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荣耀

    三位伙伴一头雾水。

    此时此刻，他们望穿眼睛都没看见什么笑脸，简单点讲，周围的环境毫无异变。

    “现在没有，就快有了。”

    “你们注意这些风，注意这些血色颗粒。”

    “它们，在极轻极轻的改变方向。”

    “它们，正慢慢向遥远处聚集。”

    “我已经感觉到了，就在我们笔直的远方，将再次出现一张巨大的血色笑脸，事实上，在我经历的梦境的最后，在我想了解更多秘密之际，便诡异的又见到那张笑脸。”

    “哼，那时候，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仿佛，它要看穿我的心，看穿我的人，看穿我的一切。”

    “仿佛，它想要主宰我一般。”

    “也正是这样，我与它有了某种神奇的意识联系，当下，我知道它会出现了，而我们脚下的化作极大的血色碎片，应该也会伴随时间的流逝，转移到遥远的地方。”

    杨凡一句句解惑。

    他的语气中，显得颇为感慨、颇为遗憾。

    听上去，他仿佛见到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咦，风向、血色颗粒，的确在慢慢转移。”

    杨凡一说完，洛惊鸿便恍然的点头，她凝神下察觉到了一丝动静，且这丝动静如杨凡所言，真的极轻极轻，但是毫无疑问，这莫名呼啸开的大风，及漫天席卷的血色颗粒，真的朝着远方在飞。

    风、血色颗粒，不再针对他们。

    “别管这些了！”

    永生一喝，忍不住好奇道：“杨凡，你究竟走到最后没有”

    “走到了。”

    杨凡微微点头：“我身心沉静后，一共经历了三场怪梦，第一，有鬼哭神嚎之音，有无数的血色”

    “这我们知道！”

    永生再喝：“前三个梦，我们都互有经历。”

    “你们的遭遇与我一样”杨凡瞬时看去永生、洛惊鸿、云曦，眸光中有些吃惊。

    “不错。”

    “云曦，在血色面孔被吓出。”

    “本帝，觉得那些小黑虫恶心，也被吓出了。”

    “而第三个黑暗深渊，洛惊鸿的灵魂扛不住，无奈退出。”

    永生极快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

    杨凡点了点头：“我们同样的经历，看来是血色碎片刻意的考验了，其实黑暗深渊的最后，就是结束，就是真相”

    “不急！”

    永生立刻打断。

    而它紧接着的话，也算是请教杨凡的意见：“血色面孔、小黑虫的过关，我们大概已经清楚了，真的放平心境下，算不上什么难度吧洛惊鸿甚至猜测本帝的退出，乃是生命之火无暇无垢的原因，方才忍受不住那些黑虫的繁衍。”

    “哦”

    杨凡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旋即，他微微一想道：“嗯，此答案很有可能，永生，你对这种本性之事，原本就颇为排斥，因你根本就不懂尘世间的感情，你也不屑于去做那些事，不过呢，那种繁衍、那些叫声，却是万物生灵的本能，甚至，是宇宙存在的根本！”

    说到这里，杨凡一顿！

    反正当下的风、血色颗粒，都在缓缓变化。

    那远方的巨大笑脸，不知何时化出。

    等于说他们四位，尚有足够的时间交流。

    因此，杨凡慢慢给出自己的猜想。

    而他的想法，几乎与洛惊鸿不谋而合！

    他也怀疑，他们所经历的三个梦，是真实存在的。

    不止黑暗深渊，血色面孔、无数黑虫，或许在极为遥远的岁月前，就真的存在于天地间，只不过，如今被隐蔽天机。

    “你们觉不觉得，这三个梦互有联系”

    杨凡嘴角微笑，忽地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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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异想天开（下）
    

    “终极真相！”

    “杨凡，你疯了！”

    “你想说什么”

    “你的意思，我们活在一个怪物体内”

    “你的意思，整个寰宇，就是一个生灵”

    “你丫脑洞，大得出奇了吧！”

    永生连珠炮弹的问。

    最后，它忍不住一声暴吼。

    杨凡不气。

    他反而微微一笑道：“永生，这不是不可能啊，你仔细琢磨琢磨，如果当今天地，整个寰宇，就是一位无上生灵，那么，什么希望、绝望，什么两种选择，什么尘埃之论，都有了合理解释。”

    “哦什么解释”

    永生撇着嘴巴，满脸不屑。

    洛惊鸿、云曦则一言不发的安静听着。

    这两位女子不是不想发表意见，只不过呢，她们早已被杨凡的言论惊住了，她们就算在梦中都不可能想到这种答案，世间之上，又有谁像杨凡这样想

    或许，曾经有过！

    但那些人，有杨凡这般充满把握且愈发激动的神色吗

    “很简单！”

    “阎王、妖帝的路，走到了尽头。”

    “而一旦走到尽头，便会发现，整个浩瀚寰宇，竟是存在一位无上生灵的意识，困锁苍生万物。”

    “何为尘埃”

    “尘埃是你，是我，也是阎王、妖帝。”

    “我们，就像那些小黑虫。”

    “我们，就在无上生灵的掌握中，或者说，我们看似自由，可实际上呢，这只是自认为的潇洒自在。”

    “而在本质中，苍天万物，亿亿万种族，对于那无上生灵的意识来说，全是混乱的，全是无序的。”

