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向你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洛心辰
小丫头,可别跟她姑奶奶倾羽一样,滥用成语才好。
“我不想学成语!”昭禾赶紧道:“我与你说实话吧,我昨晚其实做了两个梦!
一个梦,是我梦见了成千上万的虫子,好丑好丑,浑身都是胡须,然后从我拜师的那座山地底下冒出来,朝着村子去了!
为首的一只大的,还对我说话来着!
它说,要找我报仇!”
白洛迩心中一提!
他赫然想起,昨晚他是冒充了昭禾躺在床上抓住了鶒芳怪的。
莫非,鶒芳怪与自己的母族相隔万里,却还能彼此心有灵犀
白洛迩拧着眉,温声对昭禾道:“过来先坐好,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村子里的鶒芳怪,以及沈玉英的肺部,昨晚的一切,白洛迩知无不言地全部告知了昭禾。
只是,他暂且没有告诉昭禾她是龙,也没有告诉昭禾,那些鶒芳怪是冲着她来的。
他怕她会害怕、内疚、自责。
更主要的一层,他希望保护她。
昭禾赶紧问:“那我阿奶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白洛迩摇了摇头:“要等医生看过才知道了。”
于是,昭禾也没心思学习了。
她就坐在白洛迩的书桌前,胡思乱想,担心不已。
白洛迩拿了水果喂她,拿了牛乳喂她,她张口就吃,张口就喝,全然没有以前见了食物就挪不开眼的小馋样儿了。
见此,白洛迩也是欣慰的。
这小丫头,是非常善良、懂得感恩的。
下午三点,白灼一个人回来了。
他对着白洛迩与昭禾道:“程家阿奶暂时回不来了,医生说她有轻微的肺炎,送去的时候还是发烧的,只是她年纪大了有些糊涂,我们也不知道,疏忽了。
索性送去的及时,已经让她住院了。
而且,现在是寒假,我下午已经把清禾送过去照顾她,她们祖孙俩团聚过,也彼此有个照应。
我现在就是回来带点程家阿奶要用的衣物什么的,顺便问问昭禾,要不要随我去医院瞧瞧”
昭禾着急的跟什么似的,马上就冲到了沈玉英的房间,开始张罗着给收拾换洗的衣服什么的,一边收拾,一边喊着:“要的要的!我肯定要去的!”
白洛迩站在一边,默默听着,又问白灼:“医生还说什么了”白灼道:“医生还说,老人家的身体里有结石,所以身体会非常疼痛,需要给她做小手术,把结实取出来,只是如今肺炎还在发热,需要等肺炎过去之后,再做结石手术,
然后再慢慢调理她的身体。”
白洛迩缓缓点头。
结石他是可以理解的。
山里人每日从口鼻中都不知道能吃进去多少尘土,就说水质好了,水质偏硬一点,长年累月下来身体也会长石头的。于是,他走上前几步,望着屋子里忙的团团转的昭禾,又温声道:“你放心去吧,不过,医院里病菌多,你是个孩子,不好久留。去跟奶奶还有清禾聚聚,把东西送过去就
早早地回来吧。”
白灼赶紧道:“没关系的!”
白洛迩眉头一皱:“什么没关系”
白灼又道:“是这样的,我给程家阿奶要了一个套间,两室一厅,还能在小阳台上做饭做菜,还有一个黑白电视机跟半导体收音机,她们祖孙三人是绝对够住的。”
如果在大山里,这样的条件白灼是办不到的。
但是如今是c市,夏国的首都,白灼又是白家的小少爷,自然是可以办得到的。
他说着,没看白洛迩,而是望着昭禾。
眼中载着期盼,好像多希望昭禾能答应住在医院里一样!
白洛迩脸却是黑了:“肺炎是呼吸道疾病,会传染的!”
白灼:“不会,我专门问过医生,医生说了,程家阿奶的肺炎不是传染性的!”
