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间罪袋二十三号

    那就是──抓起地上的土跟石头，往黑胡子的正脸上砸。

    「啊……！」

    那是吃土，那是吃灰，更是吃了亏。

    没有恶魔果实，也没有任何体术，就是下三流的招数。

    偏偏就是这样下三流的招数，让黑胡子防无可防吃了土。

    吃了土跟石头还不算。

    「你的败因只有一个……」、「就是让伊丝卡哭了！」

    咬牙切齿的一记左手拳，一记右手拳。

    来到新世界的两人，怎么可能不会霸气差别只是在精深或粗浅。

    来自艾斯的粗浅的缠绕的武装色霸气。

    来自丢斯的精深的缠绕的武装色霸气。

    虽然粗浅，但迭加起艾斯烧烧果实的怒火。

    这拳精深，丢斯这一拳打得更是精准极狠。

    殴打在黑胡子的脸上──不仅无比疼痛，甚至牙齿入喉。

    不要低估男人为女人挥出的拳头。

    就像当年殴打在多洛中将的拳头。

    男人的拳──殴飞了黑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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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的气盛，换来的就是伤势的加重。

    本来这样的伤势，就挥不出这样强劲的拳头。

    如果能够挥出这样强劲的拳头。

    那究竟要加重多么重的伤势，才能换来这样的拳

    「──！」

    艾斯的腹部，内脏早就因为那把断掉的大橙枪而绞烂……

    烧烧果实是自然系

    丢斯朝白胡子下暗手的那一刻，可是用了海楼石的粉末……

    把粉末依样画葫芦弄在大橙枪，将其捅在艾斯的腹部也有同样的效果。

    「──！」

    丢斯的右胸，被艾斯的手给烧穿，虽然烧焦了止血了。

    但一动起来，什么焦疤什么烧结都因为这一拳渗出血。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这两人的伤势，除非有呼唤奇迹的恶魔果实才行。

    两人早就不能活了。

    但是。

    「吃了我的心就能复活了吧。」

    艾斯的气力散尽，瘫跪在地上。

    那一口怒气散去之后，就什么力量都提不上来。

    「我把心都能给了妳，那到底算不算爱妳我也不知道。」

    「……什么」

    伊丝卡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艾斯感觉就像是看到以前傻傻的伊丝卡。

    艾斯扯起了嘴角，那样的笑跟以前一样是宛如太阳的笑。

    「……好好活下去，伊丝卡。」

    「你还是一样跟以前都不思考的，艾斯……船长。」

    将死之前。

    转变了称呼。

    丢斯也望着伊丝卡，那个始终没有注意到他的女人。

    「伊丝卡的内脏也受伤了不是吗，复活不就很糟糕所以按照吃了心脏，伊丝卡破损的心脏能够修补的逻辑，不就很简单吗……」

    「我虽然没有办法把心给妳，因为它离伤口太近，所以焦了、所以也黑了。」

    「即使我的心是黑的，其他都还是好的。」

    丢斯也会如愿以偿。

    「我说过我要得到妳的人，那吃了我的内脏，修复了妳的内脏，让我的内脏在妳的身体，我……也是得到妳的人了吧。」

    是的。

    两个男人做出了打算，不打算给伊丝卡反驳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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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有五分钟吗有十分钟吗

    直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碎石。

    面貌印着两个拳印，甚至烧伤了半边脸，缺牙的牙更缺。

    黑胡子从中爬了出来，大肆呕吐，更吐出了一些碎掉的牙齿。

    「艾斯、丢斯你们这两个家伙……我要杀了你们！杀了……」

    突然。

    黑胡子停顿了，他饱满杀意的言语，已经没有杀意的对象。

    「你们……」

    因为一个女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但是黑胡子没有注意这个女人，他注意的是这个女人后方的两个男人。

