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乌云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段寒炎朝台下笑道:“大家看!我们这位老爷啊!说来说去,说的都是银子。”
众人又笑了。
段寒炎高声喊道:“老爷!请坐!惊堂木一拍,啪!咚咚咚咚!威武!”
鱼哄仙也高喊道:“升堂!点卯!”
段寒炎的嘴里发出“噗~噗~”的两声。
鱼哄仙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段寒炎道:“回老爷,这是有人在放屁的声音。”
鱼哄仙装出大怒的样子,道:“大胆,给我把这个屁拿来!”
段寒炎道:“老爷,屁是一阵风,走了没影踪,叫小的如何拿来”
鱼哄仙大喊道:“你为什么徇情卖放,定要给我把这个屁拿来,不然便打你五十大板。”
段寒炎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从地上捡起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土,拿在手里,道:“好!老爷,小人已经拿到了正犯的家属。”
鱼哄仙看了看,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烘烘!”
段寒炎道:“老爷,这是一坨大便,正犯走了,只拿得家属在这里。”
众人又是掩嘴大笑。
鱼哄仙道:“现在开始点卯!河东地保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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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婚
然后就是,黑珠和白珠表演了一段舞蹈,只见这两人,黑珠搂着白珠的腰,在那台上不停地踢踏转动,有时候,黑珠将双手搭成桥梁,白珠一个翻身,就跳到了黑珠的手上,又纵声一跃,跳起一丈来高,众人只见这白珠胸朝上,脊背朝下,横着掉了下来,眼看就要掉到台上去了。石萝依甚至都已差点奔了过去。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只见那黑珠突然伸出一只脚,只将脚轻轻一抬,竟然接住了白珠,白珠的人立刻就弹了上去。然后黑珠弯腰驼背,白珠一落下来,她的脊背就落在了黑珠的脊背上,然后白珠趁势一弹,就已站在了舞台上。
众人又是高声喝彩,却只吓得石萝依一颗心狂跳个不住。
这个时候,轮到万摇铃表演男女对唱,他唱的是柳永的一曲《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只听他的声音,时而是男声,时而是女声,是男声时荡气回肠,掷地有声,气势磅礴,又充满了着柔情蜜意,就如同是征战天涯的伟丈夫,在梦中表达着对远在千里之外妻子的思念。是女声时唱腔高亢嘹亮,黄莺出谷,甜美悠扬,真可谓比女人更女人,似乎要比十八岁时的清纯女孩还要甜美可爱。
众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都已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歌声。所有的人都在竖耳静听,已听得入迷,呆呆傻傻,如痴如醉。
直到万摇铃一曲完毕,早已下台。杨家姐妹才回过神来,杨雨燕惊呼道:“哇!他唱的歌真是太迷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描述。大家觉得好听吗”
台下又齐声喊道:“好听!非常好听!”
这个时候,又轮到吴最乐的动物大合唱,只见数十只奇怪而滑稽的木刻鸡、鸭、猪、狗、牛、羊、小老虎,一齐跳跃叫唤。顿时“嘎嘎嘎嘎”、“咯咯咯咯”、“汪汪汪汪”、“哞哞哞哞”一片喧闹。只见这些木刻的动物张嘴歪眼,神态诙谐,摇摇晃晃,扭着屁股,十分滑稽可笑。
身居谷底多年的石萝依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奇景,这时也开心极了。
然后又是万摇铃表演魔术。当杨家姐妹一说出“魔术”两个字时,所有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
只见万摇铃走到台上,身后一个人端着一个简易的木架上来,木架上固定着一张三四尺长的红纸。这人将木架在台上摆好,就下台去了。
万摇铃又叫人用碗从“喊来泉”接了一碗水,只见他将那碗水端了起来,朝大家说道:“现在这碗清水,就是我的墨水。你们看!”他只用手在这碗上一拂,众人再看时,只见那碗中清水已奇迹般的变成了黑墨水。
众人大惊。
万摇铃又叫牛犊先从抬下拾来一根枯枝,他举起这根枯枝,道:“这就是我的毛笔。”只见他向这枯枝吹一口气,这枯枝立刻句变成了一枝毛笔。
台下的人见了,“啊”地一声尖叫。
万摇铃一面用那枯枝变成的毛笔在碗中蘸墨,一面道:“大家看好了!现在我要这枝毛笔在这张红纸上写几个字。”
众人果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
万摇铃喊一声道:“去!”他手中的毛笔立刻就脱手飞出,直飞到那张纸上。只见这枝笔也不用人扶,也不会掉下来,就如同用手捉着写字的一般,在那张红纸前上下左右移动,很快,就写出“百年好合”四个草书大字。只见这四个字,字迹清瘦,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笔画连绵如龙飞凤舞。
就连谢友龙与王坐青二人见了,也大声称赞写得好。
这个时候,杨雨丝与杨雨燕见了,已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时候连忙跑过来,杨雨燕问
第七章 外号
转眼又过了二十余日。
石萝依已跟着谢友龙住到了城内的寓所。
因原是园地广房多,杜沉非、白珠、黑珠也搬了进来。自此,杜沉非、段寒炎、谢独鹰、鱼哄仙、雷滚、王坐青、牛犊先、吴最乐、毛野生、万摇铃、江心秋月、杨雨燕、杨雨丝、白珠、黑珠等人齐聚原是园中。
孙卖鱼虽然与陆邓梁在城中药铺内居住,但也时常过来原是园。
此时,第一翻墙也将老母搬到潭州城中,另外租了一所房子安顿。
众人又寻了地方,安排那九凤楼中带来的女孩缝制服装,又另外在城南、太平街租了两个大铺子,也叫吴最乐制作木人、又安排王丽山等能说会道的人看管销售。
众人无事时,或在园中玩耍,下棋的下棋,玩纸牌的玩纸牌,或在街上闲逛,看热闹的看热闹,买东西的买东西,不亦乐乎!