白洛迩:“……”白灼也是无法,今天他爷爷来电话,专门问他昭禾的事情,言辞中有绝对不会让山野姑娘做儿媳的意思,白灼见白洛迩抓着昭禾死死不放,唯恐昭禾将来落入情网、再受委屈!
第3645章,惨烈
不然,白灼实在无法解释,为何白洛迩会将昭禾紧紧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他们之间也就差了四岁!
其实昨天白洛迩点了白灼之后,他羞愧离开。
离开之后,又想到了很多很多,再加上老爷子来的电话,让他茅塞顿开!
眼下,昭禾收拾好一个大包袱,出来望着白灼:“白老师,我们走吧!”
“昭禾。”白洛迩终于出声,凝视着她:“两个选择。
要么,东西交给白老师带去医院给你阿奶。
要么,你自己也跟着去,但是我必须陪着,然后我再带你回来。
你自己选。”白灼不敢置信地望着白洛迩,这个少主虽恩威并重,却从未不近人情过:“小叔叔,昭禾跟清禾下半年没见过面了,难道姐妹俩不能住在一起团聚一下,晚上在一个被窝里
说说贴心话吗”
白洛迩不理他,只望着昭禾:“你怎么选”
鶒芳怪的大部队,正从散去朝着首都进发,小虫子爬过来需要时间,也肯定会隐匿踪迹,估计是报复了村子就潜入地下,从地下深处爬过来的。
但是,昭禾身份特殊。
白洛迩是无论如何不会让昭禾离开他视线范围的。
昭禾有任何闪失,他再死一百次都不够!
昭禾望着白洛迩,心中也是为难,她想姐姐,担心奶奶,想要在医院小住。
可是……
她敛了下眉,终是将手中的包袱塞给了白灼:“白老师,这是我阿奶的衣服,麻烦您给我带过去吧。我就不去了,您就说,我在家里等她回来!”
白灼呆呆望着她递过来的包袱,又不敢置信地望着昭禾:“昭禾!那是你阿奶!那是你姐姐!你不见如果没有他们,你早就冻死在路边了!”
他不敢想,怎么才小半年不见而已,小丫头的性格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本该是爱憎分明、孝顺懂事、注重感情的孩子啊!
昭禾知道自己或许让白灼失望了。
但是,她就算让白灼失望又怎样白灼又不是她什么人,顶多就是曾经教育过她的老师罢了。她相信白洛迩,现在想不通好些事,但是没关系,只要白洛迩开口了,她就不去吧,她怕自己一旦去了,沈玉英殷切地望着她、清禾拉着她的小手含着泪说话,她就再也
走不掉了,她会贪念留在医院里的。
所以,她干脆就不去了!
昭禾转过身:“白老师,我又不是医生,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昭禾如果让白老师失望,那就失望吧,反正我不去了,我在家里等着奶奶回来就是了。”
白灼心狠狠抖落了一下。
他望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忽然觉得,她的口吻、眼神都这么疏离,曾经对他的崇拜、信任都淡了。
她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白洛迩望着他:“听见了吗昭禾不去,你快走吧!”
白灼依旧望着昭禾。
白洛迩:“白灼,你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
白灼握了握拳,终是转身离开了。
昭禾听见下楼的声音,于是小跑着来到窗前,望着白灼上了车,车也走了。
身后,传来白洛迩的声音:“昭禾,不要担心,你阿奶一定不会有事的。等过年的时候,我安排你们一起见面,吃个团圆饭。”
闻言,昭禾终于绽放出笑容:“好!”
