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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杜沉非听了,吃了一惊,心道:“不想这个店却是曾员外的,如今不知道怎么便惹上事了我且去看看!”一想到这,便往前走来,刚走了两步,蹲在那老太婆身旁的年轻女孩猛然抬起头来,杜沉非一见,就大吃了一惊。这个人,赫然竟是谭意歌。

    杜沉非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谭意歌怎么会在这里谭意歌也看见了杜沉非,她脸上的表情显然也同样吃惊,两个眼睛瞪圆,直直地盯着杜沉非,看了很久,也说




第二十二章 绸布店里的死人
    杜沉非道:“哦赵水苗是怎么和你走到一起的”

    谭意歌一听到“赵水苗”三个字,似乎很有些错愕,问道:“杜大哥,你说的赵水苗,是什么人”

    一听到这话,就连段寒炎和鱼哄仙都有些吃惊。

    杜沉非诧异道:“和你们一起跪在那圆隆顺绸布店门前的女孩,不是赵水苗吗”

    谭意歌的脸上却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长长地“啊”了一声,道:“她是我的嫂子。她不是叫作郭奕君吗怎么会叫作赵水苗”

    这下,杜沉非更觉得奇怪了,这赵水苗竟然成了谭意歌的嫂子。见谭意歌似信不信的样子,杜沉非道:“她就叫作赵水苗,我已经认识她很久了。”

    这时,谭意歌点了点头,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事似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杜沉非看着谭意歌那张美丽如玉却憔悴苍白的脸,道:“你明白了什么”

    谭意歌道:“杜大哥!我忽然觉得,是有人在害我们家,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哥,我知道你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人,你能帮帮我吗”

    杜沉非道:“好!我一定帮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悲戚”

    谭意歌只得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略微说了一遍。

    原来,龙锦绣和刘三楞自从在“永昌窑”与杜沉非相别后,果然信守承诺,将谭意歌送回了潭州的叔父家。谭意歌的叔父名叫谭十宽,连同妻子孟婆、儿子谭县官,共是一家三口,住在这白沙井旁的无灯巷内。谭意歌的堂哥谭县官,因家境贫穷,年纪已近三十,却还不曾婚娶。后来谭意歌来投奔,这谭十宽倒是个厚道人,将侄女谭意歌当亲生的女儿一般对待。从此便是一家四口过日子。

    这谭十宽与儿子谭县官二人,都是篾匠,以编制竹器为生,诸如箩筐、竹凳、斗笠、筛子、簸箕、竹篮、淘米框等等。做篾匠这门技艺,却是谭十宽祖传的技艺,疏编、插、穿、削、锁、钉、扎、套,编织出各色花样,做工又好,所以在这城中十分受欢迎。

    谭十宽本来贫穷了半辈子,便希望儿子能有个好前程,不再像自己一样辛苦,便给儿子取了一个很好的名字——县官。因为他觉得,一个人若想过上幸福日子,有出头之日,还得去当官。可是家里却实在太穷,穷到连送儿子读私塾的钱都没有。于是,儿子到了三十岁,依然大字不认得几个,不说当县官是已完全没有了指望,就连官都没见过一个。篾匠的儿子,还是个篾匠。

    谭十宽与谭县官父子二人,倒也勤恳,日夜劳作,破竹、去节、分层、刮平、划丝、编织,凭借着一双巧手,编织着未来的梦想。当竹器编好后,便由谭县官挑去城中卖成铜钱,又换成油米柴盐挑回来。

    一日黄昏,谭县官从街上卖竹器回来,却带回来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这个女孩就叫作郭奕君。郭奕君哭诉她本是潭州人氏,因三年前嫁往思州,不曾想丈夫生了一场大病死了,被狠心的婆家逐出门来。不得已,只有回潭州来投奔娘家,不曾想来到家中一看,房屋都已破败,门倒窗翻,茅封草长,父母都已经不知去向,必定是在战乱中逃