一日,鱼哄仙与王坐青、孙卖鱼、杨雨丝四个在玩纸牌。
王坐青的牌瘾很大,却总是输多赢少。杨雨丝倒是赢了几贯钱。约玩了一个把时辰,杨雨丝扒拉着自己身前桌面上小山般的铜钱,向王坐青笑道:“王大哥,今天输的可都是你一个人,你看我们三个都赢了。哈哈!好象每次输的都是你哦!”她一说到这里,立刻又“嘻嘻”笑道:“因为老鱼爱流汗,我已经给老鱼取了个外号,叫作‘汗淋学士’,流汗的‘汗’,淋雨的‘淋’,现在,我一看你打牌总是输钱,我忽然给你也想出了一个外号,王大哥,你想听听是什么吗”
王坐青大笑道:“哈哈!羊咩咩,老鱼这个外号取得好,取得妙,汗淋学士。我听说官至中书舍人的刘攽,见王平甫学士肥胖,常常流汗湿衣,便笑道:‘君真所谓汗淋学士也’。”
鱼哄仙也笑了,道:“哈哈!翰林学士这个外号不错,还有望拜相。你一说到中书舍人,我也给你想出个外号来了。却不知羊咩咩你给他取的是什么”
杨雨丝哈哈笑道:“我给他取的外号也正是‘终输舍人’!是终于的‘终’,输钱的‘输’,哈哈!因为他打牌总是输。”
鱼哄仙和孙卖鱼大笑。
孙卖鱼笑道:“汗淋学士,终输舍人,这两个外号果然是名符其实!哈哈!”
杨雨丝却瞧着孙卖鱼,道:“卖鱼哥,你也别笑他们,我可给你也想出个外号来了。”
鱼哄仙和王坐青齐声问道:“羊咩咩,你给他取的什么外号说来乐乐!”
杨雨丝笑道:“行步郎中!哈哈!可不是六部的‘刑部’哦,而是行走的‘行’,步行的‘步’。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
鱼哄仙和王坐青听了,放声大笑。
孙卖鱼倒也笑道:“这个外号,至少要强过‘走方郎中’、‘江湖郎中’。”
杨雨丝忽然想起自己落入九凤楼后遇到的危难,便问道:“卖鱼哥,你医术那么好!秋月也给过我一种药,涂在脸上,就能让人变得看起来很黑很丑的,你知道是什么做的吗”
孙卖鱼道:“涂在脸上,变黑变丑,那应该是红粉。但是这东西有毒性,不能常用,只在危难时刻用以保身,可以免害。”
杨雨丝听了,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那种能对付坏人的**药啊”
孙卖鱼笑道:“我当然有啊!而且还不只一种。”
杨雨丝连忙道:“卖鱼哥,那你送一点点给我,好不好万一我再碰到坏人,我就不怕他们了。”
孙卖鱼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个葫芦状的青花小瓷瓶,笑道:“没问题
第八章 切磋
段寒炎却笑道:“没错啊!我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人。小时候我就最怕吃苦习武了,我爹爹看着的时候,我就装模作样练剑,我爹一转背,我就躺在地上睡大觉。由我那两个哥哥练。”
江心秋月听了,笑得玩下腰来,道:“你可真是个懒鬼!真是口不对心、欺上瞒下,你爹爹如果看到了,不惩罚你吗”
段寒炎又笑了,道:“哈哈!若说惩罚,我经历过的可不少,什么头顶水盆啊,吃竹笋炒肉丝啊,罚站啊,揪耳朵啊,跪杉树枝啊,每一样我都体验过很多回了。我告诉你啊!我二哥小时候也是个很捣蛋的人,经常带我去山中打鸟、水中摸鱼,可是每次我们出去,我大哥就会去告状,然后我们就会被教训一番。所以到后来,我和我二哥每次玩耍回来,都会先到我娘那里躲藏起来。因为我娘是不打人的。”
江心秋月笑得脸都已红通通的,道:“哈哈!像你这样,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段寒炎笑了笑,道:“呃!那你说得不对!我这个叫作经历丰富,有句话说,经历就是财富嘛!就像你,就肯定没有体会过这种美妙的滋味吧!而且啊,这种滋味,只能小时候才有得享受,人长大以后,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江心秋月道:“哈哈!我还真没有体会过这种美妙的滋味,我小时候可是个乖孩子。”又想了想,笑道:“你如果觉得这是享受啊,以后说不定还能享受到的。”
段寒炎不解地问道:“哦难道还会有人打我屁股,揪我耳朵,叫我跪杉树枝吗”
江心秋月道:“我想肯定会有的。”
段寒炎道:“我爹可是不会再这样了,是谁还会这样惩罚我啊”
江心秋月笑道:“那当然是你未来的妻子啦。哈哈哈哈!但是你若犯了错,她也许不会叫你跪杉树枝,而是叫你跪搓衣板。”一说到这里,江心秋月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段寒炎也大笑道:“叫男人跪搓衣板的妻子,一定是个母老虎。呃!你会不会是这样的母老虎啊”
江心秋月却已不再回答段寒的话,而是笑道:“小妹久闻段兄的‘弦歌之声’剑,剑法高妙,名震江湖,少有人敌。小妹久居山中,孤陋寡闻,从未曾见识过段兄炉火纯青的剑术,今天既然无事,段兄如不嫌弃,今天便请施展妙技,与小妹在这座园中砌磋剑术,还望段兄勿以对牛却之为幸!”