有了沈玉英的消息之后,昭禾的心也定了。
白洛迩教了她不少成语,还给她将成语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白洛迩又拿出字帖,教她写字,当场提点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一起用了晚餐,又一起腻在书房里。
白溪瞧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奈何这是少主的事情,做下人的也不好插手。
晚上八点半,昭禾终于回去睡觉了,而白溪也上来,禀告白洛迩:“灼少来了,想跟您聊聊呢。”
白洛迩:“不见。”
白溪也唯有回了白灼:“少主忙了一天累了,灼少有事还是明天再来吧。”
白灼冷笑一声:“他忙了什么忙了一天带孩子吗”
白溪也不好说什么。
白灼转身,不大高兴地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白洛迩有时候也会带着昭禾在府中的花园散步,晒太阳,荡秋千什么的。
不过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是腻在房间里的。
白溪瞧着,只觉得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好似蜜里调油,难舍难分。
直到沈玉英住院的第五天,白洛迩让昭禾坐在他书桌前练字,而他坐在床上如高僧入定般,释放出灵识窥探,终于在c市约两百公里外,发现了大批鶒芳怪的踪迹。
这些鶒芳怪像是打了鸡血,万众一心地啃噬土地,竟然活生生从山脚下开出了一条地道,直逼首都而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要来找昭禾报仇的。
白洛迩忽而睁眼。
凝视着眼前的昭禾,微微一笑:“我找到那些虫子了。”
他答应过昭禾,杀虫之前要告诉她,不会擅自行动的。
昭禾连忙放下钢笔,紧张地走过来:“它们在哪里数量多不多”
白洛迩点点头:“多。但我是仙,他们是虫子,我去将它们全部凝在结界之中,他们也是无法逃出来的。”
暂时也想不到杀它们的法子,总觉得这些家伙一般的淹死或者烧死都是不行的。
就连化尸河的水,都只能将它们烧伤,而不能将其融化,就足以知道,它们坚硬刀枪不入水火不容。
昭禾道:“我们一起去。”白洛迩很清新地笑了笑:“不用。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瞒着你,也答应过要告诉你。现在找到了,我去处理一下,也不过举手之劳,于我不会有任何伤害,你放
心吧。”
昭禾担忧地望着他:“你要平安回来。”
虽然已经妥协,可是她的双手却忍不住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还死活不放。
就连眼中也腾起雾气,明显为他担心。
白洛迩见此,终是轻叹一声:“真是……”
真是拿她没办法。
割舍不下啊!
他小手一捞,将她搂入怀中,下一瞬,便带着她悬浮于两百公里外的地界。
“抱紧我。”白洛迩柔声吩咐:“害怕就不要看。”
此时的白洛迩,银发飘飘,衣袂翩翩,端的是风华绝代魅惑倾城。
昭禾用力抱住他的腰肢,宛若一个漂亮的小挂件,挂在他身上一般。
白洛迩闭上眼,指捏莲花,口念金诀,翻手结界,覆手落界。
整个空出来的被鶒芳怪挖出来的地宫都被白洛迩凝结起来,数之不尽的鶒芳怪在结界中苦苦挣扎。
它们的体态渐渐膨胀,越来越大,最后全都挤死在结界中,死状惨烈!
白洛迩划破指尖,以血凝咒,落在结界之上,将这一整群庞大的鶒芳怪彻底封印!
而后,垂眸凝视怀中的小人儿。
“小昭禾,这里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好。”
昭禾心里松了口气。
这些害人的家伙,终于弄死了,太好了!
当白洛迩拥着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地下传来隐约的结界碎裂的声音。
昭禾听力极佳,她也听见了!
这一瞬,白洛迩与昭禾面面相觑……如果鶒芳怪全部消灭了,那结界碎裂的声音,从何而来忽而,一只硕大无比的鶒芳怪,竟然突破结界,朝着昭禾的方向飞了过来:“还我儿命来!”
第3646章,倾慕的为难
小小的鶒芳怪腾空直直逼来!
原来的身子在跃来的瞬间膨胀了百倍千倍,竟然如一片乌云朝着昭禾与迩迩的方向盖了过来!
无数的触角,似八爪鱼般狂魔乱舞,可是每一根触角上都带着白色的绒毛,绒毛下都带着尖锐的小刺!
就在鶒芳怪即将扎入昭禾身体的那一瞬,白洛迩拥着昭禾,瞬间消失了!
鶒芳怪扑了个空,瞬间又变小,跌落人间。
它犹如一只跳蚤,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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