第二十三章 操纵
    鱼哄仙听了,想了想,道:“大哥,赵水苗既然改名换姓来干这件事,必然事有不可对人言。我们现在知道的情况,暂时也不多。一是赵水苗和光照会有关;二是赵水苗变名易姓嫁给了谭县官;三是谭县官死在了曾祖殿的布店中。据我猜测,这事必然又与光照会有关。”

    段寒炎听了,问道:“老鱼,难道这光照会试图以阴谋诡计来得到曾员外的这个圆隆顺绸布店”

    鱼哄仙道:“从白西岩与古传山这两个老王八的一贯手段来看,很有这个可能。这两个图财害命的恶棍,用这种卑鄙手段取得别人的产业,已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知道的临江府的蛮王园子正店和独山镇的独山酒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也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如今也不过是故技重演,新瓶装旧酒的伎俩。”

    杜沉非听了,道:“这个圆隆顺绸布店既然这是羊咩咩家的产业,我看,我们不如去寻她爹曾员外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何”

    段寒炎道:“羊咩咩这两姐妹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便可以帮帮她们家。”

    鱼哄仙道:“也好!杨雨丝和杨雨燕这次回去,至今没来,我看也必定与这件事情有关。这曾员外碰到了麻烦,必然没有心思来管我们借银子的事情。”

    杜沉非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她家里看看吧!”又吩咐谭意歌道:“你也不要去揭露这赵水苗的事,我们晚些时候再来寻你。”

    鱼哄仙也对段寒炎与江心秋月,道:“小段,秋月,你们二人就在这里随便走走,或者回原是园去。我和大哥去这曾员外家看看!”

    段寒炎与江心秋月应允了。

    杜沉非和鱼哄仙往开福寺大街曾祖殿的庄院而来。

    来到门口,门子进内通禀了,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人从里面飞奔出来,一面跑一面大笑着喊道:“杜大哥,你好啊!我可想死你了!”杜沉非看时,不是别人,原来是曾易多。杜沉非也笑道:“易多兄弟,你好啊!久违了!”这曾易多一跑过来,就捉着杜沉非的手,问道:“大哥,我听我两个姐姐说,你们如今好大一伙人,住在这小西门外原是园中,极其欢乐!我正打算过来看你们的,只是最近家中有些琐事,没想到你今天到我家来了。”

    杜沉非拍了拍曾易多的肩,笑道:“我们那里的确有很多人的,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

    曾易多连忙道:“我姐说,你们那里有个人用木头做的机器人,还会走路,还会说话,是不是真的”

    杜沉非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个人就叫作吴最乐。你若有时间,去我们那里玩,我想他一定乐意给你瞧瞧的。”

    曾易多大笑道:“好啊!我一定去。我听说,你们那里,不但有木头做的机器人,还有会耍魔术的,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个也是真的吗”

    杜沉非道:“哈哈!这个朋友,就叫作万摇铃,变魔术倒是千真万确,会七十二变,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也是听你姐姐说的吗”

    曾易多道:“对啊!当然是她说的。”这时,曾易多似乎才看见鱼哄仙,问道:“这位胖哥又是怎么称呼”

    杜沉非笑道:“这位便是鱼哄仙,我们都叫他老鱼。”

    曾易多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过来握住了鱼哄仙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汗淋学士’鱼哄仙啊!久仰!久仰!我听说你可是个聪明人,像条老狐狸一样狡猾,诡计多端,专业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大骗子,可是如今改邪归正了。但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朋友,我曾易多交定了。”

    杜沉非和鱼哄仙听了大笑。



第二十四章 东郭辉煌
    曾易多一进门,就大声喊道:“老爹,杜大哥和鱼大哥来了。”

    曾祖殿见了杜沉非、鱼哄仙二人,连忙站起身来相迎。

    杜沉非与鱼哄仙慌忙行礼。

    曾祖殿客气道:“小杜兄弟,自从去年年末相别,不知不觉,倏忽已有一年。不想足下如今威风震于江湖,老朽在报纸上屡见足下事迹,常切云树之思,日望降临,天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大慰渴仰之念。多幸!多幸!”