    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

    「没有他们了。」

    没错。

    艾斯的心脏给了伊丝卡，丢斯的内脏给了伊丝卡。

    伊丝卡得到了艾斯的心，丢斯的内脏。

    一个男人将心、另一个男人将内脏……

    都给了她，爱着的她。

    明明是很残酷的遭遇，却为什么觉得很浪漫

    没有婚纱没有婚戒就给那最真挚的心、就给怎么样都离不开的内脏。

    仅希望她能借着这心复活，藉由这内脏好好吃饭，并且好好活着。

    可是。

    伊丝卡到底算不上得上幸福

    看她笑着的大概不是很幸福。

    「艾斯，原来跟我一样是红的，是烫的，是烧的，你的心不黑。」

    「丢斯，原来跟我一样是红的，是烫的，是烧的，你的腹不黑。」

    「都是爱我的。」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面对伊丝卡的问题。

    已经没有人回答了。

    因为，胸膛大开，失去了心脏的艾斯笑了。

    因为，腹腔大开，失去了内脏的丢斯笑了。

    两个男人并肩躺在地上，死去的他们是笑着阖眼的。

    ──好好活着。

    这样的字眼




第324章 后日谈，真实的真相篇
    顶上战争，失败了，完完整整整整完完地失败了，没错──

    这里是离开处刑台，海军本部的远处海洋上头。

    雾雨莲太郎……不，雾雨老爹，将背靠在千阳号的帆柱上。

    「不是击败我们所恨的，而是要拯救我们所爱的，我们……失败了。」

    救不了艾斯的结局，对于路飞他们，就是失败之局。

    「……！」路飞屈膝，路飞的额头贴着千阳号的草皮船板。

    没有听到他哭喊的声音，那是因为已经痛到失声。

    来自胸口、来自心口的痛，如果有一种痛能够痛到失声。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围的船员，周围的伙伴，被路飞拯救过也跟路飞一同寻找梦想的伙伴。

    索隆、乌索普、山治、娜美、乔巴、罗宾、弗兰奇、布鲁克。

    不发一语，没有任何一句是既干瘪又别扭让路飞节哀之语句。

    这些伙伴，没有讲话，也不会说话。

    而是在路飞需要的时候，在他身旁。

    哭累了给他水，哭饿了就给他吃的，冷了就给他外套。

    他们围绕着的身影始终都在，不离不弃，这就是伙伴。

    ──────────────────────────────────

    雾雨老爹、梅莉、伊丝卡。

    望着路飞他们，没有加入的打算也没有去劝的打算。

    有些道路，是必须自己站起来，才能站得稳走得挺。

    雾雨老爹不想抽山治的烟，他一般都抽药烟，而现在他想抽的是淡烟。

    随手烟锅将烟草装满，单指压食，嘴里噙起烟锅嘴子。

    「梅莉，我以为妳会多说些什么……」

    没有用纸煤点燃，就像阿虏一般，沾些硝石在食指拇指，一搓就是火。

    ──嘶呼。

    「我一直觉得没有成功改变剧情……哭得最大声的，搞不好是妳。」

    「别小看了我的承受力啊，好歹我也经过了幻想乡地狱副本，如果这是一本小说，这可是，我亲眼见证了恶趣味的编剧。」

    梅莉没有仪态地坐在千阳号的草皮船板上。

    扳着指头数着，一件两件三件数着。

    「像是初代博丽没死，然后莲子变成罪袋24号并且背叛，为了我掀起了毁灭幻想乡的战争，又加上你家的魔理沙不是真正的剧情上的魔理沙，所有与原作不同的通通都要死──博丽灵梦被初代博丽惦记着什么的……」

    「你觉得我承受力强不强」

    梅莉苦笑，那是很苦涩的笑。

    艾斯这件事情，发生在那些角色身上是故事。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更是离奇，更是很难过的命运。

    甚至比艾斯他们复杂的也很多──

    梅莉有一口气，从嘴边呼出的，叫做叹气。

    「还记得有人说过啊。」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雾雨老爹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与她，无论内心或者是外身，早已疮痍。

    这里，顶上战争结束了。

    所谓的后日谈，应该是要讲述顶上之战可能会有的影响。

    而现在。

    雾雨老爹却觉得不急。

    他望了另一边坐在那处草地的伊丝卡。

    伊丝卡的身前，有着两具笑着死去的男人，也是最爱她的男人。

    「……」伊丝卡也跟路飞是一样的。

    如果说有一种残忍，是求死不能。

    那么伊丝卡所背负的残忍就是一种诅咒。

    ──好好活下去的诅咒。

    「走吧，妳不是要我解释」

    「咦」

    「有些事情，不适合听到。」

    雾雨老爹他明白，梅莉虽然会追根究底，但她还是很会看眼色的。

    梅莉就某方面来讲，可以说是十分不会看人眼色的人。

    但是真的不会看人眼色吗

    不。

    其实，她热衷作死……咳。

    梅莉在红魔馆，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看眼色，谁让她一开始进去红魔馆，就觉得可行，可以行，就按照二设同人来去跟红魔馆的角色接触。

    什么跟芙兰玩啊，解开姊妹心结什么的……玩毛线！

    根本就没关着好不。

    总之，梅莉吃了几次痛之后，再怎么不会看眼色，也变得很会看眼色。

    ──────────────────────────────────

    来到了千阳号的某处。

    那是不远也不近的某处。

    「呼……」

    烟，从齿间渗出，那缕烟气燃烧挣扎。

    弥漫散离。

    雾雨老爹彷佛在等待些什么。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