!”
她尽力调整着气息,争取不让父皇从声音中听出什么,“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倚在摞高的枕头上,扭过头来看她,声音依旧是虚弱无力,“听吴常侍说,你累着了,如今可好些”
“父皇不必挂怀,儿臣睡了一觉,精神多了。”
“那就好,”他每说一句,便连着喘息好一会儿,“来,到父皇身边来。”
他轻轻拍一拍软榻,示意拓跋笙坐上去。
拓跋笙站起身来,十分乖巧的坐在皇帝身边。
皇帝仔细看着她,见她额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抬起手来帮她抹去。小时候,父皇经常帮她捋额间的碎发。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拓跋笙拿衣袖将残余的汗珠抹去,才说道:“许是儿臣刚刚走的急了些,才出了一身汗”
皇帝又要教训她,“你是太子要沉稳持重在宫里行色匆匆的,成何体统”
拓跋笙趴在皇帝身上,忍不住落泪,“儿臣想您!”
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今日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到让皇帝愣了一愣。
“怎么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一旁的吴常侍见这一幕,陪着笑说道:“殿下才十五岁,可不就是个孩子吗虽是孩子,可今日殿下主持朝仪,可是有模有样的呢。”
“哼,”皇帝喘息着道,“说的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似的。”
“老奴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吴逑那小子却是这么说的,想来,他不敢在您面前说大话。”
皇帝指着吴常侍无力失笑,“你呀”然后便是连连咳嗽。
拓跋笙直起身来拍着父皇后背,给他顺气。过了一会儿,宫人从殿外端了汤药来。
吴常侍走过去接过,“陛下该喝药了!”
“孤来给父皇喂药吧,”说着,走到吴常侍身边,小心翼翼的捧起药碗。
将药一口一口的给皇帝喂下,又将他身后的
第65章吸血
周匡愣了一瞬,以为自己幻听了,“殿下您您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些贼人们吗”
“不是要放过他们,而是现在朝局不稳,时机不对。”
听拓跋笙这么一说,周匡也闷下头来想了一想,“殿下是怕,有朝中大臣涉及此事”
“没错!”拓跋笙点点头。
“臣明白了,殿下放心,臣会派人暗中监视。待到陛下康复,朝局稳定下来,再着手追查。”
周匡躬身退出,拓跋笙从堂上的坐榻上站起身来,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是眼前一黑,直直朝前栽去。
砰地一声闷响,把守在殿外的子知和含笑吓了一跳。两人赶紧闯入进来,发现拓跋笙在地上趴着,已经不省人事
豫州英王府
“先生”年逾花甲的英王身披铠甲,在姣姣的月色中,朝练兵场的边缘走来。
“殿下!”易沉浮微微颔首,算是施礼了。
对于易沉浮这近乎于敷衍的施礼,英王并不在意。而是说道:“京师那边可有消息了”
“殿下不必担心,经探子们的查证,苍山老道炼制的邪毒,已经给拓跋笙种下了。另外,皇帝也病了。”
“陛下生病有什么稀奇的他年轻时受了伤,身子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不也是隔三差五的生病吗不过,”说到这里,他浑浊的眼眸中突现光彩,“太子中毒,皇帝生病,朝中岂不是乱了套了”
“非也,”易沉浮的那张高深莫测脸,始终保持万年不变,“非但没有乱套,表面上还维持的很好。”
这样一说,英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什么朝局没有乱套反而维持的很好那,你不是说,苍山老道已经暴露了吗既然如此,本王会不会也已经”
话没说出口,易沉浮却了然的点了点头。
“今日接到京城的密报,说是有朝廷中人混入我天阙阁密探里面。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已经全部灭口。”
易沉浮说的风轻云淡,可听在英王耳朵里,却使得他大惊失色。
“我们经营多年,却被朝廷发现了”
“殿下不必惊慌,朝廷虽然发现了殿下在京城安插的探子,却并不知道,他们曾是天阙阁的人。”
相对于易沉浮的气定神闲,英王花白的胡子都快吹起来了。“虽然不知道那些探子是天阙阁的人,可却知道是本王的人呐”
“知道又如何虽然朝局表面上维持的很稳定,但也只是被蛀空的堤坝,经不起折腾。至少在这个时候,朝廷不敢对殿下下手。”
“可本王心里还是很不安啊,依先生之见,本王是否现在就调动军队,以防朝廷发难”
“不必,”易沉浮道,“您这边只要保持不动,京城那边便也不会动。相反,只要您稍有异动,朝廷那根本来就很敏感的神经,可就绷不住了。必定会发兵豫州,讨伐于您。”
英王向来对易沉浮心服口服,听他这么一解说,连连点头。
“先生言之有理,现在不是触怒朝廷的时候。本王应沉下心来,等拓跋笙那毛头小子咽了气,再举兵不迟!”
拓跋笙又晕了,东宫再次陷入一阵兵荒马乱中。
翰青连夜出城,到云翠山清风洞请来了云容。
好在他昨夜刚刚捉了一只山鸡的魂魄,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只是在他的计算下,拓跋笙本不该在今日,便毒发的这样严重。毕竟,距离上次吸血,才过了没几日。
也是他在山上消息闭塞,向翰青打听了才知道,皇帝病重的事情。若拓跋笙因劳累过度,体力不支,毒发加重也是有的。
但他仍然感觉奇怪。
每次吸血后,拓跋笙体内的邪气便会减少一些,待过段时日,才会增至身体承受不住的极限。然后才能再吸。
可这次吸血后,他发现拓跋笙体内的邪气,较上次更为强烈。那只山鸡的魂魄还没吸几口,便魂飞魄散了。
饶是拓跋笙如今体质再弱,邪气也不应该增长的如此之快。
云容心中疑虑,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亲往秋蒲台,找到何七。让他发动手下的孤魂,到处去抓各种小动物的魂魄。
不多久,他的乾坤袋里提着几只老鼠的魂魄回到拓跋笙床前,再次给她吸了血。
由于拓跋笙体内的邪气太重,这次吸血便吸的狠了些。以至于吸完后,她的身体更为虚弱。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甚至连呼吸都轻了了许多。
云容亲自给她灌了补气血的汤药,又守了她一晚上,却仍不见她有所好转。
第二天一早,子知思虑再三,还是去了合欢殿禀报了洛皇后。
他自然知道洛皇后就像是太子殿下的后妈,极不待见太子殿下。但他又不能去找皇帝,昨天殿下刚刚说过他,这次,可不能再让陛下为太子忧心了。
洛皇后得了消息,立刻亲自来了东宫。
人倒是亲自来的,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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