    杜沉非道:“小侄常蒙员外照顾,载德实深,久别员外尊颜,今天特来拜望。”

    曾祖殿看着鱼哄仙,问道:“这位公子,又是何人”

    曾易多抢先说道:“这一位便是我姐常常提起的机灵鬼,叫作鱼哄仙。”

    曾祖殿听了,连忙握了握鱼哄仙的手,道:“小女多谈足下大雅,巧捷聪明,今辱左顾,柴门有庆,蓬屋生辉。”

    鱼哄仙连忙道:“员外过奖。小侄久仰员外德望,奉君子之九思,遵圣人之四勿,成人之善,格人之非,久有仰慕之心,怎奈无由不敢轻造,今日方得拜识尊颜,万分欣幸!”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客套了一番,曾祖殿请二人以及那矮矮胖盼的中年人在茶几边坐了,叫了茶水果子来,又吩咐曾易多去叫人提了个火盆来,又要准备午饭。

    杜沉非提起圆隆顺绸布店的事来,说道:“小侄今天偶然经过化龙池街,见那圆隆顺绸布店前围绕着许多人,议论纷纷,似乎有不利于这绸布店生意经营的突发事件。小侄又听人说,这圆隆顺绸布店归员外所有。不敢动问员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曾祖叹了口气,道:“实不瞒二位说,我这个圆隆顺绸布店,最近闹出人命案来。我正在为这件事烦恼,不知道如何摆布。”又指着站在旁边那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向二人说道:“这人便是那化龙池街圆隆顺绸布店的掌柜,叫作东郭辉煌。”

    东郭辉煌连忙脸带微笑,向杜沉非与鱼哄仙抱了抱拳,打了个招呼。

    杜沉非看这个人时,只见一张大圆脸,脸色红润,一脸凸起的肥肉,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土豆,这土豆上又长着一个凹凸不平的鼻子,鼻子下一张又宽又厚的大嘴,一对细小的眼睛,当他咧嘴一笑的时候,这一对细小的眼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挺着一个大肚子。一看就像是日子过的十分舒坦的人物。他的人虽然胖,声音却又尖又细。

    杜沉非一看到这个人,就想起了麦阿婆。但是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东郭辉煌如果和麦阿婆比起来,麦阿婆立刻就成了一个长得十分耐看的英俊后生。

    曾祖殿向东郭辉煌说道:“辉煌,你就代替我,向小杜和小鱼说说店里发生的事情吧!”

    这东郭辉煌点头哈腰,说道:“是!是!我们这圆隆顺绸布店,可是这方圆上千里地面城市中最大的绸布店,共有二十九家分号,位于两浙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江南东路、江南西路、夔州路、广南东路等各个地方……”

    曾祖殿摆了摆手,打断了东郭辉煌的话,淡淡地说道:“直接说发生在你店中的这件事!”

    东郭辉煌喝了口茶水,道:“是!是!关于这一桩人命事,便是十一月初九这一天早晨,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进店,说要买两匹布。我们后来得知这个人叫作谭县官,在城中卖竹器为生。当时,是我们店里一个叫作文长青的伙计接待了谭县官。可是过不了多久,这谭县官两口子又将布匹扛了回来,说是不成匹的零布、被水浸过的烂布,要换货。文长青却说他卖出去的布完全没问题。于是两人先是发生口角,后来又动手打了起来。没想到,谭县官就这样死在我们店



第二十五章 死得蹊跷
    曾祖殿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很对!那你看来,需要花费多少银子,才能平息这事”

    东郭辉煌又想了想,道:“员外,依我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钱烧,只要……只要员外舍得,花费个……花费万把两银子,我,我保证将这事平息……”

    曾祖殿听了,立刻打断东郭辉煌的话,道:“好!你有这个把握,就很好!那这事就有劳你多多费心,你做主去处理吧,不管花多少钱财,也不能让祖辈传下来的‘圆隆顺’这块金字招牌毁在我的手里。”