段寒炎道:“秋月既然有这个意思,我可是求之不得,早就想见识见识独步江湖的极乐宫模糊剑法。”他想了想,又接着道:“只是我们得打个赌。”
江心秋月问道:“打什么赌”
段寒炎笑道:“我们既然是砌磋武艺,当然只能点到为止。但好歹会分个输赢。输的一方就要受到点惩罚才行。”
江心秋月听了,也笑道:“好吧!怎么惩罚,那由你决定。”
段寒炎抓着脑袋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惩罚好。这样吧!谁输了,今天晚上,谁就去厨房中帮忙把所有的碗和菜都洗了。”
江心秋月听了这话,忍不住也大笑道:“好!一言为定!”
段寒炎也打了个“哈哈”,道:“驷马难追!”
江心秋月笑道:“还请段兄手下留情,多多指教!”她一说完,便退出了五六步,拔出了手中红剑,将剑鞘丢在草地上,道:“请!”
段寒炎却仍然站在远地,脸上仍然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意,道:“请!请!”
江心秋月问道:“你还不拔剑”
段寒炎道:“我的剑,也是个懒鬼,在没有看到别人的剑时,总是不肯出来的。所以你不用客气,还是先出剑吧!”
江心秋月道:“好吧!看剑!”只听她轻叱一声,人就轻轻飘起,一团红影已闪电般地攻向了段寒炎。
这一击,正如风驰电逝,蹑景追风,快到她的身影都已完全变得如浓雾般模糊,但是一瞬间就已经来到了段寒炎的身前。
第九章 赌注
然后江心秋月一抬头,就看到了段寒炎那张充满了笑意的脸,这张脸也很精致,白皙而且平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瑕疵。除了自己的父亲江心龙王,江心秋月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一张男人的脸。但是她觉得这张脸很好看,虽然笑得笑得坏坏的,但是好象也不是太坏,而且挺直的鼻梁,浓浓的眉毛,让这张脸看起来更迷人。特别是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精神,也充满了笑意。
这双眼睛里的笑,也显得坏坏的,看起来甚至有点厚颜无耻,但是却正如同这天上的阳光一般温暖,江心秋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
所以江心秋月也笑了,她笑得很甜美。
但是当她的目光掠过段寒炎的肩头时,她立刻就推开了段寒炎,脸上也微红了一红。然后她忽然出手,将自己手中的“挥红剑”抵住了段寒炎的胸膛。
段寒炎看了看胸前的剑,瞪了瞪眼。
江心秋月却说道:“哈哈!今天是你输了!”然后她又朝段寒炎的身后道:“老鹰哥,你说对吗他输了。”
段寒炎只听背后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说道:“他的确输了!”
段寒炎一回头,也看到了谢独鹰。
谢独鹰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段寒炎的身后,他正笔直而安静地站在廊柱旁。
江心秋月尴尬地一笑。
段寒炎却若无其事地大笑着打着招呼,道:“老鹰,你好啊!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谢独鹰的嘴角也似乎泛起一丝笑意,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来看比剑的。”过了一会儿,又道:“毕竟,放青山庄的‘弦歌之声’与极乐宫的‘挥红剑’,都是好剑。我也是个用剑的人,有这种观摩的机会,当然也不会错过。”
段寒炎大笑道:“目空岩重有一十八斤的‘蟒鳞黑’剑,招招致命,威震江湖。想必秋月也一定想领教,来!今天大好天气,我们三人一起砌磋交流,就在这园中比划比划,怎么样”
谢独鹰道:“我不和你们比剑。”
段寒炎笑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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