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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医香:携子妃嫁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如是如来

    走到外室的凤云昔步伐微顿,手指轻轻一弹,一颗药丸状的东西飞进了角落。

    一切不动声色。

    凤云昔走过廖嬷嬷的屋前,停了一下,廖嬷嬷从里面开门出来,看到凤云昔,“这是大小姐的东西”

    “是大老爷让我明日穿上的衣装。”

    “大老爷要出门”

    “应当是了,”凤云昔瞄向流姝屋尾方向,“明日我要随大老爷出门,劳烦嬷嬷和流姝了。”

    “知道了,”廖嬷嬷不欲与她多说。

    凤云昔捧着衣裳背着她的方向走回屋。

    廖嬷嬷转身正要走,突然又转了回来,盯着凤云昔玲珑的身影,又看看流姝那个屋尾,眸色闪动。

    ……

    次日,凤云昔在沈氏刺肤的视线下穿着一身素净衣裳走出大门。

    谢召看到凤云昔没有穿那一身红薄衣,满脸不悦,“怎么没穿那衣裳。”

    凤云昔淡淡道:“昨晚观赏得入迷,油灯点着了。”

    谢召眉心狠狠一跳。

    凤云昔看向前面已经行走的马车,又看了看谢召给自己特地准备的马车,心中划过一抹冷笑。

    “大老爷。”

    在谢召要上马车时,管家匆匆走出来在谢召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谢召面色立即变成土色。

    “你带着她过去,务必要好好照顾客人们。”

    “是,大老爷。”

    谢召临时被叫走,带着她过去的是谢府的管事。

    而在此前,谢召已经给他交待过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就到了水岸边,凤云昔被带进了一艘花舫内。

    里面早就饮酒作乐了起来,声音能从船飘到船外几里。

    凤云昔闻着空气飘动的酒味,秀眉紧蹙。

    “千棠姑娘,里面的这些人都是谢府的往来生意的伙伴,老爷特别吩咐了你好好照顾伺候,明白了吗”

    管事站在船边,看着凤云昔进船,出言给她警告了一句。

    凤云昔似笑非笑的仰眸看来,管事被这张脸晃得眩晕。

    “可惜千棠未曾好好学会伺候人的功夫,否则就能替谢府分忧解劳了。”

    管事正嚼着她这话,还没嚼清楚是什么意思来,船夫就划开了船出中央湖。

    凤云昔掀船帘进来时,船舱内的酒桌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女子袅袅而来,丽目清冷却勾魂慑魄,玲珑身段随着行走释放出最美好的曲线,勾得人心头发痒。

    尽管此女只着素净丫鬟衣装,却有一种别样味道。

    对上这些男人的嘴脸,凤云昔眼神一沉,宛如幽夜吹刮的冷风,冷冷扫过诸众。

    “这就是谢老哥说的那绝色女子!”有人反应过来,霍地起身,打碎了桌边的白玉杯。

    管清卓就坐在其中,微眯着眼打量眼前不同以往的女子。

    不可否认,凤云昔确实是有那资本。

    可惜了……

    管清卓要等来的人没来,起身走向船后的门。

    并不是他不好这口,而是和这么些油腻的男人一起,实在不舒服。

    凤云昔面对一桌子的狼光,笑了笑。

    众人瞬间两眼发直!

    “诸位贵人,请容奴婢替你们点个香,这可是我们谢府最好的制香高手调出来的香料,有助兴作乐之妙,诸位贵人可要好好享受!”

    凤云昔声软语细,背过身去取了桌边的香料,给他们点上。

    众人听到后面,激动得满面红光!

    这么一个妙人儿,实在难得!

    “美人!到老爷这儿来!”

    有人迫不及待发出恶心的笑。

    “老郑,你猴急什么,等嫂子来了,你可就知道厉害了。”

    “哈哈哈!”

    凤云昔点上香,素手轻轻扇动。

    烟雾袅袅飘散。

    “美人,香已经点了,快些到老爷怀里来!”

    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向凤云昔的细腰。

    凤云昔抬手轻轻一挡,那只咸猪手突然一麻,低低啊的一声叫出来。

    “急什么。”

    凤云昔凉凉的看着这人变了脸色后退。

    其他人突然站了起来,




【050】闹大
    等所有的人被打捞上来,有些已被活活淹死,死像极为难看。

    管清卓面如菜色的看着仵作一个个掀开死者眼皮,又对着众尸验来验去。

    旁人连隔得老远瞧不清这边的情况,却能看见横摆的尸体有不少。

    无缘无故死这么多人,还是箪城的大户。

    令人唏嘘不已。

    “人还没来吗”管清卓看了看周围的围众,又瞧了眼平静站在一旁的凤云昔,寒着声问旁边的小厮。

    小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这些大户主同桌坐一起吃吃喝喝,转个眼,人就死像了大半。

    在箪城那可是最大的头案了。

    审都不用审,因为全是自个跳水淹死的。

    没人推,没人下药,更没人威胁。

    这就诡异了。

    莫非都中了邪

    侥幸捡了一条命的,还在昏迷不醒。

    简直没有更惨的了。

    凤云昔可以肯定,这些人验不出任何东西来。

    她点的香料,化了灰,就是普通的香料了,就算是高手来,也验不出半点问题。

    “回少爷,谢家大老爷好像……被事绊住了。”

    “有什么事比这更严重让他连这儿都不顾了。”管清卓气得脸色发青。

    小厮支吾道:“好像是……谢家大老爷和府里的丫鬟闹了风流事,家里闹得慌。”

    “……他留在后头就是为了这事”管清卓气得冒烟。

    他在这里给谢家收捡残局,谢召到好,和家里的丫鬟搞上了。

    还是青天白日的,他是有多饥渴!