    东郭辉煌道:“是!我一定尽心尽力,为员外效劳。”

    曾祖殿向东郭辉煌挥了挥手,道:“好!这事就辛苦你了!那你先去忙吧!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东郭辉煌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曾祖殿看着东郭辉煌的背影走远,突然冷“哼”了一声。

    杜沉非和鱼哄仙虽然也不知道这曾祖殿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看得出,这曾祖殿是根本就不信任东郭辉煌的。

    过了许久,曾祖殿才忽然拍了拍手,道:“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墙壁上的一扇小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这个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上透着一股青春健康的神色,一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着机灵的光芒,却又带着一丝忧虑。

    曾祖殿叫他坐,他就坐在了东郭辉煌刚才坐过的位置。

    曾祖殿向杜沉非与鱼哄仙道:“他就是圆隆顺绸布店中的伙计,叫作文长青,正是他接待的谭县官。”

    杜沉非与鱼哄仙都吃了一惊,他们想不到文长青不但没有远逃,竟然藏到了东家的宅院里。

    曾祖殿缓缓说道:“文长青跟了我近十年了,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信任他。长青,这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再和他们说说这件事吧!”

    文长青坐在椅子上弓了弓身,道:“是!事情是这样的。谭县官来买我们店里买两匹布,一匹蓝布,一匹浇花布,这可都是我亲自验看过后才让他扛出门去的,而且这也是我们店多年来的规矩,那就是绝不以次充好欺蒙顾客。可是这谭县官又将布匹又扛回来,说一匹是被剪剩的零布,一匹是被污水泡过的烂布。布是我卖给他们的,我当然清楚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当时就想肯定是他们暗中做了手脚,便一口回绝,不给他们换。可是他将我祖宗十八代骂遍,又动手来打了我一耳光。我一时气不过,推了他一把。哎!没想到他就嘴角流血,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死了。”

    杜沉非皱眉道:“哦轻轻推一把,就嘴角流血死了”

    文长青长长地叹了一声,道:“一点都没错!”

    鱼哄仙看着文长青道:“我问你,这些天你有没有在店里看到或者听到过什么比较奇怪与反常的事情”

    文长青一听到这里,想了想,只见他眼睛放光,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

    鱼哄仙忙问道:“是什么事”

    文长青道:“十一月初九这天,谭县官买了一匹蓝布,一匹浇花布。紧接着就有一个男人进店来,说要买一匹和谭县官买的那匹浇花布完全一样的布。”

    鱼哄仙皱了皱眉,问道:“哦那谭县官拿回来退的那两匹布,是哪一匹布被污水泡过”

    文长青立刻道:“是那匹浇花布被污水泡过,拿回来的时候,里面还有很多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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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光照会的手段
    曾祖殿听了,微微摇头,叹道:“若果然是这样,只可惜涂首泥足耕种之米麦,风餐水宿商贩之资财,都落在白西岩这等无父无君不耕不织败类之口腹!”

    杜沉非问道:“老鱼,那依你看来,这谭县官死在圆隆顺绸布店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鱼哄仙略微沉吟,道:“我想这事必然是这样的,白西岩与古传山指使赵水苗化名为郭奕君,嫁给谭县官,叫谭县官来这圆隆顺绸布店买两匹布,当这两匹布到了赵水苗手里时,她自己将那一匹蓝布剪掉几尺。”他略微停顿,又接着说道:“紧随谭县官后来圆隆顺绸布店中说要买一匹同样浇花布的人必然也是光照会的人,他将这匹浇花布在污水里泡过,暗地里替换掉谭县官先前买回去的那一匹浇花布。然后赵水苗和谭县官扛着这零布与烂布,来绸布店中要换。文长青心内清楚,当然不肯换。赵水苗激这谭县官闹事。正当谭县官与文长青动手时,有人在背后下手,用暗器打死了这谭县官。”

    曾祖殿一听到这里,立刻吩咐文长青道:“长青,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圆隆顺绸布店化龙池分号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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