    “而这种混乱、无序，便是我们以为的自由。”

    “这种混乱无序，也是亿亿万生灵，构成的一种神秘秩序，就像第二个梦中，那些扭曲的黑色光线。”

    “你们，听懵了吗”

    杨凡忽地一问。

    他已经注意到，永生、洛惊鸿、云曦都是目瞪口呆。

    好像，伙伴们根本不知他在讲什么。

    “嗯！”

    三位伙伴，乖乖点头。

    的确，他们不知杨凡在搞什么鬼。

    杨凡那些话，太难以理解了。

    “那这么说吧，你、我、他，世间亿万种族的存在，构成了一种秩序，而这种秩序，便是一种神奇的养料，供养着无上生灵的意识，这听懂了吧”杨凡微作解释，再道。

    “别管我们，你继续！”

    永生一脸痴呆，摆摆手。

    “好！”

    “但这种秩序，那亿万种族的神秘供养，在无穷的岁月来，没有谁能够发现，直到中古时期，阎王、妖帝的出现！”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将到哪里去”

    “这两个问题，乃永恒的哲学。”

    “阎王、妖帝为了这两个目标，走到了最后。”

    “也唯有走到尽头，方才能洞彻到整个寰宇，蕴藏着一位无上生灵的意识！”

    “所以，阎王、妖帝要超脱出去！”

    “所以，阎王、妖帝给出了希望、绝望的选择！”

    “他们两位，本质上都没有错。”

    “他们的目的，实际上是一致的。”

    “他们都想要战胜那一位无上生灵，揭开寰宇的终极面目。”

    “只不过，阎王认为绝望是对的，而妖帝，则恰好相反。”

    “也正是如此，阎王、妖帝为了那个目标，为了寰宇之外的真相，不惜洒落绝世布局，不惜制造中古黑暗，不惜封印神话大陆，不惜杀害数之不尽的生命。”

    “在无上生灵面前，这些生命又算什么”

    “生命再多，也是尘埃呀！”

    “尘埃若不挣脱，便会永生永世，困于无上生灵的意识中！”

    “永生、惊鸿、云曦，你们还记得那句佛语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现在，我们再仔细想想这句佛语，是否另有深意”

    “是否，尘埃已不仅指引真正的法”

    “是否，曾经的佛族，或是佛祖，已暗中洞察到什么”

    “一切都是空的。”

    “一切本来什么都没有。”

    “可这空之中，为何又要招惹尘埃呢”

    “世间、苍生、万物，亿亿万种族，得罪谁了吗”

    “大家凭什么，要困在一个似空，又不似空的寰宇中”

    “如果一切真不是空的，那又有什么”

    “佛族、佛祖，没有找到答案。”

    “但是，阎王、妖帝找到了！”

    “阎王、妖帝看见了那位无上生灵的意识！”

    “阎王、妖帝希望、绝望的选择，就是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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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收服（上）
    

    “我被影响了”

    在洛惊鸿终于结束长长的质疑后，杨凡微微眨眼，轻轻吐出一句话，旋即，他整个人陷入了沉默，陷入了思考。

    他在回忆着惊鸿的话。

    他内心，在分析着惊鸿的推论。

    三场梦，那可能的修行之法，是一种希冀

    自身成就寰宇，乃创造此法的目标

    我心向往自由，所以中招

    杨凡认真的回顾、思索，同时，他也在检验自己的意念，自己的心，他本能的感觉自己没有出问题。

    他很冷静啊。

    他之前所说之话，全是一种本能反应。

    他并不认为，自己被暗中的操控、影响。

    但是呢，他好像又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或证据去反驳洛惊鸿，事实上，洛惊鸿也无法完全反驳他，目前，两人各自的推论、猜想，说到底全没有证据。

    对于这等大事件，也不可能拿出明确证据。

    “别琢磨了，毫无意义！”

    一旁的永生看杨凡与洛惊鸿都默不作声，忍不住一喝，随即点化道：“杨凡，你们现在都没有明确的线索证据，你们都是本能的想法，所以，你们得出的两个结果，可能都是错的，听懂了吗”

    杨凡、洛惊鸿微微点头。

    永生接着道：“杨凡，且不说你有没有受影响，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为你当下的实力，你以为你随便一琢磨，就能看穿阎王、妖帝的野心，看穿整个寰宇的真相你是谁啊，杨凡你所说的那些事，大帝都做不到好吧，你凭什么”

    “我”

    杨凡想要解释一下。

    “别急！”

    永生打断，撇了撇嘴。

    随即，它提出一个个尖锐的问题。

    “杨凡，本帝且不说你完全错，本帝就当作你没受影响。”

    “现在，本帝让你换一个角度思考。”

    “那便是如果整个浩瀚寰宇，真的存在一位无上生灵的意识，这生灵又真的主宰一切，那它得多厉害多恐怖”

    “那它的能力，又超出了中古时期的阎王、妖帝多少”

    “放在中古黑暗，是否可以这般说，它乃天上皓月，而阎王、妖帝于它眼中，小小萤火，不值一提，对吧”

    “既是如此，我们进一步想，经历中古黑暗，阎王、妖帝恐怖无边的成长起来了，这两个怪物超脱了大帝，这两个怪物无限接近寰宇的巅峰！”

    “这时候，阎王、妖帝不是萤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