    “宁县令呢”管清卓刮了不远处的凤云昔一眼,冷声问小厮。

    “宁县令去了谢家……谢家那儿闹的事挺严重的,连谢家二老爷也出了面。估摸着这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少爷,这事……”

    “这事我可不会管到底,”他来这里不是接收麻烦,是来拉拢有益可图的人。

    凤云昔看着已经气跳脚的管清卓,嘴角勾了勾。

    眯着眸瞧着横躺一地的尸体,眼神更幽寒。

    如果不是这些人好色,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怨不得她。

    如果她不出手,她的下场比他们更惨。

    凤云昔垂眸,嘴角弯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

    她没想到廖嬷嬷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时间动手,还是一击中红心。

    让谢召连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也被阻拦了过来的步伐。

    管清卓正准备将这里的一切移交给衙门,自己则甩手离开是非之地,这时,前面有一骑马男子带着好几人匆匆过来。

    定眼一看,这年轻男子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七八岁上下,少年眉宇间有股沉稳,看着十分可靠。

    五官并不是如何出色,却令人看得舒服。

    少年利落翻身下马,快步来到管清卓的面前,“谢勉见过卓表兄。”

    “原来是谢勉!”管清卓听到来人报出姓名,暗暗送了口气。

    “卓表兄,大伯在家中被事绊住了,父亲差我过来代替大伯解决了此事,请卓表兄放心。”

    谢勉长身挺直,含着淡淡的笑朝管清卓作揖,独揽麻烦。

    凤云昔侧目看向谢府这位二房庶子,虽说谢奕看着像谦谦君子,眼前这位却是谦得让人舒服,不是那种装。

    “如此就将此事交由你全权接手了。”

    谢勉的话让管清卓更是大松一口气。

    谢勉道:“卓表兄受惊了,还请先回府歇息,稍后我会给卓表兄一个交待。”

    “交待就不必了,既然谢府里有事,我就先不回了,就在附近找家客栈歇下。”想到谢府时可能发生了糟糕的事,管清卓沉着脸拒绝了谢勉的提议。

    谢勉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比较妥,“那我让人替卓表兄安排……”

    管清卓抬抬手,菜着脸道:“不用了,你还是留下来好好处置此事,越快越好,别闹大了。”

    “谢勉改日再向卓表兄……”

    “莫说客气话,”管清卓已经不耐烦了。

    自从来谢府后,他所看到的每一件事都让他的心情坏透了。

    谢勉作揖,目送管清卓离去,这才转身去和衙门做主的人做交涉,又前前后后叮嘱,问清楚事由。

    略一思索,谢勉就马上让人去拿这些丧生者的基本资料,



【051】脱离
    谢府。

    凤云昔随着谢勉穿过重重的把守,走进东院。

    整个东院的气氛犹如死人堆散发出来般,臭而僵。

    看到宁县令脚边的尸体,凤云昔倏忽朝垂首在角落的廖嬷嬷。

    好狠的手段!

    那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谢珑屋里得意的流姝。

    她的死状惨淡,眼珠子瞪凸得血红,两手成爪的僵抓着,腿也是曲着的。

    最让人不忍的是她身上的痕迹,一看就是被虐过。

    衣衫不整,半披了件薄布,手脚的痕迹在白布的映衬下,更为鲜明。

    沈氏像个疯妇一样呆呆滞滞的歪着头瞪脸色发白的谢召,谢召看上去已经失力了,就像是被抽干了精魂的鬼。

    他同样是衣裳不整,一双眼迷迷离离,精神恍恍惚惚,但还能分辨得清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氏身上被利器刺伤了不少处,但她倔强不肯动。

    谢奕已无了主骨心,铁青着脸呆愣看自己的父母,宁氏对婆婆和公公闹出来的事很嫌恶。

    宁县令则是头疼这事怎么处置。

    谢家二老爷意思是不张扬此事,人都死了,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利。

    可沈氏偏偏不肯就这么算了,于是大家都这么僵了好几个时辰。

    直到谢勉踏进门,沈氏才摇遥晃晃的爬起来,谢奕赶紧去扶。

    沈氏一手拂开,怒指谢召,“谢召,我嫁你这十多年来,你有对得起过我吗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呢,做了什么!和一个婢女做出这样的肮脏事,我呸!你真能恶心人!”

    两人以药香助兴,白日宣淫,让沈氏气得发疯。

    别的婢女也就罢了,偏偏是流姝贱人。

    “沈氏,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我要纳妾便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还要你来同意!”谢召气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指着沈氏就喝骂。

    场面剑拔弩张。

    “父亲,母亲,你们二人……”

    “你闭嘴!”沈氏和谢召同时喝止谢奕。

    “谢召,当初要不是得我娘家支持,你能坐稳谢府主位吗你扪心自问,没了我,你还有没有那个能耐!”沈氏尖喝着,头发因为撕扯,乱七八糟的一团,看上去活脱脱一个野外来的疯妇。

    谢召最讨厌别人骂他没本事,说他靠女人发家。

    沈氏话音刚落,谢召就铁青了脸,怒吼:“休妻,我要休了你这疯妇,你无才无德,对丈夫不敬……行事又恶毒的妇人,留作何用,简直丢我谢府的脸面。”

    沈氏瞪大了眼,尖叫:“什么谢召,你竟要休了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拿笔来,马上休!”谢召气得浑身发抖,对身后的管家怒吼一声。

    管家马上战战兢兢纸笔伺候。

    沈氏目眦欲裂,疯了般冲上去,扑夺过管家端上来的笔墨纸砚。

    “砰!”

    谢召被撞得急急后退,墨汁洒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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